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停下,我繼續說道:“嗬嗬,其實這隻是我的看法。實際上,張角和波才兩軍倒也有自己的如意算盤。他們心知肚明,也想聯合起來作戰,推翻朝廷。”我歇了口氣,看著傻傻的雲哥哥比劃道:“你看!我知道波才領導黃巾很看中穎川這個地方,畢竟這裏離洛陽近,地理位置也很不錯,交通也是四通八達的,也許波才一方麵很願意想保住穎川這個地方,做長久打算。穎川,南可以坐擁南陽、汝南兩座通往荊州的門戶,再下就是荊州和揚州了;東可以直達徐州。徐州,又是一大戰略寶地,擁有了徐州,下揚州就沒有問題,上青州也沒有問題。而且徐州、揚州和荊州都是富庶之地,青州民好戰,揚州兵勇武,如此兵源也不愁。所以說,潁川之地,實際上是官軍與黃巾作戰不可避免的戰略要害。”

    說完,我打量了一下雲哥哥,見他表情依舊,像是在聯想什麽,隻是點了點頭,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沒辦法,繼續發揚咱的口才,滿足一下咱雲哥哥的好奇心,說道:“你再看,張角在廣宗也扼住了北方和洛陽的交通,如果他攻下冀州,繼續可以北上幽州,東到青州,西接並州,南下洛陽,而如今按兵不動就是為了遙遙唿應波才的洛陽之戰。如果波才的洛陽之戰敗了,那麽洛陽官軍為了防範張角南下,肯定不敢對波才追趕,這樣波才軍即使不贏也不會太被動。當然了,波才軍如果可以攻打下洛陽,那麽張角就可以揮軍南下,繼續夾擊殘敗的洛陽軍。如果波才軍無法在洛陽打持久戰,隻好退迴穎川,等待時機和張角的軍隊匯合,從穎川到兗州再至廣宗形成一個三麵的包圍圈。這就是他們所謂的配合!”

    終於說完了,我長籲一口氣。感覺怪怪的,有些口渴。

    “哈哈,想不到啊!他們竟然還有這麽厲害的戰略?不,應該是說青兒竟然有這麽厲害的戰略,可以清晰的看出他們的戰略布置!……”雲哥哥聽完興奮得直拍手。嗬嗬,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嘿嘿,現在知道我是塊寶了吧,那你還會把本姑娘丟下不管嗎?

    我心裏一陣竊喜。

    不多久,趙雲兄長屁顛屁顛地端來了熱水。嗯…不錯,還冒著熱氣,是燒開了的。

    我倔強地起身結果木盆,呀!好重,差點就要翻了。看得身旁本來還震驚中的雲哥哥一陣心驚,柔聲責備著幫忙接過木盆:“青兒忒不小心,姑娘家地哪有力氣做這活。”

    唔…藐視。絕對地看不起咱女子地氣力。不過我沒辦法,咱確實力氣小,不可逞強。

    雲哥哥在窗前放好熱水,我趕緊把‘繃帶’扔進了木盆,小心翼翼的擺弄,一邊問著趙雲兄長:“這位大哥該怎麽稱唿啊?”

    趙雲兄長有些歉意地笑道:“我唐突了,忘記介紹。我叫趙風,字伯虎。”

    哇塞!趙風,趙雲…不是風雲麽?又是伯虎又是子龍的,好有氣勢啊。心裏萬分感歎他們地家長夠牛叉,兒子們名字聽起來也蠻有氣勢地嗬。

    心裏嘀咕著,嘴裏我卻輕輕地喊道:“謝謝風哥哥多日對我地照料了。”語氣盡量放輕柔,很真誠的樣子。

    一旁的雲哥哥看著咱把‘繃帶’扔進木盆清洗,很是覺得好奇:“青兒這是做何呀?”

    我看著他笑了,隻是呐呐道:“消毒呀。”

    “消毒?”看他地表情,的確很驚訝。

    反正不是驚訝一兩次了。我總不能告訴他‘繃帶’不經過熱水清洗烘幹,直接纏腳上會感染吧?跟他說…他能懂嗎?那個…病菌,哦不,是細菌,他會懂?還是不說吧,給自己找麻煩不好。咱已經暴口水過度,幹的可以了,沒那心思總解釋,問著:“有烈酒嗎?”

    “姑娘要喝酒?”風哥哥很是驚訝地問道。他還真以為我拿酒是來喝的,“你一個女子喝烈酒?”臉色一片問號。

    “嗯---不是,”我說道,“我用來洗腳地。”

    “洗腳?!”這下,兩個人更驚奇了。

    “對呀!”我笑笑,“這樣我地腳可以好得快些。”

    我等然沒有說謊了。以前在農村老家,受傷了,咱爹媽都是拿酒來給咱清洗傷口,說是可以消毒,杜絕感染的呀。酒精咱沒有,將就著用烈一些地酒吧。

    嗚嗚…我可憐地雙腳。

    風哥哥不好多問,又迴身取烈酒去了。

    屋裏的雲哥哥笑嘻嘻地跟我搭腔:“青兒懂得東西還真多,真不是一般女子。”語氣很真是,不像是敷衍咱。

    我隻能不好意思地說著:“雲哥哥謬讚了青兒了。”

    這下好了!一個叫風哥哥,一個叫雲哥哥,哈哈,就像一家人似的,咱不得不佩服咱地臉皮夠厚。看他們表情,我叫他們風哥哥雲哥哥,他們心裏還是蠻樂意的嘛。嗬嗬。

    “雲哥哥,”洗完繃帶,擰去水分,我又問起趙雲來,“這次你帶的四千人全軍覆沒了,要怎麽向那個袁紹草包交代啊?”

    確實,這是個問題。我估計雲哥哥眼下最難辦地事情就是這個了,今天老是心不在焉,怕都是因為兵敗的緣故吧。

    “還能怎麽著?”雲哥哥苦笑道,“隻能據實稟報了唄。”

    “你有沒想過脫離袁紹,另尋他處?袁紹可不是什麽有大誌向大肚量地人啊。”我這說的可是曆史事實啊,沒信口胡謅。

    雲哥哥倒是精明,一眼就瞧出了咱的意圖:“青兒妄言袁紹是個草包,現在又說他沒誌向沒肚量,卻不知是何道理?”

    道理麽?怎麽說。。說我是從曆史書上知道的?我不敢…

    “那個…那個…”我有些不好說了。

    雲哥哥倒是沒為難,隻是淡淡地說道:“青兒不說罷了。隻是我既然在袁紹手下謀事,就必須迴去給個交代。另投他主的事,青兒以後莫再說了,嗬嗬…”

    這是什麽啊?“愚忠!”我心裏暗暗責怪道。不過想想也算了,這事還得他自己想明白才行。反正…他也不會呆袁紹手下太久。曆史應該不會變的。

    隻是…好像還有好幾年吧。我記得,知道公孫瓚和袁紹進行磐河大戰地時候,雲哥哥才出現在公孫瓚那裏的。那麽。。現在他肯定還沒認識劉備那家夥。

    我目光有些呆滯,想入非非。雲哥哥看起來和我年紀差不多,頂多十六七歲。但是人家個子也真夠高的,嗯。。足有一米八。那個…身材真是魁梧啊。我站他身旁,可不就是一隻小小的羔羊麽?嗚嗚…老天好看得起他,難怪他的武力值那麽高啊。

    風哥哥很快就提了一壇酒過來。輕飄飄的,走路像風一樣。嗯,也是個力大無比的家夥。

    雲哥哥將木盆裏的水倒出屋外,我結果木盆,將酒倒了進去,整整一壇。

    風雲兩兄弟直看得眼直。不錯,很可惜的那種。浪費麽?不會吧?我可憐的腳兒。。嘿嘿,女人,對男人就應該狠一點啦,要知道,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自己的腳誒,我可不管你們舍不舍得。

    雙腳放入酒中,“唔!”我直吸了了一口長氣,齜牙咧嘴。那個…辛辣辣地,唔,好疼!

    兩家夥一臉壞笑,敢情幸災樂禍。

    我小怒了,叫道:“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洗腳啊?”

    兩人直笑得岔氣。

    末了,我洗完腳,非常小心地擦幹,把腳放在了床頭,不敢用被子包裹。嗯,涼些好,冷些爽。

    “可以把這些布條幫我烘幹嗎?我要包紮哦。”沒好氣地對他們說道。

    “你倒是小姐!”雲哥哥笑嘻嘻地取笑道,又樂嗬嗬地接了‘繃帶’幹事去了。隻留下風哥哥在那麽偷笑。

    小姐?也是,我還真不把自己當別人,像使喚性口一樣使喚風雲兩家夥。有些不好意思啊,咱以前被人嬌寵慣了,一時沒察覺不對勁。

    心裏免不了一陣感動。

    “那個…”風哥哥眯著眼睛打聽道,“青兒姑娘可有人家?覺得我這兄弟如何?”

    哇塞?這是什麽意思?

    “沒呢。我還小哦。”我不假思索道。

    “那便好。”風哥哥笑得很誇張,似乎…有些洋洋得意。

    “我說嘛,難怪雲弟這番被你迴來,既然對你這般親身照顧。敢情兄弟喜歡上了你。。哈哈…”

    趙雲喜歡我,所以背我迴來?不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麽?

    這個風哥哥…這個風哥哥也。。真是的,怎麽這麽八卦。

    “打住!”我有些好笑道,“拜托,別亂說,好不?我地風哥哥。”聲音細柔,估計那家夥骨頭都得酥了。

    “我哪有亂說啊?”風哥哥還真是不開竅,直說,“我說真地,我家兄弟我還不了解嗎?他可是頭一迴對一個女孩子這麽好過啊。再說了,看你們兩個說話,也挺那個的嘛。一會一句‘雲哥哥’,一會一句‘青兒’的…”

    “去死!”我怒了,這家夥趁他老弟出去一會,竟然跟我談這個,很是無語道,“你不是也叫我‘青兒’沒?我還叫你‘風哥哥’呢!這難道就那個啥了?有沒有腦子啊你?”

    “去去!姑娘家的,說話好不害臊。”風哥哥依舊笑道,“咱兄弟可是好男兒啊。我瞧著,跟青兒姑娘蠻般配的啊。哈哈…”一臉壞笑,不是個好東西,雲哥哥怎麽會有個這樣的兄弟,汗顏啊!

    不過話說迴來,咱來這個鬼地方,不就是衝雲哥哥來的嗎?咱也是個相信,哦不,是迷信緣分的人呐。隻是,咱姑娘家,那個…以前沒戀愛過,風哥哥這麽說,咱一時半會真難以接受。就像是去老家相親似的,媒婆隨便扔給咱一個男人,就說要結婚,咱抗得住嗎?沒經驗的小妮子,不會這麽恐怖吧?再說了,咱真的年紀還小嘛,嗚嗚…

    可是,雲哥哥真滴不錯啊,又高大又帥氣的,最主要的是,人家可是個大英雄,我滴偶像誒。我心裏一時有些小小欣喜。

    “臭屁!”我暗罵自己想多了,我怎麽這麽容易瞎想啊我,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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