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今:“沒問題。”然後他就一臉平常地將兩人的說的對話複述了一遍,就像機器人,一字不漏,一字不錯,負責記錄的文員驚訝地瞪圓了眼睛。刑偵隊長:“…………”這人是個天才吧?唱歌太可惜了!喬今說完有點口幹舌燥,但仍然不想去喝那杯茶,“當然,僅限一天之內,如果你問我前天吃了什麽,我還真得想一想。”不過,在犯罪方麵,越是天才,越是難搞。刑偵隊長幹咳一聲:“記性不錯。”然後問:“你午休的時候,有誰能證明?”喬今:“沒人證明,我一個人睡。”非常誠實的一個迴答,但此問題最為關鍵,沒人為喬今證明的話,那工作人員指認喬今出入過侯傑休息室,就很可能成立。“休息室是連在一起的,我記得走廊有監控。”喬今說。刑偵隊長:“很遺憾,監控壞了。”“……”嫌疑沒有洗脫,喬今被一個人留在審訊室,他手肘擱在桌上,十指交叉,抵住下頜,如同一個沉思者。他閉上眼睛,迴想今天發生的一切,到底哪裏出了差錯?無數交疊錯落的畫麵,像電影快進般在腦中閃過。在直播開始前,候傑的臉色就不太好了,是不是要發病的前兆?而他臉色之所以不好,是在與傅情說過話後,傅情說了什麽?這件事,會不會跟傅情有關係?另一邊,傅情也在接受審問。與喬今不同的是,她的說辭將自己與候傑撇得一幹二淨。“我跟候老師不是很熟。”她嗓音柔和,如同涓涓細流,不疾不徐,“說實話,我到現在還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畢竟,我隻是一個瞎子。”她在保鏢的攙扶下走出警局,立即有幾個記者扛著攝像機迎上來:“傅情小姐,請問事實到底如何?衛倫是害死侯傑的兇手嗎?”傅情柔弱地說:“抱歉,我不知道。”保鏢護著她坐進車裏,傅情驀地勾唇冷笑:“感謝他的正義感,讓侯傑提前歸西。”保鏢點頭,盡管知道她看不到。傅情往後一靠,抬手捏了捏墨鏡下的鼻梁,唇角笑意淡去,“……正義有什麽用,太可笑了。”手機響起,時她專門為自己哥哥設置的鈴聲。她摸索著點了接聽,“哥。”傅臨問:“你沒事吧?”“一個瞎子能有什麽事。在他們看來,我什麽事也幹不了。”傅臨沉默須臾,“別這麽說自己。你很棒。”傅情彎唇笑起來,十足一個依戀兄長的少女模樣。“哥,我們又除去了一個壞蛋。有獎勵嗎?”“你要什麽獎勵?”“我想要衛倫的眼睛。大家都說,他的眼睛就像寶石一樣漂亮。”“……”與傅情一樣,陸餘不是重點懷疑對象,問話的隻是一名刑警隊隊員。這一天下來,坐的時間最多,到警局還是坐著,陸餘略感疲累地伸展長腿,姿態閑散,含笑看著對麵的小警員。他天生一雙深邃如潭的桃花眼,這樣看著人時,給人一種含情脈脈的錯覺,女人招架不住,不那麽直的男人,也招架不住。小警員麵紅耳熱,吭哧半晌才問出一句完整的話:“陸先生,昨天中午十一點半到十二點半,你在哪裏?”“在休息室吃飯。我的助理可以證明。”“那之後呢?”“之後是私人時間。”“私人時間裏你有沒有出過休息室?”“休息室沒有衛生間。”陸餘語氣一頓,“而且,誰說私人時間一定要待在休息室?”小警員遲疑地問:“那你到底有沒有待在休息室?”“沒有。”“……”陸餘一派坦然,“我去了衛倫的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