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男人,如果連保護弟弟與喜歡的人的能力都沒有,那就不值得你喜歡。所以,不許推開我。”喬今已經不知該說什麽,陸餘知道他的一切,但還是來了,這份心意太過珍貴,他反而不知該如何接受。陸餘輕笑,長睫下眸光深邃瀲灩,倒映霓虹微光,“還親嗎?”“……啊?”“我也是第一次跟人深吻,”陸餘眼睫低垂,舌尖迴味般抵了抵齒根,唇角弧度極為惑人,“感覺很好。”說著也不等喬今反應,肘彎一緊,就把喬今帶進懷裏,把這些天落下的“偷香”都給補上了。喬今:“…………”如果在愛情電影裏,這應該是很唯美的一幕,在下著雪的夜晚與戀人路燈下浪漫擁吻。但事實是,喬今腳都快凍僵了,他還穿著拖鞋。二十分鍾後,喬今才被屋裏的暖氣救活。陸餘自然也進來了,參觀喬今的小窩。二人剛確定關係,喬今難免羞赧,把沙發上橫七豎八的抱枕擺整齊,又手忙腳亂把茶幾上的茶具零食收拾好,“有、有點亂……你坐。”去廚房燒水。陸餘很給麵子:“亂中有序。”喬今有點後悔房子買小了,廚房到就幾步距離,陸餘姿勢疏懶,卡其色高領毛衣更顯他膚色如蜜。喬今看陸餘電影的時候就覺得他皮膚好,不是中國傳統美學中凝脂一樣的細膩,而是油畫般帶著濃鬱風情的獨特質感。燈下看美人,喬今心神蕩漾。他居然跟陸餘談戀愛了,這麽說,他想再在陸餘身上啜一顆“草莓”,也是可以實現的?不,別說一顆,就算十顆八顆,甚至在陸餘身上種滿“草莓”……嘶——!!水開了,喬今麵紅耳赤收起汙汙的思想,泡了兩杯薑茶。“陸老師,喝點薑茶暖暖身子吧。”“還叫我老師?”陸餘戲謔道。喬今愣住,“那……”“當是一種情趣也不錯。”陸餘自顧給這個稱唿重新定義。喬今:“……”曾經是誰說不搞師生戀的?陸餘顯然很喜歡喬今叫自己老師,放下喝了一半的薑茶,長臂一攬,將喬今勾進懷裏。喬今捧著薑茶無所適從,如同一個隻會眨巴眼睛的木偶。陸餘也不急,等他慢慢把薑茶喝光,又親了上去。喬今的嘴巴今晚是別想消腫了。第一次談戀愛的他,也不知道這樣對不對。反正陸餘想親,他拒絕不了;若是更進一步,他也拒絕不了。陸餘像是察覺了他的這份純情,心中天人交戰,以強大的自製力按捺住衝到小腹的熱流,在喬今下巴輕輕咬了一口才放開他。喬今不知何時已是躺著的姿勢,陸餘的一隻手,已經摸到喬今衣服下擺,指尖探到細膩的溫熱……陸餘強行將自己的罪惡之手抽離,喬今懵然不覺,失神地望著天花板,如同一張讓人肆意塗抹顏色的白紙。陸餘想在他身上塗滿黃色。“……陸老師,你怎麽知道我不是衛倫的?”喬今忽然想起問。陸餘指了指放在一旁的吉他,笑道:“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就打了一架。”不打不相識,結果剛相識喬今就被電死了,給陸餘留下一具屍體與一把吉他。然後在《我唱你聽》的舞台上,陸餘再次見到了這把吉他,仔細對比從前衛倫與現在“衛倫”的不同之處,確實有太多的不合理,一個大膽的猜測在心中形成,隨著與喬今接觸越深,越肯定,這個衛倫殼子還在,但靈魂已經換了。喬今問:“那你不怕嗎?”畢竟在某種意義上,他是一個鳩占鵲巢的鬼魂。陸餘坦然一笑,揶揄道:“怕你吃了我?”喬今:“……”莫名從中聽出了色氣。時間指向十一點,喬今說:“很晚了,陸老師你迴去吧,陸聲在家。”陸餘也沒打算留下來過夜,他站起來,“那我先迴去了。不用送。”喬今嘴裏答應著,臨到門口,又反悔:“我還是送送你吧。”剛戀愛的人總是有很多的不舍,陸餘心裏受用,又怕他挨凍:“穿棉服。”喬今立馬套了一件棉服在身上,送他下樓,在車前膩歪了幾句,陸餘才驅車走了。喬今揮揮手,看著瑪莎拉蒂在雪夜中漸漸消失,心裏有些悵然,有些甜。就好像做夢一樣。喬今盯著手機,直到陸餘發來一句“我到家了”,才驟然放鬆下來。是真的,他跟陸餘戀愛了。白天他還打定主意疏遠陸餘,晚上就跟陸餘親得嘴巴都腫了。喬今捂臉,究竟是命運弄人,還是他禁不住美□□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