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臣沒有想到這麽容易就學會了禦蟲術,他把神念分出一縷在噬金蟲身上,以便隨時能夠掌握噬金蟲的位置。正當將臣沾沾自喜的時候,忽然臉色大變,隻聽一陣嗡鳴聲有上千萬之多,鋪天蓋地而來。怕什麽來什麽,這麽多噬金蟲想要降服頗要費一番功夫。就在將臣盤腿坐下就要收伏噬金蟲之時,忽然大喜起來,隻見將臣閉著眼嘴角竟然翹起一個美麗的弧度。


    噬金蟲母!這是噬金蟲的母體,如果控製了噬金蟲母是不是就能控製噬金蟲群了,這一群噬金蟲恐怕不下一千萬,如果能夠控製一個而控製一群豈不是更容易一下,也能控製的更多一些?將臣有了想法便立馬去做。於是他分出一縷神念開始接近噬金蟲母。就像將臣所預料的,噬金蟲母已經成長出了一點神誌,將臣的一縷神念就要附身的時候收到了強烈的排斥。但噬金蟲的那一點神識對於將臣的神念就像補品一般,將臣的神念一口就將噬金蟲母的神識吞了下去,隻見噬金蟲母原來靈動的雙眼變得呆滯起來。將臣開始試著對著噬金蟲母發號施令,沒成想將臣剛讓噬金蟲母停滯,所有蟲群便停在空中了。將臣又試著讓噬金蟲母落到地上吞吃泥土,果不其然所有的噬金蟲不約而同的同時吃泥土。將臣又試了其他的狀態都是一樣,噬金蟲群跟隨噬金蟲母的行動一起行動。


    噬金蟲母飛在噬金蟲的最中間的位置,約有拳頭大小,全身呈紅色,被所有的噬金蟲包圍著拱衛著,簡直如皇後一般。將臣心想噬金蟲母是如何控製這麽多噬金蟲的呢?將臣開始分出神念研究起噬金蟲群來。


    原來每個噬金蟲的神識都被噬金蟲母的神識控製著,跟禦蟲術如出一轍。將臣心想這是誰研究出的脈術,真是獨辟蹊徑,隻憑著強大的神念便能夠控製住這麽多的噬金蟲,那麽所向披靡無往而不利。將臣心想這大荒國毫無生機,隻有噬金蟲一種動物生存,那麽它們是如何躲避黑暗的侵襲的呢?將臣心中思量如果有機會,他一定讓噬金蟲群飛進黑暗中看看。


    收伏噬金蟲之後,將臣讓所有的噬金蟲飛進金剛所鑄的圓瓶子中,然後將圓瓶子放到背後的背包中,然後看看陽光已經不早了,先準備出發。將臣迴頭看看這座索羅圖門市,整個城市都在灰蒙蒙的霧氣中黯然失色。


    將臣迴過頭來,看著太陽升起的方向展開翅膀一飛衝天而去。一邊飛在天上將臣欣賞下麵的景色,這大荒國真是美啊,白茫茫的雪山,黃色或黑色的泥土,碧綠的河流宛如一條條帶子蜿蜒的伸向遠方。隻是


    這些生命的家園卻毫無生機,草原上一顆草木都沒有,樹林也都枯萎了一片樹葉都沒有。泥土裏一個蟲子都沒有,甚至一顆草種子都沒有。河流中或湖泊中一條魚一條水草一個水蟲子都不見。宛如一片死地一般。將臣猜測這就是黑暗侵襲的結果。黑暗無所不吃無所不吞噬,隻要是生命他們就會吸幹它們的生命力,能有生命遺留下來才怪。


    飛了將近一個上午,將臣有些渴了,落到一片山穀中找水喝。將臣來到一片湖泊邊,捧了一捧水喝進肚子冰涼甘甜沁人心脾,頓時來了精神。他向著四周看去,湖泊呈橢圓形,湖水清澈見底,湖邊是一棵棵枯木已經不知枯萎多長時間了,都已經近乎石化。湖泊被一片枯木林包裹著,枯木林外麵是一座座雪山,這湖水便是由這雪山融水所形成的。湖的一邊開了一條口,一道小溪蜿蜒的通向枯木林裏不見了,小溪旁邊隱隱約約有三間茅草屋,看樣子是最近才蓋的。將臣來到草屋外麵,這裏鍋碗瓢盆什麽都有,隻是房門緊閉著。將臣不敢想象這裏會有什麽人居住,因為在這片土地上黑暗侵襲之下沒有一個生命能夠活下來,即便是修士!將臣推門進去,看到裏麵雜亂的陳設著各種什物,一張床在靠南的窗子下麵,床上的被子卻疊的整齊,將臣來到床前,用手摸了摸被子,上麵沒有塵土,看來有人居住在這裏。將臣想不到會有什麽人居住在這裏?


    將臣剛剛走出屋門,一下愣住了,房子的主人迴來了。這是一個約麽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唇紅齒白嬌小漂亮,此時她正想進屋,差點和將臣撞個滿懷。小姑娘似乎沒能預料有人還活著,當場被嚇得嬌喝一聲。二人就這樣站在門前一動不動,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好像誰也沒有預料對方存在一樣。


    二人就這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默默無語的對視。千言萬語化成一句簡單的問候:你好!那小姑娘眼神中先是有一些害怕,一絲震驚,既然變成一絲驚喜:太好了!竟然有人還活著。一聲嬌唿如樹上的百靈在歌唱。你是......人?將臣很無語,自己竟然問出了這個問題。那小女孩微笑著狠狠的點了點頭,道:我已經在這裏居住了一年多了,好害怕的。沒想到這大荒國還有第二個人活著!將臣一聽她是人便放下心來,心想如果是黑暗遺留的生物不會對自己這麽溫柔,於是便放下戒心。小姑娘很是熱心,仿佛是見到許久未見的親人一般,拉著將臣的手便走進屋來。小姑娘拿出一條凳子放在床前,讓將臣坐下,然後忙活著拿出糧食開始做飯。因為鍋燥都在屋裏,所以將臣一直盯著她忙碌的身影。


    將臣心中很是驚喜,因為他在大荒國第一次遇見了人,可是他又很懷疑,在這個黑暗日日侵襲的社會怎麽會有一個小姑娘還活著呢?將臣看到小姑娘熟練的掀開鍋蓋,向裏麵加水加米然後熟練的拿出紅薯削皮切成一塊一塊的,最後蓋上鍋蓋,添柴生火一氣嗬成,動作熟練優美。最後小姑娘蹲在鍋燥前等待開飯,笑著道:好了,一會就有熱飯吃了。


    將臣雖然對這個姑娘印象很好,在心裏不願意承認她是異類,可是還是心有懷疑,戒心一直沒有放下來,便試探性問道:你從小一直生活在這裏?


    小姑娘饞饞的盯著鍋燥,沒有迴頭道:不是,我本是烏茲坎市的富貴小姐,大災來到的時候所有人都死了,我被人護送到附近差點送了命,機緣巧合來到這裏發現這裏有一座茅草屋便再此安頓下來。


    你被人護送到哪裏?


    大荒城,那裏是軍事重鎮有導彈和原子彈,據說有絕頂修為的修士守護,安全些。可是護送我的有五百多人,竟然......竟然......一分鍾不到......全都......死了。說著,小姑娘似乎想起了可怕的往事,身子抖抖索索竟然窸窸窣窣哭了起來。


    將臣心有戚戚,然後站起來走到她的背後,用手撫摸著她的後背。


    小姑娘哭了一會,然後道:我逃到這,幸好身上有一件寶物,沒想到竟然能夠一次次的逃過一劫。


    將臣還是不為所動,繼續問道:什麽寶貝?竟然能夠在躲避黑暗?


    小姑娘擦了擦眼淚,從懷裏掏出一個金剛小瓶來,小瓶約有拳頭大小。小姑娘遞給將臣道:每當黑暗來臨的時候,我變默念咒語躲到這個瓶子裏,一呆就是一夜。我真的好害怕,好寂寞。說著竟然又哭了起來。


    將臣一看小瓶頓時來了興趣死死盯著這個瓶子,這個小瓶據她所說應該是一個儲物法寶,也不知空間有多大,若是用在儲藏噬金蟲也不知道能夠儲存多少。


    小姑娘將瓶子遞給將臣,將臣接過來一看,觸手冰涼,上麵花紋是一朵櫻花,隻是上麵的字他不認得。上麵的字體是一些簡化符號和一些字摻雜而成,上麵三個字將臣認識是山口組三個字。山口組?將臣沉思起來以至於小姑娘後麵的話沒有聽清楚。等將臣迴過神來,小姑娘已經掀開鍋蓋盛了兩碗紅薯粥。小姑娘將其中一碗遞給將臣,然後自己拿著一碗蹲下來吹著熱氣自己喝了起來。


    小姑娘看起來很餓,一碗粥很快喝完了,將臣有所防備並沒有喝粥,然後將手中的那碗推給小姑娘。


    小姑娘舔著嘴唇,搖了搖頭,將臣說道:我不餓,你喝吧!


    小姑娘不再客氣,端起來片刻便喝光了。小姑娘邊洗碗邊道:我叫後卿,你叫什麽?


    唔,將臣。將臣道。


    你是大荒國的人嗎?


    不是,我是外麵世界來的?將臣一邊說著一邊暗自啟動神霄天眼,觀察著後卿的深色變化。


    後卿背對著將臣,以為他沒發現,神色微微寒了下來。將臣發現後卿的眼神中在微微發亮,好像心中藏著什麽一般。


    忽然,後卿停下洗碗的手,用手背抹起眼淚來了。將臣心中暗道真會裝模作樣,說道:你哭什麽?


    後卿哭聲道:我們就要餓死了,剛才是我們吃的最後一頓。


    怎麽?諾大的大荒國難道就找不到糧食嗎?將臣道。


    自從大荒災變以後便再也找不到糧食了,不知為何地裏種糧食也不出苗。我找遍周邊隻找到這點糧食,這些是最後的一點糧食了,我怕就要餓死了,可是我死了哥哥你該怎麽辦?以後就沒有人陪你了。說著哭的聲音更大了。


    不如以後你跟著我吧!將臣道。


    真的啊?哥哥你真好,以後就靠你來養活我了!後卿止住哭泣道。


    將臣心道真會裝模作樣,不就是借此機會跟著我嗎?忽然將臣心裏咯噔一聲,壞了,她開始懷疑我了,以後帶著她可要多加小心了。


    將臣轉頭向著天邊看去,隻見夕陽西沉,一天又要過去了。沒過多久天色暗了下來,二人在房間裏有些局促起來,屋子被柴火光照得暗淡,閃爍著火光,將臣朝著後卿看去,隻見她麵對著火堆,臉色微紅唿吸有些急促起來。許久才道:我從沒有單獨和男孩子獨處過,這間屋子就一張床,可怎麽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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