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在這時候,手機掃興地響起來。二人正是情濃,本不想管,鈴聲卻催魂奪命似的,一遍不通,又打了一遍。喬今雙腿合攏,想爬起來:“我去看看。”陸餘一把將他按迴去,咬牙:“不許接。”任憑鈴聲不依不饒地又響了一分鍾,安靜了。陸餘麵色如常:“給我戴上。”喬今:“……”他拿過套子,動作生澀地弄了半晌,煞風景的手機鈴再次響起。喬今怕有什麽重要的事,連滾帶爬下床:“我還是去看看吧。”動如脫兔,陸餘竟沒拉住他。喬今到了客廳拿起手機才發現自己還光著,與陸餘的衣服隨意地丟在地毯上,混在一起分不清是誰的。喬今隨便拿了一件遮住重要部位,查看來電,居然是導演。他點了接聽:“張導?”“衛倫啊,睡了嗎?”三遍催魂奪命玲都打來了,睡了也要被吵醒。喬今說:“還沒有。張導您有什麽事嗎?”“是有一件事,那個小王找到了,已經送到警局了。”喬今瞬間明白他的意思,說:“我馬上過去。”迴過身,陸餘正倚在臥室門邊,涼涼地睨著他,眼瞳深處燃著未熄的□□:“要走?”活脫脫一副欲求不滿的美男圖。喬今口幹舌燥地移開視線,強迫自己處理正事。“那個小王找到了。”他說。陸餘差點聽成隔壁的老王,臉色沉沉想了會兒才記起這號人物,“非要現在去?”喬今以央求地目光看著他,“陸老師……”陸餘歎氣:“那我怎麽辦?”一時半刻的,那物熄不了火。喬今走過去,近乎虔誠地半跪在陸餘麵前。意識到他想做什麽,陸餘喉結上下一滾,“喬今……嗯……”須臾,陸餘發出滿足的歎息,雙手落在青年軟蓬蓬的腦袋上,想去憐愛,又想粗暴一點……二十分鍾後,喬今在衛生間漱口。陸餘一臉草草結束的意興闌珊,撿起衣服穿上,說:“我跟你一起去。”喬今腮幫子有點疼,模糊地嗯了聲。二人穿戴整齊,又是衣冠楚楚。走到玄關換鞋,陸餘忽然親了下喬今,說:“辛苦了,小嘴巴。”喬今:“……”剛出門,好巧不巧的,隔壁套房的門也開了,走出一個穿著銀灰短款羽絨服的年青人。住在喬今隔壁的,左邊是陸餘,右邊是沈刻。陸餘在他這裏,那當然是沈刻。隨後,陸餘從喬今身後出來,與沈刻四目相對。三人:“…………”沈刻目視線在他們之間掃了一個來迴,並未多問,說:“晚上好。”喬今尬得腳趾抓地,擠出一個笑:“晚上好。你出去?”“嗯。去抓個人。”沈刻戴上口罩與棒球帽,邁開長腿。“?”三人共乘一部電梯,陸餘麵不改色與沈刻交談,喬今“做賊心虛”,根本不敢多說話。他覺得沈刻肯定是看出什麽了。各自取車,上路,方向相同。過了片刻,喬今按照導航的提示,與沈刻的車拐過同一個彎,開過同一個十字路口,最後停在同一所警局前。喬今:“???”陸餘頗感興趣地挑眉:“他去警局抓人?膽真肥。”下了車,沈刻像是完全不意外他們與自己的目的地在同一處,點頭示意走了進去。喬今與陸餘緊隨其後。大半夜人民警察還要辛苦地工作,辦公區燈火通明。除了警察、導演、嫌犯,居然還有幾名保鏢,與一個長著雙無辜鹿眼、但活脫脫就是一隻狡猾小狐狸的季大總裁。看到他,喬今也就不奇怪沈刻為什麽會來這裏了。沈刻的要抓的人,就是自己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