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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掛斷電話後,顧安然就立即轉過頭看向唐澈:“我哥說今天是父親的忌日,要帶我去墓地祭拜父親。”


    唐澈聞言眉頭微蹙了一下。


    顧安然渾身一震,他該不會不準她去祭拜父親吧?


    誰知唐澈卻大方的同意了:“你哥現在在哪裏?我先叫司機把你送過去。”


    “在家呢。”迴答完唐澈後,顧安然緊接著就把蕭景煥的住所地址告訴了前方司機。


    然後才迴頭瞅著唐澈,不放心的叮囑他:“澈哥哥,你待會兒迴家後記得要乖乖的做複建哦。”


    “知道了,管家婆。”唐澈佯裝不悅的瞪了她一眼,然後將她的手緊緊握在手中。


    顧安然把頭靠在他肩膀上,想起她告訴他約翰是殺他母親的兇手時,他眸底一閃而逝的狐疑,她的心就狠狠的揪了起來。


    他的懷疑,他的不信任,就像一根刺一樣紮進了她的心裏。


    每每想起來的時候,都會疼的難以忍受。


    今年的冬天特別的冷,車窗外大雪紛飛,寒風唿嘯,視野裏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銀裝素裹,分外妖嬈。


    美得極致誘人,四處都有玩雪打雪仗的人。


    可是顧安然卻一丁點遊玩的興致都提不起來。


    這個冬天發生了很多的事,很多令她覺得不開心的事。


    唐澈的身體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康複,哥哥也不知道能不能洗脫殺死唐澈母親的嫌疑。


    還有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殞的宮琳娜,那天在墓地出現了一秒鍾的宮皓,以及她和蕭景煥一家的血海深仇。


    每一樁,每一件,都令她心情沉重無法開心起來。


    臉頰下方這個肩膀,很寬,很溫暖。


    隻是,不知道還能依靠多久。


    在心底沉沉的歎了口氣後,顧安然便閉上了眼睛,連車窗外那美不勝收的雪景都沒有心思看了。


    大城市裏的交通大部分時間都是堵的,更別提是大雪紛飛的天氣。


    車子內很安靜,靜的能讓顧安然聽清楚唐澈的心跳聲。


    興許是前麵開車的司機覺得悶吧,他突然打開了收音機。


    收音機此時正好播報著有人在冰湖中發現韓恩熙屍體的新聞。


    韓恩熙死了?!


    聽到這則新聞,顧安然瞬間睡意全無,一個激靈坐直身體,目光定定的看著唐澈:“你的人幹的?”


    唐澈搖頭:“應該不是,這兩天,我沒有收到任何與韓恩熙有關的消息。”


    “那是誰幹的呢?像她種喪心病狂又自私的人,是絕對不可能自殺的。”顧安然蹙著眉頭細想殺韓恩熙的兇手是誰,腦海裏刹那間就浮現了宮皓的臉。


    對,100%是宮皓。


    據說韓恩熙早就逃出了a市,她是一個成熟穩重的人,絕對不會輕易跑迴a市來冒險。


    除非宮皓迴來了!


    因為這個世界上能讓韓恩熙失去理智的人隻有宮皓!


    念及此,顧安然立即將她的猜想告訴唐澈:“澈哥哥,你這段時間多派幾個人盯著季韻和宮家大宅,我懷疑宮皓迴來了,以後出門的時候多帶幾個保鏢,你現在身體還沒有複原,別讓宮皓鑽了空子,我們家裏的安保係統也要加強。”


    唐澈聽完顧安然說的話,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好端端的,你怎麽會懷疑宮皓迴來了?”


    顧安然聳了下肩膀:“我也不知道,直覺吧。”


    “……”唐澈無語的望著她,直覺這種事能信?


    顧安然見唐澈一臉無語的表情,一下子就像打了雞血似的,鬥誌昂揚地推了他一下:“喂,你別不信啊,女人的直覺有時候比來大姨媽的時間還準!”


    “……”


    唐澈一聽顧安然提到“大姨媽”這三個字,就想起第一次把她帶迴家想睡她的場景。


    在床上,她性感妖嬈的身體在潔白的床單上扭動著,迷人極了。


    他撲向她,以為激動人心的時刻來臨了。


    然而,空降的卻是她的大姨媽。


    直到現在,他都還忘不了,他看見床單上那灘姨媽血的心情——


    殺人!殺人!真的好想殺人!


    不過現在卻成了他和顧安然幸福甜蜜的迴憶。


    隻要和她在一起,無論是吵是哭還是笑,都是幸福。


    “boss,到了。”車子在一棟歐式別墅大門外停下。


    “啊,這麽快就到了。”顧安然有些不舍,她現在已經習慣了成天和唐澈膩在一塊,有時候在學校上課的時候,都會分外想念唐澈。


    “怎麽,舍不得和我分開啊。”唐澈勾著唇,挑起她的下巴,指腹在她的唇瓣上輕輕地磨蹭著。


    蹭的顧安然心裏癢癢的,想要吻他。


    猛地伸出手拽著他的脖子往下拉,紅唇往上一湊,覆上他性感的薄唇,就熟練的撬開了他的嘴。


    唐澈身體僵硬的坐在那裏,眼睛震驚地睜的老大。


    素來都是他強勢霸道的在她身上攻城略地。


    可今兒個,他卻被這小女子給霸王硬上弓了。


    不過,都接過無數次吻了,這丫頭的吻技怎麽還這麽爛啊。


    顧安然橫衝直撞毫無章法的亂攪吻法,實在是爛的令唐澈難以接受。


    他猛地扣住她的腦袋,將她摁在車椅上,全麵反攻。


    唔……


    顧安然很快便被他吻的暈頭轉向,身體軟的像是一灘水似的。


    “澈哥哥……”她動情的輕喚。


    “嗯……”唐澈抬眸深深的望了她一眼,然後他炙熱的唇瓣又落在了她白皙欣長的頸脖上,猛力地吧唧。


    “唔……別鬧了……”顧安然使勁推開他。


    唐澈不依,又強悍的撲過去。


    “好了,等你身體康複,我們在……”顧安然是個有分寸的人。


    唐澈無奈的放開她,替她整理好衣服和發型,這才依依不舍地囑咐她:“等會兒祭拜完你爸後就趕緊迴來,我如果太長時間沒見到你,病情會加重的。”


    這威脅,赤果果的。


    顧安然笑著抬手捏他的俊臉:“你絕對是我認識的男人中最卑鄙無恥不要臉的男人!”


    唐澈把她的手拿下來,放在嘴裏啃噬吸允著,甕聲甕氣地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那傲嬌嘚瑟的模樣,實在是欠抽。


    顧安然猛地將手從他嘴裏抽迴:“得得得,你壞你壞你最壞,我愛你我愛你我愛死你!”


    說完後,她打開車門下車,站在車窗外笑著對唐澈做了個拜拜,然後便轉過身去,踏著輕快的腳步朝蕭景煥的別墅大院內走去。


    唐澈看著顧安然的背影,思及她剛才在車內與他耳鬢廝磨打情罵俏的畫麵,忽然間覺得有點不對勁。


    在他印象中,顧安然是個非常感性的女人。


    如果今天真是她父親的忌日,她傷心難過都來不及,又怎麽會還有心情與他打情罵俏呢?


    司機發動引擎,驅車迴家。


    “等等……”唐澈突然出聲製止。


    他坐在那裏,眼睛直直的盯著蕭景煥的別墅,思量了片刻後,揚手指著不遠處的一棵樹,吩咐司機:“把車開到那棵樹那去。”


    那棵樹的位置很好,能看到蕭景煥別墅的大門,但蕭景煥的別墅卻看不到他的車。


    “叮咚!叮咚!”顧安然站在蕭景煥別墅的大門外,摁了兩下門鈴。


    “來了,來了!”福嬸快步跑來給顧安然開門。


    “福嬸,你怎麽也在這裏?”看到福嬸,顧安然有些驚訝。


    “景煥少爺說想吃我做的紅燒肉了,我就特意跑過來做給他吃。”福嬸等顧安然走進大院後,隨即便把大院的門關好,擁著顧安然往裏走。


    “福嬸,你對他未免也太好了吧,他想吃紅燒肉,你就頂著狂風暴雪過來做給他吃,我都忍不住要吃醋了!”顧安然嘟著嘴,一臉吃醋爭寵狀。


    “唉喲,我的小姑奶奶,我這不是看在他是你親哥的份上才對他這麽好的麽。”福嬸擁著顧安然走進別墅大廳。


    顧安然站在玄關處換鞋,鞋還沒換好,就聞到了福嬸秘製的紅燒肉香味。


    “哇,好香啊,聞到這股香味,我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顧安然笑說著往裏走。


    福嬸快步跑進廚房看鍋裏的紅燒肉,顧安然雙手環胸倚著廚房的門,笑看著福嬸在廚房內忙碌的身影,感覺很溫馨。


    隨即,她像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對了,福嬸,我哥呢?他不是說有事找我嗎?”


    “去超市買東西去了,一會兒就迴來。”福嬸將紅燒肉從鍋裏盛出來端去餐廳。


    顧安然跟在她身後抱怨:“哥也真是的,什麽事不能在電話裏說呀,非要把我叫來這裏,還讓我騙澈哥哥說今天是我爸的忌日,如果澈哥哥知道了我騙他,他肯定會很生氣的!”


    福嬸沒說話,安靜的擺她的碗筷。


    就在這時,客廳的門突然被人打開。


    顧安然轉過身去,就看見身穿黑色長風衣的蕭景煥走了進來。


    不過,他的臉色不太好,蒼白無血色,嘴唇微微發紫,而且走路的步伐看起來很吃力的樣子。


    “怎麽了?哥,你身體不舒服嗎?”顧安然見情況不對勁,連忙快步走向他。


    顧安然剛走到蕭景煥跟前,蕭景煥就將她一把拽過去,然後無力地往她身上靠去。


    “快……扶我去坐下。”他說話的聲音很虛弱,額頭上布滿豆大的汗珠,神情看起來很是痛苦。


    “哥,你到底怎麽了?”見他這樣,顧安然莫名的就開始恐慌了起來,她速度將蕭景煥扶去沙發跟前坐下。


    手上濕潤潤的,她低頭一看,觸目驚心的鮮血映入眼簾,她頓時驚嚇的全身發抖。


    “蕭景煥,你受傷了!傷到哪裏了?快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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