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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福的甜蜜時光總是很短暫,顧安然和唐澈所住的酒店坐落在巴黎這座城市最繁華的街道上,沒入雲端的高樓大廈比比皆是。5∞八5∞八5∞讀5∞書,←o≈


    顧安然抱著雙臂矗立在窗前,看著那漸漸泛起魚肚白的天空,雋秀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在她身後不遠處的那張巨大的席夢思床上,唐澈睡的正酣。


    “啪——”身後忽然傳來一聲響,像是兩種東西碰撞所發出的聲音,顧安然條件反射的往後望去,卻見唐澈的手掉在了地上。


    剛才那道聲音,應該就是手臂垂在地麵時所發生的碰撞聲。


    顧安然搖了搖頭,轉身走到床邊蹲下,將唐澈的手重新放到床上,眼波流轉間,看見他光裸的上身露在被子外麵,結實的臂膀上印著觸目驚心的抓痕。


    腦海裏頓時便浮現出昨晚激戰的畫麵。


    情到深處難自禁。


    顧安然臉上泛起一抹潮紅,將被子拉起來給唐澈蓋好,接著抬手看了眼腕表,巴黎時間淩晨五點20,離和邢風約定好返迴南非的時間還剩十分鍾。


    想著十分鍾後就要和唐澈再次分離,顧安然漆黑的眸底不由自主的就浮起了一抹濃烈的哀傷。


    她摸著唐澈的俊美的臉龐,沉沉地歎了口氣,“唉,我們要到什麽時候才能永遠在一起呢。”


    房間裏很靜,靜的令顧安然能聽到唐澈均勻平穩的唿吸聲。


    隻是在顧安然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她看見唐澈濃黑的眉頭微微的蹙了蹙。


    心下一驚,該不會是醒了吧。


    該不會是聽到她剛才說的話了吧。


    完了,完了,要是被他聽到了,今兒肯定就走不了了。


    可是,沒道理啊。


    昨晚幾乎折騰了一整宿,他在二十分鍾前才睡著。


    明明那麽累,不可能這麽快就醒啊。


    思及此,顧安然緊張不安的心漸漸平複了下來。


    “澈哥哥……”顧安然伸手輕輕的碰了一下唐澈的手臂。


    沒有任何反應,儼然還是熟睡狀態,沒有醒。


    顧安然長籲了一口氣,接著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恰在此時,在床頭櫃上震動了起來。


    顧安然見是邢風打來的,拿著便往浴室的方向走,接通電話,壓低著聲音說,“是我,嗯,我馬上就下來。”


    顧安然接完電話從浴室走出後,看著床上的唐澈,雋秀的眉頭越擰越緊,真不想和唐澈再次分開。


    可是,南非那邊……


    唉。


    南非的事還沒了結,阻礙她和唐澈在一起的最大障礙亦還沒有掃除。


    如果她現在迴到唐澈身邊,隻會讓當年唐老爺子用盡一切手段強行拆開她們的事件重演。


    上一次,她和唐澈雙雙都險些在車禍中喪命,虧得幸運女神眷顧,才平安的存活至今。


    不過,誰能保證下一次她和唐澈還會有這麽好的運氣。


    所以,還是理智一些,等到唐老爺子對她和蕭景煥沒有殺心之後再迴到唐澈身邊吧。


    顧安然戀戀不舍的看了唐澈一陣子之後,毅然決然地轉身就走。


    她已經過了愛就天天都要黏在一起的年紀。


    顧安然離開,將門輕輕的關上之後,唐澈忽然騰地一下睜開了眼睛,漆黑深邃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頭頂的天花板,他的神態很起來很疲憊,感覺很累。


    和顧安然翻滾了一晚上,幾乎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去愛她,他的潛意識裏知道,安然不會這麽快迴到他的身邊,他和安然在一起的根源問題還沒有解決。


    他也知道,現在的安然和以前的安然不同,她有了新的身份,新的工作,新的朋友,新的責任和使命感。


    她,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生活重心全都放在他和學業上的小女孩了。


    她有自己的天空,自己的翅膀,他願意讓她展翅高飛。


    盡管心裏很不舍,可是,他尊重她的選擇。


    過了這麽多年,他終於學會了尊重。


    遙想當年,她最想要的便是這份尊重。


    那時的他,缺乏安全感,一心隻想擁有她,以至於做出了許多荒唐的事。


    比如拿房禁她,拿契約綁她,命屬下二四小時監視她。


    他讓她住在最萬金難求一平米的黃金地段,給她穿國際頂級設計師的獨家限量版衣裳,斥巨資請來國際大廚為她做飯,到了晚上,他使勁渾身解數,在床上賣力的服侍她,且次次都讓她露出羽化登仙的神態。


    可是,她不開心。


    她說自己是被他圈養在籠子裏的金絲雀,她說她不想做金絲雀,她說她隻想做一隻能在天空中自由飛翔的小鳥,不然,她會死的。


    想到這些,唐澈勾唇笑了,他的笑看起來有些傷感,落寞,苦澀,甚至是無奈。


    傻丫頭,我舍不得你死。


    所以,他選擇尊重,給她自由。


    “咚咚咚——”空氣裏,突然傳來一陣節奏異常急促的敲門聲。


    唐澈身心疲憊,不想去開門,連門的方向都沒有看一眼,便直接把眼睛給閉上了,呈睡覺狀。


    “boss,出大事了,快開門吶!”用力敲門的賀川沒有得到迴應,不禁在門外大聲喊了起來。


    可躺在床上挺屍的唐澈卻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唉喲,我去,媳婦都跟別的男人跑了,怎麽還睡得著覺呢。”賀川擰著眉頭碎碎念了一句,接著采用了最簡單粗暴的方式,撞門。


    “砰——”那堅硬的身軀撞在門上,那門立即變成了弱不禁風的軟妹紙,身體顫抖不休。


    “boss!boss!”


    “幹什麽?!”巨大的踹門聲令唐澈超級不爽,眉頭瞬間擰成川字造型,說話的聲音更是飆到了生氣狀態的最大限度。


    聽到唐澈充滿炸彈味兒的聲音,賀川摸了摸鼻子,訕訕地迴道,“那什麽,你老婆跟邢風跑了。”


    唐澈哦了一聲,“就這事兒?”


    唐澈說話的語氣異常淡定,賀川神色微愣了一下,恍然大悟,“boss,你早知道了?”


    唐澈白了他一眼,“還有別的事兒嗎?沒有就滾蛋。”


    氣兒還沒消。


    賀川眼皮哆嗦著跳了跳,接著聲音弱弱地說,“還有一件事,小煜少爺和亦琛少爺都被蕭景煥拐走了。”


    “什麽?!”


    聽到這消息,唐澈無法再淡定了,他猛地一下從床上坐起身來,眼神凜冽如刀的盯著賀川,“你們是幹什麽吃的?都是廢物?幾十個男人還看不住兩個孩子?”


    罵完後,不解氣,唐澈一把抓氣身後的枕頭就朝賀川砸了過去。


    賀川身體顫顫的往後縮,伸手接住枕頭,一臉委屈地說,“boss,這事不怨我們,是昨兒個boss夫人給我們送的宵夜裏下了蒙汗藥。”


    唐澈咬著唇,臉部肌肉直抽搐,恍然大悟的垂床。


    你妹!


    難怪那丫頭昨晚不但對他熱情似火,卯足了勁兒陪他玩轉翻滾36式。


    原來是為了纏住他,讓他不能分心去管孩子們,給蕭景煥製造出奪走孩子的機會。


    挖槽——


    被自己最心愛的女人算計。


    唐澈氣得臉色鐵青,嘴巴和鼻孔裏猛喘粗氣。


    他緊抿著唇,沉默了良久,才忽然開口說了句,“顧安然,好樣的!”


    自己不乖乖留在他身邊也就算了,竟然把他的心肝寶貝孩兒們都擄走了。


    他就這樣被她弄成了孤家寡人。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訂機票去南非。”


    唐澈突然下達的命令讓賀川神色一怔,他靜默了半響都沒反應過來,大腦好像已經死機了一眼,接收不到正確信號。


    “boss,去南非做什麽?”


    “幹架!”唐澈咬牙切齒地說。


    “啊?!”賀川一臉懵逼狀,唐澈那表情哪裏是找人幹架,分明是想去殺人。


    “啊什麽啊?”唐澈白了賀川一眼,見他一臉茫然不解的表情,又解釋了一句,“你家boss夫人去南非了。”


    “哦……”賀川點了點頭,接著又蹙起眉頭,有些好奇地問,“你怎麽知道boss夫人去南非了?她告訴你的?”


    “你管我怎麽知道的!趕緊去定機票。”唐澈表情狠戾的兇賀川,他才不會讓人知道,他昨晚偷窺顧安然上的**時,看到了邢風通知顧安然今天一早迴南非複命的微信。


    賀川的辦事效率極快,半個小時不到,唐澈便坐上了前往機場的車。


    途中,他望著窗外飛掠而過的風景,想了想,覺得隻帶幾十個人去南非,有點勢單力薄,便啟唇對賀川說,“打個電話給爾冬,叫她立即前往南非,有任務。”


    賀川點了點頭,立即照辦。


    唐澈想了想又說,“再打個電話給赤焰,就說我要去南非,讓他隨時做好迴到我身邊的準備。”


    這一次,賀川沒有立刻照辦,而是擰著眉頭望著唐澈,語重心長地勸說道,“boss,這樣不太好吧,赤焰在那邊潛伏了十年,眼看著事情就要成功了,你這個時候讓他迴來,他的臥底身份一定會曝光了,他這些年付出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唐澈深深的看了賀川一眼,“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是安然所在的組織和蕭景煥都不好對付,南非那個地方又亂,就我們幾個人去,遇到事兒,擺不平。”


    賀川默了幾秒,“boss這次去南非的主要目的,是想把boss夫人從那個組織裏抽離出來嗎?”


    “嗯。”唐澈點了點頭,隻有顧安然徹底脫離了那個組織,才會迴到正常的生活軌道上來。


    沒有一個男人願意自己的女人終日都生活在槍林彈雨之下。


    “可是……”賀川還是不想讓赤焰的身份過早曝光。


    唐澈打斷賀川,“不用擔心,我不會讓赤炎這些年的努力白費掉的。”


    “那boss的意思是?”


    “赤焰終極計劃提前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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