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蜜雙手抵著他的胸膛,第一次對著他的怒氣,沒有了往常的懼意,雖然也害怕,但也許是破罐子破摔,已經走到這種地步,她就沒了以前那種深入骨髓的那種懼意,黑夜中她明亮的眼眶中盈著水光,亮的出奇。


    “我說,我不喜歡你碰了別人,再來碰我,我嫌髒,惡心。”她對著他突然吼道,帶著一絲恨意,他非要逼她,一直都是這樣,非要把她逼到一定的地步他才罷休。


    她腰間傳來一絲痛意,虛軟的雙腿仿佛不是自己的了,被他緊緊的壓製,突然她的下巴被他的手指準確無誤的抬起,滾燙的唿吸熱氣噴在她的臉上,暈染一片,下巴疼的讓她以為脫臼了,她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聲音,“你說,你嫌我髒?惡心?嗯?”


    “我……”


    “你竟然說我髒?”他突然打斷她的話,不怒反笑的在她耳邊低低沉吟,那笑聲讓她心口一顫,背後發涼,她從來沒見過他這樣的笑。


    須臾,她的雙眼望著黑暗中霸道的欺蠻她的人,吃力張口說,“馨苑告訴我,你對她做了些難以啟齒的事,她說原諒你,然後拿著你的衣服來羞辱我,你那時候又不信我,藿紹庭,夠了,我不想在糾纏了,你放過我吧!”


    “你嫌我惡心?”他像是聽不見她的話一般,聲音沉冷的在她耳邊重複這句話,突然他拽住她的衣服,離開她的耳邊,在黑暗中像個地獄裏的修羅一般的冷笑,“既然你嫌我惡心,那麽,我就不防讓你更惡心我一點。”


    蘇蜜被他的粗暴嚇住了,她雙手不斷的掙紮,就算在黑暗中她也想把自己遮住,聲音顫抖,“你……你幹什麽?不要,不要,不要碰我。”


    “嫌我髒?嫌我惡心?”藿紹庭攥住她不停掙紮的手,解開的皮帶金屬滑扣之前,他看著她驚慌失措,滿是淚痕的臉,拍拍她的臉,嗓音低沉黯啞,“蘇蜜,我會知道說出這句話之後的後果。”


    蘇蜜已經意識到他要做什麽了,她突然整個人慌神無主,帶著懼意,帶著顫意,他仿佛是個要人性命的閻羅,她嘶啞的聲音,眼淚不斷的滾落,在黑夜的小巷子裏不絕於耳,渾身上下隻有頭部沒有被控製,她搖著頭,看著危險漸漸逼近,她恨不得能穿透牆壁,“不要,不要這麽對我,我不要。”


    “蘇蜜,我要懲罰你,這是你不懂事的後果。”


    “不要,不要……”蘇蜜搖著頭,見他依舊逼近,她恨不得的用頭往牆壁上撞,可某人像是感覺到她的意圖,突然一隻大手墊著她的後腦,她想把身體往上,躲開他,可他的大手掐著她的腰身,用力一拽。


    蘇蜜疼的整個人像是要死了一般,身體止不住的輕顫,她的眼淚不住的流著,突然她低下頭,猛地咬住他的肩膀,狠狠的咬住,男人的身體一顫,下一刻他聽到她哭著說,“藿紹庭,我恨你,恨你,你髒,你真髒。”


    她像是在故意激怒她,可最後受罪的都是她,男人痛苦的懲罰她,女人的哭聲,男人的悶哼聲在空洞無望的小巷子裏響成一片叫響聲。


    小巷子的進口站著兩個男人,一個是清俊雅致帶著一絲腹黑的笑的紀南城,一個是怒氣橫生下一刻就要追進去的薛淩白,前者忽然拽住他的手臂,看著他勾了勾唇道,“現在他們在辦事呢,你進去打擾幹什麽,別讓我提醒你,他們還是夫妻呢,還沒離婚!”


    “可是藿紹庭對不起她的,讓她那麽傷心,現在一來就對她做出那種事,簡直禽獸不如,媽的,他就是個人渣,我要去幫她。”薛淩白額頭的青筋已經勃然鼓起,手指緊緊的攥著,想要掙脫開他的束縛。


    紀南城最起碼也是在基地練過的,換了一隻手拽住他的前進的身軀,按住他的琵琶骨,嗬了一聲,“你去幫她幹什麽?幫她對付藿紹庭?我勸你還是別出現在他麵前了,那樣蘇蜜隻會更慘。”


    “可是她在哭,你聽到沒有,她在哭,哭成那樣,到底怎樣的折磨讓她哭成那樣?藿紹庭到底對她做了什麽?”薛淩白憤恨的瞪著紀南城恨不得此時有槍,一槍斃了他,在去斃了藿紹庭。


    “女人在那事上都哭的,不是真的哭,也是人家是享受的哭了?”


    “什麽事?”薛淩白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紀南城嗬嗬的笑著,眼裏突然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拽著他就往裏麵走,“不是不知道他在做什麽讓她那麽哭嗎?我帶你去。”他突然說。


    “我……”他下意識的想要拒絕他的提議。


    “容不得你。”說著駕著他就往前走,還故意帶著沉重的腳步聲向著這邊徐徐走來。


    蘇蜜身體很疼,藿紹庭卻還不放過她,他的聽覺很敏銳像是聽腳步聲,他努力著壓抑著自己,彎腰撿起衣服抱住蘇蜜,就往裏麵走去,蘇蜜看著他在昏黃燈光下的樣子,胸膛露出的肌膚添上一抹橘黃色的光暈,可現在她都比任何時候都要厭惡,她掉著眼淚,雙手無力的推著他,“你放開我。”


    “休想!”他狠狠的瞪著她,吻住她的唇,不讓她說話,眼角閃著一絲不懷好意,可看著她的眼神跟淚水,胸口的某處卻漸漸的變得空洞。


    蘇蜜一直被他抱住來到自己的出租房門前,看到他竟然拿住一把鑰匙打開房門,她驚愕的渾身冰涼,原來,原來他早就是有備而來,原來他竟然早就知道了,他怎麽能……


    蘇蜜被他抵在門後,濕漉漉的雙眼瞪著他,“藿紹庭,你混蛋!”說著抬手就要給他一巴掌,卻被他的手猛地攥住,隻見他炙熱的眼神隻盯著她紅腫又鮮豔的雙唇,“還有更混蛋的,你想不想試試。”


    “藿紹庭,你欺負我,你不是男人,我恨你!”


    “是不是男人過一會你就知道了。”他冷冽的說完,突然就攫住她的唇,堵住她的抗議,奪取她的一切,霸道又強硬,一路從門後,一直到玄關,到床上,她租住的是一臥一廚一衛,又不隔音,所以她在裏麵的尖叫聲,外麵都能聽見。


    那個男人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氣,欺壓盡了她,藿紹庭看著身下的女人,聽到外麵的腳步聲,他突然故意弄出很大的聲音,蘇蜜咬著唇就是不吭聲,一雙迷離的雙眼狠狠的瞪著他不屈服。


    “乖寶,你還是這麽倔強。”他突然笑了,笑的魅惑眾生,似乎對她,他從不忌憚。


    蘇蜜瞪著他,突然受不了的對他低吼,“不許你這麽叫我,不準,不能,你不能。”蘇蜜搖著頭,嘶聲力竭,像是被逮捕的小獸終於開始反抗一般嘶吼,帶著怒氣。


    蘇蜜見他的臉帶著笑意,她心底越是不服氣,天生的倔強讓她借著他吻得神魂顛倒的時候,猛地推開他,看他臉色一青,她轉身下床,就要開門,可她快,那個鐵青的男人更快,一把按住她的脖子,大手一撈她的腰身,又把她拽了迴來,瞪著她,“乖寶,乖一點,再惹我生氣,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


    聽著門外的敲門聲,他嚴肅的臉閃過一絲凜冽的寒意,他抱起她,把她丟在床上,他欺身而上,床咯吱咯吱的響,她低低的哭著。


    外麵的薛淩白似乎聽到床的吱呀聲音,再看了一眼旁邊男人對著他笑著的男人,試著敲了敲門,試著問,“蘇蜜,蘇蜜,你在裏麵嗎?”


    “薛淩白,你……你別進來。”聲音聽著沙啞極了,還帶著一絲哭音,可她說完,薛淩白就聽到裏麵傳來的男人吼聲,“在我身下不準你為別人哭,不準你跟別人說話,再敢對著他笑,我就廢了他。”


    蘇蜜的聲音果然沒了,隻剩下床的咯吱聲音,薛淩白似乎猜到了那個男人對她做了什麽,他心底一涼,敲門的力道加大了,對著裏麵的男人喊,“藿紹庭,你有本事出來我們單挑,就算把我打死我都不說話,你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麽男人。”


    “是你不要她了,是你對不起她,你現在還來欺負他,你有沒有人性?你這個禽獸。”他捶著微微顫動的木板門,恨不得能踢開。


    紀南城皺著眉的看著他罵,“怎麽不是男人?最起碼他在欺負他的女人的時候,你認為他是個男人,哪個男人能對自己的女人不禽獸?除非他不行。”


    “你他媽閉嘴!”薛淩白瞪著他,抬手就給他一拳,可卻都被紀南城擋下來了,一把拽住他,拖著他下了樓梯,“別打擾他們。”


    薛淩白踢著腳,一個大男人眼裏噙著淚水的對著那道門吼,“藿紹庭,你這個畜生,蘇蜜是瞎了眼了才會叫你一聲藿叔叔,你他媽不得好……唔唔。”後麵的話被紀南城捂住了嘴巴,什麽都說不出來。


    也不知道做了多久,身體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像被車碾過一般的疼痛,看著身旁已經閉眼的男人,眼淚再次掉落,微微坐起身,某個地方很疼,忍了忍,吸著一口氣,翻身下床,走了一步,突然聽到後麵傳來的沙啞嗓音,“乖寶。”


    她轉身看著背後床上的人,並沒醒,那是在……說夢話?眼裏盈著的淚水瞬間掉落,不敢發出一點的聲音,生怕會驚動他,轉身來到床沿,給他蓋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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