鼻血……鼻血……還是鼻血!越看越激動的張良就差把臉都拍到那帛布上了。


    隻見那長長的絹帛上畫著男子交合的各種姿勢,動作分解得格外詳細不說連步驟和注意要點都在旁邊寫好了。


    這是張良四天前在一個隱蔽的房間裏發現的,最前麵還寫了好多肉麻兮兮天崩地裂的話,看來是當年蕭桓送給厲楠遠眾多禮物之中的一件。無奈裏麵內容實在博大精深浩如煙海,張良這樣孜孜不倦不眠不休的看了四天,居然才鑽研完一大半。


    “酒,最好是純度較高的烈酒……加上兩個生雞蛋蛋黃……”張良一邊念叨一邊攪動著手中的竹筷。看這顏色,還真是讓人提不起一點想喝的欲望。他將筷子一丟,小心的將在碗裏調好的液體倒入了酒壺中。


    雙手一拍,搞定!所以,少年繼續拿著帛書看起來:“分量足夠的話……可以維持,將近半個時辰。嗯嗯,這個好這個好!還有……要注意這些部位……不能咬?”


    越看越投入的張良眼睛越瞪越大,咬住了自己手指的唿吸緊湊起來。


    我們不得不承認,正處發育期的十三歲少年偶爾意淫發發春夢的實在沒什麽。但是但是,像張良這樣對象固定而且如此清晰最重要的是持續時間居然這麽長的,還真找不出幾個。


    果然流下來了,鼻血啪啪啪的打在地板上,不隻是上麵。其實……張良還沒意識到,自己褻褲的某一處早就濕了好一大片。還什麽都沒幹呢,這傢夥的怨念到底是有多深重啊!


    “子房?你在這裏嗎?子房……”


    又聽見二師兄的聲音了,自從那次在溫泉後蕭默珩倒忘得一幹二淨,但張良卻夜夜春夢的想著念著他,連平日上課走路都能看到那個‘蕭默珩’的幻影,這下不隻是幻影還出現幻聽了,某少年低頭仍然看得口水橫流的想入非非。


    “子房?”房門被推開,蕭默珩和張良立馬一個對視。


    這這這這這……這不是真的吧?這幻覺居然開口說話了!


    但是那‘幻覺’二師兄朝自己越走越近,連那臉上焦急驚訝的神情也越來越熟悉,‘幻覺’又說話了:“子房,你怎麽流鼻血了?快過來讓師兄給你看看!子……子房……”


    在蕭默珩的手指碰到這人右臉的一瞬間,張良‘噌’的一下就從他腋下穿了出去,然後迅速奪門而出的不見蹤影。一臉愣神的蕭默珩緩緩起身,過了好久才搞清楚狀況。


    “原來他一直躲在這裏?那麽子房,果然還是對韓國的事……”蕭默珩堅定的一抬頭,“不能讓他就這麽意誌消沉下去。”說完他就邁開步子,繼續循著張良的蹤跡找了過去。


    一溜煙的抱著那一大卷書畫跑到海邊,張良累得半死不活的大口喘氣。伸手攬了幾捧海水砸在臉上,他甩甩頭,腦子似乎清醒了一點。


    “還好還好!沒有被二師兄看到……”他大唿萬歲的往沙灘上一倒,突然又想到了什麽的坐起身子:“不行,二師兄要是再追過來怎麽辦?我要先把這個藏好。但是藏哪兒呢?”張良左看右看的,瞄準了身後不遠處的一塊海岩。


    費了好大力氣才把這石頭搬開一點,張良趕緊用手在沙灘上刨出了一個深坑。謹慎的將那捲帛畫放在裏麵藏好後,少年又把石頭搬迴去在上麵壓嚴實了。


    “唿……累死了累死了!”他用扇子在身邊扇了扇,一路折騰下來口幹舌燥的嗓子都快冒煙了。於是張良打開酒壺,三口並作一口的就咕咕咕往裏灌。


    糟了糟了,他怎麽給忘了!這東西是自己按帛畫上做的土方啊……心中大唿不妙的張良立馬放下還剩一小半的酒壺,捂著喉嚨想起身去灌些海水。


    “子房,你在那裏幹什麽?”


    真是要命啊,張良在心中叫苦不斷,怎麽每次都來得都這麽是時候!嘴巴還沒碰到海水的張良就被身後的蕭默珩拉了迴去。


    “二……二師兄。你,你找我幹什麽啊?”


    蕭默珩的臉湊近了一點,滿臉不悅:“子房,你喝酒了?”


    喝酒?!不能說出實情的張良隻好點點頭。


    蕭默珩扭頭一瞥附近的那一酒壺,鉗住張良的肩膀把人按著在沙灘上坐好後說:“我知道韓國的事讓你很難過。但是借酒消愁,你這個年紀未免太小了。”


    “太小!再過半個月我就十三了,師兄你別老是把我當小孩兒好嗎?”張良有些生氣的用手抱著雙腿,也不去管身後的蕭默珩。


    “這個還給你,若是以後再有煩心事,不要再一個人喝悶酒了。”張良接過他遞過來的瓶子,點頭‘嗯’了一聲。


    “嗯?”他不敢相信的晃了晃酒壺,語氣緊張的問:“沒……沒了?二師兄你都喝完了?”


    不明就裏的蕭默珩眨眨眼睛,他滿不在意的說:“是啊,難道還讓你帶著迴去嗎?若是被大師兄知道,你可又要抄書了。但是……”終於發現一絲異樣的蕭默珩挑挑眉,問:“這酒,為什麽……這酒的味道怎麽這麽奇怪?子房到底從哪裏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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