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識相地消失,不然別怪我不客氣。”褚恆又欲關上門,程柯卻用手擋住門,褚恆眼神愈發冰冷,兩人的火氣幾乎一點就著。


    檀芮暗暗叫苦,早知道一開始就把褚恆趕走了。


    她整理好衣服走下床來,“你們又要發什麽瘋。”


    褚恆拉住她的手,“你告訴他,你心裏的人是誰?現在誰該滾?”


    檀芮不想讓程柯難堪,她祈求的語氣,“褚恆,別鬧了。”


    “我像是在鬧嗎?”褚恆格外認真地看著檀芮,“眼下有人以為我在糾纏你,要英雄救美,你不應該告訴他誰才是糾纏你的那一個嗎?”


    檀芮有些無奈地說:“你們誰都沒有糾纏我……”


    “那你跟他說讓他滾。”褚恆不肯退讓。


    檀芮耐著脾氣,“褚恆,你別這樣,他是一路護送我的朋友。”


    褚恆眼裏蒙上冷霜,“你沒聽他說他喜歡你嗎?他一開始便對你懷有非分之想,你還要傻傻地把他當朋友嗎?”


    “至少我不會夜半入室,圖謀不軌!”程柯針鋒相對。


    “你再君子所為,她不喜歡你便是白搭。”褚恆冷言冷語,他又轉向檀芮,“你便告訴他你愛的是我,有這麽難嗎?”


    “我不想傷害任何人。”檀芮滿心無奈。


    褚恆一時氣急,“你是不想傷害他吧,所以才說不出口!還是你根本就喜歡他?”


    “你……”檀芮不禁氣結,他竟說出這樣的話。


    “我現在便殺了他!”褚恆不由分說便出掌,他們兩人又打了起來。


    “想殺我,也得看看你有沒有本事!”程柯招招淩厲,他知道褚恆左手無力,便專攻他的左邊。


    檀芮一臉著急,“程柯,不準傷他!”


    褚恆也生出氣惱,“我便這般不濟,要他手下留情!”


    檀芮急得在地上打轉轉,“我要怎樣你們才肯停手?”


    “我殺了他自然停手!”褚恆大喊。


    “不要鬧了!”檀芮越發無力,她深知程柯一直憎惡為官者,不論是文官武官,他已然對褚恆百般不順眼,要說他會真的殺了褚恆,檀芮也是確信無疑!


    檀芮長長舒了一口氣,大喊:“程柯,你快停手,褚恆沒有欺負我,是我自願的,我愛他!我隻愛他!我隻把你當朋友!”


    程柯愣住了,褚恆卻沒有收拳,狠狠地在他臉上來了一拳。


    檀芮跑了過去,怒道:“你幹嘛出手這麽狠?”


    褚恆挑眉,“他今天打了我兩拳,我現今還迴去,理所應當!”


    檀芮想去扶他,卻被褚恆拉住,他滿臉笑意,“你方才說什麽,再說一遍。”


    檀芮紅著臉,掙脫他,“我方才隻是為了讓你們停下來亂喊的。”


    檀芮走向程柯,他臉上腫了起來,檀芮有些於心不忍,“我去拿藥給你。”


    “不必了。”程柯的聲音裏有絲心灰意冷,他往外走去,背影有些落寞。


    “你去哪兒?”檀芮問。


    “我該離開這裏了,不論去哪兒,隻要離開這裏。”他的聲音有絲悲愴。


    檀芮心裏有一絲內疚,“對不起。”


    程柯嘲諷地笑了,“有什麽好對不起的,不喜歡便是不喜歡,如何能強求。”


    “你不能留下來嗎?”檀芮挽留。


    “我和這位褚將軍氣場不合,我隻怕自己忍不住一劍殺了他。”程柯冷笑一聲。


    褚恆也哼了一聲,“你最好走得遠一些,日後也不要讓我看見,不然我便不是打一拳這麽簡單了!”


    程柯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轉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檀芮想追上去,褚恆一把拉住她,瞪著她,“有什麽好追的。”


    檀芮還欲說話,褚恆便把她拉迴了屋子裏,檀芮頓生一股不祥的預感,方才的情形湧上腦門,她臉色頓時紅成一片。


    檀芮把褚恆往外推,“時候不早了,你快迴去休息吧!”


    “誰說我要走。”褚恆杵在原地不動,任憑檀芮怎麽推,他又道,“這淮啟關還有我不能睡的地方?”


    檀芮低垂下頭,“那你在這吧,我去外麵。”


    褚恆拉住她,她手心都是汗,“你在怕什麽?”


    “我,我沒有在怕……”檀芮有些閃躲。


    “那你躲什麽?”


    “我,我還沒準備好……”檀芮心亂如麻。


    “那你方才怎麽沒有拒絕?”


    “我,你……”檀芮臉紅得說不出話來。


    褚恆臉上掛著得逞的笑,“別騙你了,你根本就不想拒絕。”


    褚恆一下打橫抱起她,檀芮驚叫地掙紮著,捶打著褚恆的胸膛,他卻絲毫不顧,把她丟到床上,一下壓住她。


    他與檀芮對視,“檀芮,我不想再等了,我不想再失去你了,我之前便總是想著,等所有事情都處理完了,我便可以娶你,我便可以和你在一起,可是,我們因為這樣錯過了多久,我不想再等這場戰爭結束,我怕,你知道嗎,我怕我再一次失去你。”


    檀芮愣愣地看著他,褚恆又道:“當皇上派我來打這場仗,我心裏是絕望的,因為我本可以馬上便和你走在一起,卻一下子被這場戰爭阻隔了。但是你竟然來了,我便暗下決心,再也不要等了,不管是誰,不管是什麽事,都阻止不了我,我再也不要等了,我不想再嚐到失去你的滋味,你知道嗎?”


    檀芮滿腔都是感動,她不由環上了褚恆的脖子,主動吻了上去。


    這無疑是最大的鼓勵,褚恆便愈發不管不顧,激烈地撕咬,檀芮也一改此前的嬌羞之態,主動迴應著他,直到兩人衣服盡數褪去,汗如雨下,最後精疲力盡,卻還是不願分開。


    檀芮滿臉是淚,褚恆滿是歉意地抱著她,隻希望自己能為她減少些痛楚。檀芮蜷在他懷裏,枕著他的手臂,想起方才,她不禁又是一陣嬌澀難當。


    褚恆湊到她耳邊,“你要為我生多少個孩子?”


    檀芮麵上發紅,隻不語。


    褚恆滿臉憧憬,“我今次迴京看到你哥哥了,也見到了他和郡主的女兒。”


    檀芮一聽,頓時兩眼放光。


    “那小東西,不過那麽一小點,卻讓人心一下子便軟了,想要用全部的愛嗬護她。”他的聲音異常柔和,檀芮看到他臉上的神情,充滿渴切,檀芮不禁也對未來的生活生出了無限憧憬。


    褚恆的手劃過她的臉,撥弄她的鼻子,“你定要給我生個女兒,和你一般漂亮,聰明。”


    “你不想先要兒子嗎?”檀芮有些驚訝。


    褚恆搖頭,“先生女兒,多生幾個,再生兒子。兒子太調皮,不好管,女兒乖巧,可人疼。”


    檀芮嗤笑,“你以為所有兒子都像你這般不受管束嗎?”


    “我兒子不像我像誰?”褚恆不禁挑眉。檀芮不禁麵上又是一紅。


    褚恆又把頭湊到她耳邊吹著氣,她意識到什麽,她趕忙推開他,卻已經來不及,整個人被鉗製在他的魔爪之下。


    “不要……”檀芮話還沒說完,已經被奪了發言權。


    他這是要趕著造小人嗎?那也得讓她歇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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