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個騎在高頭大馬之上。一個站在平地之上,可是兩人在氣勢上,慕沉月卻明顯占據高位。


    他的氣勢不是說,他說話的聲音更大,而是他說話時,天生那股子自信,那股子堅定,這是拓跋鋒身上所沒有的。


    反而拓跋鋒雖然坐在馬背上,確實比慕沉月高,他看慕沉月是居高臨下的。


    可是他的心裏卻比慕沉月矮上一大截,因為他現在也左右搖擺不定。


    “這……”


    沒錯,拓跋鋒也不是有野心的人,他當初若是有野心,就不會隻是一個親王了。


    前遼國皇室,比不是好武之人,他們都希望可以平穩度日,可以讓百姓能夠安居樂業。


    所以當初遼國與大煙國,才能維持上百年的和平共處。互市雖然沒有下明文規定,可是兩國百姓已然開始在潼關交易往來。


    拓跋靈溪聽的是連連點頭,她真想拍手叫好,太子殿下說的太好,太對了,簡直就是將她心中所想全都說出來了。


    她隻是想要兩國百姓安居樂來,想兩國可以和平共處!


    “王叔,太子殿下說的極是,我們本就不喜歡武力相向,渴望和平。不然也不會讓奸人奪位,如今太子殿下與太子妃如此有誠意,而且太子妃的為人靈溪最清楚了,您就試著相信太子殿下吧?”


    拓跋鋒從馬上飛身而下,此時他腳下的雪已經可以沒過腳背上,可見這雪是越下越大了。


    他的眼神中有太多複雜的感情,而最複雜的,還是疑慮。


    慕沉月對上拓跋鋒的目光,沒有一絲的懼意,更無一絲的害怕。


    當兩個男人麵對麵時,拓跋靈溪的心都提起來了,她怕王叔會做出什麽過激的行為來。


    而駱初七卻一臉平淡,她對慕沉月從來都有信心!如果她對她的男人沒有信心,她就不會嫁給他了。


    “太子妃,你看?”


    “無妨!”隻是簡單的兩個字,卻讓拓跋靈溪提起的心也放下來了。


    “你真的不曾覬覦遼國?”


    “本宮為何要覬覦遼國,親王自己目光狹隘就罷了,卻不能把其它人想的與你一般!”


    慕沉月坦蕩道,他對遼國還真沒動過一分心思。


    拓跋鋒見過許多人,他的眼神雖然小,可是卻極具殺傷力。許多人會在他的眼神下,露出一絲懼色和心虛。


    可是慕沉月的眼神,從頭到尾都是那麽淡定自若,這讓他心裏居然產生幾分好感。


    “太子殿下就真的隻是為了幫助靈溪?還是另有所圖?”


    麵對質問,慕沉月連眼皮都沒皺一下,“很簡單,我不想兩國交戰。如今的遼皇野心勃勃,他想要吞並整個大煙國。”


    “所以太子殿下才想與我們一起合作,滅掉遼皇,從而讓大煙國少一個強敵?”


    拓跋鋒說話極為直接,當然這也是他一慣行事的風格,遼人都是性子直爽。


    “是也不是,如果沒有親王的相助 ,本宮未必就不能滅掉遼皇。不過是多費些功夫罷了!”


    慕沉月這一股子霸氣和自信,突然之間讓拓跋鋒無語了。他腦子裏飛快的轉著,若說這話換成從大煙國其它人嘴裏說出來,他或許不信。


    可是正因為是慕沉月說出來的,所以他信了。


    拓跋靈溪眼瞧著此事被王叔挑到這份上了,她若是再不阻止,隻會讓氣氛更加尷尬,也會讓整個合作都了陷入僵局。


    或許慕沉月真可以不需要幫助,可是她需要!


    “王叔,我信太子妃,也信太子殿下。不管王叔信不信,我想賭一把!”


    其實拓跋鋒已經看出來了,不過他是阻止,還是反對都不可能改變拓跋靈溪的決定。


    而且現在他居然也想試一試了。


    “王叔您想想,現在我們除了與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合作,還有其它的路可以走嗎?複國之路何其艱難,靈溪不願再等了!”


    拓跋鋒擰著粗黑的濃眉,其實他何嚐不知呢?遼皇對他們窮追猛打,就是要滅他們的族。


    現在可以有一席安身之所,可是隻要遼皇的大業得成,他們就隻有死路一條。


    而且現在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錯過這個機會之後,或許真的沒有機會了。


    拓跋靈溪見拓跋鋒還是不表態,心裏更加著急了。“王叔,靈溪身上肩負的可是整個皇族的重任。靈溪不能任由機會錯失,不然將來靈溪如何麵對地下的父皇和母後,還有眾皇室宗親們?”


    駱初七卻婉兒一笑,她知道拓跋靈溪不想錯失機會,可是拓跋鋒的擔憂也是人之常情。


    “靈溪,你先別急,要不你先讓親王考慮一二!”


    拓跋靈溪麵露難色,卻隻能無奈的點點頭:“也隻能如此了,不過太子妃,靈溪想與您單獨說幾句話!”


    “可以!”


    拓跋鋒皺眉,拓跋靈溪說的必定是遼國如今國內的境況。他們打探了這麽久,動作了一切人脈和盯子,終於探到了遼王的意圖。


    雖然不然查到寧溪想要的東西,可是已然有些眉目,若是再緩幾日,必定會有結果。


    這個靈溪一直在查的事情,他具體情況並不了解,依靈溪對駱初七的信任,她必定會如實相告的。


    “靈溪,這可是你合作的籌碼,你就這樣輕易的交出去?”


    拓跋靈溪沒有看拓跋鋒的眼睛,她盯駱初七依舊的容顏,堅定的點點頭。


    “為何不可,這本就是太子妃交待我做的事情!我隻是信守承諾罷了!”


    拓跋鋒一時語塞,在遼人眼裏承諾比性命都還要重要。“罷了,隨你自己吧!”


    駱初七卻笑道:“親王放心,本宮給靈溪的承諾,也一樣不會改變,隻要靈溪需要!”


    “都說你們大煙國最不守信譽了,沒想到太子妃居然如此說,倒是讓本王另眼相看!”


    拓跋鋒說這話時,語氣裏已經帶著幾分鬆動了。


    “親王的話是不錯,可是大煙國的人親王真的接觸過多少呢?哪個國家沒有惡人,沒有好人呢?不能因為你看到惡人了,就覺得這個國家都是惡人而沒有好人吧!”


    輕鬆的語氣,讓這句話聽起來,就像是在說著玩笑一般。


    “太子妃說的是,本王確實不該太片麵!”拓跋鋒說這句話時,心裏對駱初七和慕沉月是信任的。


    因為她們的眼裏沒有一絲野心和貪婪,隻有平和與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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