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甘明輝在程誌遠話剛落下,馬上往廚房外麵看了看,才又繼續小聲說道:“誌遠,楊怡那個女人今天看上去好奇怪,整個人看上去失魂落魄,一臉傻楞楞的。這要不是知道她沒交往的對象,要不然我都要以為她這是被人給拋棄了。”


    程誌遠聽了甘明輝的話,這心裏頓時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沉沉悶悶的,難受死了。但是雖然自己看不起楊怡,可卻聽不得別人說她一句不好。


    “我現在終於知道侯詩儀為什麽會經常打你了,就你這副碎嘴的樣子,確實真的非常欠抽。”程誌遠看著甘明輝,嘴角扯出一絲嘲笑說道:


    “唉!誌遠,你說,詩儀為什麽就不能溫柔點,就是沒辦法溫柔點,那哪怕講點理也可以呀!可是你看她對我,動不動就是非罵即打。根本一點都不考慮我心裏的感受,在她麵前我怎麽覺得連個奴隸都不如呢?”甘明輝沒有在意程誌遠嘲諷的話,反而一臉哭逼的訴起苦來。


    “哼!”程誌遠冷哼一聲,懶得看甘明輝那張哭逼的臉。


    而甘明輝本來還想再接著繼續訴苦的,可是這時外麵傳來侯詩儀河東獅吼的聲音。


    “甘明輝,早飯煮好了沒,這都多長時間了,你怎麽早飯還沒煮好,真是沒見過像你這麽拖拉的男人,我怎麽就這麽倒黴嫁給你這種男人。”侯詩儀站在宿舍門口,衝著廚房方向雙手叉著腰大聲罵道:


    “這就好了,我馬上把飯端出去。”甘明輝哭喪著臉,對廚房門外大聲說道:


    “誌遠,真是再也沒有見過比我更悲催的男人了。”甘明輝接著對程誌遠垂頭喪氣說完,就趕緊的站起來,把灶灶台上的鍋拿起來。


    程誌遠一點也不想理會甘明輝,男人的麵子是自己爭來的,他甘明輝願意把麵子讓侯詩儀踩在腳底下,那還抱怨個屁。


    ………………………


    這邊,陳曉家裏。


    喜兒從床上迷迷糊糊起來,然後撓撓自己的頭。奇怪,自己昨天晚上是什麽時候睡著的。


    “喜兒醒了,怎麽樣頭痛不痛。”陳曉做完早飯,迴到房裏看喜兒坐在床上,立馬上前摸著喜兒的額頭但心的問道:


    “媽媽,喜兒頭不痛。可是媽媽,喜兒昨天晚上是什麽時候睡著的,為什麽我現在一點印象也沒有呢?”喜兒看著媽媽迴非常疑惑的問道:


    “你還好意思問,你爺爺昨天晚上因為給你喝了酒,讓你爸爸埋怨了好一頓。”陳曉指著女兒的額頭說道:


    喜兒被媽媽這麽一說,頓時想起來了昨天晚上的事。


    “媽媽,喜兒錯了。”喜兒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真的知道錯了嗎?那以後還喝不喝酒。”陳曉板著臉問道:


    “不喝了,不喝了,喜兒以後再也不喝酒了。”雖然自己可想再喝酒了,但是怕爸爸再怪爺爺,自己說什麽都不能再喝酒了。


    陳曉聽了女兒的保證,才露出笑臉來說道:“好了,趕快去刷牙洗臉,然後吃早飯。”


    “嗯!知道了,媽媽。”喜兒馬上從床上跳下來,往外麵跑出去。


    陳曉在女兒跑出也馬上跟著走出去。


    喜兒刷完牙洗完臉之後,一來到飯桌上剛坐到凳子上,就馬開口說道:“媽媽,喜兒,等一下吃完早飯,能不能到村裏麵去找小朋友玩。”


    這昨天剛收了第一批小弟,所以自己這個當大姐大的,今天當然要到小弟們麵前逞逞威風。


    “那你去吧!正好媽媽晚一點要到山上去。還有你迴來之後,要是媽媽還沒有迴來,就自己在家裏玩別再亂跑,知道嗎?”陳曉邊盛著稀飯,邊對喜兒說道:


    喜兒聽媽媽要到山上去,哪裏還會再想著去找小弟們逞威風。馬上急切的看著媽媽說道:“媽媽,那喜兒要跟你到山上去,不去找小夥伴們玩了。”


    “可是媽媽今天不到深山裏去,隻是在外圍的山上采摘一些蘑菇和野菜,那你也要跟著去嗎?”陳曉說著,把手中盛好的稀飯端給女兒。


    “嗯!要去,我已經好多好多天沒到山裏去,可想去了。”雖然隻是到山上的外圍,但是喜兒還是很想去。


    “那行吧!等媽媽把村大隊的牛和羊趕到山腳下吃草,我們就到山上去。”陳曉夾了一個荷包蛋放進女兒的碗裏說道:


    “哦耶!要去山上嘍!”喜兒拍拍小手開心說道:


    “好啦!不就是要到山上去而以,有必要這麽開心嗎?趕緊吃飯吧!”陳曉看著女兒好笑著說道:


    “嗯!知道了,媽媽。”喜兒馬上端起飯碗,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


    當陳曉牽著喜兒到村大隊去時,可沒想到剛走到村尾,竟然看到沈美華正在韓磊茅草屋門前無理取鬧。


    “就是你害我失去了清白的。所以說什麽,這事你得給我一個交代。要不然的話,我說什麽都不會放過你的。”沈美華看著站在茅草屋門前的韓磊,像個瘋婆子似的大哄大叫。


    看著眼前的男人,沈美華心裏簡直又愛又恨。雖然知道自己這樣無理取鬧,也不可能改變什麽。但是沈美華就是不甘心,她這幾天簡直快要瘋了。一想到,要嫁給方雲濤那個惡心的男人,自己就真的很想去死一死。


    所以在知道昨天鎮上的紅委員被兩個村的人,給打壓了下去,沈美華就再也管不了那麽多了,今天一大清早,就立馬找到這邊來鬧。


    “哎!我說你這個瘋婆子腦袋真的病得不輕,明明是你自己不檢點,跑到別人家裏去跟人家鑽被窩,竟然還有臉來我家門口大喊大叫的,你這是害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多麽的不知廉恥嗎?”站在韓磊身旁的韓師長,立馬手指的沈美華開罵道:


    同時心裏還想著:媽的,這神經病看多了,就沒有見過這麽神經病的人。這個女神經病該不會想著,想要一女嫁二夫吧!


    “不錯,我說你這個小女娃,就你跟蘇娥她兒子鑽被窩這件事,我們全村的人可都知道了。所以這根本不關小韓的事,你就別找這邊無理取鬧了,趕緊迴家去吧!”鄭軒逸對沈美華一臉嫌棄的說道:


    “是啊!小姑娘,這你心甘情願到別的男人家去過夜,怎麽還能怪到小韓頭上來呢?所以你這要交代的話,那也應該去找那個跟你鑽被窩的男人啊!”沈佳宜看著沈美華說完,還忍不住的搖了搖頭。這個女孩子看來是真的被他家裏人寵得太過了,把孩子寵成這樣子,真不知道她的父母心裏有沒有後悔過。


    而韓磊對於眼前的女神經病,真恨不得一腳把她給踢飛掉。媽的!她自己跟別的男人睡覺,關他韓磊什麽事。難道她還想自己娶她,然後讓自己當那萬年烏龜的綠王八。他奶奶的,神經病,就是神經病。沒事就出來惡心死人,不償命。


    “你們都給我閉嘴,這是我和他的事,輪不到你們來插嘴。還有你們算什麽東西,都是一些犯錯誤下放下來的人,就你們現在這種身份,你覺得你們有資格對我說三道四的嗎?”沈美華衝著韓師長三個人氣急敗壞的大聲喊道:


    特別是韓師長,沈美華那雙憤恨的眼神,更是直接直射著他。這個死老頭子,那天晚上自己來找他兒子時,他就對自己口不擇言,可沒想到他今天竟然對自己說出更難聽的話。


    哼!這之前因為自己想嫁給他兒子,所以才會對他忍氣吞聲。但是現在沈美華也知道無論自己怎麽鬧,她都不可能嫁給他兒子了,所以自己也沒必要對他忍氣吞聲的。


    “竟然你知道我們現在這種身份,那就請你趕快離開吧!可別因為跟我們這種身份的人站在一起久了,這身上就沾滿了晦氣。”韓磊冰冷著一張臉,嘴角扯出一絲嘲諷的笑容,看著沈美華語氣非常鄙視的說道:


    “我兒子說的不錯,我們對我們現在這種身份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這一般我們也都不太跟人近距離接觸,就怕把這身上的晦氣傳染給了別人。所以趕緊的,你馬上趕緊從我們眼前消失掉,免得這一不小心就把晦氣傳染了給你。”韓師長一臉恥笑,看著沈美華撇撇嘴說道:


    “想讓我走,我告訴你們父子倆,別白日做夢了。這你們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那我就跟你們魚死網破。”沈美華發狠的說完,臉上還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


    沈美華此時真的打算豁出去了,以其嫁給方雲濤那個惡心的男人。自己還不如不活了,死了一了百了。


    “我說你這個小姑娘,咋都一點道理都不講呢?這你的事跟小韓根本八輩子打不到一根竹竿上,憑什麽要跟小韓魚死網破。”沈佳宜氣得這胸口的氣都不能好好喘了,難怪老韓說這個女孩子神經病,果然真的是病得非常不輕。


    “就是,你別以為你這樣威脅我們父子倆,我們就能任由你無理索取嗎?我告訴你,別癡人說夢話,白日做夢了。”韓師長此時也是真的氣的不輕了。媽的,這個瘋婆子,怎麽就這麽難纏。還有看她那一臉猙獰的樣子,難道她想要以死要挾。


    “小姑娘,趕緊迴去吧!這根本就不關小韓的事,你要跟他魚死網破什麽啊?迴去吧,別在這邊丟人現眼了,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那也要為你父母的麵子上著想一下吧。”鄭軒逸看著沈美華苦口婆心的勸道:而這皺起的眉頭簡直可以夾死一隻蒼蠅了。


    沈美華聽了鄭軒逸的話,頓時也想起自己的父母來。不過自己真的沒辦法嫁給方雲濤那個男人,以其生不如死的跟方雲濤那個人過一輩子,自己也隻能對不住父母對自己的養育之恩了。


    “我最後問你一遍,到底要不要給我個交代。要不然的話,我就立馬撞死在你眼前。”沈美華看著韓磊語氣陰沉的說道:


    其實沈美華的心裏,也不知道要韓師長的兒子給自己什麽交代。但是她就是想這樣鬧,因為她心裏覺得,說不定把事情鬧大了,自己和方雲濤的婚事就有了不一樣的轉機。


    而且再說了,就算自己和方雲濤的婚事根本沒有任何迂迴的辦法,那自己還可以用死把韓師長他兒子拖下水,這樣他一輩子就都沒辦法擺脫自己的死帶給他的枷鎖。


    “喲!這是到我們村裏來逞能來了。怎麽著,覺得我們村的人很好欺負是嗎?”這時陳曉牽著喜兒走了過來。


    韓磊看到陳曉和喜兒在眼裏的溺愛,一閃而過。同時心裏也鬆了一口氣,幸好自己早就跟陳曉坦白過了,要不然陳曉今天聽到這個瘋婆子的話,說不定心裏就會多想。


    而站在韓磊身旁的韓師長,看到他的親親寶貝小孫女,整個人的精神頭非常好。這心裏也鬆了一口氣,看來喜兒早上並沒有酒醉後遺症。雖然陳曉昨天說了,隻喝果子酒肯定不會有酒醉後遺症,但是這沒有看到喜兒好好的,韓師長的心就還是一直提著不放心。


    同時沈美華聽到陳曉的聲音,立馬轉身迴頭看去。當看到陳曉站在自己幾步遠,沈美華頓時心裏就有點發觸。不過隨即又想,自己連死都不怕,還怕她陳曉個屁。


    “陳曉,雖然你這個人挺有本事的,但是你這管事也管得太寬了吧。而且再說了,這個男人也不是你們下河村的人。所以我想找他怎麽算賬,這於情於理,你都沒有立場,也沒有資格管吧。”沈美華手指著韓磊,眼睛看著陳曉譏諷的說道:


    “他雖然不是我們下河村的人,但是既然下放到下河村來,那就跟是我們村的人沒什麽兩樣。還有,就算他跟我們下河村一丁點關係也沒有,但是這是我們下河村的地盤,所以也輪不到你這個上河村的人,在這邊撒潑滾野。”陳曉雙眼直盯著沈美華,麵帶微笑語氣懶散冷悠悠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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