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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川沒說話,一副早已料到的表情和爾冬對視了一眼,莫思琪逃出房間做什麽去了,他們倆心中有數。∝八∝八∝讀∝書,◆o+


    “爾冬,你去監控室,我去禁閉室,分頭行動。”賀川與爾冬分配了一下任務之後,便火速前往關押那個容貌身材都和顧安然幾乎一模一樣的女人房間去了。


    那個女人的嘴很硬,她是賀川有史以來審訊中最難搞的人,軟硬不吃,沒有任何可以威脅攻克她鬆口的弱點,從昨晚抓到她到現在,賀川連她姓啥名誰都沒有審出來,實在是頭疼的狠。


    憑借爾冬身為特工多年的敏銳直覺,她懷疑這個女人是宮皓的人,他們不了解這個女人,對宮皓這個老對手的行事作風卻了解的很,莫思琪是宮皓的人,毫無疑問,如果這個女人也是宮皓的人,宮皓必定會派莫思琪去執行營救或者滅口任務。


    為了證實爾冬這個猜想,賀川今早故意減弱了對莫思琪的看管嚴實度,給莫思琪製造出方便行動的機會。


    果不其然,這才一個小時不到,莫思琪就按耐不住,從她的房間裏逃出來了。


    賀川很興奮,覺得那個整容整來和顧安然長得一樣女人的真實身份和接近唐澈的目的,馬上就要揭曉了。


    可令賀川和爾冬萬萬沒想到的是,莫思琪並沒有前去關押假顧安然的地方,假顧安然還在關押室裏睡大覺,而爾冬把監控室裏的每個視頻畫麵都仔仔細細地看了好幾遍,都沒有發現莫思琪的蹤跡。


    莫思琪就像是隱形人一樣,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徹底消失了。


    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


    “全體成員請注意,人質莫思琪失蹤,大宅內外,地毯式搜索。”賀川發布命令,別墅內外的安保人員頓時全部仔細尋找了起來。


    前去唐澈臥室安撫唐澈的顧安然,並不知道這個插曲。


    她走到唐澈臥室門口,直接握住門把,企圖開門而入。


    咦,這門怎麽是鎖著的?


    顧安然不悅地皺了下眉頭,隨後噘嘴嘟嚷說,“賤人就是矯情,以為門鎖了,姑奶奶就進不來了?哼,唐澈,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為了不讓唐澈小瞧,顧安然沒有敲門,沒有叫唐澈開門,更沒有粗暴地踹門,而是動作優雅地從衣服口袋裏摸出一張萬能解鎖磁卡,對準門鎖輕輕一掃,哢嚓一聲,門就開了。


    哼哼,soeasy~!


    顧安然嘚瑟的哼唧了兩聲,優美的轉了個圈,轉進房間後,抬手抹了下頭發,擺出一個帥氣的pose,下巴高高的昂著,眼睛高傲的望著頭頂的天花板,側臉對著床的方向,聲音耍寶式地帶著幾分調戲的口吻開口,“唐美人,有沒有被本女王帥到?”


    腕表內的指針嚓嚓嚓地轉動著,時間在靜默中流逝,房間很靜,靜得能令顧安然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她一直保持著那個自以為帥到沒朋友的姿勢,約莫過了半分鍾,才覺得奇怪地皺起了眉頭。


    什麽情況,怎麽沒反應呢?唐澈是睡的太死,沒看到她帥氣的pose,還是直接被她給帥暈了?


    顧安然慢慢地轉過頭看向床的方向,這一看,直接驚的雙腿發軟,身體踉蹌地往後退了兩步,背抵著牆才沒有摔倒。


    怎麽會這樣?


    視線正前方,唐澈和莫思琪一絲不掛的相擁而眠。


    看著這個火辣刺激的畫麵,滾燙的淚水就不由自主的從顧安然的眼睛裏梭梭而下。


    她渾身一震,神色木訥地抬手去摸臉頰上的淚,眼睛裏透著絕望。


    爾冬不是說唐澈對莫學姐沒有感情,把莫學姐帶迴家,隻是方便禁錮和監視,以此避免莫學姐在外做對她不利的事情,怎麽現在就和唐澈睡到一起了呢?


    視線在眼淚中逐漸模糊,模糊得連周圍的家具擺設都開始變形,可唐澈和莫思琪"chiluo"相擁而眠的畫麵卻依舊清晰無比,被丈夫劈腿背叛的痛讓顧安然的牙齒和心髒都在劇烈地顫抖。


    片刻後,顧安然咬牙切齒地走向唐澈,修長的手利落的拔出槍,精準地指著唐澈的頭。


    平心而論,顧安然很想一槍嘣了唐澈這個負心漢,可一想到昔日的甜蜜時光和那三個可愛的孩子,她又狠不下這個心。


    咬牙轉身往房間外走,臨出房門時,顧安然又鬼使神差地迴頭往唐澈看了一眼。


    這時,莫思琪突然動了動,如蓮藕般白皙細膩的手臂環抱住唐澈精壯的腰,橙黃色的燈光灑在他們兩人的身上,將房間裏的氛圍襯托的格外曖昧又美好。


    顧安然覺得這美好的畫麵特別刺眼,頓時忍無可忍地舉起就朝屋子中央頂上的水晶吊燈開了一槍。


    “砰——”槍聲在別墅內震天而起,巨大的動靜引起了爾冬賀川等人的高度重視。


    顧安然開完槍後,黑著臉頭也不迴的離去,如果她在房間門口多停留一會兒,就會發現房間裏的異異常——


    唐澈沒有醒,在巨大槍聲的驚擾下,他依舊睡的像個死人似的躺在那裏,連眼皮都沒動一下,這種現象明顯不符合常理。


    而更不正常的抱著唐澈的莫思琪,槍聲大作之時,她猛地睜開了眼睛,卻沒有嚇得花容失色,反而惱火的低咒了一聲“**”,隨後迅速翻身坐起,穿好衣服,以閃電般的速度跑房間,熟練的避開所有監控攝像頭的位置,開啟火線逃命模式。


    爾冬和賀川在前往唐澈臥室的途中碰到了顧安然,見顧安然沉著臉,身體四周都縈繞著黑色的殺氣,覺得情況很不對勁,便停下腳步問她,“安然小姐,我剛才聽到槍聲了,boss那邊沒出什麽事吧?”


    顧安然冷哼,“出事?人家現在正在享受溫柔鄉,好著呢!”


    “溫柔鄉?”爾冬擰眉,神色很是茫然,她側頭睨了一眼賀川,什麽情況?


    賀川搖了搖頭,“別看我,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也是聽到槍聲才趕過來的。”


    顧安然知道他們倆在擔心什麽,抬腳從他們二人中間走過的時候,大方地對他們說,“別擔心,那槍是我開的,打的是燈,傷不著他。”


    賀川一驚,忙大聲問,“安然小姐,這好端端的,你幹嘛開槍,打……打燈啊?”


    顧安然沒有迴答,依然昂首闊步地往樓下走。


    爾冬迅速跑過去攔住她,“別走,把話說清楚了再走。”


    顧安然氣的雙手插腰,“不是都說了嗎,那槍是我開的,沒傷著你們家寶貝boss,還要我說什麽呀?”


    “為什麽開槍?”爾冬冷冷的直奔主題。


    顧安然抿著唇不吭聲,眉頭緊皺著,眼底隱隱泛著淚光,看起來十分像受盡了各種委屈的小媳婦。


    爾冬試探著問,“boss欺負你了?”


    隻要一想起唐澈和莫思琪坦誠相見,"chiluo"相擁而眠的畫麵,顧安然就覺得自己心痛得窒息。


    她難過的眨了眨眼,將眼底的淚水控製在眼眶內,不讓它留下,接著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還是無法把唐澈背叛她劈腿莫思琪的事當眾說出來。


    “你自己去看。”她冷冷地丟下這句話,便抬腳越過爾冬走了。


    這一次,爾冬沒有再攔顧安然,她剛才從顧安然的眼睛裏看到了濃的化不開的哀痛,甚至還有絕望。


    毫無疑問,顧安然百分之百被她們家的寶貝boss傷透了心。


    隻是,十幾分鍾前還卑鄙無恥使手段,用不吃飯等自虐方式來威脅顧安然前來看他,目的就是想和顧安然甜蜜蜜的享受一會兒美好的二人時光。


    怎麽現在卻把人給氣走了呢。


    爾冬覺得這事兒十分古怪,迴頭給賀川對視了一眼,二人就拎著一大幫人快步朝唐澈的臥室走去。


    “你們就在這等著。”爾冬向身後的大隊伍交待了一句,才同賀川一起走進房間。


    “什麽情況?”一走進房間,賀川就驚愕地挑眉,地上水晶吊燈碎片鋪了一地,唐澈卻還像條死豬似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太反常了,就剛才那道巨大的槍聲都該把他轟醒。


    而且,賀川比任何人都清楚,唐澈返迴臥室的時候,精神抖擻,神智特別清醒,是故意說他在臥室睡覺,然後好把顧安然騙到臥室行不軌之事,絕對不會睡的這麽沉。


    爾冬懂醫,她一看唐澈的臉色,就覺著不對勁兒,繼而快步走到床邊,探鼻息,測脈搏,翻眼皮,聞氣味,最後得出一個結論,“他中毒了。”


    “不會吧,中毒?”賀川一臉見鬼的表情,“這別墅裏裏外外都是咱們的人,況且boss身手那麽棒,敏銳力和觀察力又特別高,他怎麽會讓自己中毒呢?”


    爾冬對賀川的話有異議,“誰說這別墅裏裏外外都是我們的人了?姓莫的和那個假的顧安然不都是外人嗎?”


    “對對對,那個莫思琪逃脫了,一定是她幹的,我這就去抓她,爾冬,boss就交給你了。”賀川說完這句話,一溜煙轉身跑了。


    爾冬迴頭衝他喊了句,“叫人把我的醫藥箱取來。”


    賀川走出唐澈的臥室後,隨便指著一個人說,“你去爾冬助手處把醫藥箱給她拿來,其餘人,分散,繼續地毯式搜索莫思琪。”


    “是。”眾人齊聲應道,隨即有條不紊的分散而去。


    這時,莫思琪潛進關押假顧安然的房間。


    躺在床上挺屍的假顧安然聽到來人的腳步聲特備細小,警惕性超強的猛地睜開眼睛,一臉防備地望著莫思琪,“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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