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鹿鳴卻又再次想到了那男子的那些稀奇的香。


    若是能得到一些,定然對她日後做什麽事,都有所幫助。


    可是如今時間卻是來不及了。


    鹿鳴匆忙與男子道了別,而後迴到了之前的廂房之中,將衣裳換下。


    她平複了心情,而後迴到了房內,此時至千屈與莫堯二人正坐在那裏對視,品酒。


    見鹿鳴前來,至千屈的聲音想起:“今日迴來的如此晚,莫非你也是因為有什麽隱疾?”


    鹿鳴眨巴眨巴眼睛,覺得甚是無辜,她衣袖遮臉,一副慌張地模樣:“世子,太子。鹿鳴也不知為何,竟是覺得昏昏沉沉,暈倒在路上,再次醒來便匆匆去了某地,便趕迴來了。”


    至千屈聽此。先是一怔,眸光之中閃過一絲不舍。他低聲道:“竟是被迷暈了麽?誰做的?”至千屈向是喃喃自語地說著。


    鹿鳴聽在耳中,痛在心裏。


    直到現在至千屈還在為她著想,她隻覺得心中的愧疚愈發的嚴重,一發不可收拾。


    她對不起至千屈,她對不起莫堯。


    鹿鳴後來便一直坐在二人中間,凝眉靜思。


    她在等待著慌亂,等待著至千屈聽到消失之時,會是什麽反應。


    鹿鳴喝著茶水,茶杯將他那巴掌大的小臉兒完整的擋住。


    他無言麵對至千屈與莫堯。


    “鹿鳴,你喝茶竟是能將茶杯也喝進肚子裏不成。”至千屈開口調侃。


    鹿鳴嗆到,咳嗽不斷。


    莫堯為她輕輕拍著背後,埋怨著至千屈:“千屈,鹿鳴不過是一個姑娘,你又為何要這般調侃與她?”


    一直以來,在鹿鳴麵前似乎一直都是莫堯在做好人,壞人的位置卻是至千屈的。


    可即便如此,心中更在意地卻是至千屈。


    譬如現在,聽到莫堯埋怨至千屈,鹿鳴便忍不住去為至千屈做解釋:“太子,世子他一向都是這樣,鹿鳴並不會放在心上的。”


    早已習慣了鹿鳴如此偏心的莫堯,卻對此話司空見慣,見怪不怪。


    他便緘口不言。


    不說話,傷心的是他。說多了,傷心的也是他。這世間,最可憐不過是愛而不得之人。


    而他便不偏不倚,恰好便是愛而不得之人。


    鹿鳴此後一直心不在焉,每次吃菜幾乎都要將菜往鼻子裏塞。


    至千屈與莫堯都帶著打量去看鹿鳴。


    一個人究竟神遊成什麽樣,才能將自己的嘴長在哪裏都不曉得。


    鹿鳴之前柔弱可愛的形象在二人的心中轟然倒塌。他們的腦海之中,不時出現鹿鳴用筷箸夾著飯菜往鼻尖放的情景。


    鹿鳴對二人的打量也當做無視。


    可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猛然迴過神來。


    不出意外,除了禮部侍郎之死會盡快被發現,其他人要很久之後了。


    因為小二已經被控製,他也想不到去另外兩個廂房去送菜肴。


    聽見門外急匆匆地腳步聲,鹿鳴心裏默數著:“三,二,一。”


    她閉了閉雙眸,壓下心頭的慌張,恢複平日裏該有的神情。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夾雜著人焦急的聲音:“太子,世子。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至千屈心中隱隱有了什麽猜疑,他看了鹿鳴一眼,見鹿鳴也是好奇的模樣,不由得蹙眉。


    聽得莫堯開口:“何事慌慌張張,進來吧。”他此話將將說完,便見廂房之內湧來了一大群人。


    他們臉上皆帶著苦大仇深的神情:“太子,世子。禮部侍郎他……”


    一同朝臣哆哆嗦嗦,卻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他怎麽了?”莫堯起身,顯然有些不滿。


    “他,他死了。”


    所說上次丞相之死引起了眾人的恐慌,那這次禮部侍郎也死,便當真是人心惶惶了。


    每次死的,都是朝中重臣。繼續下去,是否下一個就會輪到他們了?


    那些女眷便更是誇張,有些膽子小的,直接便坐在了地上。


    一般在此時看起來柔弱的瑟瑟發抖的女子,向來是膽大的。深院之中的爭鬥向來是防不勝防,可以用朝堂來比喻。


    一個是男人征戰的天下,另一個是女子征戰的天下。


    深院之中也是充斥著陰謀陽謀,也有爭不過的女子因此含恨離去。


    多數的女子手中卻也帶著血債。


    鹿鳴將這些女子都逐個打量一番,發現許多女子隻是臉上帶著恐慌,躲在自家男神身後瑟瑟發抖,實則恐懼之意卻不達眼底。


    莫堯似乎當真是有些著急了,他怒道:“還愣著做什麽?莫非不帶我去看看麽?”


    莫堯雖然看似高冷,可從來未曾發過如此大的火。


    朝臣都不由縮了縮脖子。之前丞相之死便讓莫堯去調查,如今還沒有眉目,卻又死了禮部侍郎。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莫堯能不發怒才算奇怪。


    鹿鳴心中暗罵自己沒良心。


    莫堯對她也算是極好之人了,可她偏生要如此對待莫堯。


    鹿鳴現下竟有些不敢去麵對莫堯的眼神。她怕會忍不住難過,那樣定然便是不攻自破。


    正在鹿鳴處在煎熬之時,卻被至千屈一把摟在懷裏,至千屈低聲說道:“鹿鳴,莫怕。有我在。”


    至千屈此話說得恰到好處,讓莫堯對鹿鳴打消了疑心。


    總覺得上次鹿鳴無心殺了丞相,怕是已經有了心理陰影。這才會一提到死人便會如此怕。


    看著唄至千屈擁護在懷裏的鹿鳴,莫堯卻再也沒有理由去阻止。


    在此時,他隻顧著要去查看現場的禮部侍郎,卻完全忘了鹿鳴。


    而至千屈卻是如此關心鹿鳴,時時刻刻都在關注。連同鹿鳴害怕恐慌之時,能及時將她攬入懷中,來安慰她,說著保護她的話語。


    莫堯愈發的失落,也愈發壓抑,他隨著領頭之人前去可禮部侍郎死去的廂房。


    而鹿鳴還在至千屈怪你,呆滯著。


    她從來沒有一刻表現出害怕過,而至千屈卻將她攬進懷裏,還說了那樣一通話,讓她有些摸不著底。


    但鹿鳴卻知方才至千屈是為了她好,若非是那一席話,莫堯定然是要懷疑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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