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祈宴看得瞠目結舌：「你這是去考試還是搬家過去？你那考籃裏裝得下這麽多東西嗎？」
溫瀛淡定道：「下場考試就是這樣，殿下何必大驚小怪。」
淩祈宴深覺自己被這窮秀才嘲諷了，不想再理他，轉身先上了車。
溫瀛跟上去，坐進車裏，淩祈宴沒好氣地踢他一腳：「你非要跟本王算這麽清楚？一個麵盆都不肯用本王府上的？」
溫瀛平靜問：「王府的東西俱都鑲金嵌玉，殿下覺著學生合適帶進考場嗎？」
淩祈宴無言以對。
溫瀛拍拍他手背：「殿下喝醉了。」
淩祈宴揮開他的手：「滾。」
迴到王府已快至申時，淩祈宴哈欠連天，倒進榻裏就要睡去，溫瀛伺候他脫了外衫和鞋子，淩祈宴揮揮手：「這裏不需要你，你去念書吧。」
溫瀛低聲提醒他：「殿下別睡太久了，要不夜裏又睡不著了，傍晚學生再來與殿下請安。」
淩祈宴的眼皮子都已抬不起來，半夢半醒間「嗯」了一聲，溫瀛的手指輕碰了碰他鬢髮，淩祈宴無意識地貼著他蹭了一下。
溫瀛又在榻邊坐了片刻，拿起搭在一旁的毛毯，為淩祈宴蓋到身上。
申時末，溫瀛再過來時，淩祈宴已經醒了，正在喝茶吃點心，晌午時溫瀛買的蜜餞已被他吃了一半。
見到溫瀛，淩祈宴點了點下巴，示意他坐：「明日你若是有空，跟著劉長史去貢院走一趟，讓那裏的官吏認認臉，考試那日好叫他們給你分個好的號舍，多多關照你些。」
溫瀛沒想到淩祈宴會說起這個，還特地派府上長史帶自己去，趕忙與他謝恩。
科舉考試憑的是真才實學，但身處考場上，總免不得有諸多外界因素幹擾，分個好的號舍尤為重要，若不事先打點，不幸抽到臭號，坐茅廁旁邊考試，那滋味可想而知。
且三場考試九日的時間，若能得監考號軍稍稍關照一二，幫著熱飯、送茶水時周到些，日子會好過許多。
這當然不算作弊，稍微有些權勢錢財的考生都會提前打點好這些，更別提溫瀛他是毓王府的門客，淩祈宴將他當自己人，自然不會叫他在那貢院裏吃虧受委屈。
不過淩祈宴向來沒心沒肺慣了，能替溫瀛想到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其實十分難得。
討了美人歡心，淩祈宴憋了一下午的那口氣終於順了，溫瀛不想用他府上的好東西，不也還是要他幫忙打點這些要緊事麽？嘖，這小子就是別扭。
「不用太感動，本王舉手之勞罷了。」
溫瀛再次與他謝恩，真心實意。
淩祈宴一高興，留了溫瀛下來陪自己用晚膳，又叫人上酒來，溫瀛提醒他：「殿下，您中午才喝醉了，這會兒就別再喝了。」
「你這人真是沒情趣，本王叫你陪本王喝個酒都要推三阻四，不喝算了，本王去找別人陪本王喝。」
溫瀛的眸光頓了頓，拎起酒壺倒出酒來：「學生陪殿下喝。」
淩祈宴勾起唇角：「這才像話。」
第24章 不想停下
萬壽節前一日，淩祈宴又出了門，被人請去飲宴。
那位西南小國的國君，這些日子溜須拍馬奉承著淩祈宴，入了他的青眼，原本十分不起眼的一個小國使團，因著毓王殿下的青睞，在會同館裏一時風頭無兩。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他們帶來的那一群貌若天仙、能歌善舞的美姬，過於出挑、出眾，大抵沒哪個男人見了會不喜歡，反正淩祈宴喜歡得很。
飲宴之上，那位鬍子邋遢的國君喝高了，滿臉漲得通紅，大著舌頭與淩祈宴奉承：「殿下，您看這些姑娘，獻給陛下他老人家會喜歡嗎？您自個有沒有看中的？您若是看上了哪個，我就不將她往陛下麵前送了，直接送您府上去。」
這人沒什麽大本事，隻是西南一個小地方的國君，依附著大成朝，日子才能過得安生太平，這迴親自來這上京城，還帶上這麽多精挑細選出來的美姬，為的就是將人獻給大成皇帝和上京城的這些權貴，好為自己國家討些好處。
淩祈宴一手支著腦袋，將酒倒進嘴裏，視線自那些姑娘們的臉上一一滑過，這些日子他日日來看她們排舞，對這人的目的自然一清二楚。
他抬起手，與領舞的長得最是美艷絕倫的那個勾了勾手指，姑娘赤著腳走上前來，在他身前跪下，為他斟酒，望向他的目光分外熱切。
淩祈宴輕勾唇角，笑問她：「你想做陛下的妃子嗎？」
姑娘直勾勾地看著他：「奴願伺候殿下。」
「當真？」
「奴喜歡殿下。」
淩祈宴哈哈笑：「伺候本王有何意思，要伺候就該去伺候陛下，說不得陛下喜歡你了，還能給你封妃。」
姑娘咬住唇，眼神裏有了動搖，看向淩祈宴時又有不舍。
淩祈宴的手指勾起她披散下的一縷長發，在指尖繞了繞：「聽話，跟著本王沒前途的，人該往高處走。」
「奴笨拙，怕陛下不喜歡。」
「你長得美，舞跳得好，大成話也說得好，陛下不會不喜歡你，明日到陛下跟前獻舞時，你也這麽看著他，大膽一些，不要害羞，記著多笑一笑，陛下喜歡海棠花香，今日夜裏你用那花泡個澡，將明日穿的衣裳也熏一遍，他一準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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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瀛淡定道：「下場考試就是這樣，殿下何必大驚小怪。」
淩祈宴深覺自己被這窮秀才嘲諷了，不想再理他，轉身先上了車。
溫瀛跟上去，坐進車裏，淩祈宴沒好氣地踢他一腳：「你非要跟本王算這麽清楚？一個麵盆都不肯用本王府上的？」
溫瀛平靜問：「王府的東西俱都鑲金嵌玉，殿下覺著學生合適帶進考場嗎？」
淩祈宴無言以對。
溫瀛拍拍他手背：「殿下喝醉了。」
淩祈宴揮開他的手：「滾。」
迴到王府已快至申時，淩祈宴哈欠連天，倒進榻裏就要睡去，溫瀛伺候他脫了外衫和鞋子，淩祈宴揮揮手：「這裏不需要你，你去念書吧。」
溫瀛低聲提醒他：「殿下別睡太久了，要不夜裏又睡不著了，傍晚學生再來與殿下請安。」
淩祈宴的眼皮子都已抬不起來，半夢半醒間「嗯」了一聲，溫瀛的手指輕碰了碰他鬢髮，淩祈宴無意識地貼著他蹭了一下。
溫瀛又在榻邊坐了片刻，拿起搭在一旁的毛毯，為淩祈宴蓋到身上。
申時末，溫瀛再過來時，淩祈宴已經醒了，正在喝茶吃點心，晌午時溫瀛買的蜜餞已被他吃了一半。
見到溫瀛，淩祈宴點了點下巴，示意他坐：「明日你若是有空，跟著劉長史去貢院走一趟，讓那裏的官吏認認臉，考試那日好叫他們給你分個好的號舍，多多關照你些。」
溫瀛沒想到淩祈宴會說起這個，還特地派府上長史帶自己去，趕忙與他謝恩。
科舉考試憑的是真才實學，但身處考場上，總免不得有諸多外界因素幹擾，分個好的號舍尤為重要，若不事先打點，不幸抽到臭號，坐茅廁旁邊考試，那滋味可想而知。
且三場考試九日的時間，若能得監考號軍稍稍關照一二，幫著熱飯、送茶水時周到些，日子會好過許多。
這當然不算作弊，稍微有些權勢錢財的考生都會提前打點好這些，更別提溫瀛他是毓王府的門客，淩祈宴將他當自己人，自然不會叫他在那貢院裏吃虧受委屈。
不過淩祈宴向來沒心沒肺慣了，能替溫瀛想到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其實十分難得。
討了美人歡心，淩祈宴憋了一下午的那口氣終於順了，溫瀛不想用他府上的好東西，不也還是要他幫忙打點這些要緊事麽？嘖，這小子就是別扭。
「不用太感動，本王舉手之勞罷了。」
溫瀛再次與他謝恩，真心實意。
淩祈宴一高興，留了溫瀛下來陪自己用晚膳，又叫人上酒來，溫瀛提醒他：「殿下，您中午才喝醉了，這會兒就別再喝了。」
「你這人真是沒情趣，本王叫你陪本王喝個酒都要推三阻四，不喝算了，本王去找別人陪本王喝。」
溫瀛的眸光頓了頓，拎起酒壺倒出酒來：「學生陪殿下喝。」
淩祈宴勾起唇角：「這才像話。」
第24章 不想停下
萬壽節前一日，淩祈宴又出了門，被人請去飲宴。
那位西南小國的國君，這些日子溜須拍馬奉承著淩祈宴，入了他的青眼，原本十分不起眼的一個小國使團，因著毓王殿下的青睞，在會同館裏一時風頭無兩。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他們帶來的那一群貌若天仙、能歌善舞的美姬，過於出挑、出眾，大抵沒哪個男人見了會不喜歡，反正淩祈宴喜歡得很。
飲宴之上，那位鬍子邋遢的國君喝高了，滿臉漲得通紅，大著舌頭與淩祈宴奉承：「殿下，您看這些姑娘，獻給陛下他老人家會喜歡嗎？您自個有沒有看中的？您若是看上了哪個，我就不將她往陛下麵前送了，直接送您府上去。」
這人沒什麽大本事，隻是西南一個小地方的國君，依附著大成朝，日子才能過得安生太平，這迴親自來這上京城，還帶上這麽多精挑細選出來的美姬，為的就是將人獻給大成皇帝和上京城的這些權貴，好為自己國家討些好處。
淩祈宴一手支著腦袋，將酒倒進嘴裏，視線自那些姑娘們的臉上一一滑過，這些日子他日日來看她們排舞，對這人的目的自然一清二楚。
他抬起手，與領舞的長得最是美艷絕倫的那個勾了勾手指，姑娘赤著腳走上前來，在他身前跪下，為他斟酒，望向他的目光分外熱切。
淩祈宴輕勾唇角，笑問她：「你想做陛下的妃子嗎？」
姑娘直勾勾地看著他：「奴願伺候殿下。」
「當真？」
「奴喜歡殿下。」
淩祈宴哈哈笑：「伺候本王有何意思，要伺候就該去伺候陛下，說不得陛下喜歡你了，還能給你封妃。」
姑娘咬住唇，眼神裏有了動搖，看向淩祈宴時又有不舍。
淩祈宴的手指勾起她披散下的一縷長發，在指尖繞了繞：「聽話，跟著本王沒前途的，人該往高處走。」
「奴笨拙，怕陛下不喜歡。」
「你長得美，舞跳得好，大成話也說得好，陛下不會不喜歡你，明日到陛下跟前獻舞時，你也這麽看著他，大膽一些，不要害羞，記著多笑一笑，陛下喜歡海棠花香，今日夜裏你用那花泡個澡，將明日穿的衣裳也熏一遍，他一準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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