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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安然愣住了,她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與母親穆菱有關的消息了。


    五年前,自從她和蕭景煥和穆菱在索菲亞伯爵夫人的生日宴會上見麵之後,宮皓的父親宮釗就把穆菱從英國轉移走了,然後穆菱就從人間徹底蒸發了。


    蕭景煥這些年動用了所有可以動用的資源,都沒能找到一星半點和穆菱有關的消息。


    “你說什麽?和我媽有關?你們知道她在哪裏了?”顧安然打開房門問邢風,被唐澈劈腿背叛固然心痛什麽都不想搭理,可穆菱是她的親生母親,是曾經用命來保護她的母親,在尋找營救母親這件事上,她被劈腿背叛的悲傷,微不足道。


    邢風點頭,“嗯,據可靠消息,宮釗帶她迴a市了,你哥已經坐上迴a市的航班了,我爸叫你和我迴國去協助你哥,把你林伯母救出來。”


    “好,我收拾下行禮,馬上跟你走。”暫時離開南非迴a市去營救母親也好,遠離唐澈和莫思琪,遠離痛苦。


    顧安然和邢風坐飛機離開南非的時候,唐澈還在不依不饒的打顧安然的電話。


    書桌上的筆記本電腦中播放著顧安然冷臉離開的監控錄像。


    唐澈從顧安然冷若冰霜的眼睛裏,讀到了極度憤怒和傷痛的情愫,憑借他對顧安然的了解,這女人多半是被他傷透了心,可記憶中,他並沒有做任何對不起顧安然的事。


    後來從爾冬那裏得知,她和賀川進入臥室時,他是全身**的躺在床上,再聯想到他昏迷的時候,隱約看到一個女人把他拖上床,解他紐扣,還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藥水味。


    他才明白了過來,那個女人和藥水兒,不是幻覺,是真實的。


    他懷疑這個人是莫思琪,接著迅速去莫思琪房間進行核實,最後果然在莫思琪的身上聞到了熟悉的藥水味。


    安然為什麽生氣的難題迎刃而解,莫思琪扒光他的衣服,做出曖昧的舉止,安然看見,吃醋,勃然大怒,離開。


    這該死的女人,該吃醋的時候,心寬的跟宇宙裏的浩瀚銀河似的,死不吃醋,不該吃醋的時候,心眼小的比空氣裏的塵埃還小,狂吃醋。


    他那麽討厭莫思琪,怎麽可能和她滾床單?


    脖子上邊的腦袋是擺設?嗯?


    最氣人的是,吃完飛醋後竟然還和他玩失蹤。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第n次撥打顧安然的電話無人接聽之後,傳來了顧安然關機的提示音。


    “**!”唐澈怒火滔天的將擲飛,砸到門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嚇得前來向稟報情況的賀川,條件反射的往後大退了一步。


    “唉喲!”一聲驚叫之後,賀川膽顫心驚的站在門口,不敢進去。


    唐澈聽到他的聲音,冷眸掃向他,渾身都散發著不容違背的氣勢,迫使他硬著頭皮往裏走。


    “bo……boss。”賀川戰戰兢兢地咽了口口水,才接著說,“赤焰那邊來消息,說已經完全掌握了宮皓這近十年來在南非販賣人口,逼良為娼,走私軍火的證據了。”


    唐澈冷戾的眼眸,漸漸迴暖,陰沉的臉浮起一抹久違的欣喜。


    宮家走私軍火,偷渡販賣人口,逼良為娼的罪證,他很多年前就派出赤焰前來南非搜集,目的就是為了一舉扳倒宮家,以報當年的綁架殺母之仇。


    經過唐澈的仔細調查之後,他發現宮皓母親季韻的情人約翰就是當年槍殺掉他母親的人,而當年那起綁架他的案子,卻是宮皓一手策劃的。


    再加上,宮皓一直破壞他和顧安然在一起,宮老太婆又慫恿爺爺不準他娶顧安然,並派人緝殺顧安然,致使他和顧安然情路坎坷,分別數年。


    而且,唐澈覺得和顧安然順利結婚的首要條件,就是直接弄垮宮家,隻有弄垮宮家之後,宮皓和宮老巫婆才沒有財力物力勢力繼續興風作浪。


    “還有別的好消息嗎?”唐澈滿懷期待地問賀川。


    賀川知道他指的是有沒有顧安然的消息,無奈地搖頭,“還沒找到boss夫人。”


    唐澈鷹隼般的眼睛立刻就又沉了下來,“準備一下,去雷霆特工組織基地總部。”


    嚇!


    賀川一臉誇張的受驚表情,“boss,你這是要去虎口裏拔牙?”


    唐澈嘴角不屑的一扯,“什麽老虎?隻是一個小小的傭兵特工組織而已,在我心裏,充其量就是一隻長了利爪的小貓。”


    賀川嘴角猛烈的抽搐了幾下,boss,這麽囂張,尊噠好麽?


    為了把莫思琪扒光他的誤會給顧安然當麵解釋清楚,唐澈直接放棄撥打顧安然的電話,帶著一群身手矯健靈敏,精通十八般武藝的人,直接前去雷霆特工基地組織踢館。


    雷霆特工基地遭到襲擊,高級教官的兒子邢風率先得到了消息,在問清楚了唐澈襲擊基地的緣由之後,邢風立即麵色凝重的看向顧安然,“基地被人襲擊了,你男人幹的。”


    顧安然微愣了一下,神色呐呐地問,“為什麽?”


    邢風直言道,“說是找你有事。


    ”


    顧安然無語望蒼天,沉默了良久之後,才開口,“告訴他,我出國執行任務去了,不管他找我什麽事,都要等我任務完成之後再說,如果他不聽,堅持要在組織基地大開殺戒,我和他,就徹底結束了。”


    邢風從顧安然的話中聽出了不同尋常的味道,“你和唐澈鬧別扭了。”


    顧安然低著頭,輕輕的“嗯”了一聲,便沒再說話了。


    邢風歎了一口氣,親自前往機艙通訊室和唐澈對話,“喂,是唐澈嗎?”


    “是我,她呢?”唐澈的聲音傳來,很冷。


    “生你氣呢,她讓我轉告你,不管你找她有什麽事,都要等到她執行完任務之後再說……”


    唐澈擰眉打斷邢風,“執行任務?去哪執行任務?你們現在不在南非了?”


    “嗯,我們現在在去a市的飛機上。”


    唐澈訝異地挑了下眉頭,“去a市做什麽?”


    “這個……”邢風說話的語氣有些為難,任務機密,不便告知。


    唐澈沒有強人所難,而是用拜托的語氣對邢風說,“保護好她,我現在就撤出你們基地。”


    “好。”協議達成,邢風掛斷電話,再次迴到顧安然旁邊的位置坐下。


    -


    迴到a市後,邢風沒有安排顧安然住在市區,而是開車把她送到了郊外一棟別墅前。


    “這套房子是你哥托朋友置辦的,沒人知道這房子是你哥的,你住在這裏比較安全,唐家和宮家的人都不會懷疑你是顧安然。”


    顧安然眉頭皺了一下,“那兩個老家夥又開始追殺我哥了?”


    邢風拉著行李朝別墅裏走,“不是又開始,是這些年從沒停止過。”


    顧安然眉頭越皺越緊,不再說話了。


    她和唐澈之間的距離,不是一個莫思琪,而是隔著萬水千山。


    抬起頭,看著頭頂灰蒙蒙的天空,心情格外沮喪。


    老天爺,如果我和唐澈命中注定不能在一起,為什麽又要讓我們愛的死去活來呢。


    “安然,你就安心的住在這裏,我迴市區了。”邢風把鑰匙遞給顧安然。


    顧安然接過鑰匙,下意識地問他,“你不住在這裏嗎?”


    邢風搖頭,“我要去市區安排營救你母親的相關事宜。”


    “哦。”顧安然點了點頭,“查到我媽的住處後,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


    邢風說了聲好,便走了。


    顧安然目送邢風走出別墅大院後,才進屋關門。


    別墅裏的家具擺設,都布置的很精致,家具和地板很幹淨,明顯是有人經常來打掃。


    由於在飛機上睡了很久,顧安然現在一點困意都沒有,她閑的無聊,便坐在沙發上,拿出準備刷刷微博,逛逛朋友圈,再看看新聞時事,打發這段無聊時光。


    不想卻沒電了,她歎了口氣,把插在充電寶上充電後,就起身在屋子裏四處轉悠。


    可能是職業毛病吧,自從顧安然加速雷霆特工組織後,便養成了每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熟悉地理環境,這樣發生突發事件,需要逃命的時候,她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脫身。


    簡單的將樓層結構看了一遍之後,顧安然來到了三樓的一間書房,書房裏掛著很多名畫,顯然都是蕭景煥的私人收藏品。


    “沒想到我哥還是個書畫收藏家。”顧安然自言自語的說著,並仔細打量著房間裏的每一幅畫。


    看著,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這副畫怎麽會在我哥這?”視線前方的牆壁上,懸掛著一幅山水丹青風景畫,這是她親生父親活著的時候,親手畫來送給她養母的。


    當時,很多人都傳言說,這幅畫裏藏著秘密,很多人都覺得這個秘密和她們林家的寶藏有關。


    顧安然記得這幅畫一直都收藏在唐澈那裏,直到她和唐澈分開的前一天晚上,還在唐澈那裏見過,怎麽現在就跑到哥這裏來了呢?


    難道是哥從唐澈那裏偷迴來的?


    胡亂的猜想著,顧安然踩在凳子上,把畫給取了下來,然後下樓,準備仔細研究研究,看看這副畫裏到底藏著什麽秘密。


    結果,她研究了七八個小時都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


    直到肚子餓的咕咕叫,她才看了眼手表,晚上八點。


    起身,前去廚房,準備煮碗麵條來填飽肚子。


    沒想到,剛一站起來,屋頂的水晶吊燈就熄滅了。


    顧安然摸黑來到廚房門口,摁了下廚房的開關,燈沒亮,這才意識到停電了。


    掐在此時,門外傳來了有人摁門鈴的聲音。


    這麽晚了,怎麽還會有人來摁她家的門鈴?


    是邢風嗎?


    顧安然透過貓眼往外看,貓眼外空空的,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情況隱隱有些不妙,顧安然警惕的拔出槍,不想槍還沒來得及拔出,嘴巴就被人從身後捂住。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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