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長劍知道自己隻有對不起趙大虎了,雖然平常稱兄道弟,喝酒玩女人,搞得跟穿一條褲子生死患難似的,但這個時候要保住自己的前程或者說是性命,他不得不說了。


    的的確確,雖然趙大虎後麵的說的那些話聲音相對小了些,但他還是全部都聽清楚了的,趙大虎壓根沒把他當外人,也沒有防著。


    於是,歐陽長劍便將趙大虎告訴了那個女人東瀛忍者被隔離開以及裏麵有軍方和武警嚴密監控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講了,的確是一點也不漏掉的,講得完完全全,這時候,是投表現的時候。


    歐陽長劍講那些話的時候,隻顧著在唐靜純麵前投表現,卻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人,那就是王士奇。


    他講趙大虎泄密的那個過程,王士奇一直黑著臉,像快要下暴雨那片烏雲密布的天空似的。


    怎麽說,趙大虎也是他王士奇手裏的愛將,揭趙大虎的短也就等於在打他王士奇的臉,說輕點就是他王士奇對屬下管教不嚴,出了這樣的敗類;但說重一點,是整個龍城刑警隊的恥辱,所謂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情節輕點會讓王士奇很沒麵子,重一點的話很可能仕途從此沒有了光明。


    在神宮的人物眼中留下了一個不好的印象,還能指望得了升遷嗎?


    其實王士奇知道唐靜純是在對歐陽長劍使用心理戰術,他很希望歐陽長劍不要被唬住,不要讓刑警隊來背負這個東瀛忍者死掉的責任。


    在唐靜純詐趙大虎的時候,王士奇就很擔心的,還好趙大虎挺過去了。


    哪知道歐陽長劍權衡了利害關係,覺得說出來對自己隻有好處沒有壞處,而不說的話隻有壞處沒有好處,所以幹幹脆脆地說了。


    唐靜純用手機將歐陽長劍的所有話都錄了下來。


    然後看著王士奇說:“王隊長,這事你怎麽說?”


    王士奇覺得太陽從西方出來了似的,唐靜純竟然還顧及到自己的意見,在他心裏,唐靜純根本就是一個完全自以為是不會管別人想什麽的人。


    但唐靜純的話問到這裏來了,他還是顯得特別恭敬地說:“沒想到我們刑警隊裏出了這樣的敗類,該怎麽處置,唐長官說了算吧。”


    唐靜純想了想說:“案子在這裏,該怎麽審怎麽判,看你的吧,到時候給我個結果就行了。”


    王士奇其實還是想救趙大虎一下的,想了想試探著問:“唐長官是否可以考慮下現在不要動趙大虎,就按照唐長官之前說的那樣,利用他為誘餌來釣那個東瀛的女殺手,讓他將功贖罪呢?目前為止,他可能是唯一一個可能與那個東瀛女殺手取得聯係的人了。”


    唐靜純顯得很果斷的迴答說:“不用了。”


    王士奇顯得有些不理解地問:“為什麽,這對於我們來說就是個難得的機會。”


    唐靜純說:“有兩點原因,其一是我曾經給過那個趙大虎一個機會,可他不見棺材不掉淚,現在見了棺材是他該掉淚的時候了。做人就是這樣,一輩子可能隻有一次正確的選擇,沒有第二次。第二個原因是利用趙大虎釣那個東瀛女殺手根本是異想天開。當時我以為也能行,但後來才想到,那個女殺手肯定會想得到她逃走之後醫院裏發生的一係列事情,包括東瀛忍者的死掉,醫院的戒嚴,然後會調出所有的監控錄像查找她的行蹤,她哪裏還會傻到跟趙大虎聯係,那不是自投羅網嗎?而且這個女殺手能在如此森嚴的保衛下用如此高明的手段悄無聲息的殺死東瀛忍者免耕說明了她的不簡單。我在想,現在那個女殺手就算出現在我們的麵前,我們也未必會認識她。”


    王士奇顯得很自信:“不可能,她要在我麵前,我百分之百能把她認出來,她那張臉我記得很清楚。”


    唐靜純不屑地冷笑了一下說:“你堂堂一個刑警隊長,怎麽會這麽沒有頭腦?你以為她到醫院裏來是用了最自然的麵貌進來的嗎?她肯定有經過最精心的化妝,她的眼睛,睫毛,鼻子,嘴巴,以及臉的胖瘦,還包括穿的衣服,都一定經過了精心的改變。一個普通女人的普通化妝都可能將自己的樣子改變到百分之五十以上,就更不用說一個屬於特工、間諜和職業殺手級的人了。她隻要將單眼皮變成雙眼皮,把睫毛變長,把嘴巴的厚度畫薄,臉的皮膚畫一下。再弄個非常不一樣的發型大改變,不用說你隻見過一麵的人,就算是你經常見到的熟人,化妝到一定程度上,你都會難得認出來。而且你沒有看見她穿的衣裳嗎?看上去很土,很樸素,那就是故意那樣穿的,一個人的衣服能最巧妙的將一個人的高矮胖瘦的身材掩飾起來。她再換上比較時尚潮流點的衣服你覺得自己還能認得出來嗎?”


    王士奇不得不信服地點頭:“這倒是,看來我們遇到的這個東瀛女殺手還真不是一般人。”


    他還不知道唐靜純被那個東瀛女殺手給打暈了的事情,不然的話他會更加吃驚而肯定地說這個東瀛女殺手一定是大有來頭了的。


    “可是這些東瀛人到底藏在什麽地方呢?”唐靜純思考著自言自語。


    王士奇說:“這些東瀛人也的確是厲害,跑到我們的國家來,人生地不熟的,竟然藏得那麽緊,我們上次那麽大肆搜查,隻差點將龍城給翻個底朝天了,竟然沒有找到他們的半點天鷹,他們不會是藏在地下的吧?”


    “地下?”唐靜純的心中一動,突然受到啟發說:“對,我怎麽就沒想到他們會藏在地下呢?”


    王士奇莫名其妙地看著唐靜純問:“我隻是隨便這麽一說,難道唐長官你還真覺得他們有可能藏到地下嗎?”


    唐靜純很肯定地說:“這完全有可能!”


    王士奇還是不解:“為什麽可能?”


    唐靜純說:你想,他們有這麽龐大的組織,就算不住賓館而住的居民房,一個居民房裏能住多少個人?又有多少居民房夠他們住?而且,一個居民房裏住太多人,老是進進出出,目標太大,很容易引人注目的,無論是居民還是居委會都一定會得到消息向公安機關舉報,因為現在的居民安全意識相對強烈,彌不希望自己安靜的生活被打擾,如果可疑人物經常出現而可能威脅到自己生活的話,他們會毫不猶豫的舉報。”


    “而更重要的是,這些恐怖組織成員他們要行動,離不開一樣東西,武器。無論是刀劍或者是槍,或者還有其他之類的。他們放在什麽地方呢?放在表麵的房子裏,時常遇到搜查什麽的,不是一下子就暴露了嗎?他們的武器量很大,不比得一把小刀子隨便往什麽地方一藏就行了。”


    “所以,他們肯定是選擇了一個人口並不密集的地方,而且沒有居委會管理和旁人幹擾的地方,在那個地方的房子裏,悄悄地挖了地道,地道下麵不但可以住人,還可以藏武器。你也知道東瀛忍術裏麵的地洞術堪稱神奇,隻要他們高興,想開辟一個地下王國沒有任何問題。”


    王士奇聽得唐靜純這麽一分析,馬上也顯得很開竅起來:“是啊,這我怎麽就沒想到呢,還是唐長官閱曆豐富,思維靈活,這些東瀛人一定藏在地道裏。像唐長官說的,挖地道就是他們的專長。”


    唐靜純說:“如此一來,我們就不是有意識地針對東瀛人,就不會引出什麽國際糾紛了。我們隻是針對一個城市集中範圍的治安整頓而已。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了,希望你能有點收獲,我要養傷,沒那個精力跑出來折騰,不過有什麽情況可以隨時向我匯報和請示,我現在就在龍城專門負責東瀛颶風恐怖組織這個案子,什麽時候把這個案子了解,我什麽迴首都去,我在這裏,你們大概也夠折騰的吧?”


    這說的是實在話,隻要她在這個地方,整個龍城的官員無論做什麽事情都如履薄冰的感覺,生怕被揪住了辮子,就更別說王士奇這個與唐靜純有直接關係的刑警隊了。


    所以王士奇迴答得很有決心,擲地有聲:“唐長官放心,這次我是真的就算挖地三尺,也一定得把東瀛這個什麽颶風恐怖組織從地下挖出來!”


    但王士奇的話才說完,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說:“不過——”


    話停頓了下,到嘴巴邊上不知道到底是該說還是不該說,問題在腦子裏打著旋地思考。


    “不過什麽?有話直說。”唐靜純問。


    王士奇說:“李無悔說的那個黑風山裏人吃人的案件,我也已經請示過局長,上報過,現在是最重點的案件,應該是馬上就得趕去大梁鎮黑風山,在那裏主持抓捕那個吃人的怪人。”


    唐靜純顯得表示理解地點了點頭:“沒關係,你先去忙那個案子吧,那個案子比這個案子重要,每耽誤一天就會可能多一個生命的消亡。這個案子更應該抓緊的,辦完了再迴來地毯式的搜索東瀛颶風恐怖組織,也讓武警部隊配合著搜索,一舉拿下,方能湊效,你要能在這兩個大案件中發揮重要作用,以後可就仕途如虹了。”


    王士奇在那瞬間似乎看到仕途輝煌的那一片,更顯得熱血滿腔如同一個鐵血軍人似的迴答說:“我一定不會讓唐長官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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