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賭客賭單填完了,主持宣布格鬥開始,鐵籠子裏兩位武師也不打招唿,都是直接動手,而且動起手來都是直衝要害,畢竟都聽過這裏籠中格鬥的事情,稍不留神可能就是命喪於此的下場。


    二人你來我往,拳拳到肉,腳踢的虎虎生風,差不多一盞茶的時間二人方才分出勝負,武勇猛折了一臂,而李虎斷了一臂一腿躺在地上動彈不得,主動認輸。


    外來參加格鬥相互較量的武師之間,出手雖然重,但隻要不是有深仇大恨的很少有下殺手的,而與雄雞幫的武師對戰則不同,籠門打開,必有一死。


    第一場勝負既定,鐵籠外麵的大鎖再次打開,先是武勇猛揮舞著完好的手臂走了出來,而落敗的李虎從地上爬起,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


    朱由檢看著旁邊的人把買了李虎贏的賭單撕碎了朝李虎丟去,這一場朱由檢沒有去買。


    待李虎和武勇猛離開鐵籠後,那個舉牌的人再次換了一塊牌子圍著賭客繞了一圈,第二場對戰,“炮手茅定山對戰十號”。


    “竟然是十號,這場炮手怕是想連勝有些難了。”


    “想想也是,此前雄雞幫都連輸了七場了,至少被炮手贏走了十萬兩銀子,當然要讓他有命賺沒命花了。”


    “這人就該見好就收,這次炮手怕是命都要丟在這了。”


    朱由檢聽著周圍都是這樣類似的討論聲,這時炮手和十號已經來到了鐵籠中,外麵的大鎖再次鎖上。


    “這兩位想必不用我多加介紹,各位應該都有所了解,首先是我們雄雞幫的武師,武師代號越靠前那麽實力就越強大,在這之前我們前十的代號還沒出戰過,這可是第一次,當然,也隻有這樣的對手才能夠配得上炮手的七連勝。那麽另一位自然就是之前七連勝的賞金獵人炮手,這位想必我也不用多加介紹,不過這次想連勝恐怕會有些困難。”主持介紹完後說了一句引導性非常明顯的話。


    朱由檢仔細的打量了幾眼籠中的二人,炮手,光頭,赤裸著上身,粗如樹樁的雙臂,一看就感覺很有力量,他的兩隻手腕處幫著牛皮的護腕,左手套著皮製的拳套。


    炮手曾經在一次賞金任務中失去一隻手,後來裝了一隻鐵製假手,經過多年的訓練,實力反而更上一層,一隻左手用起來猶如重炮,而他的炮手之名也是由此而來。


    而另外一位十號,則是一個昆侖奴,黝黑的皮膚,身高比炮手還要高出半頭,體型也是大了一圈。


    朱由檢發現十號昆侖奴看炮手的眼神有些不善,又有些複雜,而炮手眼光則盯著地上,並沒有看著對手,這在其他人看來是炮手對這個對手的畏懼,而朱由檢卻覺得這一場恐怕有些貓膩。


    “現在雙方的賠率是多少?”朱由檢向鐵豹問道。


    “炮手勝,一賠二,十號勝一付八十分。”鐵豹答道。


    “這場我買炮手勝,畢竟一賠二嘛,賠率高的才不虧。”朱由檢笑著向幾人說道,其他事也沒說破。


    “五哥,關於賭博這個可不是虧不虧的問題,賠率高說明贏麵小,我看這個炮手怕是會輸。”駱養性急忙糾正朱由檢道。


    “那我們就各買各的,我買五萬兩炮手勝,你們怎麽樣?”朱由檢看向其他幾人問道。


    “我跟五哥的,買炮手一萬兩。”秦珝爽快的說道。


    “我還是跟著老駱吧,畢竟你賭博不怎麽擅長。”朱應安往駱養性那邊靠了靠說道。


    “我們就不壓了,錢不夠,等會留著錢壓我們自己。”高寒迴道。


    鐵豹直接沒有說話,意思不言而喻,這場不參與,他也看出了這場格鬥氣氛有些不對,但又不敢確定,雖然鐵豹擅賭,但有一個原則,不確定是否有出千的賭局一律不參與。


    幾人紛紛去填了賭單迴來,格鬥也即將開始。


    隻聽籠外主持吼了一聲,接著就見炮手快速朝十號跑去,昆侖奴向來靠的就是身高體壯,沒有多少招式可言,見炮手跑來,一拳迎著對方就轟去,在他看來等炮手跑到麵前的時候這一拳剛好可以打中他。


    然後炮手離著十號昆侖奴還有兩步遠的時候一個借力,高高躍起,趁著昆侖奴拳頭轟出中門大開的機會,雙腳狠狠的印在了昆侖奴的胸前。


    然而吃了虧的昆侖奴卻隻是退了半步,在炮手還沒來得及收腳,十號昆侖奴雙手就如鉗子一般緊緊的抓住了炮手踢來的雙腳,接著用力一甩,直接將炮手整個人扔到了鐵籠子上,然後炮手整個人“砰”的一聲從鐵籠上摔到了地上。


    見到十號如此神勇,籠外押注了十號勝的賭客轟然叫好一片。


    這一摔聲音雖然很響,但對於習武之人來說卻並不是很重,但炮手卻發現了在力量上與十號昆侖奴的對抗,他沒有任何優勢可言。


    這一場格鬥其中確實有些私下的交易,雄雞幫的人這次之前找到他說讓他贏,並給他一萬兩的酬金,但不可以下死手,還不能做的太假,他本還有些不屑,以為自己可以憑實力取勝,現在看來確實希望渺茫。


    炮手在十號昆侖奴的身邊遊走,尋找著機會,隻見昆侖奴一步步的朝他逼近,離得近了,十號昆侖奴又是一拳朝他揮來,同時另一隻手也封死了他逃跑的路線,炮手並未逃跑,隻是之前的遊走被昆侖奴誤會了而已,此時他隻是一矮身一拳打在了昆侖奴的肋上,而這時昆侖奴的另一拳也到了,結結實實的打在了炮手的肩上。


    二人吃痛,各向後退了半步,而此時炮手已背靠鐵籠退無可退,既然無處可退就隻能進攻了,他右腳往籠子上一蹬,身體輕輕跳起,一頭撞在了昆侖奴的臉上,昆侖奴吃痛頭向後仰了一下,炮手不待身體落下,提膝撞在了昆侖奴的腹部,然後輕叱一聲,“嘿,留意了。”


    這一聲是炮手與雄雞幫人約定好的暗號,意思就是馬上準備暈倒結束了。


    隻見炮手落地後繞道昆侖奴身後,左手狠狠的砸在了十號昆侖奴的脖子上,這一下應該足夠將昆侖奴打暈了,若是力道不夠就要昆侖奴配合演出了,接著炮手右手環住十號昆侖奴的脖子一個背摔,十號昆侖奴便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第二場,炮手勝。”外麵的主持見十號躺在地上久久沒有反應,直接宣布道。


    接著鐵籠再次打開,炮手一臉冷漠的走了出來,就像他之前連勝的七場一樣,實際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違反了江湖道義。


    而躺在地上的昆侖奴則被兩人進去拖了出來。


    那些壓了十號勝的人憤憤的將賭單揉碎了丟在腳下踩了幾踩,眼看開局那麽好的優勢最後居然輸了,心裏多少不甘心可想而知,而幾個壓了全部身家的賭徒甚至直接鬱悶的將賭單塞進嘴裏吞了下去。


    這一場朱由檢贏了十萬兩,秦珝也贏了兩萬兩,而駱養性和朱應安則一臉的鬱悶,不過贏的都被抽了一成的水頭。


    “你難道忘了我在四海莊園帶你贏錢的時候了嗎?”朱由檢看著朱應安笑嗬嗬的說道,贏了錢心裏自然開心。


    “不賭了,不賭了,今天就沒贏過,本來就不是來賭錢的。”朱應安不滿的說道。


    而此時一間小房間中,雄雞幫的幫主則一臉鐵青,他沒想到這場格鬥以十號的名頭加上暗中操縱居然還有人會壓炮手的重注,這一下讓他少賺了十幾萬兩。


    “去,給我查一下那個壓了五萬兩的炮手贏的是什麽來頭,如果是炮手泄露了消息,今天就讓他們消失。”雄雞幫幫主把手在脖子上一橫有些陰狠的說道。


    緊接著就是第三場,“高寒對戰二十十八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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