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更靠近一點。喬今迴到住處,數不清第幾次從行李箱裏偷偷取出那件黑色大衣,把臉埋進去吸了口。可惜時間長,大衣上陸餘的味道越來越淡。真想見到他。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種感覺嗎?不知是不是心有靈犀,手機來了一條信息,喬今看了不禁翹起唇角。陸餘:有空嗎?喬今:今晚到明晚都有空。沒空他也要請假。陸餘:陸聲想你做的蛋炒飯了。有個弟弟真好,可以拿來當幌子。喬今不疑有他:那我去給他做。陸餘:我去接你?喬今:發個位置,我打車就可以。陸餘:還是我去接你吧。喬今心裏齁甜,沒再拒絕。等陸餘的時間裏,他把自己捯飭了一番,專門戴上陸餘送他的酒紅粗毛線針織圍巾。不知是不是圍巾顏色映的,全身鏡裏的他臉色紅潤,眼眸晶亮,竟是個十足的戀愛中的人才會有的狀態。他不敢多看,走出體育館。沒讓保鏢與助理跟著,他料想傅情如今還在衛崇的“觀察”中,應該沒功夫對自己下手。況且難得的約會,他可不想有電燈泡……什麽約會,他悄悄斥責自己,八字還沒一撇呢,不知羞恥。冬天的氣息一日比一日濃厚,站在冷風口十分鍾,就讓人忍不住跺腳。早知道就不臭美穿條秋褲再出來了。隻是此時反悔已經晚了,喬今雙手插在棉服口袋,左右張望翹首以盼。寶石藍瑪莎拉蒂姍姍來遲,在喬今身邊緩緩停下,車門打開,陸餘穿著喬今送他的呢大衣,落拓峻拔如雪鬆,裹挾著車裏的暖氣與冷香,朝喬今微微一笑,紳士十足地給他打開副駕駛。“抱歉,久等了。”他的目光在喬今脖頸,酒紅的圍巾將青年的膚色襯得異常白皙,臉頰卻微微酡紅,不知是凍的還是其他。“沒有。”喬今唇角上揚,坐進車裏的時候陸餘抬手在車門上擋了下,怕他碰到頭。陸餘坐進駕駛座,引擎啟動。喬今一圈一圈摘下圍巾,瞅了身邊的男人一眼,又瞅一眼,側顏線條就像希臘雕像一樣俊美。陸餘恍若不察他的目光,淡然一笑:“去看電影好不好?”“好。”別說去看電影,就是去開房,腦子變成一團漿糊的喬今也隻會點頭答應。作者有話要說: 忽然想到一個絕世好文名:《純情頂流誘影帝》_(:3)∠)_第67章 約會喬今原以為陸餘會帶他去看《秋溟時雨》, 到了電影院才發現,看的居然是同一檔期的傅臨的《吞沒》。像是了然喬今的困惑,陸餘笑道:“傅臨肯定已經看過我的電影。”薈萃電影節將在年後舉行, 兩個影帝的角逐不單讓觀眾十分期待, 影帝們也是對自己的電影寄予一定厚望的,誰會嫌手裏的小金人少?是以他們要彼此觀摩, 估量一下彼此電影的含金量, 心裏有個數。怕被認出來, 兩人都喬裝打扮了一下,喬今戴上口罩與棒球帽,陸餘鼻梁上架了一副金絲平光眼鏡,黑色高領毛衣托出線條硬朗的下頜,顯得斯文而禁欲。越是如此,越是像被禁錮在鐵籠裏的野獸,喬今想放出它。心髒撲通亂跳了將近一分鍾, 也才故作鎮定移開視線,抱著爆米花與可樂看向大銀幕上升起的龍標。《吞沒》講的是一個男人與一個舞女的故事。男主角是酒保, 每天看著舞女在台上跳舞, 陪各種客人喝酒、嬉笑怒罵。他的目光總是追隨著她, 她發現了, 在某個醉意熏心的夜裏,他們睡了。男主的目光更是無法離開舞女,看到舞女陪那些肥頭大耳的客人說笑,他一遍又一遍地擦拭酒杯、餐具, 垂下的目光暗昧冰冷。有一天舞女說,她要走了。男主問:“去哪兒?”“你不會想知道的。”“去給他當情人嗎?”舞女點了一根煙說:“我欠了一屁股債。你能幫我還嗎?”男主沉默了,他確實無能為力。舞女再出現的時候, 臉上有淤傷,她被打了。但她依舊談笑風生,仿佛過得很好很快樂。男主沒有拆穿她,給她調了一杯她最喜歡的血腥瑪麗。再後來,舞女再沒來過,所有人都以為她攀上高枝,去過富太太的生活了。隻有男主知道,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