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的風極大,士兵們因為沒有食物,又消耗了太多的體力,此時已經有人餓的不行了。


    此時天越來越陰沉,風也越來越大。


    遼皇坐在雪地上,渾身都是冰冷厚重的鎧甲,可是卻並不是多保暖。


    此時他麵前有一堆火在燒,算是取暖吧!可惜卻沒有食物!


    “皇上,您先撐一撐,等到過了雪山,就能找到食物了!”副將坐在火堆邊上。


    此時士兵們全都三三兩兩的圍在一起,想辦法找東西燒火取暖,可惜能燒的東西太少,所以隻能幾十人圍在一堆火前。


    這樣的天氣,又戰敗而逃,每一個士兵臉上,都是一臉頹廢之氣。整個軍中,全都被濃濃的戰敗氣氛所籠罩。


    “我們怎麽辦?繼續跟著皇上等死嗎?”


    “不如我們逃吧,迴家種地也好過死!”


    有士兵開始哽咽著小聲道,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親眼看到戰友倒下,他們更加懼怕死亡了。


    “我想家了,想家……”有第一次上戰場的新兵開始小聲的哭起來,他們怕死。


    小兵的話讓其它人全都沉默,空氣中流動著傷感和痛苦的氣息。每一個人臉上,都是滿滿的痛苦。


    遼皇坐了一會,算是緩過氣來了,可是寒冷和肌餓,又讓他覺得更加疲憊。


    到底上了年紀,經曆了一場大戰,現在他更加吃力了。


    突然他們聽到一聲嘹亮的號角聲,在這片空蕩的雪山腳下,更加顯得突兀,讓人害怕了。


    “大煙人來了,大煙人來了……”士兵們害怕的驚叫起來,他們又累又困,還疲憊不堪。


    現在遼軍追上來,他們哪來的力氣應戰,這不是找死嗎?


    不少士兵開始動歪腦子了,他們不能死,不能陪著遼皇一起死。


    遼皇起身,看著到處四散的士兵,氣極了。“你們全都給朕聽好了,若是你們不馬上迎戰,朕就要誅你們九族!”


    副將心底暗歎,都到這一步了,誰還會聽遼皇的呢?敗局已經是必然的,可是何去何從,還真讓他難以取舍。


    “副將,你快點命他們停下來,不許逃跑,不能做逃兵!”遼皇看著明明還跟著自己的士兵,突然之間全都跑開了,他憤怒極了。


    突然他抽出腰間的彎刀,大步衝向那些逃跑的士兵,然後快速的殺掉其中幾個。


    隻見他手上的彎刀,不停的往雪地上滴血,一滴一滴,染紅了雪地,也染紅了其它人的眼睛。


    今日是終難逃一死了,之前亂串的士兵們,突然之間就呆住了。


    “朕告訴你們,你們是遼人,如果你們戰敗了,大煙人就會將遼國變成大煙國,你們的親人都會死……”


    “誰說的,遼皇,你以為本宮與你一樣,殺人不眨眼?”駱初七站在不遠處的雪山上。


    遼皇轉身,與駱初七麵對麵,而駱初七身邊還有慕沉月,以及拓跋靈溪。


    “你們,你們居然胡說。”


    “胡說,本宮是遼國先公主拓跋靈溪,本宮向你們保證,隻要你們願意投降,不再與本宮為敵,本宮可以饒你們一條生路,放你們歸家!”


    士兵們亡著一身銀甲的女子,隻見那女子頭發梳在頭頂上,露出光潔的額頭,還有幹淨利落的眼睛。


    “你就是靈溪公主?”


    “正是,耶律正這個奸臣,謀朝篡位,如今本宮要代父皇母後報仇。”


    拓跋靈溪握緊手中的彎刀,投向遼皇的眼神除了透著殺氣,還透著無盡的恨意。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麽現在,她已經殺死了耶律正。


    “拓跋靈溪,你想跟你不中用的父皇一樣,死要朕的刀下不成?”遼皇強裝鎮定,他堅信他一定會勝利。


    駱初七勾唇諷刺一笑,“耶律正,你的過份自信讓本宮都好奇,你哪來的自信,認為你可以殺靈溪公主呢?”


    “你,你這個妖婦,是你殺了齊兒,朕今日要為齊兒報仇!”遼皇握緊手中的刀,眼神銳利,可是手上的力道卻輕了幾分。


    拓跋靈溪冷哼一聲,繼續朝那些驚恐萬分的士兵喊道:“你們還沒看清耶律正這個奸人的歹毒麵孔嗎?你們與其死在他手裏,不如聽本宮的話,速速離開,本宮保證不會傷你們!”


    突然有幾個士兵開始丟下手中的兵器,轉身朝雪山相反的方向跑開。


    他們害怕極了,害怕最後他們身上也會中箭。而那些看著他們逃的士兵們,也緊張極了,就怕這些出頭鳥最後會死。


    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些最先逃跑的人,都已經跑的找不到人影了。


    “他們沒死,沒死……”其它士兵呆呆的站著,看著那些人逃離的方向,身體就不受控製,想要逃了。


    拓跋靈溪滿意的點點頭,“你們放心,本宮可以保證,遼國還是遼國,絕對不可能變成大煙國!”


    果然拓跋靈溪的話很具說服力,接著又有士兵開始丟下手中的兵器離開。


    耶律正看到這裏,心裏已經發虛的厲害了,他不知道該怎麽做才是對的。可是現在越來越多的士兵相信拓跋靈溪的話,他要怎麽說服士兵不走呢?


    “你們不許走,不許走,朕給你們銀子,給你們高官,隻要你們對付這些人,對付他們……”


    遼皇指著拓跋靈溪和駱初七,眼神憤怒不甘,可惜卻沒人理會他,該走的還是放下兵器走了。


    副將看到這裏,心裏居然也想離開。他看了眼遼皇,最後拱手道:“皇上,屬下不是怕死,而是屬下上有老,下有小要照顧,屬下不得不走!”


    說完他丟下手中的武器,大上的離開。


    遼皇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認任的人全都走了,他失神的站在雪地上,渾身上下,除了冷還是冷。


    他突然像瘋一樣搖頭,“這不可能,不可能,怎麽可能……”


    拓跋靈溪勾唇冷笑,“有何不可能,你是不相信你敗了,還是不相信我們能殺你呢?耶律正?”


    慕沉月握緊駱初七的手,果然覺得微微有些涼意,他眼底微沉,立刻將駱初七的手整個包在自己手中。


    駱初七隻覺得微涼的手心,一陣一陣暖流傳來,一陣一陣的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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