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崇笑了一聲, 不逗他了,“不是你幹的,那就是她惡有惡報。”喬今勉強笑了下, 他並不希望動手除惡的人是自己的至親,又不是武俠小說,他想讓法律來製裁傅情。喬今問:“袁萌的案子有進展嗎?”衛崇說:“已經從‘自殺’確認是偽裝成自殺的‘他殺’,不過要想兇手落網,證據太少。”“我覺得可以跟吳詩萱的案子一起跟進,畢竟兇手是同一夥人。”衛崇一頓,“你怎麽知道?”“我坐過傅臨的車,他車裏有兔子掛件。”“兔子掛件?”“被他送過兔子掛件的人,都死了。”“……”衛崇吸了口寒涼的春夜空氣,“這是什麽癖好?”“我覺得他跟他妹妹都是反社會人格,有時會無差別殺人,但有時,像吳詩萱一家都被殺,一定有更深的理由。”喬今說,“還記得嗎?吳詩萱的父親吳向國死狀淒慘,然後被爆出有戀童|癖。”“還有侯傑,死後被爆出是個同性戀,喜歡未成年。”喬今補充,“當時傅情也在場。侯傑的藥被換,心髒病發去世,我被誣陷是兇手,她不僅僅針對我,她最終的目的是要侯傑死,死後也不得光彩。”衛崇摸著下巴思索,“你的意思是,她小時候也許受過傷害與刺激,才會對這樣的社會渣滓下手?”“不是她,而是他們。”包括傅臨。“所以,你想怎麽做?”“重新調查吳向國與侯傑。還有,侯傑吸毒,甘大春吸毒,費燁費卿的養父費正德,也跟毒品打交道。我覺得,這其中一定有關聯。”衛崇抬手揉眉心,“都什麽亂七八糟的事。他們人都死了,樹倒猢猻散,恐怕不太好查。”事情亂,頭緒不能亂。喬今條理清晰:“吳向國投資過傅臨的電影,侯傑的傑音工作室主要靠盛煌傳媒輸出作品,費正德是盛煌傳媒的股東。要不就從這裏查起。”衛崇眉頭擰得更緊,歎氣:“你還真是會給我出難題。”喬今自然知道,盛煌傳媒樹大根深,費正德死後股票大跌都沒能擊垮它,背後的勢力一定不簡單。很有可能,這一係列事件的黑幕,就在盛煌傳媒。自從穿到這具身體就霧影重重,一點一點探索,由點連線,終於撕開龐大而黑暗的一角,如今隻能進,不能退了。“衛智……”喬今忽然說,“沒惹什麽禍吧?”衛崇挑眉:“為什麽這麽問?他近來還算老實。”“沒什麽。他少惹禍,二叔二嬸也少操心。”衛崇不置可否,說:“至少衛智恢複‘正常’了。”“?”“他呀,對男人的新鮮勁過去,現在又喜歡女人了,二叔二嬸也是放了心吧。”“……”不用說,其實猜得出來,衛智去醫院看過費卿死前燒傷的慘狀,不留心理陰影才怪。真愛煙消雲散,他又返迴了異性戀的大軍。喬今想了想說:“我不覺得同性戀是‘不正常’的。喜歡或愛一個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衛崇唇角漾開笑意:“有些人對於‘正常’的理解就是‘不正常’的,就像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我不會浪費時間去糾正他們。不過你能這麽想,我很高興。”喬今赧然,他哪裏是安慰衛崇,分明是與陸餘相戀後實踐出的“真理”。……迴到星朧,就是迴到了工作崗位,喬今又開始忙碌的頂流日程,愣是與陸餘將近一個星期沒見到麵。如果不是拍攝施洛伊手表換季宣傳海報,他們指不定哪天才能見到麵。許多錢去跟許爍的團綜,喬今倆助理陪著,不用故作矜持。陸餘亦心有靈犀,一到施洛伊華區總部大樓前,他就把助理趕下車。而後,喬今坐了進來。兩兩對望,相視一笑。“我們好像在偷情。”喬今說。陸餘攬過他肩,低沉如大提琴的嗓音拂過喬今耳廓:“那我們就幹點符合‘偷情’的事。”說著低下頭,卻被喬今輕輕捂住嘴。陸餘以眼神詢問。喬今說:“十分鍾。隻能親十分鍾,不許咬脖子。”陸餘點點頭,等喬今的手撤了,立時將喬今撲倒,親了個昏天黑地、香豔情濃。喬今想,男人三十猛如虎,誠不欺我。另一輛保姆車裏,三個助理麵麵相覷——確認過眼神,都是吃狗糧的人。方菲就納悶了,明明自己男朋友就在旁邊,怎麽還是酸呢?一定是有個電燈泡的緣故。徐匡:“……”不知道為什麽感覺被嫌棄了。……不能再親了。喬今像飄在雲裏吃棉花糖,盡管很舒服,理智卻發出警告,再親下去就真的擦槍走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