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查？這……”沈哲皺眉：“難道沒有其他辦法？”
身具造化圖，他不願意讓其他人探查，即便此時的實力，已經不畏懼任何人。
“她修煉有問題的祖龍擎天功，才導致力量反噬，你同樣修煉了，卻沒事，如果能找到其中緣由，救治起來應該很簡單。當然，每個人身體不同，體質不同，也不能一概而論……”
寒千水搖了搖頭：“探查，最多隻能提供一種思路，能不能成功，並不敢確定！”
“請吧！”
沒太多遲疑，沈哲將手腕遞了過去。
為了救治蕭雨柔，付出生命都在所不惜，探查一下又如何？再說，造化圖隱藏在腦海深處，單憑這種手段，應該很難察覺。
“哎！”歎息一聲，寒千水點點頭，眼中露出複雜之色，並未探查，而是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已經知道怎麽救她了……”
將脈門遞過去讓別人探查，等於將自己的性命，交付在對方手中。
如何救治女孩，她早就有了定案，隻是想看看，眼前這位能夠為其付出多少。
不顧生死，走過冰原橋，此刻又將脈門毫無保留的，放在自己麵前，隻為了虛無縹緲的多一種救治思路……
單憑這點，就可以看出，眼前這位少年，對冰床的上的女孩，是真心的，沒有絲毫功利和作偽。
同為太陰玄體，要比自己幸福的多。
“知道怎麽救？”沈哲疑惑。
“不錯……傳授她，最正確的祖鳳擎天功……讓其體內的兩種功法，真正融合，完成當年趙印，沒完成的事情，當然……能不能成功，她能不能恢複，並不確定！”
寒千水道。
當年趙印，想要將陰陽兩種功法融合，做出了不知多少努力，甚至將自己修煉的祖龍擎天功，也傳授給了她……
隻不過，她的體質不合適，無法修煉罷了！
此時，這個女孩，兩種功法都修煉了，自己再傳授完整、正確版本的祖鳳擎天功，或許……可以化解眼前必死的局麵。
不過，能不能成功，就不好說了。
畢竟，有曆史以來，沒人這樣做過。
“她陷入昏迷？如何傳功？”
沈哲皺眉。
若是女孩清醒，傳授功法，還可以學習，但此時昏迷不醒，怎麽修煉？
“正常情況，的確無法傳授，但……直接灌頂的話，我倆相同體質，倒是可以做到！”寒千水微微一笑。
“灌頂？這……”沈哲一震，滿是著急：“萬萬不可！”
灌頂，是修為高的人，將自身修為灌輸在修為低者體內，幫忙提升修為的方法，對功法體質之類都有極其嚴苛的要求。
不僅如此，這位寒千水，已經活了上萬年了，此刻有修為保護，看起來青春永駐，和三十來歲沒啥區別，一旦灌頂，將修為失去，極有可能當場身死，再無挽迴餘地。
也就是說……
一旦灌頂，一命換一命！
還不代表，蕭雨柔一定會成功。
“不用擔心！”打斷了他的話，寒千水輕輕一笑：“我是一個早就應該死掉的人，能夠將傳承留下，已經心滿意足了……”
說完，手掌輕輕一劃，躺在病床上的蕭雨柔，在一股融合的力量下，坐了起來。
“你出去吧……”
寒千水輕輕一擺，沈哲退出山洞之外，隨即看到這位第一代太陰玄體一晃，懸浮在蕭雨柔的頭頂，雙手輕輕搭在上方，一股雄渾的力量，猛地蔓延而下。
隨即，一道圓柱形的光芒將二人籠罩在內。
沈哲拳頭捏緊。
這和皇室的那位大圓滿，引導趙禹仙突破不同，寒千水等於將自己畢生修為，以及祖鳳擎天功的領悟，全部傳授給了蕭雨柔。
恩情之大，無法報答。
“但願她能突破這道難關……”
感受到山洞內不停激蕩的力量，沈哲滿是著急，卻也不敢進入。
雖然寒千水說，這個方法可行，但能不能成功，卻也說不準，隻能寄希望成功了。
一天時間，一晃而過。
沈哲正滿是擔憂之時，一股雄渾的力量，猛地從洞內蔓延出來，緊接著天空陰雲密布，無數雷霆匯聚。
臉色一變，沈哲急忙抬頭。
眼前的雷霆，比他之前渡過的九品劫更加可怕，宛如要將整個冰原山都毀滅。
“是大圓滿劫！”
冰鳳的聲音響起。
“大圓滿劫？”瞳孔一縮，沈哲正想詢問清楚，就見一個人影從山洞筆直射了出去，懸浮在空中。
不是別人，正是蕭雨柔。
此時的她，和來時的昏迷完全不同，一身修為，如淵如海，讓人難以看透，容貌更加美麗，宛如冰雪雕刻出來的美人，不食人間煙火，一舉一動，自帶力量。
看修為，已然突破到了大圓滿境界！
“修為突破大圓滿，和九品一樣，也要經曆雷劫……你都是大圓滿強者，怎麽可能不知道？”冰鳳疑惑的看過來。
沈哲恍然大悟。
大圓滿乃天地之中的最強者，自然會受到天地的嫉妒，從而降下雷霆。
他所謂的“大圓滿”是融合了文理兩宗的學科，並非實際意義上的大圓滿，並未引來過雷霆，所以，並不知情。
“她……突破大圓滿了？”
昏迷前的蕭雨柔，隻是八品圓滿，連九品都沒突破，沒想到接受了寒千水的灌頂和傳承，竟然一舉突破到大圓滿境界！
雷霆翻滾，蕭雨柔傲然懸浮空中，與之對抗。
不知過了多久，雷電消散，女孩吐出一口氣，飛了下來，來到跟前，眼眶微紅：“沈哲……”
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對方了，沒想到，再次相見，已然都是大圓滿強者。
這段時間，雖然陷入昏迷，但外界的事情，知道的很清楚。
這位少年為了她，不計生死來到這裏……心中不敢動那是假的。
“寒千水前輩，怎麽樣了？”
確認女孩無恙，沈哲問道。
“老師她……已經走了！”
蕭雨柔搖頭。
對方將修為傳授給她，已然是是她的老師。
沈哲身體一僵：“我要進去拜祭一下……”
“不用了！”蕭雨柔麵帶哀傷：“老師將修為傳授給我，容貌已經和以前大不相同，她不希望這副容貌，被外人看到，就讓她，安靜的離開吧……”
沈哲不言。
對方將全身修為，傳授給蕭雨柔，沒了大圓滿實力維持，肯定會急速變老，容貌和以前截然不同，早已料到。
紅粉枯骨，時間巨輪背後，誰都無法幸免。
隻是沒想到，對方如此介意。
“也罷……”
和蕭雨柔同時跪在山洞外，磕了幾個頭，沈哲恭恭敬敬：“多謝前輩救治九兒，晚輩告辭……”
知道對方已經聽不到，沒有太多遲疑，沈哲和蕭雨柔走過冰原橋，來到冰鳳跟前。
“老師臨死，讓你跟我一起離開，你可願意？”
女孩看向眼前巨大的冰鳳。
“願意……”冰鳳點頭。
它本就臣服沈哲，認這位女孩做主人了，再加上老主人，確確實實死掉，此地再無留戀。
“走吧！”
沒有任何牽掛，二人一鳳，快速向山穀外飛去，時間不長，找到小蛟。
蛟龍背上，沈哲看著眼前的女孩：“你……現在感覺如何？為何能夠突破大圓滿？”
正常情況下，灌頂是不可能突破到大圓滿境界的。
真要如此簡單，文理宗皇室，也不至於封印祖先了。
“老師將祖鳳擎天功傳授給我，我體內龍鳳兩種功力融合，遭受的反噬，自然也就好了，後來，她傳授了我對體質的運用，兩種功法，陰陽交融，這才一舉成功……”
能夠突破，說實話，她也是始料未及。
特殊體質，占據了一部分，死而後生，親身經曆生死，心境占據一部分……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龍、鳳兩種功力，在體內陰陽交融，產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
人人覺得難以突破的大圓滿，在她麵前，已然不算什麽。
“我能將龍鳳兩種功力，完美融合，和你幫我打下的基礎，有極大關係……”
解釋完，女孩看過來。
她雖是太陰玄體，天下無雙，但十八歲不到，就突破到大圓滿，依舊讓人難以置信，即便是老師，都覺得不可思議。
盡管機緣很多，可……沒有堅實的基礎，機緣來了也是抓不住的！
尤其是點星打下的雄渾根基，讓她的星辰，比超品星辰都亮了不知多少倍。
之前在碧淵王國，不知道是什麽等級，此刻才明白，當時的星辰，最少達到了神品……甚至，已然超越！
如此明亮的星辰，修煉起來，如何不事半功倍？
“你……怎麽樣了？去了文宗，發生了什麽？又怎麽這麽快變成了大圓滿？”
說完自己的情況，女孩忍不住看向眼前的少年，滿是疑惑。
她接受了第一代太陰玄體的灌頂，祖龍、祖鳳兩種功法，相互融合，才一舉突破，其中帶著投機取巧的成分，運氣很大。
可眼前的這位少年呢？
根據她的記憶，從昏迷，到對方迴到理宗救下自己，也就七、八天吧！
這麽短的時間，重傷恢複不說，更是達到大圓滿，如何做到的？
沈哲將自己的經曆，講了一遍。
沒有誇張，也沒有隱瞞，包括並非真正大圓滿，而是融合了文理兩宗。
對於眼前這個女孩，他沒有任何隱瞞。
“單一傳承，隻要努力修煉，其中的各個職業，基本都是相通的，一法通而百法通，可以很快學會，融合兩種截然不同的修煉體係……才是最難的！你能將神語師、術法師等職業融合在一起，難度比大圓滿還要大！”
蕭雨柔眼睛放光。
果然是自己喜歡的男孩，天資之強，曠絕古今。
大圓滿曆朝曆代，都被認為是天下最厲害的修煉者了，可能做夢都想不到……眼前這位，創出了，比這種級別，更加強大的一種特殊境界！
文理交融！
比大圓滿，更難突破！
“越往後越難融合了……”沈哲點頭。
剛開始的神語師和術法師，因為造化圖更改法則的緣故，很容易融合，後麵的陣法師和真武師，牽扯七星，也有契機，但……再往後的馴獸師、藥劑師、練體師、召喚師、殮妝師、縱橫師……
完全沒有一點聯係，再想融合在一起，不知需要何年何月。
“有了好的開頭，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
點點頭，蕭雨柔鼓勵了幾句，過了一會，用低沉的聲音道：“沈哲，謝謝！你是個好人……”
嗡！
沈哲一愣，腦海中再次多出一根鉛筆。
之前，使用的隻剩下兩次機會了，沒想到，救治了這個女孩，得到感激，又凝聚一根。
經曆生死，二人感情再次升溫，有著說不完的話，一邊飛行一邊閑聊，依偎在蛟龍背上，宛如一幅優美的畫卷。
……
與此同時。
中州皇城出現了一些流言和聲音。
“聽說了嗎？三天前，文宗皇帝陛下沈哲，想要臣服我們理宗，結果……趙禹仙陛下和趙秉青太子不同意！”
“如此好機會，為何不同意？”
“很簡單，一旦文宗臣服，必然影響了他們的皇權統治……”
“我聽到的不太一樣，聽說，這位沈哲陛下，站在皇宮之內，帶著豪氣的說，隻要理宗有人能夠勝過他，就甘願臣服……結果，太子、陛下都敗了！”
“陛下是大圓滿強者，也能敗？”
“何止如此，據說陛下因為害怕，故意抓住了對方的道侶，以此威脅，一點風度都沒有……”
“我也聽說了，這位沈哲陛下，為了救愛人，怒闖皇宮，打的陛下、太子雙雙失敗，斬殺無數大臣……威風無二！真希望有個男人，也這樣對我……”
“據說這位沈哲陛下……是我們理宗的聖師，還是沈家的後人！”
“什麽？我理宗的人，竟然跑到文宗去當皇帝了？難怪……要臣服！原來根由在這！”
……
議論流傳在街道小巷，不僅中州皇城，就連中央王國、淵海王國這種小地方，消息都傳開了。
好像有個巨大的幕後推手在推著，短短三天時間，傳遞的整個理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之前，理宗修煉者，對皇室，還很信賴，很有感情，這些消息傳出來後，風向立刻變了。
趙禹仙，在眾人心中，似乎再沒那麽偉大，趙秉青太子，也沒那麽天才……反倒是那位身兼文理的沈哲，宛如救世主一樣。
身為聖師、沈家最天才的子弟，被理宗皇室忌憚，派出幾十位九品巔峰強者、九品圓滿追殺，被迫進入文宗……
本以為必死無疑，結果卻逆轉狂瀾，輕鬆當上了文宗的皇帝，歸來報仇……
活脫脫的王子複仇記！
不僅如此，不知什麽人，將沈哲的容貌，宣揚了出去。
所有人一看，不論男女，立刻滿是同情和佩服。
顏值即正義！
一般的顏值，有人喜歡，就有人討厭，但……天道都認可的容顏，誰都找不出缺陷，就完全不一樣了！
隻要足夠帥和漂亮，哪怕做錯事，都能得到別人的原諒，更何況……還是受害者！
“我好想嫁給這位文宗皇帝……”一位千金大小姐，看著手中花費無數代價買來的畫像，目光遊離。
“小柔，你想背叛理宗？”一位舔狗來到跟前。
“當然不是，他是理宗沈家的人，又是理宗聖師，文宗皇帝，隻是暫時的身份而已，本質上，還是我們理宗的人，嫁給他，非但不是背叛，還是榮譽！”
這位小姐滿是激動。
“你這一說……我也好想嫁給他……”舔狗點頭。
千金大小姐嘴角抽搐：“你是男人……”
“男人，也想找到真愛！”舔狗一臉憧憬。
“……”千金大小姐。
同樣的一幕，發生在整個大陸，沈哲短短三天，成了所有人心中的男神，無數美女想要嫁的對象。
……
理宗皇宮，死一般的寂靜。
“父皇……”趙秉青站在原地，臉上滿是扭曲。
服用了皇室特有的藥物，又請了最厲害的醫師，斷掉的雙腿，雙手不但接上，傷勢恢複，修為更是更進一步，達到了九品巔峰。
二十歲的九品巔峰，放在任何年代，都絕對是天才中的天才，可惜……在沈哲的襯托下，黯淡無光。
“陛下，現在輿論越來越熱，必須盡快處理，否則，後患無窮……”一位大臣跪在地上，額頭磕出鮮血。
“是真言殿在背後推著……不過，不要緊！”
目光一閃，趙禹仙道：“隻要這位沈哲在冰原山迴不來，再厲害的言論，都會消失，不足為懼！”
“迴不來，自然不在乎，可一旦迴得來呢？”趙秉青拳頭捏緊：“這家夥，當初逃亡文宗，我也以為肯定很難活下來，怎麽都沒想到，短短七天時間，非但成了皇帝，還達到了大圓滿境界……”
“放心吧！寒千水，不同於其他人，生性孤僻，曆朝曆代，我皇室不知多少強者過去了，都失敗了，這位沈哲，不可能成功……”
趙禹仙搖了搖頭：“不用過分杞人憂天，現在當務之急，是盡快提升修為，如果，你也能突破到大圓滿，父子二人相同實力，即便蘇芊強大，又有何懼？”
“父皇教訓的是……”趙秉青點頭，剛想說話，聽到空中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聲音雖然不大，卻直刺靈魂，蔓延到皇城的每個角落，人人清晰可聞。
“本人蕭雨柔，乃太陰玄體，修煉理宗功法，純正理宗修煉者，十日前，皇室太子趙秉青，擔心第一天才的名頭被我超過，帶領數十位九品巔峰強者聯手將我擊傷，差點隕落！此刻，特來報仇雪恨，無關人士，還請離開，切勿受到不必要的損傷……”
“蕭雨柔？太陰玄體？”
“過來報仇了？”
“太陰玄體，三大體質之一，地位堪比文、理兩宗的皇帝，被人圍攻，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過來挑戰，理所當然！”
“堂堂太子，帶著幾十位九品強者，圍攻一個十八歲的女孩，隻是擔心超過自己……無恥之尤！”
……
聲音響起，所有人全都炸開。
整個皇城的人，齊刷刷抬頭。
之前，圍攻沈哲的事情，就鬧得沸沸揚揚，此時這位太陰玄體，又這樣說，皇室的威信，立刻降低到冰點。
再無半點公信可言。
趙秉青、趙禹仙以及宮殿內的所有大臣，全都身體發抖。
尤其是趙禹仙，眼睛瞪圓，不敢相信。
既然這位蕭雨柔出現在這……是不是表示，沈哲也迴來了，安然無恙？
之前的計謀，並沒有得逞？
拳頭捏緊，急忙衝出殿外，果然看到女孩站在一頭宛如冰霜的鳳凰背上，秀發隨風飄揚，整個人散發出令人驚恐的氣息。
“大、大圓滿？”
趙禹仙咽了口唾沫。
空中的冰鳳，是大圓滿他早就知道，可……女孩什麽時候突破的？
她昏迷前，不才八品圓滿嗎？
最關鍵的是……冰鳳不是桀驁不馴，誰都不理會嗎？
為何任由女孩踏在背上，甚至有著天然的默契？
“我來報仇，無關人士還請離開，否則，拳腳無眼，由此身死，勿要責怪……”
一聲冷哼，蕭雨柔對著太子趙秉青所在的位置拍落而下。
天空中，雄渾的元氣形成一個巨大的手掌，筆直落了下來，還沒來到地麵，無數建築受到氣息壓迫，紛紛倒塌，皇宮的所有建築，頓時倒塌了一半。
“有仇必報，這才是修煉者的本色！”
“愛了愛了，突然發現，我不僅喜歡上了沈哲，連他這位女朋友，也喜歡了！”
“恐怕也隻有這樣的人，才配的上文宗皇帝吧……”
……
看到冰鳳上的女孩，如同仙子，一出手雷霆萬鈞，皇室的無數封印，都抵擋不住，所有人都滿是激動。
修煉為的什麽？
不就是快意恩仇嗎？
如果因為對方是太子，是皇室，就因此忌憚，以後還有和成就可言？
所以，女孩一出手，立刻引起了無數修煉者的共鳴。
讓人說不出的激動。
修煉者……當如斯！
“就算修為達到大圓滿，皇宮也不是你放肆之地……”
氣的快要爆炸，趙禹仙一聲暴喝，手中的帝王劍，猛地揚起，筆直向天空蕭雨柔的掌印疾刺而來。
“我女友要報仇，你算什麽東西，也敢阻攔？”
伴隨一個淡淡的聲音，帝王劍的劍芒，立刻消散，趙禹仙還沒反應過來，一頭插在地上，被一個手掌，死死按在地上，變成了一個“大”字。
“噗……”
趙禹仙急忙抬頭，隨即看到，那位本應該在他設計下，隨時都會死亡的沈哲，同樣懸浮在空中，剛才的拍下的掌印，正是他的。
“沈哲，上次看在李言闕的麵子上，沒有殺你，這是你自己找死……”
被拍在地上，這位理宗皇帝還以為是被偷襲的緣故，氣的快要爆炸，手中帝王劍一抖，掙脫了壓力，猛地懸浮而起，來到空中。
嘭！
才飛起來，又看到一個手掌淩空落下。
噗！
鮮血再次噴出，又一頭自空中跌落。
“這不可能……”
渾身發抖，滿是不敢相信。
同為大圓滿，而且他還是用了大圓滿級別的兵器，怎麽會被對方赤手空拳，一巴掌拍飛？
低頭看去，隨即看到皇室中的數十個九品巔峰強者，飛了起來，擋住了蕭雨柔的手掌，並未傷到太子。
“沒什麽不可能的，雖然同為大圓滿，但你心思不純，倒行逆施，沒有帝王之氣，如何能更好的驅動帝王劍？驅動不了，也就發揮不出最強的戰鬥力！”
沈哲淡淡的道，聲音響徹四方。
領悟了陣法師和真武師，實力暴增，此時的他，已經不畏懼手持帝王劍趙禹仙，再加上蕭雨柔和冰鳳兩位大圓滿，即便對方喚醒所謂的大圓滿老祖，也無所畏懼。
所以……
一迴到皇城，懶得再去什麽沈家，認祖歸宗，直接到了這裏。
報仇不隔夜！
對方害得蕭雨柔這麽慘，差點殞命，此時實力足夠……那就直接殺到門上，沒那麽多廢話。
至於……說他沒有帝王之氣，無法驅動帝王劍，是蕭雨柔的主意。
想要斬殺對方，必須有個好的理由。
隻要是大圓滿，實力都相同，誰也無法勝過誰……這是數萬年，所有修煉者都知道的，無人能夠更改！
手持帝王劍的皇帝陛下，一旦無法勝過赤手空拳的沈哲，隻能說明一個道理，那就是……根本沒煉化帝王劍！
或者真和沈哲所說的那樣，心思不純，倒行逆施，沒有帝王之氣，讓祖傳的帝王劍，都不臣服……
這樣以來，所謂的皇帝，也就成了兒戲。
“胡言亂語，既然你找死，就成全你……”
精神籠罩皇城，發現對方的話語一出，立刻不知多少人相信，趙禹仙麵容陰沉如水，一聲咆哮，手中的帝王劍再次刺了過去。
哢嚓！
空間撕裂，颶風唿嘯。
手持帝王劍的大圓滿，和當初的蘇芊一樣，帶著無敵的力量。
也不躲閃，沈哲輕輕一笑，隨手在額頭上寫了個“2”字，拳頭迎了上來。
轟！
無數裂痕出現，空間出現了一道道孔洞，這位理宗皇帝陛下，和剛才一樣，身體一僵，再次炮彈般落了下來。
攻擊力形成的衝擊波，向四周蕩漾，皇宮內無數建築，再次塌陷。
短短幾分鍾時間，之前美輪美奐的理宗皇宮，快要變成廢墟。
“趙禹仙陛下，手持帝王劍都不是對手，難道真是……沒有帝王之氣？”
“看起來是真的，曆代皇帝，手持帝王劍，都能發揮出超強戰鬥力，他卻做不到，失德啊……”
“三天前，我親眼看到他被雷霆狂劈，遭受天譴，說明蒼天都覺得他有問題，不用想，帝王劍也是那時候，不臣服與他的……”
“天譴我也看到了，之前聽說，違背天道誓言，現在看來，肯定是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
……
議論紛紛。
之前，如果說，不少人對沈哲的話將信將疑，此刻已經完全相信了。
不是天譴，不是無德，手持帝王劍的大圓滿，又怎麽可能被普通大圓滿，打成這樣？
“該你了……”
空中沈哲和趙禹仙戰鬥，冰鳳背上的蕭雨柔也看向太子，目光一寒。
若不是這家夥帶人圍攻，她也不至於燃燒體質，差點隕落。
尤其是對方派人不斷進攻已經昏迷的沈哲，若不是吳清秋拚死堅持，又怎麽可能順利到達文宗。
生死之仇，不共戴天！
轟！
又一掌拍落。
噗！噗！噗！
一連串吐血的聲音，擋住第一掌的諸多九品巔峰大臣，再也承受不住，一個個麵容發白，下餃子一般的摔在地上。
再次冷哼，女孩又一掌落下。
“保護太子……”
無數護衛飛了起來，不過才來到空中，就徹底炸開，宛如盛開的煙花。
大圓滿太強大了，哪怕是九品強者，都抵擋不住攻擊，更何況一群七品左右的修煉者。
這些護衛全部被拍死之後，掌印停了下來，輕輕一捏，趙秉青就被捏住脖子提了起來。
“蕭姑娘，我真的沒想過要殺你……”
瞳孔收縮，趙秉青滿是驚恐。
之前，在術法殿第一次見女孩的時候，覺得修為比他低，隻是戰鬥力強，想要追上，輕而易舉，做夢都想不到，短短幾天功夫，之間的差距，已然天地之別，不可裏計了。
身為理宗第一天才，從出生後，一直順水順風，想修煉什麽，一學即會，想要什麽，輕鬆獲得……
怎麽都沒想到，短短幾天之內，被逼迫成這樣。
“想殺沈哲，我就心中發誓，必殺你！”
眼皮一抬，蕭雨柔屈指一彈。
嗡！
一道光芒激射而出，眨眼間就要落在這位太子殿下的眉心，將其貫穿。
可以預見，隻要貫穿，必死無疑，再強的醫術也救治不了。
“理宗皇室趙氏一脈，麵臨生死存亡，還請老祖們出手……”
就在此時，一聲低沉的唿喊，咒語一般響起，緊接著帝王劍宛如燃燒起來，光芒直衝蒼穹，降下雷音。
轟！轟！轟！
連續悶響，三道人影突兀出現，其中一個，擋在了蕭雨柔彈出的光芒前，輕輕一抓，光芒消散，力量崩塌。
理宗皇室，還剩下的三位冰封大圓滿！
此刻再也顧不上隱藏，全部喚醒。
“公然斬殺我等後輩，將我等置於何處？”
擋住蕭雨柔攻擊的老者，身穿金色長袍，眼皮一抬，不怒自威。
“滾！”蕭雨柔秀眉一揚：“否則，不介意，將你也殺了”
“不知天高地厚！”
這位金衣老祖，沒想到這位女孩，如此霸氣，氣的臉色漲紅，一拳轟擊而出。
蕭雨柔太陰玄體運轉到極致，同樣一拳迎接而來，同時身下的冰鳳，翅膀一扇，無數冰錐，激射而至。
這些冰錐，帶著撕破空間的力量，眨眼就出現在了這位金衣老祖的麵前。
瞳孔一縮，金衣老祖顧不上繼續攻擊，身體猛地一閃，才飛了不到百米，蕭雨柔的拳力揮灑了下來。
嘭！噗！
正中脊背，一口鮮血噴了出啦！
同為大圓滿，他壽命將盡，本身就發揮不出最強實力，而蕭雨柔融合了祖龍擎天功和祖鳳擎天功，再加上同級別的冰鳳，二對一，占盡了優勢！
一招對碰，這位就受了傷，吃了大虧。
“還阻攔我殺他嗎？”
再次看過來，蕭雨柔目光冰冷。
金衣老祖說不出話來。
見對方對自己的後輩出手，忍不住動手……沒想到，對方不僅是大圓滿，獸寵也是，兩兩配合之下，居然沒有任何抵抗之力！
真要繼續戰鬥下去，弄不好，真有可能會被當場斬殺。
“得罪大圓滿，被殺死，罪有應得，隻是，在下不知……到底何種緣由，讓你們共同圍攻我理宗皇室？”
臉色鐵青，金衣老祖忍不住道。
他的這些後輩，到底做了什麽事，三位大圓滿聯合起來進攻？
以往，一個時代，能出現一個大圓滿，就很不容易了，一下出現三個，關鍵還都是皇室的敵人……
到底造了多大的孽？
“在下乃太陰玄體，但這位太子，妒賢嫉能，帶著數十位九品巔峰圍殺與我！那位沈哲，乃理宗聖師，沈家後人，堂堂皇帝陛下，親自出手，更是派出上萬護衛軍，數十位九品圓滿、巔峰進攻……要不是命大，我們早就死了，你說……我們該不該報仇？”
蕭雨柔冷哼。
“這……的確該死！”
臉色漲紅，金衣老祖說不出話來。
你想殺別人，別人實力強了迴來報仇，天經地義，即便是他，也無法阻攔。
不讓報仇，修煉有何意義？
“不過……他們畢竟有我太陽玄體，精純的血脈，不知可否給點薄麵，我皇室願意補償……”
遲疑了一下，金衣老祖繼續道。
“不需要，我殺了他，會給你補償……”
懶得廢話，蕭雨柔再次一掌拍落而下。
轟！
天空崩碎，雄渾的真氣在空中形成一條條巨龍，和一條條騰飛的鳳凰，自天而降，對著太子席卷而來。
“啊……”
看到這種攻擊，趙秉青一聲咆哮，將全身的力量，釋放出來，合身衝了上去。
金衣老祖正想出手相救，就見不遠處的冰鳳冷冷看了過來，似乎隻要他出手，就會釋放冰錐，繼續攻擊。
“哎！”
知道對方的心意已決，真要出手，隻會鬧出更大矛盾，當即搖了搖頭，忍不住歎息。
理宗皇室，馳騁於天地，萬年來，無人敢冒犯，還是第一次，被人逼迫到這種地步。
蕭雨柔的力量落了下來，將這位理宗第一天才趙秉青籠罩在內，沒堅持超過十分之一個唿吸，後者就像是吹起來氣球，全身力量再也控製不住。
嘭！
一聲脆響後，炸成漫天血肉。
太子，趙秉青，死！
“太子……”
空中攜同兩位老祖，與沈哲對峙的趙禹仙，眼睛一紅，聲音宛如杜鵑。
最重視的兒子，數千年來，最精純的血脈，二十歲就達到了九品巔峰的超級天才，就這樣被殺……
低頭看去，皇宮在幾次戰鬥下，已經差不多變成了廢墟，整個皇室的顏麵，蕩然無存。
“沈哲，蕭雨柔，我趙禹仙與你們不共戴天，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牙齒咬的“咯咯！”作響，趙禹仙氣的快要爆炸，手掌握緊，帝王劍發出轟鳴，暴漲出幾百裏的劍芒。
劍芒四周，空間出現一道道漆黑的裂痕，方圓數百裏的空間，似乎要被攪成粉末。
“啊……”
“快逃！”
“空間要碎了，九品以下，陷入其中，必死無疑……”
感受到天空中出現的變故，皇城立刻陷入大亂。
大圓滿強者全力施展力量，威力實在太可怕了，即使隨便激蕩而出的能量波，就能讓空間承受不住，億萬生靈，陷入危難。
“趙禹仙，你瘋了！”
看到這一幕，金衣老祖臉色一白。
自古皇朝，以民為本，皇城上空，毫無顧忌的施展出如此厲害的絕招，肯定會讓無數人陷入危險，生死不由自己控製。
“趙蒙老祖，趙封老祖，趙江老祖，這位沈哲，是文宗的皇帝陛下，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再沒辦法留手，還望你們一起，切莫讓趙家的萬年江山，毀於一旦！”
長嘶聲中，趙禹仙氣息翻滾。
“文宗皇帝？”
金衣老祖趙蒙不由一愣，眼睛眯起。
剛才對方不是說，他是聖師，還是沈家的人嗎？
怎麽變成文宗皇帝了？
“你們一起上吧！”
知道既然動手，這三位老祖，肯定不會袖手旁觀，懶得解釋，沈哲淡淡一笑，向前一步跨出。
虛空像是被冰封了一般，帝王劍四周形成的空間裂痕，肉眼可見的冰凍在一起，沈哲屈指成拳，淩空而下。
趙禹仙帝王劍舉起，迎接而來。
大圓滿的實力，配合大圓滿兵器，才一施展，冰凍的空間就像紙張版破裂，沈哲也不躲閃，拳頭和劍鋒對碰。
帝王劍嗚咽一聲，趙禹仙臉色一紅，急速後退。
手持這件理宗最強大的兵器，依舊不是沈哲的對手，隻一招，就氣息混亂，內髒受到了極嚴重的損傷。
“諸位老祖，還不出手？難道真要任由他，屠殺我趙氏一門？”
趙禹仙咆哮。
“好！”
再也忍不住，趙蒙、趙封、趙江三人聯手對沈哲圍攻而來。
三位大圓滿，自身實力，不如沈哲，但聯合起來，局麵立刻變得不同了，狂暴的力量衝擊下，沈哲受到掣肘，再不像之前那樣遊刃有餘。
即便如此，依舊從容不亂，臉上沒有任何焦急之色。
“敢圍攻哲兒，找死……”
皇城之外的空中，幾個人影懸浮，看到沈哲被圍攻，一個女子再忍不住就要衝過去。
“蘇芊陛下，還請留步……”
光芒一閃，李言闕擋在麵前：“你曾是文宗皇帝，現在過去，很容易引發矛盾，之前我們做得努力，就會全部白費……這件事，讓沈哲和蕭雨柔處理吧！蕭雨柔還沒出手，就說明，他對沈哲，有著百分之百的信任。”
蘇芊皺了皺眉，再次看過去，見兒子雖然麵帶壓力，卻並未慌張，這才不由鬆了口氣。
兒子一離開文宗，她就悄悄跟上了，隻不過一直躲在暗處，沒出手罷了。
早知道對方，比自己還要天才，依舊沒想到短短幾天時間，修為再次有了進步，竟然超越了大圓滿，達到了令人驚恐的地步。
“恐怕又融合了更多的職業……”
兒子的情況，她知道的很清楚，心中滿是震撼。
“李殿主，你為何要幫沈哲？”
又看了幾眼，知道兒子短時間內，沒有危險，蘇芊鬆了口氣，滿是疑惑的看向不遠處的這個老者。
理宗大陸上出現的這些言論，明顯是真言殿釋放出去的，這位李殿主，更是有心將真言殿傳承給他……讓自己怎麽都想不通。
“世界上，隻有一個人族，不應該一直分割！沈哲師弟，是理宗的聖師，創出真言法則，又是文宗的神語玄體，是將兩大宗門，融合在一起的契機……如此機會，真言殿，若袖手旁觀，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
李言闕微微一笑。
當年先祖，聖師老子創出真言殿的時候，天下還沒分文理宗，人族還是聯合在一起，共同抵禦外敵。
後來修煉體係分開，各種大戰不斷，生靈塗炭，真言殿，並不希望看到。
一直想要再起將其聚合在一起，可惜……都失敗了。
直到……這位少年橫空出世！
李言闕發現了希望。
如此機會，又怎麽任由錯過？
所以，才出手幫助沈哲，等於幫助了整個人族。
“好吧！”見他沒有惡意，真心實意幫助自己的兒子，蘇芊這才鬆了口氣，再次些向戰鬥的兒子和趙禹仙等人看了過去。
少年麵無表情，遊魚一般，穿梭在趙蒙、趙封等三位大圓滿強者之間，絲毫感覺不到疲憊，反而遊刃有餘。
“你……不是大圓滿，否則，怎麽會有這麽強的戰鬥力？”
趙蒙再也忍不住。
他們就算冰封的時間久了，實力大不如前，但依舊是大圓滿，對方無論力量速度還是眼力，都遠超過他們，顯然已經超過了這個境界，達到了另外一種層次。
“我還是大圓滿，隻不過，肉身、靈魂、真氣、術法，都達到了極限，沒有缺點，自然要比你們更加強大！”
輕輕一笑，沈哲動作不停。
“三位老祖，不要聽他廢話，這位沈哲，肯定是修煉了什麽邪惡的功法……”
一聲怒喝，趙禹仙再次衝了過來，手中的帝王劍，連連斬落，連續七道劍芒疊加在一起他，洶湧而至。
七殺劍！
這招乃皇室數千年前的一位老祖所創，威力無窮，同級別施展出，幾乎無敵。
沈哲此時正被趙蒙等人困在其中，短時間內無法逃脫，一旦被擊中，極有可能受傷。
“邪惡功法？不知這套功法，邪不邪惡？”
輕輕一笑，沈哲手掌向前一握，拳頭上立刻出現了一條巨大的龍形真氣，空中一聲唿嘯，粗大的尾巴猛地向七殺劍招衝了過來。
轟！
兩兩泯滅，炸出一個直徑兩公裏的黑洞。
噗！
趙禹仙一口鮮血噴出。
“是……祖龍擎天功？”
趙蒙老祖和趙封等人對望，各自哆嗦。
之前，趙禹仙說，眼前這位修煉了邪功，他們有些將信將疑，此時施展出皇室最強大的功法，徹底傻了。
這套功法，隻有皇室最精純的血脈才能完成，這位怎麽學會的？
最關鍵的是……
施展出來的力量，比他們修煉的還要精純，即便是當年的老祖趙印，恐怕都很難打出這種威力……
“你口口聲聲說別人修煉的功法邪惡，我施展的乃祖龍擎天功，皇室最巔峰的法訣，難不成，也是邪惡之法？”
擊敗趙禹仙，沈哲向前一步，整個人宛如變成了祖龍，傲笑天地，蔑視眾生。
“皇室的功法，自然不會邪惡，但用在邪惡的人手中，就會做出邪惡的事情……”
強忍住胸口的翻滾，趙禹仙咬牙。
眼前這位少年，實在太強大了，強到令他絕望。
“哈哈！邪惡是你定義的嗎？”沈哲傲然。
“自然不是我定義，我也沒資格定義！”
掙紮著懸浮空中，趙禹仙惡狠狠地看過來：“不問自取是為盜……那我問你，這套功法，我皇室，隻傳授皇室之人，你是如何學會？又怎麽可能修煉到這種境界？”
“術法殿，留有這套功法，我看了一遍，便以學會，這有何難？”沈哲淡淡道：“術法殿內部留下的功法，不是有足夠權限，就可以學習嗎？怎麽在你口中牽扯到盜了？你的意思，真言殿，盜取功法？”
“我自然不是這個意思！”
趙禹仙道：“術法殿，留有功法，是曆代留下的規矩，可以隨意觀察，但那並不是完整的秘籍，隻是一部分，並且……沒有我皇室血脈，無人能夠練成，你不僅練成，還比我施展的都要精純……我懷疑，你曾進入我皇室祖地，竊取先祖留下最高深的奧義！”
“進入祖地？”
沈哲搖了搖頭：“你想多了……”
“如果沒去過我皇室祖地，為何能將這套功法領悟的這麽高深？”趙禹仙道。
知道實力上無法勝過對方，打算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上，摧毀眼前這位少年。
“看來你不懂的什麽叫天才！既然你想站在道德的製高點，那我就成全你……”
說到這，沈哲微微一笑：“你手中的帝王劍，號稱‘帝王’，是什麽人都可以煉化的嗎？”
“自然不是！”
趙禹仙露出傲然之色：“敢稱帝王，是因為這柄劍，鎮守天下萬年，得到了億萬修煉者的認可，真正的帝王之劍，隻有心懷仁慈，胸襟天下的人皇，才可以煉化！”
“這樣說起來……能夠煉化帝王劍的，可稱人皇？”
雙手背在身後，沈哲嘴角揚起。
人皇，不僅僅是一種稱謂，而是天下萬族認可的真正帝王，能夠匯聚人族最強烈的氣運。
皇帝輪流做，平均不到百年就換一屆，但……帝王劍不變，久而久之，和前世的傳國玉璽一樣，不僅代表身份和權威，更攜帶著人族的氣運。
皇室曆代成員之中，有些成了大圓滿，卻做不了皇帝，就是因為無法獲得這柄劍的認可。
例如站在空中的這兩個老祖，趙封與趙江，就沒做過皇帝。
正因如此，趙禹仙有足夠的自信。
剛才，對方一直詆毀，說他不配做皇帝，於是就拿出帝王劍，來進行反駁。
“不錯！”趙禹仙點頭，滿是猙獰：“所以，你故意詆毀人皇，是邪惡，是視萬年的人族傳承於無物，是背叛人族……”
一出手，就將沈哲釘在了恥辱柱上。
“說的不錯，能夠煉化帝王劍，趙禹仙不可能做得太過分，否則，必然遭到反噬！”
“皇室每一次確立太子，並非都是帝王劍選拔，獲得其認可的，才有資格繼承大統！”
“這個我也聽說了，趙秉青，之所以名揚天下，就因為，他三歲就獲得了帝王劍的認可，這是曆代都沒出現過的……”
……
二人的對話，全城的人都聽到了，一個個神色凝重。
帝王劍，代表了人皇地位，萬年不變，能夠煉化，說明獲得了人族氣運的認可，誰也無法更改。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見他確認，沈哲輕輕一笑，向前一步跨出。
唿！
閃電一般來到趙禹仙麵前，左手揚起，對著他的腦袋劈落而下。
沒想到這位說著話突然進攻，趙禹仙眼睛眯起，帝王劍猛地疾刺，沈哲早就猜出他會用出這招，右手伸出輕輕一捏。
嗡！
帝王劍發出一聲長鳴，被他憑空奪了過去。
空手奪白刃！
從大圓滿手中奪取大圓滿兵器，看起來簡單，實際上卻每一個動作，都妙到巔峰，差上一絲，就會功敗垂成。
當然，如果使用神語職業，成功幾率會大的多，戰鬥也會更輕鬆，可當著這麽多理宗強者的麵，這樣做，隻會引發更大矛盾。
因此，從開始出手到現在，文宗的所有職業，沒用過一次。
“你找死……”
見眼前這位，直接搶奪帝王劍，趙禹仙氣的發瘋，正打算衝過來，就聽到一聲宛如龍吟般的轟鳴。
直衝雲霄，響徹整個皇城。
一瞬間，所有佩劍者手中的長劍，全都控製不住，劍尖指向空中，宛如朝拜。
萬劍拜服！
沈哲將帝王劍輕輕舉起，長劍宛如獲得了新生，興奮地長鳴之音，響徹數萬裏的長空，無窮的靈力揮灑下來，襯托的少年，宛如真正的帝王。
“煉化了……”
“看到了沒？這柄帝王劍，一到沈哲手中，立刻迫不及待的被煉化！”
“是啊，這才是真正的帝王，擁有絕對帝王之相……”
“太強了，看來他才是真正的人皇！”
……
看到在趙禹仙手中發揮不出最強威力的帝王劍，在少年手中，興奮地仰天長鳴，讓萬劍拜服，所有人都激動的臉色漲紅。
這才是真正的人皇！
也隻有這樣的人，才有資格，掌控帝王劍！
“這、這不可能……”
和眾人的激動不同，趙禹仙隻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沒暈死過去。
這柄劍，他掌控了不知多少年了，為何會輕易被對方煉化，而且釋放出如此龐大的力量！
怎麽做到的？
當年他為了煉化此劍，花費了不知多少心血，為帝國做了不知多少件大事，得到了無數人承認，才得以成功……
眼前這個少年，隻抓了一下，就煉化……
要不要這麽簡單？
頭皮發麻，隨時都會炸開，就在此時，不遠處手持長劍的沈哲，轉頭看了過來：“趙禹仙，你還有何話說？”
“我……”趙禹仙全身顫抖。
才說過，帝王劍隻有人皇才能煉化，對方就成功，等於在自己臉上不停的亂抽，還順便狂踩。
“就算獲得帝王劍的認可又如何？也無法證明，你沒去過我皇室的祖地，偷學祖龍擎天功……”
牙齒咬緊。
此時說什麽都沒用了，隻能找一個漏洞，添油加醋。
學會了祖龍擎天功，這就是致命的缺點，隻要我不承認傳授過你，就是偷學，就是竊，說的再多，都無用。
“我可以證明，他沒去過祖地！”
就在此時，一個嘹亮的聲音響了起來，四周的空間震動不已，宛如巨龍咆哮。
眾人齊刷刷抬頭，隨即看到一條蛟龍飛了起來，懸浮在空中，帶著濃濃的威嚴。
“是皇室的蛟龍老祖！”
“當年趙印陛下的獸寵，活了不下萬年，曆代皇帝，都不敢忤逆！”
“它怎麽出現了？說它可以證明？豈不表示，在打趙禹仙的臉？”
“這下有好戲看了……”
……
所有人全都一呆，隨即嘩然。
趙禹仙剛說，對方無法證明，這位老祖就衝出來，等於再次，把對方的臉麵按在地上，不停摩擦，再摩擦。
“老祖，為什麽……”
趙禹仙也滿臉不敢相信的轉過頭來。
老祖能如此狼狽，都是這個少年的緣故，按照正常情況，對方應該十分記恨才對，為何會幫他說話？
死活都想不通。
身具造化圖，他不願意讓其他人探查，即便此時的實力，已經不畏懼任何人。
“她修煉有問題的祖龍擎天功，才導致力量反噬，你同樣修煉了，卻沒事，如果能找到其中緣由，救治起來應該很簡單。當然，每個人身體不同，體質不同，也不能一概而論……”
寒千水搖了搖頭：“探查，最多隻能提供一種思路，能不能成功，並不敢確定！”
“請吧！”
沒太多遲疑，沈哲將手腕遞了過去。
為了救治蕭雨柔，付出生命都在所不惜，探查一下又如何？再說，造化圖隱藏在腦海深處，單憑這種手段，應該很難察覺。
“哎！”歎息一聲，寒千水點點頭，眼中露出複雜之色，並未探查，而是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已經知道怎麽救她了……”
將脈門遞過去讓別人探查，等於將自己的性命，交付在對方手中。
如何救治女孩，她早就有了定案，隻是想看看，眼前這位能夠為其付出多少。
不顧生死，走過冰原橋，此刻又將脈門毫無保留的，放在自己麵前，隻為了虛無縹緲的多一種救治思路……
單憑這點，就可以看出，眼前這位少年，對冰床的上的女孩，是真心的，沒有絲毫功利和作偽。
同為太陰玄體，要比自己幸福的多。
“知道怎麽救？”沈哲疑惑。
“不錯……傳授她，最正確的祖鳳擎天功……讓其體內的兩種功法，真正融合，完成當年趙印，沒完成的事情，當然……能不能成功，她能不能恢複，並不確定！”
寒千水道。
當年趙印，想要將陰陽兩種功法融合，做出了不知多少努力，甚至將自己修煉的祖龍擎天功，也傳授給了她……
隻不過，她的體質不合適，無法修煉罷了！
此時，這個女孩，兩種功法都修煉了，自己再傳授完整、正確版本的祖鳳擎天功，或許……可以化解眼前必死的局麵。
不過，能不能成功，就不好說了。
畢竟，有曆史以來，沒人這樣做過。
“她陷入昏迷？如何傳功？”
沈哲皺眉。
若是女孩清醒，傳授功法，還可以學習，但此時昏迷不醒，怎麽修煉？
“正常情況，的確無法傳授，但……直接灌頂的話，我倆相同體質，倒是可以做到！”寒千水微微一笑。
“灌頂？這……”沈哲一震，滿是著急：“萬萬不可！”
灌頂，是修為高的人，將自身修為灌輸在修為低者體內，幫忙提升修為的方法，對功法體質之類都有極其嚴苛的要求。
不僅如此，這位寒千水，已經活了上萬年了，此刻有修為保護，看起來青春永駐，和三十來歲沒啥區別，一旦灌頂，將修為失去，極有可能當場身死，再無挽迴餘地。
也就是說……
一旦灌頂，一命換一命！
還不代表，蕭雨柔一定會成功。
“不用擔心！”打斷了他的話，寒千水輕輕一笑：“我是一個早就應該死掉的人，能夠將傳承留下，已經心滿意足了……”
說完，手掌輕輕一劃，躺在病床上的蕭雨柔，在一股融合的力量下，坐了起來。
“你出去吧……”
寒千水輕輕一擺，沈哲退出山洞之外，隨即看到這位第一代太陰玄體一晃，懸浮在蕭雨柔的頭頂，雙手輕輕搭在上方，一股雄渾的力量，猛地蔓延而下。
隨即，一道圓柱形的光芒將二人籠罩在內。
沈哲拳頭捏緊。
這和皇室的那位大圓滿，引導趙禹仙突破不同，寒千水等於將自己畢生修為，以及祖鳳擎天功的領悟，全部傳授給了蕭雨柔。
恩情之大，無法報答。
“但願她能突破這道難關……”
感受到山洞內不停激蕩的力量，沈哲滿是著急，卻也不敢進入。
雖然寒千水說，這個方法可行，但能不能成功，卻也說不準，隻能寄希望成功了。
一天時間，一晃而過。
沈哲正滿是擔憂之時，一股雄渾的力量，猛地從洞內蔓延出來，緊接著天空陰雲密布，無數雷霆匯聚。
臉色一變，沈哲急忙抬頭。
眼前的雷霆，比他之前渡過的九品劫更加可怕，宛如要將整個冰原山都毀滅。
“是大圓滿劫！”
冰鳳的聲音響起。
“大圓滿劫？”瞳孔一縮，沈哲正想詢問清楚，就見一個人影從山洞筆直射了出去，懸浮在空中。
不是別人，正是蕭雨柔。
此時的她，和來時的昏迷完全不同，一身修為，如淵如海，讓人難以看透，容貌更加美麗，宛如冰雪雕刻出來的美人，不食人間煙火，一舉一動，自帶力量。
看修為，已然突破到了大圓滿境界！
“修為突破大圓滿，和九品一樣，也要經曆雷劫……你都是大圓滿強者，怎麽可能不知道？”冰鳳疑惑的看過來。
沈哲恍然大悟。
大圓滿乃天地之中的最強者，自然會受到天地的嫉妒，從而降下雷霆。
他所謂的“大圓滿”是融合了文理兩宗的學科，並非實際意義上的大圓滿，並未引來過雷霆，所以，並不知情。
“她……突破大圓滿了？”
昏迷前的蕭雨柔，隻是八品圓滿，連九品都沒突破，沒想到接受了寒千水的灌頂和傳承，竟然一舉突破到大圓滿境界！
雷霆翻滾，蕭雨柔傲然懸浮空中，與之對抗。
不知過了多久，雷電消散，女孩吐出一口氣，飛了下來，來到跟前，眼眶微紅：“沈哲……”
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對方了，沒想到，再次相見，已然都是大圓滿強者。
這段時間，雖然陷入昏迷，但外界的事情，知道的很清楚。
這位少年為了她，不計生死來到這裏……心中不敢動那是假的。
“寒千水前輩，怎麽樣了？”
確認女孩無恙，沈哲問道。
“老師她……已經走了！”
蕭雨柔搖頭。
對方將修為傳授給她，已然是是她的老師。
沈哲身體一僵：“我要進去拜祭一下……”
“不用了！”蕭雨柔麵帶哀傷：“老師將修為傳授給我，容貌已經和以前大不相同，她不希望這副容貌，被外人看到，就讓她，安靜的離開吧……”
沈哲不言。
對方將全身修為，傳授給蕭雨柔，沒了大圓滿實力維持，肯定會急速變老，容貌和以前截然不同，早已料到。
紅粉枯骨，時間巨輪背後，誰都無法幸免。
隻是沒想到，對方如此介意。
“也罷……”
和蕭雨柔同時跪在山洞外，磕了幾個頭，沈哲恭恭敬敬：“多謝前輩救治九兒，晚輩告辭……”
知道對方已經聽不到，沒有太多遲疑，沈哲和蕭雨柔走過冰原橋，來到冰鳳跟前。
“老師臨死，讓你跟我一起離開，你可願意？”
女孩看向眼前巨大的冰鳳。
“願意……”冰鳳點頭。
它本就臣服沈哲，認這位女孩做主人了，再加上老主人，確確實實死掉，此地再無留戀。
“走吧！”
沒有任何牽掛，二人一鳳，快速向山穀外飛去，時間不長，找到小蛟。
蛟龍背上，沈哲看著眼前的女孩：“你……現在感覺如何？為何能夠突破大圓滿？”
正常情況下，灌頂是不可能突破到大圓滿境界的。
真要如此簡單，文理宗皇室，也不至於封印祖先了。
“老師將祖鳳擎天功傳授給我，我體內龍鳳兩種功力融合，遭受的反噬，自然也就好了，後來，她傳授了我對體質的運用，兩種功法，陰陽交融，這才一舉成功……”
能夠突破，說實話，她也是始料未及。
特殊體質，占據了一部分，死而後生，親身經曆生死，心境占據一部分……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龍、鳳兩種功力，在體內陰陽交融，產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
人人覺得難以突破的大圓滿，在她麵前，已然不算什麽。
“我能將龍鳳兩種功力，完美融合，和你幫我打下的基礎，有極大關係……”
解釋完，女孩看過來。
她雖是太陰玄體，天下無雙，但十八歲不到，就突破到大圓滿，依舊讓人難以置信，即便是老師，都覺得不可思議。
盡管機緣很多，可……沒有堅實的基礎，機緣來了也是抓不住的！
尤其是點星打下的雄渾根基，讓她的星辰，比超品星辰都亮了不知多少倍。
之前在碧淵王國，不知道是什麽等級，此刻才明白，當時的星辰，最少達到了神品……甚至，已然超越！
如此明亮的星辰，修煉起來，如何不事半功倍？
“你……怎麽樣了？去了文宗，發生了什麽？又怎麽這麽快變成了大圓滿？”
說完自己的情況，女孩忍不住看向眼前的少年，滿是疑惑。
她接受了第一代太陰玄體的灌頂，祖龍、祖鳳兩種功法，相互融合，才一舉突破，其中帶著投機取巧的成分，運氣很大。
可眼前的這位少年呢？
根據她的記憶，從昏迷，到對方迴到理宗救下自己，也就七、八天吧！
這麽短的時間，重傷恢複不說，更是達到大圓滿，如何做到的？
沈哲將自己的經曆，講了一遍。
沒有誇張，也沒有隱瞞，包括並非真正大圓滿，而是融合了文理兩宗。
對於眼前這個女孩，他沒有任何隱瞞。
“單一傳承，隻要努力修煉，其中的各個職業，基本都是相通的，一法通而百法通，可以很快學會，融合兩種截然不同的修煉體係……才是最難的！你能將神語師、術法師等職業融合在一起，難度比大圓滿還要大！”
蕭雨柔眼睛放光。
果然是自己喜歡的男孩，天資之強，曠絕古今。
大圓滿曆朝曆代，都被認為是天下最厲害的修煉者了，可能做夢都想不到……眼前這位，創出了，比這種級別，更加強大的一種特殊境界！
文理交融！
比大圓滿，更難突破！
“越往後越難融合了……”沈哲點頭。
剛開始的神語師和術法師，因為造化圖更改法則的緣故，很容易融合，後麵的陣法師和真武師，牽扯七星，也有契機，但……再往後的馴獸師、藥劑師、練體師、召喚師、殮妝師、縱橫師……
完全沒有一點聯係，再想融合在一起，不知需要何年何月。
“有了好的開頭，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
點點頭，蕭雨柔鼓勵了幾句，過了一會，用低沉的聲音道：“沈哲，謝謝！你是個好人……”
嗡！
沈哲一愣，腦海中再次多出一根鉛筆。
之前，使用的隻剩下兩次機會了，沒想到，救治了這個女孩，得到感激，又凝聚一根。
經曆生死，二人感情再次升溫，有著說不完的話，一邊飛行一邊閑聊，依偎在蛟龍背上，宛如一幅優美的畫卷。
……
與此同時。
中州皇城出現了一些流言和聲音。
“聽說了嗎？三天前，文宗皇帝陛下沈哲，想要臣服我們理宗，結果……趙禹仙陛下和趙秉青太子不同意！”
“如此好機會，為何不同意？”
“很簡單，一旦文宗臣服，必然影響了他們的皇權統治……”
“我聽到的不太一樣，聽說，這位沈哲陛下，站在皇宮之內，帶著豪氣的說，隻要理宗有人能夠勝過他，就甘願臣服……結果，太子、陛下都敗了！”
“陛下是大圓滿強者，也能敗？”
“何止如此，據說陛下因為害怕，故意抓住了對方的道侶，以此威脅，一點風度都沒有……”
“我也聽說了，這位沈哲陛下，為了救愛人，怒闖皇宮，打的陛下、太子雙雙失敗，斬殺無數大臣……威風無二！真希望有個男人，也這樣對我……”
“據說這位沈哲陛下……是我們理宗的聖師，還是沈家的後人！”
“什麽？我理宗的人，竟然跑到文宗去當皇帝了？難怪……要臣服！原來根由在這！”
……
議論流傳在街道小巷，不僅中州皇城，就連中央王國、淵海王國這種小地方，消息都傳開了。
好像有個巨大的幕後推手在推著，短短三天時間，傳遞的整個理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之前，理宗修煉者，對皇室，還很信賴，很有感情，這些消息傳出來後，風向立刻變了。
趙禹仙，在眾人心中，似乎再沒那麽偉大，趙秉青太子，也沒那麽天才……反倒是那位身兼文理的沈哲，宛如救世主一樣。
身為聖師、沈家最天才的子弟，被理宗皇室忌憚，派出幾十位九品巔峰強者、九品圓滿追殺，被迫進入文宗……
本以為必死無疑，結果卻逆轉狂瀾，輕鬆當上了文宗的皇帝，歸來報仇……
活脫脫的王子複仇記！
不僅如此，不知什麽人，將沈哲的容貌，宣揚了出去。
所有人一看，不論男女，立刻滿是同情和佩服。
顏值即正義！
一般的顏值，有人喜歡，就有人討厭，但……天道都認可的容顏，誰都找不出缺陷，就完全不一樣了！
隻要足夠帥和漂亮，哪怕做錯事，都能得到別人的原諒，更何況……還是受害者！
“我好想嫁給這位文宗皇帝……”一位千金大小姐，看著手中花費無數代價買來的畫像，目光遊離。
“小柔，你想背叛理宗？”一位舔狗來到跟前。
“當然不是，他是理宗沈家的人，又是理宗聖師，文宗皇帝，隻是暫時的身份而已，本質上，還是我們理宗的人，嫁給他，非但不是背叛，還是榮譽！”
這位小姐滿是激動。
“你這一說……我也好想嫁給他……”舔狗點頭。
千金大小姐嘴角抽搐：“你是男人……”
“男人，也想找到真愛！”舔狗一臉憧憬。
“……”千金大小姐。
同樣的一幕，發生在整個大陸，沈哲短短三天，成了所有人心中的男神，無數美女想要嫁的對象。
……
理宗皇宮，死一般的寂靜。
“父皇……”趙秉青站在原地，臉上滿是扭曲。
服用了皇室特有的藥物，又請了最厲害的醫師，斷掉的雙腿，雙手不但接上，傷勢恢複，修為更是更進一步，達到了九品巔峰。
二十歲的九品巔峰，放在任何年代，都絕對是天才中的天才，可惜……在沈哲的襯托下，黯淡無光。
“陛下，現在輿論越來越熱，必須盡快處理，否則，後患無窮……”一位大臣跪在地上，額頭磕出鮮血。
“是真言殿在背後推著……不過，不要緊！”
目光一閃，趙禹仙道：“隻要這位沈哲在冰原山迴不來，再厲害的言論，都會消失，不足為懼！”
“迴不來，自然不在乎，可一旦迴得來呢？”趙秉青拳頭捏緊：“這家夥，當初逃亡文宗，我也以為肯定很難活下來，怎麽都沒想到，短短七天時間，非但成了皇帝，還達到了大圓滿境界……”
“放心吧！寒千水，不同於其他人，生性孤僻，曆朝曆代，我皇室不知多少強者過去了，都失敗了，這位沈哲，不可能成功……”
趙禹仙搖了搖頭：“不用過分杞人憂天，現在當務之急，是盡快提升修為，如果，你也能突破到大圓滿，父子二人相同實力，即便蘇芊強大，又有何懼？”
“父皇教訓的是……”趙秉青點頭，剛想說話，聽到空中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聲音雖然不大，卻直刺靈魂，蔓延到皇城的每個角落，人人清晰可聞。
“本人蕭雨柔，乃太陰玄體，修煉理宗功法，純正理宗修煉者，十日前，皇室太子趙秉青，擔心第一天才的名頭被我超過，帶領數十位九品巔峰強者聯手將我擊傷，差點隕落！此刻，特來報仇雪恨，無關人士，還請離開，切勿受到不必要的損傷……”
“蕭雨柔？太陰玄體？”
“過來報仇了？”
“太陰玄體，三大體質之一，地位堪比文、理兩宗的皇帝，被人圍攻，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過來挑戰，理所當然！”
“堂堂太子，帶著幾十位九品強者，圍攻一個十八歲的女孩，隻是擔心超過自己……無恥之尤！”
……
聲音響起，所有人全都炸開。
整個皇城的人，齊刷刷抬頭。
之前，圍攻沈哲的事情，就鬧得沸沸揚揚，此時這位太陰玄體，又這樣說，皇室的威信，立刻降低到冰點。
再無半點公信可言。
趙秉青、趙禹仙以及宮殿內的所有大臣，全都身體發抖。
尤其是趙禹仙，眼睛瞪圓，不敢相信。
既然這位蕭雨柔出現在這……是不是表示，沈哲也迴來了，安然無恙？
之前的計謀，並沒有得逞？
拳頭捏緊，急忙衝出殿外，果然看到女孩站在一頭宛如冰霜的鳳凰背上，秀發隨風飄揚，整個人散發出令人驚恐的氣息。
“大、大圓滿？”
趙禹仙咽了口唾沫。
空中的冰鳳，是大圓滿他早就知道，可……女孩什麽時候突破的？
她昏迷前，不才八品圓滿嗎？
最關鍵的是……冰鳳不是桀驁不馴，誰都不理會嗎？
為何任由女孩踏在背上，甚至有著天然的默契？
“我來報仇，無關人士還請離開，否則，拳腳無眼，由此身死，勿要責怪……”
一聲冷哼，蕭雨柔對著太子趙秉青所在的位置拍落而下。
天空中，雄渾的元氣形成一個巨大的手掌，筆直落了下來，還沒來到地麵，無數建築受到氣息壓迫，紛紛倒塌，皇宮的所有建築，頓時倒塌了一半。
“有仇必報，這才是修煉者的本色！”
“愛了愛了，突然發現，我不僅喜歡上了沈哲，連他這位女朋友，也喜歡了！”
“恐怕也隻有這樣的人，才配的上文宗皇帝吧……”
……
看到冰鳳上的女孩，如同仙子，一出手雷霆萬鈞，皇室的無數封印，都抵擋不住，所有人都滿是激動。
修煉為的什麽？
不就是快意恩仇嗎？
如果因為對方是太子，是皇室，就因此忌憚，以後還有和成就可言？
所以，女孩一出手，立刻引起了無數修煉者的共鳴。
讓人說不出的激動。
修煉者……當如斯！
“就算修為達到大圓滿，皇宮也不是你放肆之地……”
氣的快要爆炸，趙禹仙一聲暴喝，手中的帝王劍，猛地揚起，筆直向天空蕭雨柔的掌印疾刺而來。
“我女友要報仇，你算什麽東西，也敢阻攔？”
伴隨一個淡淡的聲音，帝王劍的劍芒，立刻消散，趙禹仙還沒反應過來，一頭插在地上，被一個手掌，死死按在地上，變成了一個“大”字。
“噗……”
趙禹仙急忙抬頭，隨即看到，那位本應該在他設計下，隨時都會死亡的沈哲，同樣懸浮在空中，剛才的拍下的掌印，正是他的。
“沈哲，上次看在李言闕的麵子上，沒有殺你，這是你自己找死……”
被拍在地上，這位理宗皇帝還以為是被偷襲的緣故，氣的快要爆炸，手中帝王劍一抖，掙脫了壓力，猛地懸浮而起，來到空中。
嘭！
才飛起來，又看到一個手掌淩空落下。
噗！
鮮血再次噴出，又一頭自空中跌落。
“這不可能……”
渾身發抖，滿是不敢相信。
同為大圓滿，而且他還是用了大圓滿級別的兵器，怎麽會被對方赤手空拳，一巴掌拍飛？
低頭看去，隨即看到皇室中的數十個九品巔峰強者，飛了起來，擋住了蕭雨柔的手掌，並未傷到太子。
“沒什麽不可能的，雖然同為大圓滿，但你心思不純，倒行逆施，沒有帝王之氣，如何能更好的驅動帝王劍？驅動不了，也就發揮不出最強的戰鬥力！”
沈哲淡淡的道，聲音響徹四方。
領悟了陣法師和真武師，實力暴增，此時的他，已經不畏懼手持帝王劍趙禹仙，再加上蕭雨柔和冰鳳兩位大圓滿，即便對方喚醒所謂的大圓滿老祖，也無所畏懼。
所以……
一迴到皇城，懶得再去什麽沈家，認祖歸宗，直接到了這裏。
報仇不隔夜！
對方害得蕭雨柔這麽慘，差點殞命，此時實力足夠……那就直接殺到門上，沒那麽多廢話。
至於……說他沒有帝王之氣，無法驅動帝王劍，是蕭雨柔的主意。
想要斬殺對方，必須有個好的理由。
隻要是大圓滿，實力都相同，誰也無法勝過誰……這是數萬年，所有修煉者都知道的，無人能夠更改！
手持帝王劍的皇帝陛下，一旦無法勝過赤手空拳的沈哲，隻能說明一個道理，那就是……根本沒煉化帝王劍！
或者真和沈哲所說的那樣，心思不純，倒行逆施，沒有帝王之氣，讓祖傳的帝王劍，都不臣服……
這樣以來，所謂的皇帝，也就成了兒戲。
“胡言亂語，既然你找死，就成全你……”
精神籠罩皇城，發現對方的話語一出，立刻不知多少人相信，趙禹仙麵容陰沉如水，一聲咆哮，手中的帝王劍再次刺了過去。
哢嚓！
空間撕裂，颶風唿嘯。
手持帝王劍的大圓滿，和當初的蘇芊一樣，帶著無敵的力量。
也不躲閃，沈哲輕輕一笑，隨手在額頭上寫了個“2”字，拳頭迎了上來。
轟！
無數裂痕出現，空間出現了一道道孔洞，這位理宗皇帝陛下，和剛才一樣，身體一僵，再次炮彈般落了下來。
攻擊力形成的衝擊波，向四周蕩漾，皇宮內無數建築，再次塌陷。
短短幾分鍾時間，之前美輪美奐的理宗皇宮，快要變成廢墟。
“趙禹仙陛下，手持帝王劍都不是對手，難道真是……沒有帝王之氣？”
“看起來是真的，曆代皇帝，手持帝王劍，都能發揮出超強戰鬥力，他卻做不到，失德啊……”
“三天前，我親眼看到他被雷霆狂劈，遭受天譴，說明蒼天都覺得他有問題，不用想，帝王劍也是那時候，不臣服與他的……”
“天譴我也看到了，之前聽說，違背天道誓言，現在看來，肯定是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
……
議論紛紛。
之前，如果說，不少人對沈哲的話將信將疑，此刻已經完全相信了。
不是天譴，不是無德，手持帝王劍的大圓滿，又怎麽可能被普通大圓滿，打成這樣？
“該你了……”
空中沈哲和趙禹仙戰鬥，冰鳳背上的蕭雨柔也看向太子，目光一寒。
若不是這家夥帶人圍攻，她也不至於燃燒體質，差點隕落。
尤其是對方派人不斷進攻已經昏迷的沈哲，若不是吳清秋拚死堅持，又怎麽可能順利到達文宗。
生死之仇，不共戴天！
轟！
又一掌拍落。
噗！噗！噗！
一連串吐血的聲音，擋住第一掌的諸多九品巔峰大臣，再也承受不住，一個個麵容發白，下餃子一般的摔在地上。
再次冷哼，女孩又一掌落下。
“保護太子……”
無數護衛飛了起來，不過才來到空中，就徹底炸開，宛如盛開的煙花。
大圓滿太強大了，哪怕是九品強者，都抵擋不住攻擊，更何況一群七品左右的修煉者。
這些護衛全部被拍死之後，掌印停了下來，輕輕一捏，趙秉青就被捏住脖子提了起來。
“蕭姑娘，我真的沒想過要殺你……”
瞳孔收縮，趙秉青滿是驚恐。
之前，在術法殿第一次見女孩的時候，覺得修為比他低，隻是戰鬥力強，想要追上，輕而易舉，做夢都想不到，短短幾天功夫，之間的差距，已然天地之別，不可裏計了。
身為理宗第一天才，從出生後，一直順水順風，想修煉什麽，一學即會，想要什麽，輕鬆獲得……
怎麽都沒想到，短短幾天之內，被逼迫成這樣。
“想殺沈哲，我就心中發誓，必殺你！”
眼皮一抬，蕭雨柔屈指一彈。
嗡！
一道光芒激射而出，眨眼間就要落在這位太子殿下的眉心，將其貫穿。
可以預見，隻要貫穿，必死無疑，再強的醫術也救治不了。
“理宗皇室趙氏一脈，麵臨生死存亡，還請老祖們出手……”
就在此時，一聲低沉的唿喊，咒語一般響起，緊接著帝王劍宛如燃燒起來，光芒直衝蒼穹，降下雷音。
轟！轟！轟！
連續悶響，三道人影突兀出現，其中一個，擋在了蕭雨柔彈出的光芒前，輕輕一抓，光芒消散，力量崩塌。
理宗皇室，還剩下的三位冰封大圓滿！
此刻再也顧不上隱藏，全部喚醒。
“公然斬殺我等後輩，將我等置於何處？”
擋住蕭雨柔攻擊的老者，身穿金色長袍，眼皮一抬，不怒自威。
“滾！”蕭雨柔秀眉一揚：“否則，不介意，將你也殺了”
“不知天高地厚！”
這位金衣老祖，沒想到這位女孩，如此霸氣，氣的臉色漲紅，一拳轟擊而出。
蕭雨柔太陰玄體運轉到極致，同樣一拳迎接而來，同時身下的冰鳳，翅膀一扇，無數冰錐，激射而至。
這些冰錐，帶著撕破空間的力量，眨眼就出現在了這位金衣老祖的麵前。
瞳孔一縮，金衣老祖顧不上繼續攻擊，身體猛地一閃，才飛了不到百米，蕭雨柔的拳力揮灑了下來。
嘭！噗！
正中脊背，一口鮮血噴了出啦！
同為大圓滿，他壽命將盡，本身就發揮不出最強實力，而蕭雨柔融合了祖龍擎天功和祖鳳擎天功，再加上同級別的冰鳳，二對一，占盡了優勢！
一招對碰，這位就受了傷，吃了大虧。
“還阻攔我殺他嗎？”
再次看過來，蕭雨柔目光冰冷。
金衣老祖說不出話來。
見對方對自己的後輩出手，忍不住動手……沒想到，對方不僅是大圓滿，獸寵也是，兩兩配合之下，居然沒有任何抵抗之力！
真要繼續戰鬥下去，弄不好，真有可能會被當場斬殺。
“得罪大圓滿，被殺死，罪有應得，隻是，在下不知……到底何種緣由，讓你們共同圍攻我理宗皇室？”
臉色鐵青，金衣老祖忍不住道。
他的這些後輩，到底做了什麽事，三位大圓滿聯合起來進攻？
以往，一個時代，能出現一個大圓滿，就很不容易了，一下出現三個，關鍵還都是皇室的敵人……
到底造了多大的孽？
“在下乃太陰玄體，但這位太子，妒賢嫉能，帶著數十位九品巔峰圍殺與我！那位沈哲，乃理宗聖師，沈家後人，堂堂皇帝陛下，親自出手，更是派出上萬護衛軍，數十位九品圓滿、巔峰進攻……要不是命大，我們早就死了，你說……我們該不該報仇？”
蕭雨柔冷哼。
“這……的確該死！”
臉色漲紅，金衣老祖說不出話來。
你想殺別人，別人實力強了迴來報仇，天經地義，即便是他，也無法阻攔。
不讓報仇，修煉有何意義？
“不過……他們畢竟有我太陽玄體，精純的血脈，不知可否給點薄麵，我皇室願意補償……”
遲疑了一下，金衣老祖繼續道。
“不需要，我殺了他，會給你補償……”
懶得廢話，蕭雨柔再次一掌拍落而下。
轟！
天空崩碎，雄渾的真氣在空中形成一條條巨龍，和一條條騰飛的鳳凰，自天而降，對著太子席卷而來。
“啊……”
看到這種攻擊，趙秉青一聲咆哮，將全身的力量，釋放出來，合身衝了上去。
金衣老祖正想出手相救，就見不遠處的冰鳳冷冷看了過來，似乎隻要他出手，就會釋放冰錐，繼續攻擊。
“哎！”
知道對方的心意已決，真要出手，隻會鬧出更大矛盾，當即搖了搖頭，忍不住歎息。
理宗皇室，馳騁於天地，萬年來，無人敢冒犯，還是第一次，被人逼迫到這種地步。
蕭雨柔的力量落了下來，將這位理宗第一天才趙秉青籠罩在內，沒堅持超過十分之一個唿吸，後者就像是吹起來氣球，全身力量再也控製不住。
嘭！
一聲脆響後，炸成漫天血肉。
太子，趙秉青，死！
“太子……”
空中攜同兩位老祖，與沈哲對峙的趙禹仙，眼睛一紅，聲音宛如杜鵑。
最重視的兒子，數千年來，最精純的血脈，二十歲就達到了九品巔峰的超級天才，就這樣被殺……
低頭看去，皇宮在幾次戰鬥下，已經差不多變成了廢墟，整個皇室的顏麵，蕩然無存。
“沈哲，蕭雨柔，我趙禹仙與你們不共戴天，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牙齒咬的“咯咯！”作響，趙禹仙氣的快要爆炸，手掌握緊，帝王劍發出轟鳴，暴漲出幾百裏的劍芒。
劍芒四周，空間出現一道道漆黑的裂痕，方圓數百裏的空間，似乎要被攪成粉末。
“啊……”
“快逃！”
“空間要碎了，九品以下，陷入其中，必死無疑……”
感受到天空中出現的變故，皇城立刻陷入大亂。
大圓滿強者全力施展力量，威力實在太可怕了，即使隨便激蕩而出的能量波，就能讓空間承受不住，億萬生靈，陷入危難。
“趙禹仙，你瘋了！”
看到這一幕，金衣老祖臉色一白。
自古皇朝，以民為本，皇城上空，毫無顧忌的施展出如此厲害的絕招，肯定會讓無數人陷入危險，生死不由自己控製。
“趙蒙老祖，趙封老祖，趙江老祖，這位沈哲，是文宗的皇帝陛下，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再沒辦法留手，還望你們一起，切莫讓趙家的萬年江山，毀於一旦！”
長嘶聲中，趙禹仙氣息翻滾。
“文宗皇帝？”
金衣老祖趙蒙不由一愣，眼睛眯起。
剛才對方不是說，他是聖師，還是沈家的人嗎？
怎麽變成文宗皇帝了？
“你們一起上吧！”
知道既然動手，這三位老祖，肯定不會袖手旁觀，懶得解釋，沈哲淡淡一笑，向前一步跨出。
虛空像是被冰封了一般，帝王劍四周形成的空間裂痕，肉眼可見的冰凍在一起，沈哲屈指成拳，淩空而下。
趙禹仙帝王劍舉起，迎接而來。
大圓滿的實力，配合大圓滿兵器，才一施展，冰凍的空間就像紙張版破裂，沈哲也不躲閃，拳頭和劍鋒對碰。
帝王劍嗚咽一聲，趙禹仙臉色一紅，急速後退。
手持這件理宗最強大的兵器，依舊不是沈哲的對手，隻一招，就氣息混亂，內髒受到了極嚴重的損傷。
“諸位老祖，還不出手？難道真要任由他，屠殺我趙氏一門？”
趙禹仙咆哮。
“好！”
再也忍不住，趙蒙、趙封、趙江三人聯手對沈哲圍攻而來。
三位大圓滿，自身實力，不如沈哲，但聯合起來，局麵立刻變得不同了，狂暴的力量衝擊下，沈哲受到掣肘，再不像之前那樣遊刃有餘。
即便如此，依舊從容不亂，臉上沒有任何焦急之色。
“敢圍攻哲兒，找死……”
皇城之外的空中，幾個人影懸浮，看到沈哲被圍攻，一個女子再忍不住就要衝過去。
“蘇芊陛下，還請留步……”
光芒一閃，李言闕擋在麵前：“你曾是文宗皇帝，現在過去，很容易引發矛盾，之前我們做得努力，就會全部白費……這件事，讓沈哲和蕭雨柔處理吧！蕭雨柔還沒出手，就說明，他對沈哲，有著百分之百的信任。”
蘇芊皺了皺眉，再次看過去，見兒子雖然麵帶壓力，卻並未慌張，這才不由鬆了口氣。
兒子一離開文宗，她就悄悄跟上了，隻不過一直躲在暗處，沒出手罷了。
早知道對方，比自己還要天才，依舊沒想到短短幾天時間，修為再次有了進步，竟然超越了大圓滿，達到了令人驚恐的地步。
“恐怕又融合了更多的職業……”
兒子的情況，她知道的很清楚，心中滿是震撼。
“李殿主，你為何要幫沈哲？”
又看了幾眼，知道兒子短時間內，沒有危險，蘇芊鬆了口氣，滿是疑惑的看向不遠處的這個老者。
理宗大陸上出現的這些言論，明顯是真言殿釋放出去的，這位李殿主，更是有心將真言殿傳承給他……讓自己怎麽都想不通。
“世界上，隻有一個人族，不應該一直分割！沈哲師弟，是理宗的聖師，創出真言法則，又是文宗的神語玄體，是將兩大宗門，融合在一起的契機……如此機會，真言殿，若袖手旁觀，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
李言闕微微一笑。
當年先祖，聖師老子創出真言殿的時候，天下還沒分文理宗，人族還是聯合在一起，共同抵禦外敵。
後來修煉體係分開，各種大戰不斷，生靈塗炭，真言殿，並不希望看到。
一直想要再起將其聚合在一起，可惜……都失敗了。
直到……這位少年橫空出世！
李言闕發現了希望。
如此機會，又怎麽任由錯過？
所以，才出手幫助沈哲，等於幫助了整個人族。
“好吧！”見他沒有惡意，真心實意幫助自己的兒子，蘇芊這才鬆了口氣，再次些向戰鬥的兒子和趙禹仙等人看了過去。
少年麵無表情，遊魚一般，穿梭在趙蒙、趙封等三位大圓滿強者之間，絲毫感覺不到疲憊，反而遊刃有餘。
“你……不是大圓滿，否則，怎麽會有這麽強的戰鬥力？”
趙蒙再也忍不住。
他們就算冰封的時間久了，實力大不如前，但依舊是大圓滿，對方無論力量速度還是眼力，都遠超過他們，顯然已經超過了這個境界，達到了另外一種層次。
“我還是大圓滿，隻不過，肉身、靈魂、真氣、術法，都達到了極限，沒有缺點，自然要比你們更加強大！”
輕輕一笑，沈哲動作不停。
“三位老祖，不要聽他廢話，這位沈哲，肯定是修煉了什麽邪惡的功法……”
一聲怒喝，趙禹仙再次衝了過來，手中的帝王劍，連連斬落，連續七道劍芒疊加在一起他，洶湧而至。
七殺劍！
這招乃皇室數千年前的一位老祖所創，威力無窮，同級別施展出，幾乎無敵。
沈哲此時正被趙蒙等人困在其中，短時間內無法逃脫，一旦被擊中，極有可能受傷。
“邪惡功法？不知這套功法，邪不邪惡？”
輕輕一笑，沈哲手掌向前一握，拳頭上立刻出現了一條巨大的龍形真氣，空中一聲唿嘯，粗大的尾巴猛地向七殺劍招衝了過來。
轟！
兩兩泯滅，炸出一個直徑兩公裏的黑洞。
噗！
趙禹仙一口鮮血噴出。
“是……祖龍擎天功？”
趙蒙老祖和趙封等人對望，各自哆嗦。
之前，趙禹仙說，眼前這位修煉了邪功，他們有些將信將疑，此時施展出皇室最強大的功法，徹底傻了。
這套功法，隻有皇室最精純的血脈才能完成，這位怎麽學會的？
最關鍵的是……
施展出來的力量，比他們修煉的還要精純，即便是當年的老祖趙印，恐怕都很難打出這種威力……
“你口口聲聲說別人修煉的功法邪惡，我施展的乃祖龍擎天功，皇室最巔峰的法訣，難不成，也是邪惡之法？”
擊敗趙禹仙，沈哲向前一步，整個人宛如變成了祖龍，傲笑天地，蔑視眾生。
“皇室的功法，自然不會邪惡，但用在邪惡的人手中，就會做出邪惡的事情……”
強忍住胸口的翻滾，趙禹仙咬牙。
眼前這位少年，實在太強大了，強到令他絕望。
“哈哈！邪惡是你定義的嗎？”沈哲傲然。
“自然不是我定義，我也沒資格定義！”
掙紮著懸浮空中，趙禹仙惡狠狠地看過來：“不問自取是為盜……那我問你，這套功法，我皇室，隻傳授皇室之人，你是如何學會？又怎麽可能修煉到這種境界？”
“術法殿，留有這套功法，我看了一遍，便以學會，這有何難？”沈哲淡淡道：“術法殿內部留下的功法，不是有足夠權限，就可以學習嗎？怎麽在你口中牽扯到盜了？你的意思，真言殿，盜取功法？”
“我自然不是這個意思！”
趙禹仙道：“術法殿，留有功法，是曆代留下的規矩，可以隨意觀察，但那並不是完整的秘籍，隻是一部分，並且……沒有我皇室血脈，無人能夠練成，你不僅練成，還比我施展的都要精純……我懷疑，你曾進入我皇室祖地，竊取先祖留下最高深的奧義！”
“進入祖地？”
沈哲搖了搖頭：“你想多了……”
“如果沒去過我皇室祖地，為何能將這套功法領悟的這麽高深？”趙禹仙道。
知道實力上無法勝過對方，打算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上，摧毀眼前這位少年。
“看來你不懂的什麽叫天才！既然你想站在道德的製高點，那我就成全你……”
說到這，沈哲微微一笑：“你手中的帝王劍，號稱‘帝王’，是什麽人都可以煉化的嗎？”
“自然不是！”
趙禹仙露出傲然之色：“敢稱帝王，是因為這柄劍，鎮守天下萬年，得到了億萬修煉者的認可，真正的帝王之劍，隻有心懷仁慈，胸襟天下的人皇，才可以煉化！”
“這樣說起來……能夠煉化帝王劍的，可稱人皇？”
雙手背在身後，沈哲嘴角揚起。
人皇，不僅僅是一種稱謂，而是天下萬族認可的真正帝王，能夠匯聚人族最強烈的氣運。
皇帝輪流做，平均不到百年就換一屆，但……帝王劍不變，久而久之，和前世的傳國玉璽一樣，不僅代表身份和權威，更攜帶著人族的氣運。
皇室曆代成員之中，有些成了大圓滿，卻做不了皇帝，就是因為無法獲得這柄劍的認可。
例如站在空中的這兩個老祖，趙封與趙江，就沒做過皇帝。
正因如此，趙禹仙有足夠的自信。
剛才，對方一直詆毀，說他不配做皇帝，於是就拿出帝王劍，來進行反駁。
“不錯！”趙禹仙點頭，滿是猙獰：“所以，你故意詆毀人皇，是邪惡，是視萬年的人族傳承於無物，是背叛人族……”
一出手，就將沈哲釘在了恥辱柱上。
“說的不錯，能夠煉化帝王劍，趙禹仙不可能做得太過分，否則，必然遭到反噬！”
“皇室每一次確立太子，並非都是帝王劍選拔，獲得其認可的，才有資格繼承大統！”
“這個我也聽說了，趙秉青，之所以名揚天下，就因為，他三歲就獲得了帝王劍的認可，這是曆代都沒出現過的……”
……
二人的對話，全城的人都聽到了，一個個神色凝重。
帝王劍，代表了人皇地位，萬年不變，能夠煉化，說明獲得了人族氣運的認可，誰也無法更改。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見他確認，沈哲輕輕一笑，向前一步跨出。
唿！
閃電一般來到趙禹仙麵前，左手揚起，對著他的腦袋劈落而下。
沒想到這位說著話突然進攻，趙禹仙眼睛眯起，帝王劍猛地疾刺，沈哲早就猜出他會用出這招，右手伸出輕輕一捏。
嗡！
帝王劍發出一聲長鳴，被他憑空奪了過去。
空手奪白刃！
從大圓滿手中奪取大圓滿兵器，看起來簡單，實際上卻每一個動作，都妙到巔峰，差上一絲，就會功敗垂成。
當然，如果使用神語職業，成功幾率會大的多，戰鬥也會更輕鬆，可當著這麽多理宗強者的麵，這樣做，隻會引發更大矛盾。
因此，從開始出手到現在，文宗的所有職業，沒用過一次。
“你找死……”
見眼前這位，直接搶奪帝王劍，趙禹仙氣的發瘋，正打算衝過來，就聽到一聲宛如龍吟般的轟鳴。
直衝雲霄，響徹整個皇城。
一瞬間，所有佩劍者手中的長劍，全都控製不住，劍尖指向空中，宛如朝拜。
萬劍拜服！
沈哲將帝王劍輕輕舉起，長劍宛如獲得了新生，興奮地長鳴之音，響徹數萬裏的長空，無窮的靈力揮灑下來，襯托的少年，宛如真正的帝王。
“煉化了……”
“看到了沒？這柄帝王劍，一到沈哲手中，立刻迫不及待的被煉化！”
“是啊，這才是真正的帝王，擁有絕對帝王之相……”
“太強了，看來他才是真正的人皇！”
……
看到在趙禹仙手中發揮不出最強威力的帝王劍，在少年手中，興奮地仰天長鳴，讓萬劍拜服，所有人都激動的臉色漲紅。
這才是真正的人皇！
也隻有這樣的人，才有資格，掌控帝王劍！
“這、這不可能……”
和眾人的激動不同，趙禹仙隻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沒暈死過去。
這柄劍，他掌控了不知多少年了，為何會輕易被對方煉化，而且釋放出如此龐大的力量！
怎麽做到的？
當年他為了煉化此劍，花費了不知多少心血，為帝國做了不知多少件大事，得到了無數人承認，才得以成功……
眼前這個少年，隻抓了一下，就煉化……
要不要這麽簡單？
頭皮發麻，隨時都會炸開，就在此時，不遠處手持長劍的沈哲，轉頭看了過來：“趙禹仙，你還有何話說？”
“我……”趙禹仙全身顫抖。
才說過，帝王劍隻有人皇才能煉化，對方就成功，等於在自己臉上不停的亂抽，還順便狂踩。
“就算獲得帝王劍的認可又如何？也無法證明，你沒去過我皇室的祖地，偷學祖龍擎天功……”
牙齒咬緊。
此時說什麽都沒用了，隻能找一個漏洞，添油加醋。
學會了祖龍擎天功，這就是致命的缺點，隻要我不承認傳授過你，就是偷學，就是竊，說的再多，都無用。
“我可以證明，他沒去過祖地！”
就在此時，一個嘹亮的聲音響了起來，四周的空間震動不已，宛如巨龍咆哮。
眾人齊刷刷抬頭，隨即看到一條蛟龍飛了起來，懸浮在空中，帶著濃濃的威嚴。
“是皇室的蛟龍老祖！”
“當年趙印陛下的獸寵，活了不下萬年，曆代皇帝，都不敢忤逆！”
“它怎麽出現了？說它可以證明？豈不表示，在打趙禹仙的臉？”
“這下有好戲看了……”
……
所有人全都一呆，隨即嘩然。
趙禹仙剛說，對方無法證明，這位老祖就衝出來，等於再次，把對方的臉麵按在地上，不停摩擦，再摩擦。
“老祖，為什麽……”
趙禹仙也滿臉不敢相信的轉過頭來。
老祖能如此狼狽，都是這個少年的緣故，按照正常情況，對方應該十分記恨才對，為何會幫他說話？
死活都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