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將神醫的話聽在了耳中,但她卻是並不在意。


    直到鹿鳴將碗中的所有藥都送進至千屈的口中,她方才鬆了口氣。


    鹿鳴道:“接下來便拜托神醫了。”


    鹿鳴的聲音之中依然有些乞求之意。


    她見神醫點頭,坐下細細為至千屈醫治,心中再次鬆了口氣,神醫定然是會拚勁全力地為至千屈醫治的。


    可是鹿鳴卻仍舊是不怎麽放心。


    可是就算再過擔憂也是毫無辦法的。


    鹿鳴隻得先去看看至千屈一旁的君莫堯。


    君莫堯看起來臉色比之前好了許多,她道:“太子殿下,您也快些醒來吧,說來這一切的因由都是因為鹿鳴。待你與世子都醒來之時,鹿鳴定然會賠罪道歉的。”


    鹿鳴看著君莫堯的傷口,君莫堯已經被換上了一襲白色裏衣。


    這樣已經顯得幹淨上了許多。


    鹿鳴看不到君莫堯的傷口,也不敢去看。


    她隻得用當初習得的那些方法去為君莫堯按摩一番,以此緩解君莫堯的疼痛,以助於他能夠快些醒來。


    鹿鳴看著君莫堯,心中所念所想卻是至千屈。


    她抬眸側目朝著至千屈那邊看了一眼,便見得神醫已經將至千屈的裏衣脫下,露出了光滑白皙的胸膛,而後拿出了銀針為至千屈施針。


    鹿鳴猛然將頭再次轉迴,她心中暗自道著歉,卻是極為想繼續看下去。


    鹿鳴強忍著心中的想法,想讓自己將心思放在君莫堯的身上,可是又每次都會忍不住朝著至千屈瞧去。


    神醫總是能夠察覺到,來自鹿鳴的目光視線,他最終忍受不住,開口說道,“既然想看,便光明正大的看。至千屈若是曉得你這般看,他會極為開心的。”


    這個時候還有心思調侃她,鹿鳴對神醫有些惱怒之意,總覺得神醫永遠都是一副模樣,從來不會去管旁人究竟有多麽擔憂。


    鹿鳴道:“與其神醫說些這話,還不若專心地為世子醫治。”


    神醫道:“莫要擔憂,現下我已經能夠確定至千屈沒什麽事了,你不需要太過擔憂,在我手下之人,除了咽氣之人與中了沒有解藥之人。一般的我都是可以救得迴來。”


    鹿鳴自然曉得神醫既然被人稱作神醫,便定然是有些真正的實力的。


    可是事關至千屈,鹿鳴不願有分毫馬虎之說。


    她再次看向了神醫,“這一切便交給神醫了,我有事便先出去一趟。”


    神醫好奇,不知鹿鳴究竟是要去做什麽,但是他此時也沒有什麽心情玩笑,隻得擺手道:“既然你有要緊之事,便先去做吧。我這裏暫時也用不到你。”


    總歸鹿鳴也不會什麽醫術,留在此最多也隻是可以在關鍵時刻給至千屈喂上一些藥水罷了。


    鹿鳴突然想到一個傳聞。


    軒轅派不僅僅是殺人的地方,卻也可以救人。


    鹿鳴曾經聽說,軒轅派有諸多能夠補神醫的靈藥,還有解各種毒的解藥。


    有些便是連神醫都未曾見過的解藥。


    鹿鳴想到了玨灼。


    她曉得玨灼的身份不簡單,她若是想要找到能夠補迴至千屈身子的靈草之藥,隻能去軒轅派一趟了。


    可是軒轅派究竟是在哪裏?


    鹿鳴走進了院落,若是方才她未曾讓玨灼便那般離開該是多少。


    隻是這世間的未知數原本便是極多的。


    她當時也未曾想到,不過是玨灼將將離開,便發生了此事。


    鹿鳴朝著各個方向看去,既然玨灼如此關懷她,或許並沒有真正的離開。


    她喊道:“玨灼,你還在不在?我有事有求於你。”


    四周沒有任何動靜,卻引得護衛前來。


    鹿鳴擺了擺手:“沒什麽,你們離開吧。”


    護衛朝著鹿鳴行拜禮,而後便轉身離開。


    原來玨灼已經離開了。


    鹿鳴隻覺得身上一陣沒有力氣,她顯些一頭栽到地上。


    她抬眸看著天上強烈到有些刺眼的陽光,歎氣道:“沒想到,竟是如此倒黴。接二連三的發生令人不快之事。”


    這卻又該去何處找尋玨灼?


    鹿鳴歎息,卻聽得一道聲音傳來:“聽說,你在尋找我?”


    鹿鳴當即轉身前去,便記得玨灼正站在身後。


    鹿鳴有些激動,沒想到方才不在的玨灼,卻在此番驀然出現。


    鹿鳴匆忙道:“玨灼,不知你們軒轅派是否有些能對身子大補的靈芝草藥?”


    玨灼麵具之下的眉頭緊緊蹙起,他軒轅派便是如同鹿鳴所說,是有大補的草藥,且多數都是時間罕有的。


    可是不知為何鹿鳴會問出這個問題。


    但對於鹿鳴,玨灼沒有分毫的防備之心。


    他道:“自然是有的。”


    “那,能不能借我一些?”鹿鳴原本想要說送這一字的,可是又想到她與玨灼的交情尚且不深,便是她連玨灼的真實身份都琢磨不透,又如何能夠讓玨灼白白送東西給她呢?


    “那些可是世間罕有之物,我可以給你,但我需要曉得你要它們是做什麽用?”


    鹿鳴一怔,心中猶豫著究竟是否要將實情告知玨灼。


    “罷了,你不想說我自然也不會逼迫,你且等著,過了晌午我便親自給你送來。”玨灼看到鹿鳴為難一般地蹙起了眉頭,便也不想繼續逼迫她說出她內心的想法了。


    可是他雖是軒轅派的閣主,但卻也不能隨意便將閣中的聖物拿去送人。


    畢竟這是他曾經親自定下的規矩。


    雖然他有資格去改,但這又違背了他心中為他自己所擬定的信念。


    所以此事無論怎樣都是要想其他的法子取來饋贈與鹿鳴。


    玨灼轉身離開,鹿鳴所想便是他所念,無論鹿鳴想要什麽,他都會為其得到,不讓鹿鳴難過傷懷。


    玨灼記得,幼時便有人曾經對他說過,若是想要得到一人的心,首先便要不求任何迴報的對那人好。


    所以,他現下正在經曆,試著不求迴報對鹿鳴好,是否當真能夠得到鹿鳴的心。


    玨灼雖然曉得這句話,可他並不知另外一句話的道理:“感情之中講究先來後到,先入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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