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靜純一擊得手,抬腿一腳,將井上姆森踢飛出去,撞在馬路邊路燈的電杆上摔落,幾步衝上前,準備一個“開天辟地腿”往井上姆森頭部劈落的時候,身後風聲刺激到她的神經,忙迅速轉過身子迎擊。


    哪知道江川一流這次出的不是硬招,而是陰招,他用一隻手為虛招攻擊唐靜純的背中“命門穴”,另外一隻手卻拿著“迷魂帕”,伺機而動。


    唐靜純沒想到自己慣用的偷襲對手要害部位為虛招,卻被江川一流用在了自己身上,還沒有防備得了,也許正應了那句“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總在陣上亡”的古話吧。


    其實主要的還是因為江川一流在背後偷襲,而唐靜純本來準備攻擊井上姆森,卻又在防備江川一流的攻擊而一心二用了。


    唐靜純的“九陰白骨爪”擋住了江川一流往“命門穴”的偷襲,但江川一流的“迷魂帕”卻捂上了唐靜純的鼻息處。


    一股巨大的熏香味直撲入唐靜純的鼻孔,使得她的腦子一陣天旋地轉的眩暈,她剛意識得暗叫一聲“不好。”


    整個人已經頭重腳輕,站不穩地摔倒了,全身的所有神經都被麻痹了一般,連意識也隻有那瞬間的清醒,很快就模糊了。


    如果她不是自持“九陰白骨爪”軟硬通吃,決定硬擋江川一流在背後的一擊,而是知道偷襲,趕忙往一邊閃躲的話,也許就不會著道了。


    但那個時候的她被井上姆森一番調戲和侮辱,心裏殺機正濃,出手兇橫,完全是硬招數,根本沒有想著閃躲這迴事。


    江川一流看見唐靜純倒下,得意之時才覺得自己攻擊到唐靜純的那隻手有種撕裂的痛楚。


    迴過目光一看,隻見那隻手一片青腫,不由得嚇了一跳,看著倒在地上的唐靜純,驚駭這是一種什麽鬼功夫,他攻擊唐靜純,被唐靜純擋住,就將他傷到如此厲害!


    江川一流看了看臉上額頭痛得大汗淋漓的井上姆森和他那隻斷垂著的小手臂說:“不過是斷隻手,沒必要痛得這麽要死要活的嗎?難道你練習忍術的時候沒有經曆過斷骨之痛嗎?”


    井上姆森沒有說話,用另外一隻手從肩膀處撕掉了袖子,袖子從肩膀上斷開後,從手臂上滑落在地,露出了那隻斷臂之手,隻見得滿手一片青腫,比起江川一流那點青腫,至少狠過兩倍以上。


    井上姆森咬著牙惱怒地罵:“娘的,這是什麽鬼功夫,這麽厲害?”


    江川一流皺著眉頭猜疑:“會不會是她的手上塗了什麽劇毒?”


    井上姆森蹲下身子,用另外一隻手拿起了唐靜純的兩隻手左看右看,一切正常,便搖了搖頭說:“早聽說東方武術非常神奇怪異,今日才知道厲害,隻是不知道是什麽功夫如此厲害。”


    正說著,一輛銀灰色無牌照商務車駛了過來。


    正是東條因機安排接應井上姆森和江川一流的“颶風”恐怖組織江城分支機構的成員,見戰局已定,目標倒下,便開車過來接應了。


    井上姆森看著開車的成員說:“颶風。”


    開車的成員迴答:“海嘯。”


    這是暗號。


    井上姆森點了點頭,便命令說:“下來,把人拖上去吧!!”


    馬上從商務車上下來了兩個“颶風”組織江城分支機構的成員,正準備彎下腰去拖唐靜純的時候,狀況發生了。


    “等一下。”一個威嚴得似乎不可抗拒的聲音在他們的身邊響起。


    井上姆森和江川一流幾乎上是同時迴過頭,不禁心裏“咯噔”一下沉向萬劫不複的萬丈深淵。


    一個被鬥笠遮得看不見臉的人,手裏拿著一隻收好了線的釣魚竿。


    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如薑太公一樣令井上姆森兩人暗中擔憂的奇怪漁夫。


    漁夫穿著粗布衣服,看不見麵孔,甚至不知道他的年齡有多大,但井上姆森還是略為調整了下自己心裏不安的情緒,裝著鎮定地問:“你是什麽人?有什麽事嗎?”


    其實這根本就是明知故問,井上姆森是明知道對方難纏,不想惹,所以盡量地緩解情緒,避免和對方的衝突,若不然,換成一個無名小卒這樣對他說話,他早出手掐斷了對方的喉嚨了。


    “留下她,然後滾!”奇怪的漁夫指了指地上的唐靜純,然後用很不客氣命令的語氣對井上姆森說。


    井上姆森的臉色變了變,有一種被雷劈了的感覺。


    以他的本事,達到了人忍的級別,無論是忍術界還是在“颶風”恐怖組織之內,都享有相當的聲譽,一直在各種場合被各種人物尊重,什麽時候輪到被一個毫不相幹的人莫名其妙地用這種口氣命令,這根本就是一種侮辱。


    井上姆森心裏那隱忍著的怒火被點燃起來,看著沒有麵部似的古怪漁夫說:“這裏沒有你的什麽事,你最好還在滾遠點,否則等下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


    “死”字還沒有說完。


    古怪漁夫突然風馳電逝般地出手了。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在井上姆森的臉上印下幾個很清楚的手指印。


    井上姆森被那一耳光的力量打得一個踉蹌,差點站不穩。


    而古怪漁夫還站在那裏,似乎根本就沒有動過似的。


    “給我殺了他,八嘎!”井上姆森惱羞成怒地罵了起來。


    江川一流的手一抖,手裏便多出了一柄東洋短刀,徑直刺往古怪漁夫的喉嚨。


    對待唐靜純,上麵有命令,隻能綁架,不能傷性命,所以他們並沒有使用致命的武器,可是對待這個管閑事的古怪漁夫就不一樣了,最好是能盡快解決掉他。


    刺眼的刀光一閃。


    眼看著就要刺進古怪漁夫的喉嚨,但古怪漁夫似乎當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似的站在那裏一動沒動。


    連江川一流自己都感到納悶了,一個被他視為勁敵的高手,有可能這麽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死在自己的刀下嗎?


    井上姆森和那一幹東瀛人都像在看一出千載難逢的戲,覺得很不可思議,看古怪漁夫的樣子根本就是一個不懂武功的平常人,對於江川一流的致命攻擊就像哥白癡一樣的。


    大概他們都忘記了之前井上姆森挨了一耳光都沒有看清楚對手是怎麽出手的。或許他們覺得應該是另有其人所為之吧。


    事實呢,不是這個古怪漁夫不會武功,而是根本就鬼神莫測。


    江川一流還是執著地將手中的刀刺向古怪漁夫的喉嚨,管他會不會武功呢,不過是殺死個人,多一條人命,沒什麽大不了,對他這樣的殺手來說,多條人命就跟多宰了隻雞似的那樣沒有壓力,他本來就從來沒有將法律這東西放在眼裏過。


    但令江川一流突然間傻眼的是,讓所有人都傻眼了,覺得不可思議的是。


    江川一流的短刀在距離古怪漁夫僅有一指的距離時,被古怪漁夫突然豎起的一隻手掌,其中的兩根手指,將刀鋒給夾了住!


    江川一流手中的刀像生了根似的,紋絲不動,他想再往前刺進,但無法刺進,於是想抽出來,竟然也抽不出來,就這掙紮的兩下,汗水已經從他額頭上涔涔而下,撞邪了?對方是人還是鬼?


    古怪漁夫如泰山般站在那裏巍然不動,像是一尊塑像。


    “幫忙啊,你們還都愣著幹什麽!”江川一流看著一邊的井上姆森和其他“颶風”成員急得大聲喊起來,那些人,全都看傻眼了,忘記了這是在和一個很厲害可怖的敵手過招。


    其實江川一流自己也嚇得有點傻了,好歹他也算是“人忍”級別,在他上麵僅有地忍、天忍和無極忍了,但三麵那三個級別的高手都跟稀有動物差不多,需要相當的天賦加上後天百分百的刻苦才行。


    所以,江川一流基本上是個很少會有敵手的高手,本來按照正常道理講,就算他的刀被古怪漁夫給夾住了,他還可以使用另外的手以及腳進行輔助或者解救攻擊的,但是他忘記了,確實是嚇傻了。


    按照正常思維,一個人怎麽能用兩根手指夾住自己一個人忍級別的力量之刀呢?那得要超出多少倍的力量?


    他還沒有想明白自己該反抗的時候,井上姆森和另外幾個“颶風”成員已經各自從身上抽出了兵器,撲向了古怪漁夫。


    井上姆森被唐靜純打斷了一隻手,隻剩下了一隻手,但他的一隻手加上一把寒光閃閃的刀,那也是有相當威力的。


    見古怪漁夫用手將江川一流的刀夾在上盤頸部位置,使得他看見了古怪漁夫的下盤空門大開,處處都是破綻,竟然十分陰毒的一刀直往古怪漁夫的襠部裏插去!


    古怪漁夫仍然是沒有動的。


    直到井上姆森的刀近身了,他才突然間迅速地一抬腿,一隻腳踩到了井上姆森的刀身上,然後將刀往下壓去。


    那股力量相當恐怖的強大,井上姆森的身子都站立不穩,隨著刀一下子栽倒。


    他的刀被古怪漁夫踩在了腳下,他的人則被摔了個“狗啃屎”。


    另外的幾名“颶風”組織成員也各種揮刀撲近,但見得古怪漁夫隻是晃了幾下腰部,踩著井上姆森刀的那隻腳抬了幾下,幾名“颶風”組織成員各自像炮彈一樣飛出去,撞到一邊的柱子或者他們開來的商務車上,“嘭嘭”落地。


    忍著痛爬起來,麵麵相覷,不敢再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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