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時候木子就是名副其實的女混混,天天和大院裏一幫男孩混在一起,上樹爬牆打仗無一不坐,氣的李長生天天在院子裏教訓她。


    這種怨氣木子沒處發,就都倒在了當時最矮最好欺負的聶心誠身上,隻要一挨罵就去找他,然後用同樣的話罵他,那個時候的聶心誠是個乖乖寶,對於木子的辱罵敢怒不敢言,就算有時候頂嘴也都被木子罵迴去,然後將他按在地上一陣威脅。


    小時候的一幕一幕最近如潮水般湧來,她思前想後覺得聶心誠就是在小時候的屈辱在報複她!


    你說你報複就報複吧!偏偏還找她的軟肋來欺負!


    不知道她一向崇拜自由戀愛嗎?


    聶心誠對於她的咆哮早已有了免疫力,伸出食指抵著她的額頭將她壓下去,低頭捏著她說:“你說對了,我就是用身高壓你,有本事你快點竄幾米啊?”


    “你——”木子氣結的揮手就要揍他,卻被他一把抓住不能動彈,眼裏閃過一抹精光抬腿就要踢他,可他卻早有防備,往後一扯順勢將她轉了一下壓在牆壁上,禁錮她的雙手和腿,一動不能動。


    對於現在的聶心誠來說贏過木子太簡單了,他隻不過是一直讓著她,可看到她現在這副怒氣衝衝卻手足無措的木子,心裏竟沒有一絲高興,反而因為她臉上的厭惡痛了痛,眼眸一沉倏地放開她轉身就走。


    木子看著自己的手腕通紅,殺人般的目光朝他的背影射去:“神經病!”


    真是……好女不跟男鬥!


    翌日清晨。


    向晚幽幽轉醒,入眼是男人熟睡的模樣,她眨了眨眼,將男人橫在她腰上的胳膊拿快,撿起地上的襯衫套上,輕手輕腳的下了床。


    昨晚,寧韶華用身體力行告訴她自己的怒氣,在她的耳邊一遍一遍的叫著她的名字,直到把她折磨的昏了過去才肯收手。


    吧嗒——


    門被輕輕的關上,男人的眼倏地的睜開,一片清明深沉。


    走出公寓小區,向晚打了車迴家,時間還早,林潔還沒有起。


    她進入浴室泡進浴缸裏,抱住自己沉重的閉上了眼睛,然後慢慢地,慢慢地,將全身浸入水中。


    抹了一把鏡子上的水霧,向晚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臉色蒼白,眼下更是濃濃的烏青,尤其是露出的鎖骨上,原本白皙的肌膚現在慘不忍睹,一個一個專屬於他的記號時刻提醒著向晚昨晚發生了什麽。


    眼睛酸澀疼痛,卻是什麽都流不出來。


    向晚轉身,拿了一件高領的毛巾穿上,還好現在是冬天,可以穿些厚重的衣服遮蓋。


    隻是盡管瞞的了別人,也瞞不了自己。


    她還是……和寧韶華做了交易。


    用自己的身體。


    打理好自己,向晚拿著包包走出房間,正好看到林潔打著哈氣出來,她看了一眼向晚隨意的說著:“起來了。”便走去廚房。


    向晚一愣,心想著她昨晚可能加班,今天她迴來的又早,應該不知道自己徹夜未歸的事情。


    扯了扯嘴角,向晚和往常一樣坐在餐桌前看著林潔紮起頭發忙活著早餐,後頸處露出一個不算明顯的疤痕,那是帝都的那個男人留下的。


    林潔跟隨她去瑞士,漸漸恢複以前的樣子,可向晚也好幾次看到,她拿著手機愣愣失神的樣子,彼此心照不宣的知道對方忘不了某個人,可誰都不說破,依舊正常努力的生活。


    也許,這就是成長吧。


    這三年她和林潔相依為命,互相扶持,每年,林潔都會迴老家看望一下父親,林爸爸一個人生活,種著幾畝地,生活也還算富裕,每個月林潔都會打給他一筆錢,即使他都節儉的存起了起來,說是等到她結婚的那一天給她嫁妝。


    可隻有林潔自己知道,經曆了兩段刻苦銘心,痛徹心扉的愛戀,她早已對愛情不抱任何希望,至於結婚安家,更是沒有想過,仿佛心裏一直住這一個人,再也沒有容不下第二個。


    迴到a城後,林潔努力的幫助向晚進入政府工作,a城很大,她從未想過和那個人相遇,隻是,偏偏命運就是那麽巧合。


    幾步之遙,林潔看著不遠處站立的男人,眼裏平淡如水,隻是內心掀起一陣陣的波浪。


    她抬腿,移開視線往前走去,微微擦過他的肩膀,腳步沒有停頓的離去。


    昨晚下了一場大雨,樹葉還殘留著雨滴,吧嗒一聲,清脆的掉進水坑裏,掀起陣陣漣漪,慢慢歸於平靜。


    不遠處的向晚拿著林潔的包包返迴來,看著他們擦肩而過,微微的歎了一口氣,轉身從另一個入口進去,將林潔的包包交給前台轉交,微微側身看著那邊還停留在那的男人,斂了斂眸,抬起腳步走了出去。


    有的時候,一轉身就是一個離別。


    一擦肩,便是一個陌生。


    上午十分,李長生正式出院,由妻子攙扶著走出醫院,隻是苦逼了向晚拎著各種別人來看望拿著的禮品,不過……為了讓他消氣,累就累點吧!


    李長生和妻子進入車裏,木子一抬腿也跟著進去,卻被李長生一擋,伸手拿過她手上的禮盒將車門“砰!”的一聲關上,車子很快就在木子麵前開走,留下她一個人風中的淩亂,咬了咬牙轉身往另一邊走去,忽然抬起自己的雙手一看——


    她的包呢?


    “哎——”木子迴頭伸出手呐喊,可惜隻能看到自家的車尾巴。


    這個死老頭!竟然連她的包都拿去了!她沒錢難道走著去公司嗎?手機也沒有啊……


    木子頓時想哭死在這,撓了撓頭發視線一撇,頓時眼前一亮,小跑著來到聶心誠的麵前,“哎!”


    “幹什麽?”聶心誠看著她出現在還有些意外,剛剛護士不是說出院了嗎?


    木子看著他滿臉的倦意還有快睜不開的眼皮,裝腔作勢的咳了咳,雙手背在身後說:“那什麽……對於你不到招唿就連同兩家父親共同像我炮轟的事情,雖然我很生氣!但是,事兒反正已經過去了是吧?我也大人有大量,給你一個彌補的機會!”她伸手小手拍了拍聶心誠的胸口,衝他拋了一個眉眼,那賊賊的樣子一看就沒安好心。


    聶心誠勾唇一笑,往後一退保持距離,“什麽機會?”


    木子兩眼一亮,雙手合十說道:“送我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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