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荷扶著駱初七迴到院子裏,一臉不解氣,“小姐,今日就該好好撕爛大小姐那張虛偽的臉,她真是越來越過份了!”


    駱初七依在軟榻上,眼睛微迷,“翠荷說的是,她們確實越來越過份了,肯定是在府裏太清閑了。”


    “翠荷,你去把靈溪叫來,我有事吩咐她辦!”


    “是,奴婢這就去!”


    拓跋靈溪進來時,眼眶居然發紅,噗通就給駱初七跪下了。


    “小姐,靈溪跟在您身邊這些日子,見識了小姐的聰慧過人,靈溪想求小姐助靈溪找到與奸賊勾結的慕國人!”


    駱初七上前親手扶起拓跋靈溪,她知道拓跋靈溪的身份不簡單,不過卻並不知道她來慕國到底是為何?


    “靈溪你先坐下來,有事好好說,你還不相信我嗎?但凡我能幫到你的 ,我必定義不容辭!”


    拓跋靈溪感激的點點頭,“靈溪明白,正因為明白,所以才敢來求小姐相助的!”


    駱初七看了眼拓跋靈溪急切的眼神,心裏明白一些了。


    “可是發現你的仇家了,如果是慕國人,我定幫你揪出來!”


    拓跋靈溪用力的點頭,眼中閃發著陣陣殺意,嘴裏的牙齒咬的咯嘣做響。


    “靈溪一直不曾向小姐說清自己的身世,一是覺得時機不夠,二是對小姐還有一些忌憚,三是不想給小姐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可是今日靈溪再也等不下去了!”


    駱初七一一點頭,拓跋靈溪的身世她之所以不問,並不是因為她不好奇,而是她覺得這些理當由拓跋靈溪自己來說。


    等她想說了,她自然會說。


    “靈溪你別急,慢慢說。我們幾人經曆了這麽多,你應當了解我的性子。我若說過的話,必定能做數!”


    這是駱初七給拓跋靈溪的承諾,不管何時都一定管用。


    拓跋靈溪慢慢平靜下來,她坐在駱初七身側,眼睛微眯,思緒也好像迴到了遼闊的塞外了。


    “小姐一定聽過大遼吧!我就是大遼的靈溪公主,可是卻因為奸臣當道,奪了我父王的王位。我這個公主自然也不是公主了。而奪我父王王位的奸臣,正是與慕國人有勾結,才能設下陷阱,讓我父皇死在戰場之上。我發誓,這一生定要為父皇報仇,所以我隻身來到慕國,希望可以找到線索!”


    “靈溪,如果我猜的沒錯,你的線索已經找到了,隻是你一直不敢說,猶豫不決到現在才忍不住了,是嗎?”


    駱初七相信,拓跋靈溪不可能突然之間想明白,而是她早就發現什麽了,到現在才堅持不住,想要告訴自己。


    拓跋靈溪冰冷的眸子裏,閃著動人的淚花,這是駱初七第一次看到她流淚。


    而一直安靜聽著的翠荷嘴巴張的老大,半天都合不上。


    “什麽,靈溪你是大遼公主,我的媽呀……”


    “小姐可真聰明,我確實發現了線索,而且可以百分之一百確定了。”


    “你需要我怎麽幫你?”


    駱初七不會去問那麽多,她隻想知道自己要怎麽幫靈溪。


    拓跋靈溪感激一笑,不過正因為駱初七什麽都不問,她卻更想說清楚了。


    “現在的大遼王與江家有勾結!”


    駱初七秀眉擰成一團,“這不可能吧!你確定是江家?”


    她不是不相信靈溪,而是此事事關重大,一旦搞錯了,後麵做什麽都是錯的。而且還會帶來很大的麻煩,所以必需要弄清楚。


    拓跋靈溪猶豫的低下頭,“小姐,靈溪想去江府探探虛實,上次跟著小姐去江府時,靈溪就意外發現了我們大遼人的兵器,而且還有一些大遼的東西。”


    駱初七想起來了,正是那次她被江明白算計,正好是靈溪跟著去的,難怪靈溪迴來之後異常的沉默,原來當時她就發現問題了,可是卻忍到現在。


    “靈溪,為何你不早些告訴我呢?我支持你,隻是你一人去江府太危險了!”


    “對呀,靈溪江府是什麽地方,小姐去江府都差點丟了性命,更何況你去。而且江府守備森嚴,你未必能夠順利查到什麽東西!”


    翠荷一臉著急,她可不想拓跋靈溪出事,這身世本就怪可憐的了。


    駱初七點頭,“靈溪,翠荷說的極是,你可知道江涵自己有養一批死士,江府夜裏更是重兵把守,你想進江府查證,確實難如登天!”


    拓跋靈溪低著頭,突然抬起來,接著又給駱初七跪下。


    “小姐,靈溪明白您一定有法子的,靈溪腦子笨,隻求您幫靈溪想想法子。如果能確信是江家,靈溪就可以迴大遼找證據。一旦能證明江家與大遼勾結,就能為我父王報仇血恨了!”


    對仇恨二字的理解,駱初七不比拓跋靈溪淡薄,她更明白一個人的恨可以達到何種程度。


    “好,我幫你!”


    夜涼如水,翠荷忍不住打了一個打了一個哈欠。


    駱初七坐在窗前的書桌前,仔細的整理信息。城南的已經投入建設中了,葉臨淵送來的都是好消息,可是她還是想從這裏麵找到不足。


    她提筆開始寫信,片刻之後信件寫好了。


    “派人送到葉大公子手中!”


    翠荷接過信,又精神幾分,默默的退下。


    駱初七閉眼睛,窗口的涼風吹進來,她感覺到一絲涼意。


    “讓葉臨淵多送一些與江家有關的消息來,希望能幫到靈溪。”她自言自語,其實更多的她自己也很想知道,江家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


    “難道江家真有奪位的野心?”


    想到這裏,她都後背發涼。現在她好像想明白了許多事情,江家為何要難慕沉月下櫻毒,為何要控製慕沉月,為何又要與慕沉月反目轉而與慕沉遠合作,好像一切都合理了。


    突然一陣風從窗口吹進來,駱初七起身想將窗戶關上,結果身後就被一個熟悉的懷抱抱住了。


    她勾唇微微一笑,臉上蕩漾著少女的甜蜜:“你來了!“


    剛說完話,她的身體就被他轉過身來,與他麵對麵。


    駱初七望著麵前一臉受傷的慕沉月,從他的眼裏看到了痛苦,看到了絕望,也看到了哀傷。


    她什麽也沒有問,一把將他抱住。


    “沉月,不要這麽難過,你還有我!就算全世界都拋棄你,至少我不會!”


    慕沉月終於閉上眼睛,一直繃著的心慢慢放鬆,他緊緊摟著懷中的女子,她身上的淡淡清香,讓他覺得安心,覺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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