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靜純說:“我沒有這樣說,隻是在告訴你,你如果想通過法律途徑來為孫二狗報仇,比等登天還難。我給你換一種方式,既不是中情局的人殺了王子龍,也不會是中情局的人追殺上官絕頂,出現第三種情況,牛頂天被判刑或者槍斃已經勢在必行,牛大風和黑槍集團的人不能看著牛頂天死,那麽會出現什麽情況,黑槍集團的人就算把醫院炸掉,就算劫獄,也絕不可能讓牛頂天死。你說呢?”


    李無悔雖然承認唐靜純說的有道理,但是他絕不在麵子上屈服說:“我李無悔不是怕死鬼,無論牛大風他想怎麽玩,我都會陪著他,不管誰,隻要敢來我就敢接招,這次我是不在醫院,否則的話就算他中情局的人也未必能全身而退!總之,牛頂天殺了二狗,他一定得付出代價,無論會有多麽嚴重的後果,我都必須讓他死!”


    唐靜純說:“我知道你一定要他死為孫二狗討個公道,我也沒說你不能讓牛頂天死,隻是不能通過法律的途徑。因為在法律還沒有處死牛頂天的時候,牛大風和黑槍集團都會行動。所以,你隻能用一種辦法,讓牛頂天在沒有任何預兆不給牛大風任何準備的情況下死去,那麽等牛大風迴過神來,已經迴天無力了。”


    “讓牛頂天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死去?什麽意思?”李無悔對於唐靜純的話一時間也消化不過來問。,


    唐靜純說:“很簡單,就是不用法律的手段,你自己出手殺了牛頂天,或者請殺手。用各種方式方法和手段。牛頂天也有不少仇家,如果牛頂天死於非命,牛大風以及政府都未必會想到是你,因為你是戰神的人,你是遵紀守法的,都認為你和牛家的仇怨隻會在台麵上解決,你不會用黑道的方式去解決。反正,這個世界有很多無頭的案子,如果你一定想牛頂天死,這種辦法是最可取的。”


    突然間,李無悔的思想突然間被唐靜純的話給點透了一樣,撥得雲看見月明。


    其實,老早他就知道,這個世界的法律早不管用,它不過是權力者手中的一把刀,一把對付普通大眾的利刃,隻要不在權力中心的人犯法了,才用法律來判決。


    真正權力中心的那些人,無論犯了什麽法,都會關起門來在台麵上談判。


    真正威脅到權力執行的人,權力者也不會用法律來處理,因為那些威脅到他們的人根本就沒有犯法,於是他們會采用暗殺或者各種手段。


    法律隻是約束某些傻子的玩意兒。


    李無悔在部隊裏,一直想著做個優秀的軍人,但事實上這個世界已經扭曲了。


    是的,為孫二狗報仇,不能寄希望於法律,可以采用非法律的手段,牛頂天不是黑道老大嗎?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黑的方式解決牛頂天。


    憑著李無悔的本事,做一樁殺人的案子,完全可以做到不留痕跡!


    李無悔突然抬起疑惑的目光看著唐靜純問:“你為什麽要幫我?”


    是的,按照道理說,唐靜純沒有理由幫他,其一,他和唐靜純一直不和;其二,唐靜純是安保局的人,她不應該教李無悔去犯法。


    唐靜純卻說得很模糊:“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幫你,或許看見了你們一群人都很重情重義,有點被打動吧。我們的社會上一直有句話,叫人走茶凉。很多人在一起的時候是朋友,是兄弟,說什麽生死與共。可是一旦所謂的朋友或者兄弟失勢了,落難了,馬上就翻臉不認人了,更別說對方死了,能去吊唁就不錯了,還是為了麵子上的關係。像你們這種為自己攤下不要命的麻煩,的確很難找了,這種真性情的東西總是能打動人的。還有,從個人的喜好來講,我也很討厭牛家自以為家大勢大,目中無人,為非作歹無法無天。反正我自己不出什麽力也不冒什麽險,有人能去清掃道路上的垃圾,我何樂而不為呢?”


    李無悔還是那種半信半疑:“你真不是利用我的性格弱點把我帶到一個陷阱裏麵去?”


    唐靜純反問:“你覺得我有這個必要嗎?我自己如果對你不滿,想怎麽對付你,我靠自己的實力任何時候都能夠做到,需要假手於人嗎?難道你沒覺得,其實我有很多次可以廢你甚至殺了你的機會嗎?”


    李無悔仔細一想,唐靜純這說的倒是實話,看來她的確是在為自己出謀劃策,沒有惡意,也略表現出了一些好感說:“想不到你也會有好的時候。”


    話遞到嘴邊來了,唐靜純也想化解自己在李無悔心中的不良印象,於是趁機問:“怎麽,你一直覺得我不好嗎?”


    李無悔毫不客氣的很肯定的迴答說:“不是不好,是相當的不可理喻。”


    本來還想向李無悔多少解釋一下的,但李無悔一下子提到她不可理喻這件事情上來,她就不好把話接下去了,因為李無悔所指的不可理喻一定是那個晚上發生之後,她一直想殺李無悔,用各種手段報複李無悔。


    即便後來她知道其實不是李無悔對自己下的藥,但因為李無悔隻是一個普通的人,她覺得他的身份玷汙了自己,比他睡了她的身體更無法接受,所以一直在那種怨恨裏想方設法的刁難於報複。


    她沒法對李無悔解釋自己那時候的偏執,那樣會更讓李無悔對她反感,現在想來的的確確是有點不可理喻的。


    “不過,今天我還是得感謝你開導了一下我,王子龍死了就死了,我也不必耿耿於懷,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會好好的陪著牛頂天玩的。”


    李無悔說完之後瀟灑地離去了。


    唐靜純站在那裏,突然之間恨自己為什麽會那麽死要麵子活受罪,明明喜歡,不敢說;明明是自己錯了,不敢認。


    一邊裝著對別人無所謂,甚至不屑一顧,一方麵又魂不守舍念念不忘的。


    真是天作孽猶可救,自作孽不可活。


    ……


    李無悔一迴到自己的房間,錢大智他們一幹人馬上就迅速地圍了上來,問唐靜純喊他去到底是幹什麽,是真的為他出點子,還是耍他的。


    常三光還用非常肯定的語氣說:“她一直和我們有仇,肯定不可能幫我們,最有可能的可能就是看我們的笑話。”


    李無悔看了眼常三光說:“有時候呢,我們也不要完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其實,她也,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麽差,人嘛,都會有兩麵性,有好的,也有不好的。”


    錢大智說:“你就別在這裏說教了,到底她有什麽奇謀妙計好辦法,說出來,咱們商量商量。王子龍死了,這件事情我負主要責任,你走的時候一再叮囑我,但是我還是一不小心鑄成大錯。,如果現在有什麽辦法的,我錢大智一定提著腦袋上,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不然以後可沒臉去九泉之下見二狗了。”


    李無悔看了眼一幹兄弟們說:“從今天起,我不再準備跑東跑西找證人什麽的以法律途徑對付牛頂天了,因為靠法律途徑我們根本就對付不了牛頂天。”


    錢大智問:“那怎麽辦?”


    李無悔舉起捏緊的拳頭咬牙說:“武力!”


    “武力?”錢大智說:“能說得清楚點吧,我們的腦子沒有你那麽靈活,思想跨度大。”


    李無悔說:“很簡單,牛頂天不是混黑社會的嗎?後台也很硬嗎?我就跟他玩黑的,找機會暗殺他,有人願意加入到這個團隊來為二狗報仇的就舉手,不願意的咱們不勉強。但是加入或者不加入都考慮清楚,這是一個艱難的甚至有關生死的過程。把自己玩死的可能性很大。”


    文虎舉手報名說:“我第一個加入!”


    錢大智也很積極地說:“我們早就這樣想了,要不是你那時候打電話等師長過來用法律的途徑解決,我早衝到牛家去幹他娘的了!”


    李無悔說:“那個時候我以為法律能夠解決得了,但現在我冷靜的想了,法律永遠奈何不了牛頂天,除非有那麽一天你我能當總統,否則都是浮雲,要不然牛頂天犯了那麽多法,也活不到現在了。”


    常三光和武國龍也都相繼舉手表態,熱血沸騰地發誓,不殺牛頂天為孫二狗報仇誓不為人!


    李無悔點了點頭說:“我們尖刀連八大金剛來執行任務,二狗走了,現在還剩七個,風雲重傷,楚宋也在養傷中,他們不在,我為他們做主。以後,咱們七個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一定要殺了牛頂天,我給這次行動取一個稱謂,叫做‘殺牛行動’。我們都是‘殺牛行動’的成員,以後時時刻刻都要把殺牛頂天的事情掛在心上,包括注意牛頂天的行蹤,隨時報告給其他成員,迅速指定刺殺計劃!沒問題吧?”


    眾人齊聲稱沒問題。


    那瞬間,李無悔的目光裏冒出了炙熱的殺氣,咬牙切齒令腮幫高高地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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