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英會,自己號稱瓊州第一幫派,明眼人都知道,第一幫派的確是第一幫派,五年前瓊州州府組織了一場鏟除城中惡人、山中草匪的行動,幾乎所有盤踞在瓊州的民間幫派散的散走的走,隻剩下群英會這一個幫派一家獨大,是瓊州幾個官員家裏遊手好閑的公子哥聚在一起,一邊喝酒一邊抒發自己鬱鬱不得誌的心情,一幫人馬上找到了共鳴,大張旗鼓地建立起了這個幫派。


    群英,顧名思義,裏麵的都是英雄。麾下收攬了近百人,於是打著為官府分憂,為百姓解難的旗號到處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偷,礙於官府裏那幾個老頭子的老臉,隻要沒有犯原則上的錯誤就先不動他。


    商人大賈們也很世故,平時還擔心他們不來蹭吃蹭喝,與這幾個公子哥們相處好了,並不是什麽壞事,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有些事情做起來就很方便。


    比如現在圍在濟風瓷行的門口十幾號人看樣子就不是來買瓷器的,比起那些來買瓷器的一般人,抬著手臂粗的棍子來做買賣就顯得很不真誠。


    “你們的東家呢?快叫出來。”領頭的人頭頂光亮,手中的木棍不停地在地上敲打著,衝著福順道。


    本來就不是濟風瓷行營業的時間,趙清河本來與趙海生一同從後門出去了,聽見動靜,又折了個頭返到人群中,裝作看熱鬧不停往前擠。


    “這位客官,小店已經歇業了,加上天氣不好,東家早已迴府休息了。”


    棍子抵在門上咣咣直響,福順不得已拉開窗戶將腦袋往外探看,麵對門外的地痞流氓們慌忙賠笑著。


    夥計這種職業也算是閱人無數,特別是福順這種之前在鑫源酒樓就一直做著招待客人的活計,通常都能知道來的是什麽人,該怎麽做才能順得他們心意,可這被人提著棍子來找還是第一次,隻能說以前張鑫做生意都是以和氣生財,不得罪任何人,趙清河這般大張旗鼓又是買贈又是降價的方式,很容易惹同行人痛恨。


    “迴府?群英會聽說過吧?老子身後什麽人你也該知道,你說……要是我帶人把這瓷行砸了,你們東家會不會出來呢?”光頭哥臉上的肌肉一攤,有點像胡同口的那一隻老狗,臉色拉下來,見人就咬。


    “這……這…不知我家東家是如何得罪哪位官爺了,如何要砸我家的瓷行?”福順臉色通紅,本來就是老實巴交的普通小老百姓,一個人已經把持不住局麵了,隱約看見人群中的趙家父子才稍稍安心。


    人群中穿來不適時的聲音:“以後不管到了什麽樣的地位,擁有什麽樣的財富與權勢,都不要像他一樣做個壞人。”像是大人在教育自家孩子。


    “濟風瓷行好著啊嘞,你們要砸也換個時候啊!眼瞅著中秋節了,我家的錢都備好了。”一個四旬婦人忍不住開口道,家中的陶器、瓷器都已經壞得差不多了,正打算等著中秋節置換一批。


    “這我管不著,我隻是替頭上的人辦事,一柱香時間你們東家不出來,別怪我齊貴不客氣。”齊貴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為虎作倀的事了,很有經驗,懶得多說,直接將話撂下。


    “什麽樣的主人就有什麽樣的看門狗,看他的樣子就能知道他主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你以後也不能學,聽明白了嗎?”


    “孩兒明白!”與剛才同樣的聲音再次傳出來,人群突然很安靜,齊貴這次聽得清清楚楚。


    “你說誰是狗!”他扒開人群,來到這一對父子麵前。


    “狗有狗性,人,不一定有人性。”二人中的老者已是頭發花白,麵額飽經風霜,卻能無形地透露出一股內在的氣質。


    “恩!”年紀小的也看上去有二十多歲,卻是恭恭敬敬地聽著父親的教誨。


    “給你們半分鍾,立刻從這裏消失,不然連你們兩個一起收拾,就地埋在瓷行底下。”


    齊貴伸手就要去拉那老者的衣領,卻不見二人有任何驚動,還未沾到一個角,手臂卻被大力彈開來。


    “多謝黎大哥。”老者的兒子敬重地拱手道,緊接著又轉過身看向捂著臂膀的齊貴,嘴角向上輕挑。


    “我走了,你又去哪裏找濟風瓷行的東家呢?”


    齊貴吃驚地看向眼前這個眉清目秀地年輕人,身上的穿戴、服飾與普通的商人無異,但從行為舉止上的確還透露著一些書生氣息。


    跟之前打探到的情況吻合得上。


    “趙清河?”他依舊狐疑,再看看趙海生,難以掩蓋的鄉土氣息。


    “如假包換,假了陪你兩個都行。”趙清河笑道:“不知是你家公子還是老爺看上了小子的瓷器想帶一套迴去?福順,拿一套成色最好的出來,給這位爺順道帶迴去孝敬主子。”


    “趙清河,你休要猖狂。”齊貴臉憋成了豬肝色。


    “既然不是為了我家的瓷器而來,小生也沒有什麽東西值得如此興師動眾了,況且,雖然小生的長相的確要比其平常人好上幾分,但是小生沒有那方麵的傾向,還請迴去告知你家主子早做放棄。”趙清河雙手一攤表示難以接受。


    “今天,劉公子發話了,先給你一個警告,三日之內濟風瓷行不關門,就等著吃牢飯吧!”臉皮這麽厚齊貴也是第一次見,啃不動。


    “這麽說,你家劉公子是在挑釁我了?”趙清河冷冷地看著齊貴。


    恐嚇人這種事情要看對象,對象很弱那麽就是一種成功的威脅,若是對象和自己實力差不多或者在自己之上,那就是一種挑釁。


    趙清河握在手中的人脈不多,但是每一條都很重要,在開瓷行之前就有擔心過會被人打壓,既然來了那麽自己也不輸於他,若是這個人與劫自己貨物的人有這麽一點關係,那麽一切都好辦的多了。


    有的人自恃有靠山想要為所欲為,就不介意一起玩玩。


    或許,還能吞並下一個同行的產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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