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王府可就一片死氣了,幾乎是詭異的寂靜。


    拓跋鋒來來迴迴在書房裏走著,一邊站著的侍衛們大氣都不敢出。地上還跪著一個黑衣人,蒙著麵看不清他的長相。


    “說,這件事情為何會辦砸?你可知道本王丟了一張大王牌,這才換來平安脫身,不然本王現在就進了大牢裏了!”


    想到此,他就更加生氣,沒想到駱初七與拓跋靈溪居然做好了圈套,等著他往裏麵跳。


    最果可氣的是,他已經將一切暴露了,往後再也沒有可能再拿當年的恩情控製拓跋靈溪了,這才是今日最大的敗筆。


    “王爺,此事屬下也不明白,屬下分明收到消息事成了,不然屬下是萬萬不敢來稟告王爺的。”


    “你派何人去下的毒,是否已經被拓跋靈溪收買了!”


    “不可能,那是屬下養了多年的棋子,絕對不可能被人收買的。”


    “那為何本王去的時候,拓跋靈溪一點事都沒有,你把那個下毒的宮女弄來,本王要親自問她!”


    黑衣人麵露難色,“王爺,這怕是不成?”


    “為何?”


    “因為那個宮女已經死了,是王爺規定,但凡棋子用完之後都殺掉,如此方能保證不出意外!”


    拓跋鋒氣不打一出處,他真是又氣又惱,怎麽會這樣呢?”行了,你退下吧!“


    “早!”


    “這些日子都不要輕易出宮見本王,小心被人發現!”


    “是, 屬下明白!”


    黑衣人離開後,屋裏的侍衛才一臉為難的上前,“稟告王爺,王府被丞相帶人給團團圍住了!”


    “什麽,怎麽會有這等事情?不可能?”


    拓跋鋒不由起身,整個人都僵住了,丞相居然帶人團團圍住王府,這意味著拓跋靈溪連麵子上也懶得遮掩了。


    “王爺,您快拿個主意吧!”


    “走,本王這就去尋丞相理論,本王還是王爺,就讓這些人欺負到頭上來,豈不是太軟弱了!”


    “王爺說的是,丞相不就仗著有公主的信任,才敢為所欲為嗎?”


    “行了,你們不必再說了,本王這就過去!”


    王府外, 丞相帶著士兵將整個王府團團圍住,他眯眼打量了王府的大門幾眼。


    “丞相,您說王爺會咽下這口氣嗎?”一同來的侍衛有些不大放心。


    丞相卻諷刺一笑,“咽不下也得咽,誰讓他得罪了公主,如今他自身難保,還敢把本相不放在眼裏!”


    “丞相說的是!”


    拓跋鋒上前放火燒了丞相府後院的事情,京城上下不少人都已經知曉了。


    如今丞相奉命圍住王府,自然不會錯失收拾拓跋鋒的機會。這下可就有好戲看了,不過今日丞相必定會力壓拓跋鋒一頭。


    拓跋鋒大步從王府裏走出來,正好看到一臉冷漠的丞相,“丞相這是何意?”


    “王爺這話問的有意思,本相也正想尋王爺說清楚呢?公主殿下擔心王府有刺客,所以命本相守住王府,以免王爺被人所害。”


    “不需要!”


    “王爺莫要為難本相!”丞相並不讓步,冷冷道。


    “丞相帶人圍住王府,才是為難本王吧!本王都沒叫委屈,丞相叫什麽委屈呢?”


    拓跋鋒諷刺道。


    丞相拱拱手,捏捏胡子,一臉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王爺有所不知,此一時彼一時。如今風水輪流轉,王爺也該懂得省時踱勢才是。”


    “你,你這分明就是欺侮本王!”


    “欺辱,王爺可是皇室宗親,本相哪敢?本相不過是奉命辦事罷了,王爺若有不滿,還是去問公主吧!”


    丞相輕輕鬆鬆,就將責任全推出去了。


    “你,你休要拿靈溪公主來壓本王,本王怎麽說也是公主的皇叔,是長輩!”


    “哦?王爺現在記起您是公主的皇叔,是長輩了。那您做那些對不起公主的事情時,可想過呢?”


    丞相說話極為不客氣,還帶著幾分冷意。


    “好,看來你是擺明了要為難本王了?”


    “不是本相為難王爺,而是王爺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本相也沒辦法,畢竟皇命不可違!”


    “好,你最好給本王記住,今日本王有多難受,他日必定一筆一筆還到你身上!”


    而對拓跋鋒的威脅,丞相並不為所動,眼底還帶著幾分不屑呢?


    拓跋鋒最後隻能生氣的甩袖而去,“關上府門,休要讓這些不懂分寸的人進王府!”


    “是!”


    “丞想,您真有本勢,將王爺拿捏的死死的!”


    “不是本相有本勢,而是拓跋鋒他自己作死,得罪了公主,他往後都別想再抬頭了!”


    “原來如此,難怪最後他隻能退迴王府去了,原來是他自己心裏知道有問題,故而不敢太過招搖。”


    丞相歎了口氣,“記住咱們往後忠心的是公主,也是將來的遼皇,至於拓跋鋒,已經沒幾日可以折騰了!”


    “是,屬下明白了!”


    拓跋鋒不甘的退迴王府,此時他才慌神了,他再厲害又如何,在軍中並無他的勢力。


    相反拓跋靈溪卻深得民心和民意,並且得到了大煙國的支持,相比之下他好像根本沒有什麽實力去爭。


    “王爺,現在我們怎麽辦?”


    眼瞧著明日就是靈溪公主登位的好日子了,而王爺卻隻能困在王府裏,這往後怕是更沒有王府的立足之地吧!


    “不行,本王咽不下這口氣,既然她逼本王,本王也隻能痛下殺手了!”


    “王爺想?”屬下一臉疑惑道,其實他心裏已經有些明白了。


    “吩咐下去,命他們今晚動手,本王等不下去了!”


    “是,屬下這就去辦!”


    夜高風黑時,正是殺人時。


    駱初七站在窗前,看著夜空中的半輪彎月,怎麽都睡不著。


    慕沉月拿著一件披風上前,小心的為駱初七披上,“小七,天氣涼,小心受寒!”


    “沉月,我總覺得拓跋鋒不會輕易罷手,今日丞相命人去圍住王府,依拓跋鋒的性子,未必會咽下之口氣!”


    “你的擔憂我明白,不過這件事,也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他將駱初七溫柔的摟住懷中,好似嗬護最精致的寶貝一樣。


    駱初七將頭靠在他的肩頭,“不知道,我就是覺得這件事情未必會如此順利,明日一早靈溪就會登位,拓跋鋒未必會放過這個機會!”


    “你是擔心拓跋鋒今晚會動手?”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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