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真是可惡,她的鞋子也濕了,衣服也濕了,害娘以為府裏的人欺負她,又哭得淚水漣漣。

    讓她想去尋求一點安慰,可憐一下她小小的心靈,結果還得安慰娘。

    更慘的是,似乎有些感冒了一樣,她又不想蒙頭大睡,讓娘擔心,她怎麽了?結果還是一個出來在花樹下曬太陽。

    一雙大腳出現在她的旁邊,她眼光往上移,冷哼地別開頭:“你是爬牆進來的嗎?楊管家沒有放狗咬你啊。”連家最不受歡迎的人物,洛大叔是位居黑名單第一位。

    徐天洛好笑的將她嘴邊的草拉走:“彎彎小狐狸,天氣那麽好,不想出去玩嗎?”

    出去玩:“洛大叔,你發燒了嗎?這裏不是藥店,叫我飛出去嗎?還是鑽狗洞。”多沒麵子,鑽狗洞,要是讓連老爹發現,她不就皮在作癢了。

    “小狐狸,我帶你出去玩吧!外麵好吃的可多了,醉香雞,鹵香鴨,醋溜魚。”他誘著她,真可愛啊,要是可以拐迴家就好了,一雙美眸似眯半眯,看上去懶洋洋的,讓人也想放了心思,想和她躺在草地上吹風曬太陽。

    彎彎不屑地冷哼:“洛大叔,你確定是拐我去吃好料,而不是想拐我上床。”

    “啊。”他整個人楞住,這小狐狸,知道她在說什麽嗎?究竟她是怎麽生活的啊,可以這般順口就說出來姑娘家死也不敢說出的話。他想笑,真是遇到寶了,伸出手,帶著戲謔的笑說:“彎彎小狐狸,我是很想,不過你似乎不想配合,我絕對是誠心誠意請你去吃好東西的,原來你心有所想,我是可以配合一下你,犧牲一下沒什麽關係。”

    彎彎啐他一口,抓住他的手,讓他拉了起來,他的手,很大,很暖,握住她微涼的手,很舒服,洛大叔也算是帥哥一名,而且還算好啦,拽拽地說:“我才不是小狐狸呢?人家是美女,小美女,懂不懂。最重要的是、、、”她看他一眼。

    他眸裏帶著笑意:“最重要的是不用你掏半分錢,你想吃什麽,我就請你吃什麽?你想迴來,我馬上送你迴來,絕對不會讓你鑽狗洞,讓你挨罵。”

    她一笑,眉眸滿是笑意:“還算差不多,看你很有誠意,我讓你請吧!”反正在這裏真的會悶死,要是找到了狗洞,她早就溜出去了,前廳那裏,她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出去的,都叫她賤人,沒意思,一點也不好玩,她寧願在這花間睡一天。

    他沒打算放開她的手,一直拉著,到了牆那邊,半抱住她的腰,就躍上了牆頭,又輕快地躍了下去,那裏轉一個彎,就是繁鬧的街。

    彎彎眼裏集著滿滿的崇拜:“洛大叔,你好厲害啊,會這些,要想偷香竊玉就方便多了。要是我學會就好了。”

    他唿出一口氣:“彎彎小美女,能不能說點好聽的,什麽偷香竊玉,我是堂堂男子漢,才不做些事。”牽著她的手走出街頭。

    她看呆了眼,似乎在適應,然後驚奇地叫著:“哇,好多人啊。”

    真是沒有看過世麵,可憐的彎彎,也知道她一定會喜歡,他拉著她走入人群,看著賣糖葫蘆的小販,笑著說:“要不要給你買一串。”聽豔說,女孩子都喜歡吃這個,他可是有備而來的,凡是女孩子喜歡吃的小玩意兒,他都打聽清楚了,首先,是要搞定彎彎的胃,再來偷她的心。

    彎彎翻翻白眼:“大叔,拜托,不要說這麽幼稚的話,糖葫蘆,你當我是上幼稚園,還是流鼻涕的小女生,要是有蛀牙,很慘的,知不知道。”一串糖葫蘆就想搞定她的胃,沒那麽容易,大魚大肉奉上來還差不多,最好叫二個美男上來跳,脫衣舞估計是沒有的了,彈彈琴也倒是好,風雅一下。

    看看街上,真是熱鬧極了,獻藝的,還有賣狗皮膏藥的,還有賣身的。

    彎彎興奮地拉著他的手跑過去看。

    一個小孩跪在那裏,上麵寫著賣身葬父,哭得麵目全非,身前還用一張席子蓋住一個人,圍觀的人很多,指指點點的,卻沒有肯買。

    彎彎蹲下身:“小孩,你父親死了多久了。”

    小孩子一時怔住,看到慈眉善目可愛的她,馬上哭得更是驚天動地了:“大姐姐,一看你就是好心人,求求你,買下我吧,讓我葬了我爹爹,一輩子就為奴為仆地侍候你。”

    看得出嗎?她好心,嗬嗬,小聲點,太大聲了老天會有意見的,看起來的確是這樣的。

    彎彎伸出手指戳戳死人:“你爹死了多久了啊?”

    “我爹爹死了三天了,大姐姐,求求你,看在我一片孝心,買我迴去吧!我,我三天沒吃飯了。”小孩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彎彎瞪大了眼:“嗬嗬,這句話好熟。”不要都用這句吧,三天沒吃飯,還哭得那麽大聲。

    小孩子真愛騙人,彎彎生氣了:“小子,你騙人?”

    小孩收起哭:“我真的沒有騙你,我爹爹死了三天了,再不下葬就會、、、、”又是一陣傷心的哭聲,讓周圍看的人都瞪著彎彎看。

    彎彎歎口氣:“為什麽你要說三天呢?人死後第一天身體僵硬,第二天就會軟下來,第三天,就沒有骨頭一樣軟軟的了,你死爹身體硬得不得了。”戳戳都手指痛。

    “是閉氣功。”徐天洛在她耳邊解釋。“哦,原來是這樣,小小年紀就出來混飯吃,幸好沒有買你迴去,不然騙了錢人就跑了。”氣憤的人開始指指點點。

    他們又沒有買,氣什麽?彎彎搖搖頭:“小子,你真不可愛人,你要說就說剛死了一天,新鮮好下葬。”嗬嗬,什麽原理啊,她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那漢子一翻席子,死人還陽了,一雙虎目淩利地瞪著彎彎,惡聲惡氣地叫:“誰來砸場子。”

    嚇得她頭一縮,躲在徐天洛的身後,誰知那小孩,站起來指向徐天洛背後的彎彎:“是她。”

    還惡人先告狀了,彎彎探出小腦袋:“你不是死了嗎?你不是欺騙大眾嗎?”

    “找死?”那人站起來,一身的雄壯威武,比徐天洛還要高一個頭,睨視著他:“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彎彎趕緊搖著手:“不是,不是,你繼續死,我們馬上走,洛大叔,洛,快走啊。”

    怎麽拉也拉不動他,洛依舊從容而帶著笑意地說:“你敢在這裏欺騙大家,倒是還有理,是不是要到衙門去坐坐,讓他們出錢葬了你。”

    “好小子,你是誰啊?”那個虎背雄腰的,一叉起來,氣勢硬是可以嚇死小孩。

    他硬是捉住彎彎的手,把她從背後拉出來:“我是徐家徐天洛,你嚇著她了,得向她道歉。”

    彎彎脖子縮起來:“不要了,我們走吧,你不要發神經病了,你以為你是誰啊,全京城的人都認識你啊、、、”還沒有說完,卻看見那漢子臉色一白,氣勢虛了下來,直抹著汗:“小人有所不知,有眼無珠,冒犯了徐大人和令千金,小人實在是該死。”

    令千金,哈哈,彎彎笑得直不起腰:“哈哈,大叔,你好老哦。”

    他一臉黑沉沉的:“彎彎你笑夠了沒有,是不是不想去吃上好的烤乳豬了。”他有那麽老嗎?

    彎彎又捂著嘴狂笑:“想,想想,大叔。”你,嗬嗬,真是好笑啊。看他還打不打她的主意。

    他放開她的手,生氣了。

    彎彎主動追上去,笑意還在臉上,雙手拉住他的手:“大叔,洛,洛大哥,洛哥哥,別那麽小氣嘛,人家嬌嫩嫩的像一朵花,他不是說他有眼無珠嗎?”而他是老薑。

    洛哥哥,叫得真甜,他心一喜,牽著她的手上了酒樓:“算了,你再坐的話,乳豬就變成魚了。”她真是可愛得很,居然是無肉不歡。和她出來走走,再普通的事也變得有趣。

    一張靠窗的桌子上,隻坐著一個白衣人獨飲,洛一看趕緊拉著彎彎:“我們到廂房裏去。”

    彎彎卻腳生了根,雙眼狠狠地看著那白衣人,手一點:“我就要坐在那裏。”

    洛頭痛,怎麽可以呢?那是彎彎要嫁的人啊,難道,他好奇地問:“你認識他。”

    她咬牙切齒地說:“認識,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呢?”拉著他的手,往那邊走。女子報仇,三分鍾也等不得,什麽十年,那麽久。要是忘了不是讓人占了便宜。

    她大概不知道,她光明正大地拉著他的手,讓洛的眼裏暗暗歡喜。

    她必定是不認識眼前這個就是她訂了親的人,倒也好,要是互相討厭,他更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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