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衛嫵的角度看,她肯定相信自己弟弟是被冤枉的,但她還是要確認一遍。三個月前的八號正是衛倫生日,他每年生日都會空出大半個月時間,給他自由度過,想怎麽玩怎麽玩,她是不管的。而姚慧正是那段時間被性侵。喬今看著窗外纏綿如針的雨絲,他知道自己該極力否認,但他無法說謊:“我不記得了。”若姚慧並非誣陷,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後果都不堪設想。衛嫵深深蹙起眉頭。許多錢訕笑:“阿鬥再沒譜,也不會做那種事——對了,問問你那些狐朋狗友。”衛倫的狐朋狗友確實多,這些天一直有幾個微信約他喝酒泡妞,喬今沒有理睬,並不打算接觸這些紈絝子弟,但現在,似乎隻能求證於他們了。說曹操曹操到,正有一個叫孫帥的富二代打電話來。喬今思慮須臾,點了接聽。“衛少你可算理我了!”孫帥大著嗓門調笑,聽不出到底是驚喜還是嘲諷,“你這段時間可真是多災多難,出院也沒個慶祝。要不今晚咱們兄弟聚聚,我給你接風洗塵去晦氣,怎麽樣?”喬今說:“我在c市。”“這點小事還勞駕你專門去跑一趟?你家不管你?”“三個月前十六號那天晚上,我跟你們在一起嗎?”“三個月前?我想想……”孫帥嗤笑一聲,“那天啊,我們哥幾個拚酒玩飛行棋,誰輸誰就要去搞一個瞎子,你輸了賴賬,說要為你女神守身如玉,差點把哥幾個笑死。”“天亮之前我都沒離開?”“怎麽可能?人有三急,總要上廁所的嘛。”“除了上廁所,我沒出去過?”“對啊,幾個人橫七豎八倒在沙發上,你還把大家都踹下去了,自個兒獨占沙發,太不仗義了。可沒辦法呀,誰讓你是鼎鼎嬌貴的衛三少呢。”孫帥迴憶完,詫異地問,“怎麽了你?斷片兒了?”“記不清了。”喬今說,“那天是在哪裏喝的酒?”“就‘drunk’。”不是姚慧所說的酒吧,喬今鬆了口氣,說:“如果我被警察抓了,希望你為我作證。”“那當然!咱倆誰跟誰啊……不是,警察要抓你?”“我還有事,先掛了。謝謝你。”“真要謝我,改天請我喝兩杯就行。”“……好。”“一言為定啊!”這通電話,無疑是給喬今吃了一顆定心丸,他舒出一口氣,對衛嫵說:“不是我。”天越來越陰,雨變大了些。這家酒店門口緩緩停下一輛低調的大眾。換了個保鏢,換了輛車,有錢在哪裏都不會太委屈。保鏢恭敬地奉上服裝袋子,衛嫵讓他們都出去,而後自己換了身衣服出來,美腿被包裹在褲管裏,許多錢還有點可惜呢。坐上車,衛嫵查看手機信息,對保鏢說:“去市第二人民醫院。”保鏢調出導航,許多錢問:“去醫院幹什麽?”“查到姚慧的行蹤了,在醫院。”一路風雨。到了醫院停好車,保鏢給他們打傘開門。喬今剛要下去,衛嫵拉住他胳膊,說:“醫院裏肯定有記者與警察蹲守,你留在車上。”“我必須去。”喬今說,“既然不是我做的,就不怕猜疑與質問。”衛嫵默然鬆開五指。雨勢加大,一般來說,這樣的天氣,路上行人是不多的。但隨著他們走向住院部,已經見到好幾波人匆匆往一個地方趕去,其中不乏穿著雨衣、扛著攝像機的記者。居然沒人發現“衛倫”。四五輛警車靠在路邊,警察不見蹤影。人群聚集的地方,雨聲、人聲,交織成一片,各個翹首仰望高樓,五顏六色的傘幾乎遮蔽天空,隻有一塊地方被空出來,搭了救生墊。“什麽情況?”許多錢問一個身殘誌堅、腿上打著石膏都要拄拐杖出來看熱鬧的同誌。那位同誌說:“有個女孩要跳樓。”作者有話要說:  上章有個小劇場忘了,貼在這裏~喬今:張聰這個名字挺好的,聽上去很聰明。陸餘:嗯。某隻情商堪憂的小狼狗:……汪!第22章 活著初秋的雨,寒意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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