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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安然抬眸看了眼牆上的壁鍾,快下午兩點了,隨即繼續笑道,“嗬嗬,這個點吃晚飯確實有點晚了,那你晚上想吃什麽,我幫你做。”


    “吃你!”說的如此直白,儼然是把大廳內的福嬸爾冬等人全都當成了空氣。


    “……”可顧安然做不到啊,唐澈的話音剛一落下,她的小臉就刷一下紅了,像熟透了的石榴,透著誘|人的光澤。


    “那個,澈哥哥,我和爾冬姐還沒有吃飯呢,一會兒再過來陪你,啊。”說完,像逃命似的躥進廚房找吃的去了。


    剛熱好飯菜準備動筷,就聽到一陣嘈雜的聲音隱隱約約從大門外傳來,顧安然全神貫注仔細聆聽了片刻,好似聽到有女人哭鬧著要見唐澈。


    好家夥,小情|人兒找上門來了。


    她端著飯碗走出去看戲,卻見唐澈紋絲不動的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仿佛不知道外麵有女人找上門來了似的。


    “喂,唐澈,你小情|人兒找上門來了,不出去瞧瞧?”她夾了根炒肉絲兒放在嘴裏咬著,饒有興致的望著他。


    唐澈把報紙換了個版麵,抬眸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怎麽,吃醋了?”


    “嗬嗬……”顧安然給了他一記嗬嗬噠的眼神,端著碗邊吃邊朝大門外走去,看看是外麵那個小妖精美,還是她漂亮。


    999%的女人都愛和情敵比較。


    沒辦法,這是由古至今的傳統。


    “走吧,別在這裏又哭又鬧的了,我們boss是不會見你的。”一個身高體長的男人攔著一個女人不讓進。


    “嗚嗚嗚……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見他,求求你通融一下,讓我進去吧……”被攔著的女人聲音沙啞嗚咽著說道,披頭散發的垂著頭,顧安然看不清她的臉。


    “你找我男人什麽事啊?”顧安然嘴裏包著一口飯,口齒不清的出聲問,其實她就是想看看這妹紙長啥樣,是何方妖孽,竟敢找上門來勾搭她男人。


    “安然……”儼然是個認識顧安然的主,在她抬頭望向顧安然的瞬間,顧安然瞬間石化了,嘴裏的飯差點沒氣噴掉,那小臉竟是她從小到大的死對頭——宮琳娜。


    這飛醋吃的,完全沒必要。


    宮琳娜一臉欣喜的望著她,苦苦哀求道,“安然,求求你看在我哥過去那麽愛你的份上,求求澈哥哥,讓他放過我哥好不好?”


    原來是來給宮皓求放過的,宮琳娜此刻的模樣,雙眼紅腫,聲音沙啞的跟鴨公嗓似的,定是哭的太久,哭壞了嗓子,不然她光聽聲音就能認出宮琳娜來,也犯不著像個二百五似的在唐澈跟前吃飛醋,讓他看笑話。


    “安然,律師說如果澈哥哥這方不撤訴,我哥就會被判死刑,我求求你了,看在你和他過去的情分上,幫幫他好嗎?”宮琳娜梨花帶雨的哭著哀求,那模樣是真不想失去宮皓這個大哥。


    顧安然眼眸微眯,眸底浮起一抹複雜的神色,如果宮皓還是以前那個宮皓,不會置唐澈於死地,她會第一個跑去求唐澈放他一馬。


    可是,今兒中午離開警局時,宮皓身上透出來的暗黑氣息實在是太嚇人了,就像從地獄裏爬出來的千年惡鬼般,他當時看她的眼神,她到現在想起來都會背心發麻。


    “對不起,這事我無能為力。”顧安然轉身往大廳內做,在島上經曆了九死一生之後,她早已看清了宮皓的真麵目,宮皓和唐澈是你死我活的死對頭。


    生死攸關之事,她毅然選擇唐澈。


    宮琳娜看著毅然決然離去的背影,心裏越發為宮皓覺得不值,“顧安然,我哥為了你把什麽都搭進去了,可你現在卻連挑活路都不給他,如果我哥死了,難道你就不擔心他為化作厲鬼來找你索命嗎?!”


    顧安然無語望天,什麽邏輯,說的宮皓好像是被她害死似的。


    事實呢?和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他現在犯了死罪,知道來求人了。


    那當初他綁架她把唐澈引到那個破島上要殺唐澈的時候,他們宮家的人為什麽不站出來製止?


    唐澈看著顧安然端著飯碗冷著臉從外麵進來,勾唇笑了。


    安然剛才和宮琳娜的對話,他全都聽見了。


    見安然對宮皓的死活不管不顧,他很開心。


    這說明,宮皓現在在安然的心裏是個屁!


    “吃飽了嗎?”他笑眯眯的望著她。


    這一笑,把顧安然給嚇著了。


    “雜啦?被人點笑穴了?”她走過去伸手捏了捏他的臉。


    見鬼了,從警察局迴來後就一直沒給過她好臉色瞧。


    可這會子,卻突然笑的跟朵花似的。


    濃黑的眉頭一擰,這話問的,沒點笑穴就不能衝她笑了?


    斂起笑意,臉色一沉就沒好氣的衝她道,“跟我迴臥室!”


    “哦……”顧安然奴性的應聲,隨即又猛地揚聲道,“大白天的去臥室幹嘛?”


    這家夥該不會又想那啥了吧。


    “收拾東西搬家。”話音傳來,唐澈已經走到樓梯口處。


    “搬家?搬哪兒去?這裏不是住的挺好的嗎?”顧安然連忙把飯碗放在茶幾上跟過去。


    唐澈抿著唇頓了頓,“安然,我爺爺要迴來了。”


    顧安然心情複雜的“哦”了一聲,雋秀的眉頭憂心忡忡的皺起。


    唐爺爺迴來,澈哥哥定是要搬迴老宅去住的。


    可是她卻……


    雖然說澈哥哥已經對外宣布她是他的未婚妻,但這樁婚事畢竟沒有經過唐爺爺的同意。


    如果唐爺爺不讚成她和澈哥哥在一起,那他此番迴來定是棒打鴛鴦來的。


    唉,前景堪憂啊。


    走進臥室後,安然發現房間裏擺著幾個行李箱,走進衣帽間去瞄了一眼,她和唐澈衣服都不見了,想來是唐澈已經吩咐人裝箱了,便又出聲問道,“澈哥哥,你打算帶我一起迴老宅?”


    唐澈投給她記憶你這不是廢話的眼神,薄唇輕啟,“不迴老宅,你想住哪裏?”


    “可是,我覺得這樣不太好誒,萬一唐爺爺不喜歡我,我住進去成天在他眼前晃,會影響他心情的。”心中的擔憂脫口而出。


    “沒事。”唐澈將她拉過來單手環著她的腰際,俯首低頭在她的唇上,耳垂,吻著,磨蹭著,聲音黯啞的呢喃道,“有我呢,我會讓他接受你的。”


    顧安然聞言,心裏一沉。


    果然不出她所料,唐爺爺並不讚同她和唐澈在一起。


    “那唐爺爺迴來的機票定好了嗎?”她出聲問,以此估算還能和唐澈過幾天幸福快樂的日子。


    “說是後天到。”吻著,親著,他的手就不安分的探進了她的裙擺。


    “啊!”顧安然驚唿,“這麽快!”


    黑瞳裏激蕩起一抹愉悅的光芒,唐澈開心的勾唇,“這麽說,你和我一樣,也不希望那老頭子迴來打擾我們倆過二人世界?”


    “咳咳……”顧安然想迴答不是,說她隻是擔心唐爺爺會迴來棒打鴛鴦,但見唐澈眸底盡是欣喜的火焰,不想掃他的興,惹他生氣,便垂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這一垂一嗯落進唐澈的眼裏,就綻放成了一朵羞答答的玫瑰,小腹那塊的邪祟因子格外亢奮。


    情不自禁的就將她一把推倒,俯身而上之際,手臂上的槍傷卻撕裂般的疼痛起來。


    顧安然見他眉頭緊蹙,疼的嘴裏微哼唧,便知道弄到他傷口了,連忙伸手製止他,“澈哥哥,算了,等你傷好了,我們在……唔……”


    唐澈哪裏肯算,安然話還沒說話,嘴就直接被他堵上。


    這男人瘋了!


    手廢了咋整?


    他被情|欲衝昏了頭腦,她可不跟著他瞎胡鬧,伸手推他,可這家夥的身體卻沉的跟泰山似的,溫熱的唇如雷雨般猛烈的落在她白嫩的肌膚上。


    沒一會兒,她就徹底敗下陣來,空氣裏隻剩下她粗重的喘息聲。


    正當他的手順著她的腰際一路往小腹方向下滑,要探入之際,空氣裏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浴火星子猛外躥的鳳眸裏閃過一抹不悅,唐澈削薄的唇從那團白乎乎處移開,正欲出聲叫人滾蛋,爾冬清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boss,宮家二小姐在我們的別墅門前撞牆自殺了。”


    聞言,安然迷離渙散的眼睛瞬間清明了過來,“澈哥哥,快出去看看,宮琳娜如果死在這裏,對你名聲不好。”


    可不是,宮琳娜死哪兒都行,就是不能死在他唐澈的家門前。


    不然,媒體肯定會亂寫。


    說不定還會說宮琳娜是被唐澈給逼死的。


    唐澈無奈起身,心裏氣得直罵娘,打開房門就沉著臉問爾冬,“死了沒。”


    “沒有。”爾冬搖頭,眼角餘光看見坐在床上整理衣裙的顧安然,心裏很不是滋味,“昏過去了。”


    “送迴宮家去!以後不許她在靠近我們唐家半步。”心裏對宮琳娜這個像牛皮糖一樣黏在他身上扯都扯不掉的宮琳娜十分厭煩。


    “是。”爾冬恭敬地點頭,隨即又出聲問道,“boss,兄弟們的行禮已經拾掇好了,我們什麽時候搬迴老宅。”


    “現在。”本來還想和安然溫存一番再迴去,現在被宮琳娜這麽一鬧,瞬間興致全無。


    “好。”爾冬唇角立即揚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弧。


    沒錯,她就是故意來打擾唐澈和顧安然滾床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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