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q晚上去上課,剛進培訓班,朱大誌就笑嘻嘻地過來了:“那個女人,怎麽樣?”

    阿q不明白,左看右看:“哪個?”

    “哪個?你裝什麽裝?天天為她排隊打飯的,不是你在追求她?”

    阿q臉紅,“你說什麽喲,那人家還拿鹹菜來我吃,是她在追求我?”

    “咦!你小子別不識好人心!有個女人疼你也是福氣。”

    阿q爭辯道:“關鍵不是你說的那麽一迴事。我沒追求她,她也沒有追求我。”

    “那你真沒想過?”

    “想又怎麽樣?我上無一片瓦,下無一分地,有什麽資格?”

    “這算什麽條件,她要喜歡你,你一無所有也會要你。你身強體壯的,又沒有拖累。”

    談話在這裏終止,趙老師進來一清桑子,朱大誌就趕緊閉上了嘴。

    晚上,阿q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張小梅那一口白牙在眼前晃,好容易迷迷糊糊睡著了,夢見張小梅那汗水濕透的衣衫掐得出來水,她解開衣服,白生生的奶子像一束強光刺得阿q睜不開眼……

    “呀!吃什麽好吃的了?”阿q被床下的周大正推醒了。

    “吃雞爪子了還是吃女人奶子了,舔口搭嘴的,香得很啊?”

    阿q笑了起來,看著亮晃晃的燈,眯起眼睛說想不起來了。

    周大正吧嗒一聲將燈滅了,阿q翻了個身,繼續睡,突然感覺褲檔濕了,一摸,滑膩膩的。窗外,不知哪裏來的兩隻貓在嗚嗚哀哀地叫,聽得讓人心裏發毛。

    阿q走在上班路上,四月的春風裏飄著花香的甜蜜,阿q陶醉的深吸一口,心裏裝滿了快樂。昨晚朱大誌那番話,讓阿q一下子開了竅。阿q給小梅打飯,給她打開水,她不拒絕,那就是說對阿q是有好感的,因此,一切皆有可能。

    但是,直到點完名,張小梅的影子都沒有出現。阿q心裏忐忑不安,一個上午話都沒有一句,老饒嗤嗤地笑,說:“張小梅不來,阿q你看你的樣子,魂都丟了。”

    阿q說,“我才沒有,是你自己心態有問題。”

    老饒說,“我猜她不來,一定是會老相好去了。”

    阿q沒好氣地白他一眼。

    老饒哈哈大笑,“你不相信,是吧,但是,她帶著兩個娃兒,哪來的?不是男人留下的?”

    阿q不說話。

    “現在老公沒有了,就沒個老相好來看看她?她這年齡,正是最需要的。”

    阿q聽得火起:“老饒,平時看你老好人一個,看不出,你也是一肚子壞水。就沒想個好事。”

    “呀!阿q,我就不相信你不想女人,有女人的時候就該看女人,沒女人在這裏,就不能說女人嗎?我們就打個口水牙祭,說起口快活,你不高興,是把你雞娃說硬了。”

    “你那雞娃才硬了!”阿q惱怒起來,扔了鐵鍬,去歇氣喝水。

    “看看你,你還沒搞倒著就不允許別人說,你要是搞倒了是不是看都不準我們看一眼?”

    阿q懶得搭腔,獨自幹自己的活兒。

    下午也沒來,中午吃飯時大頭說張小梅請的是病假,阿q的心一下子緊了,他覺得小梅真可能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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