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落鬱悶得轉圈圈,說道:【不行,必須全身都穿上防護服,否則裸露在外麵的部位全都會被毒霧腐蝕。】陳舟看了看無人機的方向,說道:“大家也看到了,剛才我沒有認出來,這裏就是有名的絕命懸崖,有不少前輩來過這裏,從他們身上我必須吸取到足夠的教訓,所以我現在不敢下去,大家千萬別笑我,等我想想法子。”他連忙迴走,找了一個背陽處,把自己背包裏的東西全都拿出來,他帶了一個搗藥罐,這東西不重,也就是一個杯子的位置。還有一個不大的檢測儀器,他打算采集一下毒霧來分析成分,看看能不能製作出防毒和解毒的藥膏之類的,到時候敷滿全身,就可以下懸崖了。——主播,不要下去!——主播,不要逞強啊,我們不想看懸崖底下到底什麽樣兒,你的命最重要!大部分觀眾都不讚成陳舟冒險,不過有一部分看熱鬧不嫌事大,且也不關心主播是死是活的觀眾,叫囂著讓陳舟下懸崖。——磨蹭個屁,是男人,就直接下!——樓上,gun!你踏馬怎麽不下?——老子又不是主播,關老子屁事!網絡上的消息傳得很快,除了崔家樹、陳西和陳小姨之外,還有紅京雁南考古隊,當初就是他們去懸崖底下探查的,但他們分離出了毒霧成分,其中一種成分始終不知道是什麽,這就是他們一直沒有下懸崖的原因。考古隊孫教授被學生告知,又有主播去了陽山,看樣子也要挑戰絕命懸崖。孫教授心中嘀咕:“現在的年輕人真不怕死啊!”當他們不想解開絕命懸崖底下的秘密嗎?說是這樣說,但孫教授還是嫻熟的打開了鬥貓直播平台,找到了直播間#荒野尋寶之陽山#。陳舟拿著儀器迴到懸崖頂上,用登山繩把儀器放下去,放至霧氣的高度,儀器會自動收集毒霧,半分鍾左右後,他拉繩,拿迴了檢測儀器,果然看到儀器的玻璃皿裏麵充斥著藍色的霧氣。迴到背陽的小平台處,陳舟戴上防毒麵具,專心地觀看著檢測儀裏麵的數據分析。——臥槽,主播到底學什麽的?——主播不會是想分離出毒霧的成分後,就地取材尋找解毒草藥吧?——主播,你確定你沒有學醫嗎?——啊啊啊,哥,求求你了,趕緊迴來啊,你沒學過醫啊,就算你記憶力好,這段時間看了不少醫書,但不過區區半年,也不可能自學成才啊!——陳北,趕緊給老娘把手機開機,趕緊給我迴來,不許下懸崖。陳舟一麵看數據,一麵自言自語,他全都是說的檢測儀器裏麵的數據分析。孫教授聽著這數據分析與他們保存的樣本有些許差異,但也八-九不離十,當然他們是考古隊,分析毒霧是他請的生物學和醫學方麵的朋友來幫忙的。對這些數據,陳舟再熟悉不過了,畢竟上輩子學了一輩子醫術,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他都嫻熟於心。突然,陳落興奮道:【爸爸,我算出結果了,就在山裏,真的能配出解毒-藥。】陳舟心中鬆了口氣,他雖然上輩子後來一直在學中醫,但還沒有完全出師,像配這種毒霧解藥,必須要經過分析再分析,然後試驗多種配方,尋找出其中最完美的配方,他需要不少時間。陳落不一樣,他本身屬於超級計算機,儲存了許多知識,隻要分析出毒霧裏麵的成分,再在數據庫裏尋找那些中藥材的數據成分,而後就能調配成最完美的配方,陳舟隻需要按照這個配方找到草藥,按照劑量和順序依次入藥就好了。【如果是在外麵,隻需要十種藥材,但山裏沒有那麽多藥材,所以需要其它替代品,那麽就需要二十五種藥材,爸爸,這得靠你自己去采藥材了。】他隻能做一個尋找工具,配藥需要爸爸自己來了。陳舟露出一個笑容:【那好,那爸爸就去采藥。】他看向無人機的方向,說道:“我要做些準備,大家要等我了,時間不定,半天、一天,兩天都可能。”把背包放在背陽的小平台處,陳舟拎著一個口袋鑽進了森林裏,在兒子指點的各處方位尋找藥材。這期間,直播間非常無趣,不少觀眾走了。一整個下午,陳舟都在山裏找藥材,又走了一部分觀眾,但他們都關注了陳舟的直播間,等到陳舟做好準備,真的下懸崖後,他們再迴來。用了一下午,陳舟采好了草藥,又跑到小溪邊清洗幹淨後,迴到小平台收拾東西準備去另一個住處。他帶著所有東西去了找藥材期間發現的一處山洞,裏麵還遺留著一些幹了的棕熊糞便,可見這裏以前應該是一隻棕熊的洞穴,所以洞穴很寬敞,也沒有蛇鼠蟲蟻。搬進山洞後,陳舟就開始用搗藥罐研磨藥粉,這時候,直播間的人氣突破了兩百萬,更有不少中醫學的學生來觀看,還有一些考古隊教授等等。不到五點鍾,天色就漸漸黑下來了,陳舟才研磨出五種藥粉,他簡單吃了些肉幹和巧克力補充能量,繼續研磨藥粉。一直到晚上九點鍾,二十五種藥材全部磨成藥粉,就等他按照順序熬成藥膏,因為要現熬現敷,所以隻能等到明天早上再熬藥。洗幹淨鐵碗後,陳舟開始給自己準備晚飯,吃了晚飯後,和觀眾說了一聲再見,他就讓陳落關了直播間。####紅京外語學院,大二女生寢室,陳西一直盯著直播間,直到直播間黑屏。“陳西,你別擔心,看你哥準備那麽充分,他一定不會有事的。”“是啊,你哥真厲害,不過半年時間,跟著曆史書自學,還在鏡頭之外看醫書,他真是太厲害了。”“興許你哥真配出來了解藥,到時候我們都想看看懸崖底下到底有沒有東西,說不定底下真是華朝都城陽城的遺跡呢!”陳西悶悶不樂,環視了室友們一眼,心中那個鬱悶,這幾天她大哥身上發生的事情,讓她覺得很陌生。她有種大哥不是她大哥的感覺,但又覺得不可能,興許是大哥突然開竅了呢?這一晚,陳西輾轉反側,始終睡不安寧,後半夜,她同側室友起床上廁所,爬上床時,發現她臉蛋紅撲撲的,她一摸上去,居然燙手。“啊啊啊,洛情,不好了,陳西發高燒了。”她連忙爬下床,開了大燈,對麵兩個室友被驚醒了,連忙下床又爬上對床,全都摸了摸陳西的額頭。“不行,溫度太高了,必須送醫院,不然燒成傻子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