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然找我什麽事?」張揚跋扈的聲音響起。


    「把音樂關了。」沈清然聲音清冷。


    「為什麽關了?這是我為新專輯剛弄好的demo,你要不要順便幫我聽聽看?」


    沈清然捏了捏眉間說:「關了。」


    那邊心不甘情不願的按下了暫停鍵說:「拽什麽啊, 還對我拽起來了。你最好給我點合理的理由。」


    沈清然說:「你這幾天堆積的試卷我剛剛改出來了。」


    江煜興奮問道:「多少?我是不是有進步了?」


    沈清然說:「150分。」


    「真的嗎?yes, 太棒了。」那邊傳來原地跳動的聲音, 江煜看又抓起手機高興的說:「我就知道我是聰明的,師父每次都說我這錯那錯的,他肯定是對我有意見, 你看這不就考了滿分了嗎?不過我也沒想到,沈清然你居然還會對我公平的打分。」


    沈清然捂臉, 早知道他就不該中師父的計, 在他苦惱每天批改江煜試卷的時候, 不要那麽體貼的接過這個活。


    再次看了一眼桌子上那一大堆的紅色叉叉, 這樣的人還是放棄比較快。


    聽著江煜自己在那裏自吹了半分鍾還沒有打算歇下來的樣子,沈清然無情的打斷道:「五張試卷加起來一百五十分。」


    那邊靜默了三秒鍾後問:「這不可能,你是不是算錯了?」


    沈清然將眼鏡摘下,捏了捏眉心說:「拍照發給你了,你自己看。」


    講到最後一句話時,沈清然還帶著重重的無力感。


    尋那邊大概正在看拍照過去的試卷,大約又看了一分鍾左右,說:「不可能的,我最近特別勤快做試卷,怎麽那麽多的叉,這張我全填滿了,你為什麽隻給我16分。」


    沈清然無力的說著:「是啊,你全填滿了為什麽還能考出16分來?亂填的準確率都比這個要高一點,你以前讀書時都幹什麽了?」


    江煜說:「我對數學過敏,你們應該考我英語的,我英語當年滿分的,語文也不錯。」


    沈清然眼角抽了抽:「上電腦開視頻,我給你解題。」


    沈清然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要給一個大學畢業生講解數學題。


    江煜商量著問:「不用了吧,我爛泥扶不上牆,學不會的。我自己都放棄自己了。」


    沈清然:「你不怕師父知道?」


    江煜笑兮兮的說著:「師父最信你的話了,這種事情隻要你幫我兜著點,師父不會知道的。」


    沈清然無情的拒絕著:「不行。」


    江煜討好的叫著:「師兄,拜託了。」


    沈清然聽到這聲『師兄』,表情有一瞬間呆滯,這還是江煜第一次在並非時飛強迫的情況下喊他師兄。


    江煜大概是覺得這招有用,再次輕聲叫喊著:「師兄,好不好?」


    「不好。」沈清然恢復臉上的表情,並且道:「從今天開始,我每天晚上十一點來給你講解數學,每天要學習一個小時。這期間你最好好好的聽著,課後要複習。半個月後我會給你出題,考不及格的話我直接把試卷拍下來發微博去。」


    江煜頓時怒了,「草,沈清然你公報私仇,針對我。」


    他也要麵子的,要是真發到網上被自己粉絲看到,他這張臉往哪裏擱。


    沈清然說:「不服氣你找師父告狀。」


    江煜:「小學雞才告狀。」


    不就是考個試嘛,當年能把英語考出滿分,還能怕這個數學不成。


    ……


    顧越澤坐在車子裏,一天會開下來有點疲憊。


    那邊張霧的手機正好有信息來,看到是紅綠燈,他也沒有查看信息。


    工作期間不接私人信息,尤其是在顧總麵前。


    這時顧越澤的手機有信息進來了,拿起來一看是張萌萌,看了眼坐在前排開車的某人,點開了語音。


    張萌萌:【顧大哥,都十點多了,你什麽時候能放我爸爸下班啊?】


    坐在前排的張霧聽到自己的女兒消息,差點腳一滑鬆開了油門。


    顧總怎麽還在和自己女兒聯繫?他們還沒有斷嗎?


    萌萌啊,你怎麽能問顧總這種問題呢,你是不是想害你老爸丟工作啊?


    顧總一個日理萬基的人,哪有心情迴答你這種小問題。


    他的想法剛落下,就見顧越澤拿起手機迴了一條語音信息:【他馬上就迴來了。】


    顧越澤放下手機對張霧說:「你把車子停在邊上吧。」


    張霧張了張嘴想要說話,最終還是聽話的靠邊停車了。


    顧越澤推開車門,修長的腿踩在地麵上,張霧從駕駛位上下來,說:「顧總,要不我還是先送您到目地的吧。」


    顧越澤:「早點迴去吧。」


    張霧:「那行,顧總您也早點迴去休息睡覺吧,我看你都……」


    顧越澤:「你剛才說什麽?」


    張霧有點不確定的開口說:「我說我先送您到目地的?」


    顧越澤:「不是,下一句。」


    張霧:「顧總您也早點迴去休息睡覺……?」


    顧越澤擺了擺手,說:「趕緊迴去吧。」


    說完自己先上車,然後關上車門就開車走了,將某位助理丟在了大馬路邊。


    張霧:「……」什麽情況?


    覺覺,睡覺覺。


    顧越澤那張刀削斧刻般的五官,唇角微微上揚,眼底帶著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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