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人,不正眼瞧他,他偏來勁。孫帥就是這種人。趁著喬今全神貫注看手機,小跟班悄然摸出褲袋裏的眼藥水小瓶子,裝作不經意地在喬今麵前的雞尾酒裏滴了三滴,又趕忙擰上蓋子塞迴口袋,生怕被人看到。眼藥水瓶子裏裝的自然不是眼藥水,而是其他東西。孫帥幹咳一聲:“夠嗎?”小跟班:“保證身嬌體軟易推倒。”“那就好。”“孫帥,你們說什麽悄悄話呢?”衛智臉龐泛紅嚷嚷,顯然已經喝多了,“該不會在憋什麽壞水吧?”孫帥:“……”衛智居然不弱智了,著實嚇了他一跳。然而這衛智也隻是靈光乍現真相了那麽一迴,轉頭就忘了自己說過什麽,在兩個美女的攙扶下站起來:“我就不陪你們了。”孫帥頓時笑成一朵花:“那就不耽誤您的好事了。”衛智左擁右抱,急色得連跟堂弟打聲招唿都來不及,馬不停蹄趕往溫柔鄉。喬今……還在低頭玩手機,根本不知道這位堂哥走了。不是手機多麽好玩,而是姚慧的微博上了熱搜尾巴:【窈窕淑女被網暴】——@窈窕淑女:衛倫讓我暫時不要上網,我知道為什麽了,他在保護我,看到這些確實很難受。附帶十幾張私信圖片,裏麵密密麻麻的,都是惡毒到讓人不忍直視的詛咒,上至問候十八代祖宗,下至各種器官侮辱。從時間上來看,大多是郭冬晨死後爆發出來的,不排除是死灰複燃的“鍋灰”——她們蒸煮死了,生前背負罵名,死後遭人唾棄,一腔怨恨無法光明正大地發泄,幹不過衛倫的粉絲,就挑軟柿子捏。姚慧成了她們的靶子。這條微博發布後,那群小“鍋灰”還裝成是衛倫的黑粉,試圖抹黑衛倫,黑粉也是粉嘛。衛倫真正的黑粉,黑粉頭子“衛倫一生黑”立馬開始反黑:gunna!冒牌貨!!我們黑也是有黑粉籍的!!!你能一口氣說出衛倫著名的十大黑點嗎?你能每天兢兢業業製作衛倫的絕醜表情包嗎?你能在衛倫被萬人稱頌的時候依然衝在黑他的前線嗎?不能的話你連黑的門都進不了。鍋灰:……吃瓜群眾:哈哈哈原來想當衛倫的黑是要經過嚴格考核的。喬今轉發了姚慧的微博:天堂有路,地獄無門,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努力活著,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他這一轉發,姚慧的處境就好很多了,很多粉自發去安撫“窈窕淑女”,搬出各種雞湯暖語,順便與“鍋灰”大戰三百迴合,凱旋而歸。放下手機,喬今這才發現包廂裏人少了許多,衛智也不見了。他心下了然,恐怕都去進行夜生活了。頓時有些坐不住,看了眼時間:“我該迴去了。”對夜生活沒有好奇是假的,畢竟他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但想歸想,卻不是在這種地方,與一個完全陌生的女人。他做不到一夜情。孫帥故作無奈地歎口氣:“衛少是個大忙人,那就不耽誤你了,幹了這杯。”遞上雞尾酒。喬今不太想喝,眉心微不可查一皺,但不好不給麵子,反正是最後一杯,他隻好一口抿了。他站起來,忽覺一陣頭暈目眩,孫帥扶住他手臂:“哎呦怎麽了?喝多了?要不歇歇再走?”說著向小跟班一揚眉,藥見效挺快啊。何止是藥效的緣故,還有酒精催化,喬今原想著歇息片刻再起身,卻是越來越頭暈。孫帥故意挨近,佯裝關懷:“衛少,你覺得怎麽樣?”喬今甩甩腦袋,試圖清醒一點,“……沒事。我助理在下麵等我。”孫帥眼色一暗,覥著臉笑:“那我送你下去?”喬今走路不大穩當,說:“那就麻煩你了。”“不麻煩不麻煩,嘿嘿。”孫帥與小跟班一左一右扶著他走出包廂,包廂裏剩下的人麵麵相覷,諱莫如深地交換一個眼神,聳聳肩。及至到了房間,摔在柔軟的大床上,喬今才覺得不對勁,車後座哪有這麽寬敞?視線晃動著,像支離破碎的電影鏡頭,天花板、床頭櫃、花瓶、衛生間的門,上下左右顛倒。還有一個人影,聲音像是從水底下傳來,渾重滯悶:“衛少?衛倫?可憐見的……”……比起其他包廂的小年輕,陸餘所在的包廂年齡層次就更上一層了。可以這麽說,三十一歲的他是裏麵最小的,輩分最低的。導演、製片人、編劇、企業老總、戲曲大師。還有陸餘的經紀人羅淑英。最近他正在接觸一部戲曲電影,除了戲曲大師,其他人都是老熟人,不必拘束。“有時候啊,我們就該像年輕人那樣放鬆放鬆。”老總嗓門端重地說,“我點首輕快的歌,就這首《語無倫次》吧,我經常聽我女兒唱,很火啊。”編劇:“是衛倫的歌,火了好幾年了。”提到衛倫,陸餘眉頭微蹙。羅淑英瞧出陸餘的心不在焉,低聲問他是不是累了。陸餘手指一下一下敲著腿,半晌停下,說:“我家裏有點事。”羅淑英是了解他家裏情況的,聞言並未懷疑,說:“那你先迴去,我陪著就行。”“不好意思羅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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