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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安然羞澀的點頭,“都有……”


    “有什麽?”唐澈故意逗她。


    顧安然老實巴交地迴答,“想過。”


    “想什麽?”


    唐澈絕對是故意的,顧安然羞憤地瞪著他,生氣地吼,“你到底有完沒完?你再這樣,就給我滾!”


    唐澈聞言不怒反笑,“喲,小貓咪發威了。”


    顧安然瞪他,“你才是貓咪,你全家都是貓咪,我是老虎!”


    唐澈失聲笑了出來,“對,你是老虎,而且還是母的。”


    “唐——澈——”顧安然咬牙切齒地朝他吼,“你就不能讓一讓我嗎?”


    老是欺負她,連口水仗都不讓她。


    “好,我讓著你,不欺負你。”唐澈箍著她纖細的腰肢兒,猛地一挺。


    “!!!”


    顧安然額頭上的青筋一下子鼓了起來,“唐澈,你進來的時候能不能先說一聲?你要痛死我啊——”


    “老婆,你怎麽能這麽說為夫呢,為夫疼你都來不及,怎麽會舍得痛死你呢?再說了,你昨天晚上才和為夫負距離接觸過,怎麽可能會痛,當我傻呀?”唐澈壞笑著睨著她,床很有節奏的嘎吱作響。


    “……”


    顧安然被他攻擊的毫無還手之力,隻能憤怒的幹瞪著他,“唐澈,我問候你全家!”


    “喲,還有力氣問候我全家,看來我還不夠賣力。<>”唐澈猛地加大力度和節奏。


    “你——混蛋——啊——”


    顧安然最終還是敗倒在他猛烈的攻勢下,憤慨地罵了幾句之後就隻剩下嗯嗯啊啊之類的聲音了。


    ——


    滾床單是一種非常消耗體力的運動,普通人事後都要陷入深度睡眠好幾個小時才會醒,更別提唐澈和顧安然這種徹夜未眠毫不節製的人了。


    等顧安然悠悠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一天下午了,唐澈睡在她旁邊,沉的跟頭死豬似的。


    “啊~”


    全身上下的骨頭被人拆散架的酸爽感覺襲來,顧安然不禁蹙著秀眉,惱怒地瞪向唐澈,伸手在他結實的肱二頭肌上用力地掐,“死男人,臭男人,要你那麽用力,要你那麽用力,看我不掐死你!”


    顧安然用的力氣很大,痛得唐澈濃黑的眉頭蓧地皺著了川字。


    該死,誰在掐他?


    唐澈憤怒地睜開眼睛,抬起手來就想教訓掐他的人。


    顧安然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身體條件反射的迅速往後躲,“你要幹什麽?”


    “是你!”唐澈看清掐他的人是顧安然之後,已經抬到半空呈搧人巴掌狀的人立即垂放下來,臉上的怒氣斂起,轉而換上一張盈滿|寵|溺的笑臉,伸手將顧安然一把拉進懷裏,圈住。


    “昨晚弄得你很疼吧。”他聲音輕柔的在她身邊問。


    “這還用問嗎?”顧安然翻白眼,語氣很不好。


    “為夫一會兒溫柔點。<>”唐澈銜著她的耳垂吸允。


    “還來?!”顧安然嚇得倒抽了一口涼氣,一下子掙脫他的懷抱,連滾帶爬的跌下了床。


    “顧安然,你什麽意思?”唐澈把他當做洪水猛獸般來對待,頓時禁不住怒紅了眼。


    “我沒力氣了,我要去洗澡,你自己解決。”顧安然逃命似的跑進浴室。


    唐澈氣得騰地一下翻身下床,怒氣衝天的追了過去,他今天必須做到令她唱征服為止。


    不想,空氣裏卻傳來了一陣門把轉動的聲音。


    他條件反射的停下腳步,迴頭朝門望去。


    “啊——”小女孩驚恐的尖叫聲震耳欲聾地傳來。


    唐澈定眸一瞧,發現門口站著的女娃是蕭藝歆,再順著蕭藝歆的目光垂下眼簾,這才想起自己還一絲不掛的果著,頓時嚇得臉都紅了,捂著重要部位,一路跌跌撞撞的朝床上跑去。


    “藝歆,把眼睛閉上,不要看爹地,看了會長針眼!”唐澈快瘋了,他從來沒有因為他的身體被女性看了而這麽火大自責過。


    “唐澈,你剛才說什麽?藝歆來了?!”在浴室洗澡的顧安然隱約聽見蕭藝歆的名字,澡洗了一半就裹著浴巾出來了。


    “媽咪,身上為什麽會有那麽淤青啊?是被爹地打的嗎?”蕭藝歆紅著眼睛走向顧安然,覺得顧安然好可憐。


    “……”躲在被子底下穿衣服的唐澈滿頭黑線,他探出個頭連忙出聲對蕭藝歆解釋,“我沒有打你|媽咪,那些淤青都是蚊子咬的。”


    “真的嗎?”蕭藝歆昂著腦袋狐疑地問顧安然。


    顧安然彎起眼睛,訕笑,“真的,是蚊子咬的。<>”


    “好可惡的蚊子。”蕭藝歆噘嘴,隨即又扭頭問唐澈,“爹地,你有幫媽咪把那些可惡的蚊子拍死嗎?”


    “……”唐澈一臉吃了個大便的表情。


    欲哭無淚,女兒,這蚊子就是你爹地啊。


    “噗……”顧安然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媽咪,你笑什麽?”蕭藝歆扭頭看向顧安然。


    顧安然搖了搖頭,擺手道,“沒笑什麽,媽咪去洗澡了,你們接著聊。”


    “媽咪,再見。”蕭藝歆視線重新迴到唐澈臉上,“爹地,你有把那隻蚊子打死嗎?”


    唐澈嘴角抽了抽,如實迴答,“沒來得及打,被你|媽咪給吃了。”


    “啊?”蕭藝歆驚叫,“那多惡心啊,爹地,你快帶媽咪去看醫生吧,不然那個蚊子在媽咪肚子裏腐爛了會產生細菌的。”


    唐澈聞言頃刻間想殺了把蕭藝歆帶來這裏的人都有了,“好,爹地一會兒就帶你|媽咪去看醫生,來,你先告訴爹地,是誰帶你過來的,曾爺爺那裏不好玩嗎?”


    爾冬把蕭藝歆從宮皓那裏救出後就直接帶迴了唐家老宅,所以唐澈才會這樣問。


    “曾爺爺那裏好玩是好玩,可是這裏有你和媽咪,還有舅舅外婆他們呀,所以,我就纏著賀川叔叔把我帶過來了。”蕭藝歆走到床邊坐下,兩條小腿不由自主地晃了起來。


    唐澈那雙漆黑深沉的眼睛裏都浮起一抹冷冽的光,好,很好,賀川,你給我等著。


    竟然不經過他的同意,就把蕭藝歆帶來,害他紅果果的身體毒害了蕭藝歆的眼睛。


    “藝歆寶貝兒啊,有一件事,爹地今天必須要非常嚴肅地告訴你。”


    “嗯,你說。”蕭藝歆點了下頭,說話語氣很有領導範。


    唐澈扶額,他覺得自己這個氣場強大的霸道總裁在蕭藝歆這,就是個人設嘣掉的失敗品,一點威嚴都沒有。


    “你以後進入別人房間之前,一定要先敲門,並且還要等到別人的同意之後才能進去,不然……”


    蕭藝歆打斷了他,一臉我懂我什麽都懂的表情,替唐澈把接下來的話說完,“不然就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譬如爹地的|裸|#體?”


    “……”唐澈捂住眼睛,覺得今天這教育沒法再繼續下去了,他站起身,“你在這裏等媽咪,媽咪等下可能會有很多話要對你說,爹地去找賀川叔叔。”


    “找賀川叔叔做什麽,揍他嗎?”蕭藝歆在唐澈身後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唐澈震驚地停下腳步,下意識地迴頭看向蕭藝歆,老天,這丫頭是他肚子裏的蛔蟲嗎?


    蕭藝歆衝他咧嘴一笑,“知父莫若女。”


    “嗬嗬……”唐澈幹笑了兩聲,欲哭無淚的發現他竟然無言以對。


    蕭藝歆一下從床上跳下來,走來唐澈旁邊,昂著小臉,拉著他的手撒嬌,“爹地,你不要懲罰賀川叔叔,好不好?”


    唐澈沒有想到蕭藝歆會替賀川求情,他先是楞了一下,然後吃醋地提高聲線,“理由。”


    簡短的兩個字,怒氣騰騰。


    “賀川叔叔因為我被你懲罰,我會自責內疚,這就是理由。”


    唐澈見蕭藝歆為人這麽善良,臉上的怒意才消散了開,但他卻沒有開口說不找賀川的麻煩。


    “爹地,如果你答應不去找賀川叔叔的麻煩,我以後就乖乖的聽你話,絕不在你和媽咪創造弟弟妹妹的時候來打擾你,不然,哼~哼~”語氣流露出威脅。


    唐澈站在那裏,低著頭,那雙漆黑透亮的眼睛就像生在蕭藝歆臉上似的,眸光定定地凝視著她的眼睛,良久之後,才伸手捏了捏她粉粉|嫩|嫩的臉頰,“就你剛剛對我說話的語氣,如果你不是我女兒,我一定會把你扔海裏喂鯊魚。”


    “嘿嘿……”蕭藝歆昂著頭與唐澈對視,露出比珍珠還要白的牙齒,語氣無比輕狂,“你沒這個膽。”


    “……”唐澈很受打擊,他竟然被自己的女兒給藐視了。


    “為什麽?”突然,他不想知道蕭藝歆這個小丫頭片子是哪裏來的自信藐視他。


    “曾爺爺和我媽咪舅舅外婆他們會弄死你!”


    “……”一句話堵得唐澈無言以對。


    “還有小煜和亦琛哥,如果你傷害了我,他們也不會放過你的。”蕭藝歆笑眯眯地補充,神情甚是得意。


    “……”唐澈一臉內傷的捂著胸口,另一隻手朝她揮了揮,他要去別處找存在感。


    不想走出沒幾步,蕭藝歆又說了一句差點打擊死他的話——


    “爹地,以你為中心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我們兄妹三人才是大家的心頭肉。”


    “……”


    唐澈故作口吐鮮血狀,太慘了,他才三十出頭,就被人告知他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偏生這個狂妄自大不把他放在眼裏的人還是他的女兒,打不得,罵不得,還得捧手心裏好生|寵|著。


    胸腔裏積壓的怒火急需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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