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芳34歲 王妃35歲  長子17 次子15 幼子13 女兒 11 元侃(趙恆)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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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化四年993年冬,大臣們紛紛走出皇宮,相互議論著。

    “陛下今兒個怎麽沒來上朝呢?”一個大臣說道

    “不會是龍體有恙吧?”另一個大臣輕聲道

    “亂講!”呂蒙正厲聲道“身為朝廷重臣,竟在皇宮門前言及陛下龍體有恙,該當何罪!”

    “丞相,我等隻是隨便說說,並無惡意。”

    “隨便說說就可如此妄語嗎?”

    德芳見此道“各位,陛下最近為國事操勞,想必是有事亟待處理才會如此,各位還是不要妄加揣測,都迴了吧。”

    “是,王爺”大臣行禮,看了看呂蒙正,紛紛離去,德芳走到呂蒙正前“丞相,何必如此生氣,大臣們都是無心之言。”

    “王爺,朝臣本該心在社稷,而這些人不思建言獻策,隻知道揣測聖意,妄言它事,如今川蜀動亂還未平息,臣心中萬分著急。”

    “丞相,他們是文臣,又非武將,對於川蜀之事自有兵部處理,丞相心在社稷,此乃家國之幸,然,今日陛下不知何故未上朝堂,不如丞相與本王一同至禦書房見駕如何?”

    “陛下會在禦書房嗎?”

    “也許吧”德芳想了想“進了宮就知道陛下到底在何處了。”

    兩人又進了宮,半道兒碰見翰林學士承旨蘇易簡匆匆而過,德芳叫道“蘇大人,何事如此匆忙?”

    蘇易簡一看是德芳和呂蒙正,趕忙走了過來“參見王爺、丞相”

    “蘇大人”呂蒙正說道“朝堂之上就沒看到你,此時你怎麽會在宮中呢?”

    “王爺、丞相”蘇易簡說道“前段時日下官在宮內試用欹器,不知何人將此事告知了陛下,陛下今日召見下官來詢問,下官現在就是要去將欹器取來呈與陛下。”

    德芳笑笑“看來宮中多事之人不少啊,連大臣試用欹器都會有人通報陛下。”

    “王爺、丞相,您二位這是要去見駕嗎?”

    “是啊,蘇大人,你先去取欹器吧,一會本王和丞相同你一起麵聖。”德芳道

    “是,王爺”蘇易簡趕緊去取欹器,然後三個人來到禦書房中,太宗見德芳與呂蒙正問道“皇侄,你怎麽和丞相都來了?”

    “迴陛下,早朝之時不知何故未見陛下,臣便與丞相進宮見駕。”德芳道

    “皇侄有心了”太宗點點頭“也沒有什麽事,近來朕感有些勞累,今日還真是起晚了,嗬嗬嗬”

    “陛下龍體攸關社稷,還請多多保重”德芳道

    “謝謝皇侄了”太宗站起身看到蘇易簡“哦,蘇愛卿,欹器取來了?”

    “是,陛下”蘇易簡呈上器物,欹器為一種盛水巧器,空時傾斜,半滿時自動扶正,滿時傾覆,太宗親自試了幾個,覺得十分新鮮,頗為稱讚“蘇愛卿,此物何人所製啊?”

    “迴陛下,此乃南唐徐遊所製。”蘇易簡迴道

    “徐遊?對此人到是略有耳聞,聽說他是什麽郡公。”太宗看著欹器說道

    “迴陛下,徐遊被唐後主封為文安郡公。”蘇易簡說道

    “嗯,哼哼,文安郡公,這個李煜隻知道作文弄詞,沉溺巧器,不知治國撫民,才致國破家亡。”太宗輕蔑的笑道

    “陛下”蘇易簡道“徐遊為李煜鑄此物,是想其常擺放於正座之右,用以為戒。”

    “哦?”太宗問道“他製此物還有如此用意嗎?他想讓李煜警戒什麽?”

    “是,陛下”蘇易簡借此進諫道“臣聞日中則昃,月滿則虧,器滿則覆,物盛則衰,望陛下持盈守成,慎終如始,則可築固萬世基業。”

    太宗轉頭看看蘇易簡,放下欹器笑笑“蘇愛卿,這是徐遊製器之意還是你的意思?”

    “迴陛下,乃天道之意。”

    “天道?哼哼”太宗坐到椅子上問道“皇侄和丞相亦覺此意乎?”

    德芳和呂蒙正相互看看同說道“陛下聖明”

    “哈哈哈哈哈”太宗大笑“好!就將此物放於朕禦座之右。”

    “是,陛下聖明”蘇易簡道

    等德芳迴到王府時已是晌午,才一踏進府門就見一人閃出一聲大叫“舅舅!”

    德芳下意識的抬起金鐧擋住,隻聽那人哎呦一聲蹲在地上,德芳定睛一看“文廣?你。。。傷到沒有,快讓舅舅看看。”

    “文廣!”柴郡主走了過來“你怎麽去嚇舅舅,這個孩子!”

    德芳扶起文廣“來人!快把金國手請來。”

    德芳看了看文廣的頭,腦門上青了一片,心疼的說道“疼不疼?碰成這樣,快到屋裏坐會。”

    文廣捂著頭“舅舅,您的金鐧真厲害。”

    “還說!”柴郡主拉過文廣“你這個孩子,沒事嚇舅舅做什麽。”

    “孩兒怎麽知道舅舅會拿金鐧擋著。”文廣揉揉腦門

    “好了好了”德芳說道“雲晴別說他了,文廣啊,是舅舅沒看到,快到屋裏吧。”

    金尚德給文廣上了藥說道“王爺、郡主,文廣小少爺並不大礙,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那就好”德芳看看文廣“文廣啊,頭還疼不疼?”

    “王兄”柴郡主說道“您別管他,誰讓他自己亂鬧,文廣!還不給舅舅賠罪!”

    “算了算了,孩子都傷成這樣,還陪什麽罪啊”德芳看了看文廣,轉身說道“雲晴,怎麽來府也沒提前告訴王兄一下?”

    “王兄,快到年底了,雲晴來府看看有什麽可以幫得上忙的。”

    “你堂堂郡主來幫什麽忙,能來府裏看看王兄就高興了。”德芳正說著話,狄妃走了進來“文廣,你的頭怎麽了?”

    “舅母,文廣沒事”文廣說道

    “夫人”德芳道“本王不小心用金鐧傷了文廣,不過金國手看過,說是無大礙。”

    “王爺您是怎麽迴事,金鐧可以拿來玩嗎,那可是兵器啊,萬一出了事王爺怎麽和楊家交代!”狄妃看看柴郡主“郡主,真是對不住,本宮給你賠禮了。”

    “嫂嫂”柴郡主“您錯怪王兄了,是文廣這孩子跑去門口嚇王兄,王兄的金鐧才無意碰了文廣的頭。”

    文廣趕緊起身“是甥兒的錯,甥兒給舅舅、舅母賠罪。”

    狄妃扶著文廣“快坐下,頭傷了別亂動,不管怎麽說都是你舅舅不好。”

    “是是,夫人說的是”德芳笑笑“雲晴啊,不如就讓文廣在府裏住幾天再迴去,不然他這個樣子迴楊府,老太君會擔心的。”

    文廣一聽很高興,跳了起來“好啊好啊,娘,我要在舅舅這裏住幾天。”

    “不懂事”柴郡主說道“舅舅這裏是王府,你哪能隨便住。”

    “雲晴”德芳說道“什麽王府不王府的,咱們可是一家人,你以前不也在王府住過嘛,現在本王的外甥來住幾天有什麽關係,再說了,文廣在楊府不也是一個人嘛,多無趣,幾個孩子還能一起玩,府裏也能更熱鬧些,本王求之不得呢,嗬嗬嗬”

    “王兄,雲晴是怕文廣這孩子不懂事,給您和嫂嫂添麻煩。”

    “不會的,這王府上上下下數百人,難道還看不住這幾個孩子嗎?哈哈哈,雲晴放心吧。”

    “那雲晴就謝謝王兄嫂嫂了”雲晴行禮道“文廣,還不謝謝舅舅、舅母”

    德芳按住文廣“好了,雲晴,你就別折騰文廣了,看看他這額頭腫的。”

    “那是他自己鬧得,文廣,你舅舅的金鐧可不是好玩的,可打奸佞讒臣,你呢,今天自己撞到上麵,算什麽?”

    “孩兒。。。。”文廣紅著臉“雲晴,別嚇唬文廣,他還小呢”德芳笑道“再說,文廣以後一定會是個忠臣良將,是不是文廣?”

    “是!舅舅”文廣笑道

    “王兄,要是文廣在府中惹事,您就用金鐧打他屁股。”

    “娘!”文廣喊道“那我的屁股就開花了。”

    “那就聽話點,別給舅舅、舅母添麻煩,知道嗎?”

    “是,娘”文廣點點頭

    德芳笑著拍拍文廣“好了,該用膳了,吃完再說。”

    眾人一同用過午膳,又一起說了說話,柴郡主便返迴了楊府,晚間,德芳看著金國手給文廣塗好藥,說道“文廣,早點睡,要是哪裏不舒服就告訴舅舅。”

    “舅舅,我沒事,您請休息吧。”

    “好”德芳拍拍文廣,給他蓋了蓋被子“睡吧,舅舅先走了。”

    “是,舅舅”

    德芳迴到寢室,狄妃問道“王爺,文廣睡了?”

    “睡了,說來這孩子還真是堅強,他額頭腫了那麽大一個包,連聲疼都不喊。”

    “文廣可是楊家之後,將門出虎子嘛。”

    “夫人也是將門之後啊”德芳看著狄妃“文廣是虎子,夫人就是虎女嘍?”

    “好啊王爺”狄妃打了德芳一下“您的意思是臣妾是。。。。”

    “是什麽?”德芳壞笑道

    “臣妾才不上當呢”狄妃捅捅德芳

    德芳抱著狄妃“是什麽本王都喜歡,夫人都是最好的。”

    “謝謝王爺”狄妃拍拍德芳的手“王爺,臣妾剛燉上湯,明日請王爺帶給母後吧。”

    “夫人有心了”德芳說道“母後最近偶感小恙,天氣又變涼了,的確需要補補身體,明天一早本王就去。”

    “王爺,您最近也太累了,明早喝一碗湯再出門吧。”

    “謝謝夫人”德芳親了下狄妃的額頭“本王真是不想離開夫人。”

    “王爺,別亂說,什麽離不離開的,王爺想去哪兒啊?去哪兒都要帶著臣妾。”

    “是,是”德芳笑笑“本王哪兒也不去,就在夫人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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