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天顯得有些為難地說:“如果真的是打死看警察,這事可也不好辦的啊。牛總你也知道,打死一個警察的社會影響很大,很惡劣的。不懲治兇手是不能服眾的,就算是總統站出來說話都沒有辦法,牛總你也知道,我們的國家不是哪一個人說話能算話的,總統執政,但有很多個黨派在參政呢。他要在這樣的事情上大張旗鼓包庇兇手,另外的黨派一定會借機鬧事;就更不用說我一個小小的公安局長了,很容易的就會被上麵的人給捏死了。”


    牛頂天顯得很生氣地說:“你這麽說什麽意思,難道要把我兒子弄去槍斃嗎?”


    周雲天略在腦子裏轉了一下彎說:“隻要我們想好的辦法,還是能夠為大少脫罪的。”


    牛頂天問:“什麽辦法?”


    周雲天說:“推罪,一個案子必須有兇手把罪責擔起來,而這個背罪的人就是大少的保鏢了,隻要讓大少和他的保鏢以及在場的其他證人都統一口供,完全與大少無關,那就沒什麽事情了。”


    牛頂天說:“你的意思得把保鏢槍斃了嗎?”


    周雲天說:“這是肯定的,小的案子也就罷了,背後當什麽事都沒發生,但大案子的話,是必需得給社會,給民眾,已經給領導交代的。”


    牛頂天說:“那行,隻要能保住我兒子沒事,需要怎麽做就由你吧!”


    周雲天說:“放心吧,牛總,我一定會盡力。”


    牛頂天馬上糾正:“不是盡力,而是必須。如果你想辦法救不下來我兒子的話,你告訴我一聲,我自己出麵去救,我還就不信這世界哪裏有翻不過去的山了!”


    話沒說明白,但周雲天明白,牛頂天自己去救的意思就是讓他的“黑槍集團”去蠻幹。


    但周雲天還不敢說什麽,在老百姓眼裏,他這個公安局長像神一樣的,但在牛頂天眼裏,他真的什麽都不算。


    這社會,比的不是位置,而是實力。


    他馬上給招安縣的公安局長吳常平打了電話,說了牛大膽這個案子,問情況是怎麽樣的。


    結果吳常平告訴他,牛大膽的四個保鏢,都說了是牛大膽所指使,另外四個人才動的手,將那名警察打死之後,其中一名保鏢請示牛大膽之後才把屍體抬到一邊去的。


    他們對牛大膽審問的時候牛大膽自己也很囂張的承認了是他讓幾個保鏢下去動的手。所以,毫無疑問牛大膽就是主謀!


    “不行,你馬上讓他們都把口供改了,這件事情純粹隻是幾個保鏢衝動打死警察的事情,跟牛大膽一點關係也沒有。”周雲天在聽了吳常平所說之後,義正辭嚴地命令。


    吳常平說:“可是口供是鍾雲濤交給我的,案子是他審理的,他是這起案子的直接負責人。”


    周雲天的態度非常強硬地說:“我不管誰審理這起案子,。口供就按照我說的去做,整個案子與牛大膽一點關係也沒有。我也不管你們用什麽方法去做,哪怕挖空心思絞盡腦汁,把肚子裏的墨水都倒出來。”


    吳常平對於周雲天的強硬態度還是顯得很為難:“可是周局你不了解鍾雲濤這個人,是一個很古板不知道開竅的人,別人都喊他鍾青天。多少人想巴結他,可他都從不理會,寧願自己過得清淡點,就是不賣麵子,就算我出麵講情麵他都不買賬,所以後來大凡我自己有點小事情的時候,直接繞開他,不交給他辦,但這個案子一開始出警,取證,各種事情都是他在經手的,要想他改口供,肯定不可能,不用找他我知道。”


    “這件事情,誰擋路都不行,他如果不改口供,就直接讓他滾迴家去種田算了!”周雲天的態度依然絕對的強硬,因為他知道牛大膽這件事情處理不好的後果有多嚴重,


    吳常平仍然顯得很為難的猶豫著說:“可是他的口碑一直很好,就這樣撤他的職讓他不做,是沒有說服力的啊?”


    周雲天想了想說:“這樣吧,我這裏發話,就說有人舉報他貪汙受賄,暫時讓他停職接受調查,然後把案子移交出來,你安排一個能駕馭的人重新審理,讓他們把口供無論如何都做得一致,如果出了一點差錯,你這個局長隻怕也是混到頭了!”


    聽周雲天把話說得這麽嚴重,吳常平大概可能知道了有些事情,但他和鍾雲濤是不一樣的人,鍾雲濤為原則為信仰,而他就是一個為生存為發展的人。


    於是,吳常平讓人把鍾雲濤叫到了辦公室,說周局打了電話來,他被人匿名投訴的事情,讓他把案子移交,接受停職調查。


    再強悍的人,總是抗拒不過權力的命令,因為每一個人都活在權力之下。


    不用說,鍾雲濤心裏明鏡似的清楚這是怎麽一迴事。


    他當刑警以來,靠著出色的能力和為民的勤奮,從大家習慣了送禮拉關係的另外一個方向,殺出一條血路,當上了縣級的刑警隊長,說吳常平有什麽行為和作風問題,他深信不疑,但是說他鍾雲濤被匿名投訴,那根本就是子虛烏有,他被叫做鍾青天,是老百姓肺腑的聲音,不是杜撰來的。


    這麽多年以來他的嚴以律己,什麽事情都沒有,而剛剛他一遇到牛大膽的案子結果就出這樣的事情,還用得著多說嗎?那個牛大膽背後有那麽大的來頭,肯定是那些人在背後搞的鬼。


    但他也一樣,抗拒不了權力,他沒有辦法把案子抱著不交。他再管案子的事情就是一件不合法的事情了。


    小芳迴到了龍城,麵見了山本五太郎。


    山本五太郎顯得很不高興地問是怎麽迴事。


    小芳便向山本五太郎解釋了牛大膽中途指使手下跟警察發生衝突結果將警察打死而被抓了的事情。


    “什麽,牛大膽被警察抓了?”山本五太郎一聽這消息馬上被雷到了一樣的,要知道在山本五太郎的計劃裏,牛大膽可是龍城“海嘯計劃”一個最關鍵的步驟,如果牛大膽被抓了的話,整個計劃就斷鏈了。


    而且還不是一般事情被抓,是打死警察,這樣的案子就算牛家勢力再大,也會很麻煩。


    小芳在想法寬山本五太郎的心說:“山本君也不用擔心,我已經給牛大膽的老爸打過電話,他一定會想法救牛大膽出來的,牛家那麽大勢力,一定可以把他救出來的。”


    山本五太郎說:“我知道牛家有可能把牛大膽救出來,但關鍵的問題是我們的計劃迫在眉睫,而牛大膽不可能一時半會兒救得出來的。”


    小芳說:“這很難說,我錄口供的時候說過整件事情跟牛大膽沒有任何關係,打死警察完全是那幾個保鏢的自主行為,如果一旦被證實確實和他沒關係的話,他很快就可以被放出來,我相信他爸也會找人那麽去做,讓他與案子沒有關係,就算有點什麽問題,他家裏的人也可以花錢保釋出來。”


    山本五太郎點了點頭:“這應該可以,那你得趕快去找牛頂天,想辦法讓他盡管把牛大膽弄出來。再不需要去遠了,就在龍城市區開個房間就行,隻要你在房間裏掌握住他了,什麽都好辦了!這次要不走這麽遠的話,什麽事情都沒有,還幸好我沒有趕到牛頂天那裏,還沒有找他攤牌,否則沒有籌碼,不但不能逼牛頂天就範,反而還激怒他,成為了強敵。”


    小芳突然想起什麽說:“山本君你為什麽不讓魅姬小姐出手呢?她出手的話比我更有把握拿下牛大膽的,而且我還是一個有名有姓有實在身份的人,萬一出現什麽事情,一下子就暴露了。”


    山本五太郎說:“你反正是颶風組織裏的人了,以後這些各幫各派的黑道也都會成為我們的人,怕什麽暴露?讓魅姬小姐出麵,一開始就會發生衝突,。打鬥的動靜會鬧得很大,說不準就會有閑人報警。而你從裏麵下手,悄無聲息的就把牛大膽拿下,不是事半功倍嗎?”


    小芳一想也是,便說:“行,我馬上去牛大膽家,找他老爸趕快把他救出來。”


    山本五太郎叮囑說;“這一次一定要小心,不要再出什麽差錯了,我們現在和龍城黑道以及警方之間,就是在下一盤棋,一步走錯滿盤皆輸。”


    小芳離開了颶風組織基地,給牛頂天打了個電話,表示關心的問了下情況怎麽樣。


    牛頂天說已經打了電話給公安局長周雲天,給他下了死命令,必須把牛大膽救出來。


    小芳說:“您還得親自督促趕快點才行,大膽和那裏的警察發生的衝突,怕那裏的警察公報私仇,就算上級有什麽命令來,他們也想出口氣,您也知道大膽是沒怎麽吃苦的,我擔心他受不了。”


    牛頂天一想也是,牛大膽那身子骨哪裏經得起拳腳,要萬一有個意外什麽的,就算他把地球毀滅得了也救不迴牛大膽,於是說:“行,你馬上趕過來,和我一起,我親自去把他接迴來!”


    小芳聽得這麽一說,心裏十分的高興,迴答得也非常爽快說:“行,我馬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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