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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來儀非常現實的開口,“敢來屠蘇寨冒險的人,就沒有一個是無辜的,他們是為了利益來的,個個都是貪得無厭的亡命之徒,說不定手裏早已沾滿了鮮血,安然,你用不著可憐他們,而且在這種時候,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成就大事,犧牲在所難免。”唐澈攏了攏顧安然的肩膀,這就是鬥爭,這就是人生。


    顧安然靜默了,窗外,黑漆漆的一片。


    望著那黑的令人喘不過氣來的黑夜,她沉沉的歎了口氣,“如果我們都是生在尋常百姓家的人就好了。”


    這樣,就會少很多爭鬥,活得簡單自在一些。


    “傻丫頭。”唐澈伸手捏了捏她鼻子,“尋常百姓家人照樣有煩惱。”


    顧安然嘟著嘴,環住他的腰際,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是人都會有煩惱,隻不過普通人的生活要簡單純碎一些,沒這麽多你死我活的爭鬥,我隻是不想像現在一樣活得這麽累。”


    唐澈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別著急,等我們解決了宮皓這撥人,你向往的幸福寧靜生活就來了。”


    二人你儂我儂的沒玩沒了,蕭景煥有點看不下去了,皺著眉頭不悅的趕他們,“喂喂喂,有點素質好不好,這屋子裏這麽多人呢,要恩愛滾床上去。”


    “”顧安然非常無語的迴眸瞪著他,“哥,你說話的時候,別這麽粗暴行不行?”


    “一點兒也不粗暴啊。”唐澈破天荒的替蕭景煥說話,“老婆,我覺得景煥這話說的很對,秀恩愛就該到床上去。”


    “”顧安然狠狠的瞪著他,她發誓,男人絕壁是世界上最無恥下流的生物。


    “走吧,老婆,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要辜負了大家的美意。”說完,無視顧安然抽搐了一下又一下的慍怒表情,唐澈直接將她攔腰打橫抱起,便健步如飛的朝他們住的房間走去。


    蕭景煥一臉鄙視的切了一聲,“唐澈這王八蛋,也隻有在這種時候,才會表現的這麽積極。”


    “景煥少爺,談論我家boss的時候,請注意一下你的用詞。”爾冬這話明擺著是很不滿蕭景煥說唐澈是王八蛋。


    蕭景煥皺著眉頭不悅的上下打量了她幾眼,“爾冬,追溯起來,你應該是我家的人,怎麽胳膊肘老往外拐?”


    爾冬知道蕭景煥這麽說的依據,是因為她的生母是福嬸,想起那個生下她不久就將她弄丟了的女人,她始終不能釋懷,冷著臉就說,“生不如養。”


    意思很明顯,福嬸雖然是生她的人,可唐澈一家卻是養育她的人,如果沒有唐家的收養和栽培,她不可能有今天,所以唐澈一家才是她的家人,而且是比生母更重要的家人。


    “好吧,你贏了。”清官難斷家務事,在爾冬不認福嬸這件事上,蕭景煥愛莫能助。


    “咚咚咚——”忽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了過來。


    爾冬離門比較近,便直接將門給開了,敲門的人是鳳來儀的拜把子兄弟二爺,他一走進屋,就神色凝重的瞅著鳳來儀說,“老大姐,小海那娃仔不見了。”


    “?”鳳來儀騰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身,“老二,把話說清楚點,什麽叫小海不見了?”


    “嘿,老大姐,你這問題問的真奇怪,不見了就是不見了,還能叫什麽不見了?”二爺有點惱。


    “那趕緊找啊!”鳳來儀急了。


    二爺說,“找了,我和哥幾個幾乎把整個宅子都找遍了都沒找著人,這才跑來通知你的,我覺得這混小子多半是去找那姓宮的報仇去了,他單槍匹馬的隻有一個人,怎麽可能是那姓宮的對手啊,你趕緊想法子救救他吧。”


    完了,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鳳來儀雙腿一軟,踉蹌著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一下就被掏空了的神情,仿佛陸海已經死了一樣。


    爾冬瞧她受打擊成這樣,忙出聲安慰了她一句,“老奶奶,別擔心,小海手裏有玉蕭,能操控毒蛇大軍,應該隻有宮皓吃虧的份,他不會有事的。”


    鳳來儀一手捂著胸口,另一隻手擺了擺。


    “你們不知道,小海雖然能操控蛇,但卻隻能操控自己家裏養的蛇,那天用來攻擊季韻的蛇,都是我們養在小木屋附近的,那個地方和這裏離的很遠,他就算吹簫,也不可能把我們養的那些蛇全部招來,最多隻能控製他攜帶的那幾條,幾條而已,給宮皓造不成什麽威脅。”


    爾冬靜默了,這麽說來,如果小海真去找宮皓報仇了,那就兇多吉少了。


    蕭景煥瞧出陸海對鳳來儀很重要,便對她說,“您先別著急,我馬上派人出去找,然後我們幾個在家擬定營救計劃,如果小海被宮皓抓了,我們立馬開展營救行動。”


    鳳來儀點頭,“現在也隻能這樣了。”


    事情果然和大家夥想象中的一樣糟糕,沒有毒蛇軍團的陸海,在宮皓跟前根本幾不夠看,他隨手攜帶的那幾條毒蛇,還沒靠近宮皓,就被阿航斬殺了,操控毒蛇的嘯聲暴露了他的位置,杜楠親自帶人將他包抄活捉。


    “嘎——”


    漆黑的房間裏忽然傳來了一道響亮的開門聲,接著屋子裏的點燈啪嗒一聲亮了,卷縮在牆角下的陸海,渾身上下都綁著結實的繩子,遠遠望去,就像一條沒有骨碌的毛毛蟲。


    宮皓在一眾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陸海微眯著眼抬頭看向他,待宮皓的臉在他的模糊的視線中逐漸清晰後,他的眼睛裏立刻迸射出足以毀天滅地的恨意。


    “嗷唔”他怒目圓瞪的衝宮皓吼,無奈嘴被膠帶封著,隻能發出一些嗷嗚咿呀的音節。


    “阿航,把他嘴上的膠帶撕了。”宮皓悠然慵懶的在屋子正中央的椅子上坐下,身上披著一件黑色風衣,頗有黑澀會大佬的風采,平靜如水的臉看不出喜怒,怎麽看都不像是剛死了親媽的人。


    “宮皓,有種你就殺了我——”陸海的嘴一得到自由就怒不可揭的衝著宮皓大喊大叫。


    宮皓端起一杯茶,揭開茶杯慢悠悠的吹了吹茶杯內滾燙的茶水,“小海,不要著急嘛,哥哥很快就會送你去見閻王,不過,在這之前,哥哥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宮皓一說完這句話,阿航就抬手做了一個手勢,接著幾名手下就抬著一個大木浴桶走了進來,然後又有幾個抱罐子的緊跟著抬浴桶的走了進來。


    “宮皓,你到底想對我做什麽?”陸海看著那些瓶瓶罐罐,心裏立馬生出了一抹不好的預感。


    “很快你就知道了。”宮皓將茶杯放下,接著又看了阿航一眼,“可以開始了。”


    “是。”阿航恭敬的點了下頭,抬手一揮,兩名身強體壯的手下立刻上前,將陸海從地上抬了起來,然後扔進了大浴桶。


    “砰——”陸海的頭撞在堅硬的木桶壁上,痛得他頭暈目眩,“宮皓,我日你祖宗,要殺要剮給個痛快,你特麽的瞎折騰什麽!!!”


    “什麽?給你個痛快?!!”宮皓騰地一下站起身,臉上全是仿佛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時的表情,健步如飛的走到木桶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卷縮在木桶裏的阿航,表情猙獰狠戾的問他,“你昨天驅蛇將我媽活活咬死的時候,怎麽沒想過給她一個痛快?”


    一句話堵的陸海啞口無言。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個道理,你老師沒教過你?!”宮皓揚手指著他,“我告訴你,陸海,你昨天是怎麽弄死我媽的,我今天就怎麽加倍還給你!阿航,放蛇。”


    放蛇指令一下,那些抱著罐子的人就立刻將罐子蓋子解開,然後將罐子裏滿滿當當的毒蛇嘩嘩嘩的往木桶裏倒,一分鍾不到,木桶裏就密密麻麻的就全是蛇,很快,陸海脖子以下的身體就被蛇給湮沒了。


    木桶空間不大,那些蛇在裏麵瘋狂的穿梭交纏蠕動著,有的順著陸海的脖子爬上來吐著紅信子挑釁陸海的耳朵下巴臉頰等部分,有的則直接從他脖子下方的領口鑽進了他的衣服裏。


    這樣的場麵,看的眾人頭皮發麻。


    可令大家夥沒想到的是,那些蛇竟然沒有對陸海發起任何攻擊,而陸海更是麵不改色的,仿佛一點都不害怕這些毒蛇似的。


    宮皓見狀,當下控製不住情緒的發怒了,“咬,快點給我咬他——”


    他衝著那群不聽指揮的蛇發火,還狠狠的踹了那個木桶一腳。


    “嗬嗬”陸海得意的輕笑了起來,“宮皓,你知道我小時候是被我叔在什麽地方撿到的嗎?”


    “”鬼才知道。


    “蛇窟窿,沒想到吧。”陸海笑的越發得意了,“我叔說我是蛇娃,身上有蛇的味道,所以,這些蛇都是我的親人,它們是不會傷害我的。”


    聽了他這話,眾人嚇得汗毛都豎了起來,在蛇窟窿裏和蛇一起生活,這可能嗎?≠≠,


    蛇是冷血兇殘的動物啊,一旦發現別的生物入侵了它們的老窩,格殺勿論肯定是第一反應啊,怎麽可能會容這小奶娃子活到現在?


    丫吹牛的吧。


    可是如果他在吹牛,那這些毒蛇不攻擊他的行為又該怎麽解釋呢?


    阿航想了想,相信了陸海說的話,有些憂心忡忡的請示宮皓,“少爺,蛇不咬他,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就在這時,陸海低下頭在一條蛇的頭上親了一下,然後詭異笑了笑說,“寶貝兒,來吧,聽我的話,去咬那些壞人。”


    霎時,那條蛇嗖的一聲就從木桶裏射了出來。


    宮皓的瞳仁驟然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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