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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涼如水,一架耗資近十億歐元打造的私人飛機,從顧安然所在的城市上空緩緩降落,機場四周站滿了身穿黑色勁裝手持精良裝備的人。c八』c八』c讀』c書,■o↑


    他們兩腳分開呈六十度站立,雙腿筆直,從站姿上看,頗有經過嚴格訓練之後的軍人風範。


    為首者,是一個身材欣長挺拔,氣質不凡,鼻梁上架著一副墨鏡的人。


    機艙門開啟,幾名保鏢從飛機裏出來,接著是賀川,然後才是唐澈。


    賀川和唐澈走出機艙門後,他們的視線都十分默契的率先落在了率眾前來迎接他們的首領身上,接著他們的眼睛裏都不約而同的浮起了一抹見鬼的表情,然後很快就轉換成了有趣。


    “喲,幾個月不見,頭發都長長了呀。”賀川率先走到那名首領跟前,將爾冬鼻梁上的墨鏡取下來,戲謔的目光在她臉上來迴打轉。


    “嗯,不錯,有點女人味兒了。”唐澈對著爾冬滿意的點了點頭,在他的印象中,爾冬從小到大都是清爽利落的短發造型,再加上她一米七三的身高,發育的不是很豐滿的身材,平時又非常喜歡穿黑色炫酷的勁裝,以至於很多人初次見她,都以為她是男人。


    就連同她交往了數年的陸蕭,都不曾見過她留長發穿長裙戴珠寶首飾的模樣,為此,陸蕭曾數次向唐澈哭訴,說他命苦,找了個男人婆,而且還是沒經過她同意,摸不得碰不得的母老虎類型的男人婆。


    連陸蕭的外公,在部隊裏見慣了各種鐵血女兵漢子的司令員,都曾不止一次在陸蕭跟前搖頭歎息,直唿家門不幸,偌大的宅子裏連個像樣的女人都沒有。


    當年,他好不容易娶到了陸蕭的外婆,結果生了個女兒就掛了,他又當爹又當媽,好不容易把女兒養大,結果女兒給他生了個外孫,掛了。


    後來,外孫說要領女朋友迴家,司令員高興的呐,笑的幾天都沒合攏嘴,心想著隔年就能抱曾外孫了。


    結果,陸蕭把爾冬領迴家的第一天,老司令官就哭了。


    爾冬的穿著打扮和長相,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不像個女人。


    所以,當唐澈和賀川看到爾冬的頭發留長了,才會表現的那麽訝異。


    “都什麽時候了,你們倆竟然還有心思開玩笑。”爾冬眸光冷冷地掃了他們二人一眼,一臉嚴峻。


    唐澈意識到有情況,斂起戲謔的笑,轉而嚴肅地問,“出什麽事了?”


    爾冬領著他們朝車的方向走,邊走邊說,“有人在皇家7號看到莫思琪被安然給帶走了。”


    唐澈腳步猝然停下,扭頭看著爾冬,眉頭皺成了川字,“有沒看錯?”


    此時此刻,唐澈心裏,一萬個不願意這是真的。


    慘遭莫思琪背叛一次過後,莫思琪骨子裏是個什麽樣的人,唐澈比誰都清楚。


    就憑顧安然那蠢女人的道行,根本就不是莫思琪的對手。


    鐵定是被莫思琪賣了,還倒幫莫思琪數鈔票那種。


    “千真萬確。”爾冬迴答完後見唐澈一臉寧死不願相信的表情,接著又補充了一句,“這事兒是赤焰親自告訴我的。”


    唐澈近乎崩潰的微閉了下眼睛。


    蠢女人!


    “她現在哪?”


    爾冬知道唐澈問的是顧安然,“雷霆特工內部的醫療機構,親自督促醫生搶救莫思琪。”


    “搶救莫思琪?”唐澈富有磁性的嗓音攸地提高了一個分貝,隱隱透著不解。


    爾冬替唐澈打開車門,“莫思琪在皇家7號被群毆了,傷的不輕,還中了彈,安然就是在莫思琪被群毆的時候去了皇家7號,然後她就善心大發把那姓莫的女人給救了。”


    “唉。”唐澈沉沉的歎了口氣便不再說話了。


    倒是善於察言觀色的司機,謹慎地問了一句,“boss,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唐澈沒說話,爾冬迴過頭去看向唐澈,“boss”


    “這有什麽好問的,當然是去boss夫人那呀。”搶白的是賀川,唐澈深邃的眼睛望著窗外,依舊沒有作聲,顯然是對賀川的話表示了默許。


    爾冬一臉早知道是這樣表情迴頭命令司機,“去醫院。”


    幾十輛價值不菲的名貴轎車,在霓虹燈閃爍的大街上氣勢磅礴的行駛著,宛如一條巨龍,十分引人注目。


    這麽大的陣仗,唐澈抵達南非的消息很快便傳了出去。


    夜已深沉,莫思琪還在手術室內做手術,顧安然在走廊裏的長椅上等候,由於昨晚睡得比較晚,今兒白天又折騰了一整天,精神困頓的她等著等著便躺在長椅上睡著了。


    邢風得知唐澈抵達南非,並帶著一條汽車長龍,聲勢浩大的朝醫院這邊來了,想都不用想都知道唐澈是衝著顧安然來的,頓時放下手頭的工作,便立即給顧安然打電話。


    結果,沒人接,邢風無奈之下隻好親自前往醫院通知顧安然。


    到了醫院之後,卻發現顧安然躺在長椅上睡的跟死豬似的,頓時無語的嗬了一聲,上前用力的踢了一腳長椅。


    “砰——”巨大的響聲讓顧安然猛然清醒。


    她騰地一下睜開眼睛,條件反射的拔出槍,瞄向邢風,看清楚邢風的臉後,又放鬆的把槍放下,然後抹了下剛才睡覺時溢在嘴邊的口水,語氣不悅地開口,“有話不能好好說嗎,一來就踹我椅子,好好的一美夢就被這麽被你踹沒了。”


    邢風輕嗤了一聲,“美夢,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閑心做美夢!不過,你都多大的人了,睡覺怎麽還流哈喇子?”


    顧安然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少見多怪,夢到美食,嘴饞,流一下口水不行啊?”


    邢風斜睨著她,一臉我早已把你看穿的表情,“少忽悠我,就你這饞樣,夢到美食是假,夢到美男才是真。”


    顧安然聞言,白皙的臉蛋頓時便泛起了一抹紅暈,邢風說的沒錯,她剛剛夢到的不是美食,而是俊美的人神共憤的唐澈把她綁在椅子上,然後當著她的麵,動作緩慢的解開襯衫紐扣,漆黑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的看著她,釋放出令她走火入魔的電潑。


    唐澈把襯衫擲飛,露出線條優美的八塊腹肌和性感魚人線,接著緩緩向她走來,還擺出各種撩人的pose。


    然後,她就色流口水,大唿,eonbaby。


    接著,她便看到唐澈邁著白皙修長的腿,熱情奔放的跑向她。


    再然後,她就被邢風一腳踹醒了。


    心裏火的不要不要的。


    幾百年才做一次這樣的夢,結果秀色可餐的美男還沒入口,就被吵醒了,能不生氣嗎。


    不過,一個女孩家家的,做這種夢,要是被人知道了,免不了會被人當做茶餘飯後的笑料。


    所以,攤上這種事,生氣也得憋著。


    “喲!喲!喲!”邢風見顧安然臉紅了,頓時便知道他猜中了,顧安然剛才八成在做蠢夢。


    被邢風徹底看穿,顧安然臉上的紅暈加深,更是瞬間從臉紅到了腳底板,深覺有種無處遁形的崩潰感。


    頓時,惱羞成怒,表情兇狠地推了邢風一把,連忙轉移話題,“喲毛線,趕緊說,這個點來醫院找我什麽事?”


    經顧安然這麽一提醒,邢風立即斂起嬉皮笑臉的神態,臉色凝重地對上顧安然的眼睛,“剛接到確切消息,你男人來南非了。”


    顧安然臉色微懵了一下,“我男人?唐澈嗎?”


    邢風嗯了一聲表肯定。


    顧安然瞬間心跳加速。


    唐澈來了,剛才做的美夢要成真了。


    唐澈來了,剛才做的美夢要成真了。


    唐澈來了,剛才做的美夢要成真了。


    開心的事在心裏默念三遍之後,顧安然強力抑製住她興奮雀躍的情緒,佯裝淡定地輕笑了一聲,“他又不是敵人,來了好酒好菜招待著就ok啦,你把氣氛搞得這麽嚇人做什麽?”


    邢風抬手就給了顧安然一個爆栗,顧安然抬手捂住額頭,嘟嘴瞪著邢風,“痛死了,有話不能好好說呀。”


    邢風直接無視她的怒意,雙手叉腰,唾沫星子直往顧安然臉上噴,“你是不是傻,唐澈帶著一大幫人來咱們基地醫院,明顯是來者不善,我還好酒好菜招待他?你當我有病吶?”


    “什麽,唐澈來咱們基地醫院了?”顧安然瞬間意識到情況不妙,騰地一下站起身來,抬眸四望,“他現在到哪裏了?離我們醫院有多遠?獨眼大叔和我哥知道他來了嗎?”


    邢永安和蕭景煥都把唐家的人視為頭號報仇對象,蕭景煥有可能會看在她和三個孩子的麵上,不會親自對唐澈痛下殺手,但邢永安就不一定了。


    邢永安視林家為自己家,視林楓為手足,又是林楓的拜把子兄弟,他在南非隱姓埋名二十多年,就是為了儲備力量,希望能在有生之年替林氏家族那103口亡魂報仇。


    在林氏家族那樁滅門慘案中,唐家有重大嫌疑,唐澈要是踏進了邢永安的地界,邢永安一定會讓讓他活著走出去,而蕭景煥則會選擇裝不知道。


    這樣,就算唐澈死在了邢永安手裏,顧安然和那三個孩子都怪不到他的頭上。


    邢風白了顧安然一眼,“我爸在組織裏的職位和權限都比我高級,我都知道了的事,他能不知道嗎?”


    完了,完了,不能讓澈哥哥來醫院,不然,一定會出事的。


    顧安然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抿著唇焦急地想了一下,覺得唐澈來醫院,八成是衝著她來的,出聲對邢風交待了一句便跑,“我去阻止他,你在醫院替我守著莫思琪。”


    她健步如飛的跑向電梯。


    邢風衝著她的背影大喊,“喂,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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