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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色鬼,放開我媽,讓唐澈來——”


    蕭景煥服下白靈的藥丸後,沒一會兒便揮著拳頭醒了。


    顧安然聽到他的囈語,滿頭黑線,捂臉走開,低語,“蕭景煥,以後別說你認識我。”


    “噓!不要大聲喧嘩。”邢風害怕蕭景煥把杜一笙的人引來,用力捂住蕭景煥的嘴。


    白靈愣愣地望著蕭景煥,低聲問,“景煥哥,什麽叫放開你媽,讓唐澈來?”


    沒有人接這個話題,而是相當有默契的迅速轉移話題,“白靈,既然景煥醒了,我們現在可以去救爾冬了吧。”


    “走開——”蕭景煥掰開邢風捂在他嘴上的手,一把將他推開。


    “小……”剛想出聲問顧安然有沒有被杜一笙怎麽樣,就被顧安然瞪住訓斥,“景煥,別鬧!爾冬和唐澈出事了!我們現在要去救她們。”


    蕭景煥是個聰明人,一聽這話,便知道顧安然不想讓白靈知道她假扮母親穆菱的事。


    “白小姐,開始吧。”顧安然催促白靈。


    白靈點了下頭,從梳妝台的抽屜裏拿出紙筆畫了個地形圖,向眾人介紹,“這是關押爾冬姐的屋子,在通往這個房間的路上,總共有三道關卡……”


    白靈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顧安然打斷,修長的手指在地形圖上點動著,“賀川負責第一個關卡,邢風負責第二個,景煥負責第三個,速度要快,下手要狠,每個人都必須一招ko目標,盡量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把爾冬救出,不然就會打草驚蛇,給唐澈那邊添麻煩。”


    眾人鄭重的點頭。


    “開始行動吧。


    ”分配完行動任務之後,顧安然右手握成拳頭舉出,做出拳碰拳加油的手勢。


    蕭景煥邢風賀川紛紛伸出拳頭與她碰撞。<!”<!”<!”


    相互鼓勵加油之後,蕭景煥邢風賀川三人便鬥誌昂揚地走出房間。


    白靈目瞪口呆的望著顧安然,“伯母,你好厲害呀,我原本以為你隻是……”


    “隻是什麽?”顧安然打斷她,笑問道,“一個隻能種種花養養魚的老人家嗎?”


    白靈一臉崇拜的表情,木訥的點點頭,又迅速搖頭,“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千萬不要誤會。”


    “好了啦,你不用解釋了,我知道你是什麽意思,走吧,去通知唐澈,賀川他們已經去營救爾冬了。”顧安然抬腳往外走,白靈緊隨其後,瞧著顧安然精明幹練的背影,若有所思。


    唐澈被蘇玥兒帶到了一處環境幽靜的別院,不同城堡大廳處的繁華熱鬧,這是一棟獨立的歐式別墅小樓,所經之處有許多花草樹木,空氣裏彌漫著大自然獨有的芬芳。


    “唐總,裏麵請。”蘇玥兒站在一個房間門請,做出恭敬相邀的姿態。


    唐澈盯著蘇玥兒臉上的輕紗,唇邊蔓延出一抹嘲弄的笑弧,“蘇小姐今天怎麽不以真容示人,是因為做了什麽虧心事,不敢見人嗎?”


    蘇玥兒唿吸一窒,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莫非唐澈已經知道她曾帶人綁架蕭藝歆的事了?


    唐澈見蘇玥兒被嚇得眉毛都在抖,不禁冷嗤了一聲,邁開修長的腿,走進房間。


    “哢嚓……”蘇玥兒將門拉迴來輕輕的關上,然後吩咐身後的兩名保鏢,“好生盯著,在少爺和唐總談話結束以前,不許任何人進入。


    ”


    “是。”保鏢態度恭敬迴答之後,蘇玥兒迴去向杜一笙複命。


    房間內。


    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背對著唐澈,他身上穿著一件玄黑色的襯衫,背影看起來既冷漠又孤獨,視線前方是一片透明的落地窗門,門外有個陽台,陽台上擺放著幾個種植著奇花異草的盆栽。


    唐澈眉頭微蹙了一下,這個傳說中性情暴戾的杜家小少爺好像跟他看到的有些不太一樣。


    至少,他所見過的心情暴戾的人中,沒有一個是喜歡種植花草的。


    印象中,喜歡種植花草的人,一般都是性情溫和,雅致的人。


    “唐先生來了?”杜家小少爺沒有迴頭看唐澈,隻是語氣淡淡地問了一句。


    “嗯。”唐澈不鹹不淡地應著,走到他旁邊,與他站在同一條直線上的位置。


    “坐。”杜家小少爺側頭看向唐澈,以禮相待。


    唐澈心中越發納悶,杜家小少爺和他聽說的版本出入怎麽會這麽大。


    這文質彬彬的謙謙君子模樣,無論怎麽看都不像個性格暴躁狠戾心胸狹窄之人。


    “怎麽,我現在的模樣讓唐總失望了?”杜恆微笑著問。


    唐澈點頭,直言不諱,“確實和我聽到的有些不太一樣。”


    杜恆忽然很好奇,“唐總聽到的是什麽版本?”


    “說你我行我素,性情暴戾,是個獨行俠,不受約束管教,不把在乎杜家榮辱生死。


    ”


    杜恆勾唇笑了,“這是實話,我確實是這樣的一個人。”


    唐澈搖頭,“性格不像。”


    “以前年少輕狂不懂事,折了兩條腿作代價,那暴戾的脾氣現在自然要收斂一些。”杜恆雲淡風輕地說著,皎潔的月光透過玻璃窗灑在他臉上,俊美幹淨白皙的顏,散發著出塵不染的氣質。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很難將他和傳聞中那個順我者蒼逆我者亡的惡霸少爺聯係在一起。


    有那麽一瞬間,唐澈甚至懷疑,眼前的杜恆並不是真的杜恆。


    要麽,杜恆以前那玩世不恭的性子就是裝出來的。


    “你的腿?”唐澈視線落在杜恆殘廢的雙腿上,“抱歉,爾冬她……”


    唐澈抱歉的話語還沒說完就被杜恆打斷,“唐總不用說抱歉,我這腿和爾冬無關。”


    “!”唐澈懵圈了,賀川不是說杜恆的腿是爾冬廢的嗎?怎麽杜恆現在又說和爾冬沒關係?


    杜恆從唐澈眸中讀到了疑惑,便又出聲替他解惑,“爾冬當時確實把我傷的不輕,不過真正害我雙腿殘廢的人並不是她。”


    唐澈納悶了,“那你抓爾冬做什麽?”


    “如果我不這樣做,你現在會來見我嗎?”杜恆反問。


    “……”唐澈無語,搞半天竟然是為了見他。


    “你如果有事需要和我見麵談,直接打電話給我秘書預約不就成了?”唐澈覺得杜恆完全沒必要綁架爾冬,威脅他來見麵。


    杜恆無奈地說,“不太方便,我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嚴密監視之下。”


    “!”唐澈驚著了,“你是杜家小霸王,誰敢監視你?”


    “正因為我是杜家小霸王,是爺爺以前最中意的家主繼承人,才會有人對我的一舉一動格外的關心。”


    唐澈秒懂,豪門暗鬥。


    “實不相瞞,我這兩條腿其實就是被那些關心我的人廢掉的,如果我毫無理由就找你見麵,那些對我格外關心的人,一定會以為我在圖謀什麽,然後覺得我會阻礙他們前進的路,再派人來殺我。”


    杜恆的語氣頗為無奈,他現在給唐澈的感覺,就像是行走在別人刀俎上的魚肉,隨時都有可能被人一刀切下頭顱,扔進鍋裏煮。


    “那你見我的目的是什麽?”唐澈不喜歡遛彎,尤其是麵對與他勢均力敵對手的時候,他喜歡速戰速決。


    “做一筆生意吧,我幫你扳倒宮家,你幫我坐上杜家家主之位。”杜恆聲音輕柔緩慢的好似在聊今天天氣不錯,陽台上最左邊的那盆花應該快開了。


    唐澈嘴角抽了抽,攸關性命的買賣,他卻說的這般雲淡風輕。


    這個杜恆幸虧不是他潛在的敵人,不然他哪天死在杜恆手裏都說不準。


    “我不需要你的幫助也能扳倒宮家。”欣賞杜恆歸欣賞,唐澈骨子裏還是個精明的商人,自己能搞定的事,為什麽要欠別人的人情?


    “如果我能幫你弄到林家的藏寶圖呢?”杜恆不急不躁地又給唐澈開出了一個誘人的條件。


    唐澈不為所動,“你不用費心了,那個藏寶圖,我不僅得到過,還去過藏寶地,那裏除了被人掏空的墓,什麽都沒有。”


    杜恆沒有因為唐澈的拒絕而氣餒,反而越挫越勇地笑了,“看來唐總誤會了,我說的不是你和宮皓六年前去過的那個無名島,而是林楓那幅山水畫裏的地方。”


    唐澈一聽這話,心底一驚,林楓那幅山水畫裏的秘密一直是他沒解開的心結。


    撲捉到唐澈眸中那抹驚訝的神色,杜恆立刻乘勝追擊,“難道唐總就不好奇,你爺爺,我爺爺,宮皓奶奶,還有霍家老頭,為什麽會那麽想得到林家那張傳說中的藏寶圖嗎?”


    唐澈沒接話,說不好奇是假的,這幾個老家夥,沒有一個是缺錢的人。


    直覺告訴他,老家夥們想得到藏寶圖的目的,或許並不是因為寶藏。


    可是,如果不是為了寶藏,那又是為了什麽呢?


    杜恆仿佛有讀心術似的,他繼續引誘唐澈,“唐總,不瞞你說,我知道那個地方在哪,隻要你願意助我坐上杜家家主之位,掌管杜氏集團,我就把坐標告訴你。”


    “你為什麽不直接告訴你爺爺,向他邀功,讓他把家主之位傳給你?”唐澈覺得杜恆現在的行事作風不符合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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