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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翰被爾冬關在郊外,唐澈驅車抵達的時候,正下著磅礴大雨,天上烏雲密布,黑壓壓的將氣氛襯的格外死寂。


    “你確定他就是約翰?”走進關押約翰的房間,唐澈脫下被雨水淋濕的風衣外套遞給爾冬,那雙深邃的眼眸目光凜冽地打量著雙手被捆綁吊起來的約翰。


    約翰的臉上以及上半身裸露在空氣裏的皮膚上都有這大麵積的燒傷疤痕,麵目全非的樣子令唐澈懷疑他不是真的約翰。


    “是他本人沒錯,他身上的傷,是前段時間和季韻去宮釗處搶穆菱的時候,撞上安然和蕭景煥他們了,然後被炸彈炸成這樣的。”


    賀川雙手環胸,唇角輕扯,語氣嘲弄地接話,“嗬,這禍害命真硬,都被炸成這樣了還能活。”


    “要不怎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呢。”爾冬亦跟著逗趣地說。


    唐澈沒心思開玩笑,他看到約翰,滿腦子都是當年他母親替他擋子彈的畫麵。


    “把他弄醒。”他冷冷地吩咐。


    “好勒!”賀川提起一桶零度以下的冷水就朝約翰臉上潑了過去。


    “啊——”刺骨的寒冷使約翰身體哆嗦著尖叫醒來。


    腦袋很痛,他搖了搖頭,“這是哪兒?我怎麽會這裏?”


    視野逐漸由模糊變得清晰,唐澈冷得駭人的臉映入眼睛。


    唐澈?!


    約翰看見唐澈的那一刻,他的瞳孔瞬間放大的極點,眸底從最開始的驚愕一秒升級到驚恐。


    一種從內心最深處發出來的恐懼令約翰本能地想逃,雙腳拚命地朝前邁動了一步,空氣卻響起了叮叮當當鐵鏈搖晃碰撞的聲音,猛地一抬頭看見自己的雙手被鐵鏈吊著,意識到現在無處可逃,已經徹底淪為了唐澈刀俎上的魚肉。


    “約翰……”唐澈見約翰一臉世界末日來臨的表情,忍不住心情大好的輕喚了他一聲,“我長得有這麽嚇人?”


    約翰聞言怔了怔,然後認命的閉上眼睛,“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別急,殺你是遲早的事,不過在你死之前,我想聽聽你的遺言。”唐澈悠哉悠哉地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仿佛真的一點都不著急殺約翰似的。


    約翰知道唐澈延遲殺他時間的原因,是為了用他對死亡的恐懼敢來折磨他,從精神上令他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遺言?嗬……”約翰睜開眼睛輕笑了一聲,看向唐澈,一本正經地說,“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沒有遺言,如果你非要逼我說,那就是沒,如果時間能夠倒流,我希望迴到你媽死去的那天晚上,這一次,我會用另一種方式殺她,我會扒掉她的衣服,像禽獸一樣把她蹂躪至死。”


    “你閉嘴——”唐澈冷眸掃向約翰,騰地一下站起身,疾言厲色地拿起一旁的鞭子就朝約翰大步走了過去,“你是什麽東西?竟敢褻瀆我母親!”


    “啪——”一鞭下去,皮開肉綻,聲音嘹亮刺耳。


    “哈哈哈哈……”見唐澈被自己激怒,約翰興奮地大笑了起來,仿佛皮鞭抽打在他身上一點都不疼。


    他像個瘋子似的睨著唐澈,“褻瀆你媽怎麽了?你以為你媽是什麽東西?神聖不可侵犯的仙女?嗬嗬,實話告訴你吧,你媽在床上就是根不解風情的木頭,不然,你爸也不會移情別戀獨寵閻清的媽!”


    約翰說的好像他睡過唐澈母親似的語氣,再次將唐澈的怒火推倒了一個新高度。


    “我叫你閉嘴——”唐澈因為憤怒徹底失去了理智,他大吼著扔掉皮鞭,從腰間拔出槍就朝約翰開槍,“砰——”


    子彈射進約翰的大腿,血液四濺,花開滿地,約翰咬著牙悶吼的一聲。


    不愧是常年在槍口刀尖上行走的人,對疼痛的忍耐程度非常人之所比。


    “砰砰——”見約翰沒放聲大叫並低頭服軟求饒,唐澈接近著又朝他的另一條大腿連開了兩槍。


    “啊——”這下約翰沒忍住,放聲大叫了起來,雙腿疼的雙軟,直往地上跪。


    約翰疼的渾身冒汗,依舊不服輸的斜睨著唐澈,“慫逼玩意兒,有本事,你開槍打死我啊!”


    “你別以為我不敢!”唐澈咬牙。


    約翰卻嘲弄地嗤笑了一聲,“敢又怎樣?你今天就算把我碎屍萬段,也改變不了你母親不會取悅男人在婚姻裏是個失敗者的事實。”


    唐澈氣得麵孔都變了形,槍口對準約翰的胸口,毫不猶豫地扣下槍舌,一槍致命。


    “啊……噗……”約翰噴出一口鮮血,死亡降臨,雙眼緩緩合上之際,唇邊泛起一抹詭異的笑,瞅著唐澈嘲弄了一句,“傻逼……”


    約翰臨死前看唐澈的眼神讓爾冬心悸,總覺得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會發生。


    “把屍體處理了。”報完殺母之仇後,唐澈逐漸恢複了理智,冷靜地吩咐賀川。


    “boss,把槍給我。”爾冬突然問唐澈要槍。


    唐澈迴頭有些不解地看著她,爾冬解釋,“我把這槍拿去銷毀了,免得以後讓人逮住把柄。”


    爾冬的話剛說完,房間的門砰的一聲就被人推開了。


    來人是閻清,進屋時正巧看見唐澈把槍遞給爾冬,然後才又轉眸看向已經死掉了的約翰,歎了口氣,“我還是來晚了一步。”


    “你來幹什麽?”唐澈剛和約翰爭吵時,約翰提到了閻清母親搶走他父親的事,頓時一肚子氣,滿腦子都是母親常年獨守空房暗自落淚的畫麵,連帶著看到閻清就火大。


    “老爺子不放心,擔心你落到別人的陷阱裏還不知道,便叫我過來看看。”閻清說著走上前仔細打量了約翰的屍體幾眼,迴頭問賀川而爾冬,“你們抓到他的時候,有沒有檢查過他身上有沒有竊聽器之類的芯片?”


    賀川立即扭頭看向爾冬,“你檢查過?”


    抓人的不是他。


    爾冬搖了頭,“我沒檢查,因為我抓他的時候,他在季韻的私人別墅裏,而且他當時是昏迷不醒的狀態,我沒有多想,就直接把他抓迴來了。”


    “賀川,去把我車上竊聽器檢測器拿來!”閻清將他的車鑰匙丟給賀川。


    恢複理智後的唐澈聽完閻清的話後,也覺得爾冬抓到約翰的時機有點湊巧。


    約翰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他準備將宮氏集團犯罪的證據交給顧安然的時候出現。


    “清少,檢查儀。”不一會兒,賀川就將竊聽器檢查儀拿了迴來,與他一起進來的還有陸蕭。


    陸蕭正在接電話,一臉凝重的表情,“好,我知道了,我就在附近。”


    陸蕭掛斷電話就直接開口對唐澈說,“你完了,我剛接到電話,有人報了一起謀殺案,案發地點就是你這。”


    “找到了。”閻清從約翰的手臂裏挖出一個微型竊聽器。


    “……”爾冬和賀川徹底無語了。


    唐澈低咒,“**!”


    早該知道的。


    約翰殺了他母親近十年都沒有被他抓到,現在怎麽會輕易落到他手裏。


    這擺明了就是宮家特意為了抓住他的把柄,故意犧牲約翰來引誘他殺人。


    這件事一旦被大眾知道,不僅會給他帶來入獄的風險,還會給唐家以及唐氏集團的公司造成很嚴重的負麵影響。


    陸蕭將手放在唐澈肩膀上輕輕地拍了拍,“沒事兒,哥們兒,你別擔心,有我呢,我會替你擺平的。”


    “陸蕭,你打算怎麽弄?”閻清抬起頭急切地問,事關唐澈和唐家的名譽,他必須問清楚陸蕭的解決方法。


    陸蕭摸著下巴瞅著約翰說,“約翰本來就是幹的殺人放火的活,不管在國內還是國外,都有很多案子和他有關係,我隻要隨便翻出幾樁案子的罪名安他頭上,至於唐澈殺他,就當是協助警察辦案了,警方那邊,我會盡量不讓他們找你們麻煩。”


    “至於宮家那邊,你們自己去交涉,隻要他們不把唐澈殺約翰時說的話發布到網上,就不會產生負麵影響。”


    “……”唐澈氣得咬牙,好不容易才弄到宮家的犯罪證據,站到主控局麵的位置,如今又被宮皓扳迴一城,弄的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唔唔唔……”手機震動的聲音傳來,唐澈沒心情接,任由他響。


    手機震動的聲音結束之後,爾冬的手機來電鈴聲又響了起來,爾冬拿出手機一看,見是顧安然,立馬接通。


    “爾冬,唐澈現在在做什麽?我打他電話,沒人接。”顧安然不知道唐澈現在的坐標,像隻無頭蒼蠅似的開著車在街上亂轉。


    爾冬不敢擅自做主告訴顧安然坐標,抬起頭看向唐澈請示,“boss,安然找你。”


    “告訴她,我沒事,叫她迴家等著。”唐澈心情很糟糕,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了。


    “……”爾冬無奈之下,隻好將唐澈的意思轉達給顧安然。


    “什麽嘛?人家這麽擔心他,連話都不和我說一句。”顧安然對唐澈不接她電話的行為意見很大,掛斷電話後,氣唿唿的鼓著腮幫子直怨念。


    “媽咪,爸比為什麽不和你說話,他在生你氣嗎?”蕭藝歆天真地問。


    “鬼知道呢。”顧安然猛地踩下油門,加快車速,直接迴家。


    她之前找唐澈隻是擔心他出事,既然爾冬說沒事那就是真的沒事。8☆8☆$


    再說了,她也是個有脾氣的人。


    唐澈現在擺明了不想見她,她幹嘛還要用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啊。


    蕭景煥住處。


    穆菱圍著圍裙在廚房為大家準備午餐,邢永安神色凝重的走進廚房,輕喚了一聲,“嫂子。”


    “什麽事?”穆菱正在切菜,沒有迴頭。


    “查到黑入我電腦係統的人是誰了?”邢永安在她側迴答。


    穆菱立刻放下刀,看向他問,“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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