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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啟明走到那個男人身側站定,看著他棱角分明的側臉,輕輕地喚了一聲,“閻院長……”男人沒有出聲搭理顧啟明,雙眸依舊定定的看著窗外,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全文字閱讀】顧啟明見他皺眉,繼而也抬眸看向窗外,視線不遠方的寬闊馬路上,正行駛著一輛跑車。顧啟明頓時瞳孔一縮,那是……全球限量十輛,國內僅有一輛的瑪莎拉蒂跑車……唐澈的。陰鷙的冷氣猛地襲來,顧啟明冷的打了個哆嗦,下意識地抬眸看向身旁的男人,隻見他細長的桃花眼微眯著,眼角餘光冰寒至極,而他的雙眸依舊緊緊的盯著唐澈那輛已經疾馳而去的車子。顧啟明突然間好像明白了,這個叫閻清的男人為什麽會不顧唐澈的威脅替他兒子治病的原因了。直到唐澈的車子從男人的視野中徹底消失不見後,他才轉過身,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顧啟明,“顧先生,我要的東西你帶來了麽?”看到他的臉,顧啟明震驚的睜大雙眸,一瞬不瞬的盯著他,連迴話都忘記了。棱角分明的臉俊美絕倫,精致的五官如雕刻般完美,細長眉毛下方那雙深褐色的桃花眸隱隱泛著妖冶的光澤,配上他這張俊美異常的臉,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分外邪魅。這樣的臉,顧啟明曾經在二十六年前見過一次。但那是個女人,是個渾身都散發著妖魅氣息,令男人神魂顛倒的女人。“顧先生?”顧啟明久久沒有迴話,坐在辦公桌前的閻清細長的眉頭不悅的挑了一下。閻清不悅的嗓音讓顧啟明瞬間迴過神來,暗自心驚,不僅長得像,連強大的氣場都如出一轍。難道真是母子?“帶來了。”顧啟明走上前,將手中的箱子放在辦公桌上,然後將箱子打開,小心翼翼地那個康熙年間的宮廷禦用瓷器拿出來輕放在桌上。“這是什麽?”看到那件瓷器,閻清眉頭又是一挑。“這就是我亡妻生前所收藏的最珍貴的那件古董。”現在市麵上值好幾百萬,若果不是閻清點名要安然母親最珍貴的藏品,顧啟明絕不會拿這寶貝來答謝他。“顧先生,我要的不是這個。”“可是,我亡妻生前所收藏的東西中最值錢的就是這個。”“看來,顧先生,你一點也不了解你的亡妻呢。”閻清唇角一勾,細長的桃花眼笑睨著顧啟明,眼波流轉間蕩漾著嘲諷。顧啟明被他諷刺的麵色微微泛白,他生性風流,身邊女人眾多,確實不是特別了解他的亡妻。與其說不了解,不如說那個女人從來就沒有給過他了解她的機會。外人看到的那些恩愛不過都是假象罷了。暗歎口氣,顧啟明直接出聲問,“恕顧某愚昧,閻院長想要亡妻哪件藏品,還請直說。”話已至此,閻清也不和他兜圈子了,“畫,一幅讓你亡妻看的比命重要的山水畫。”顧啟明麵色一怔,垂放著的手下意識的抖了一下,他竟然不知這世上有一幅畫讓安然的母親看的比命還重。是那個男人畫的嗎?他記得那個男人在畫畫方麵很有造詣。高中時期就在畫界玩的風生水起,執筆隨手畫一幅都能賣上百萬。安然母親年輕時候特別崇拜他。如果說安然的母親有一幅看的比命還重要的畫,多半都是出自那個男人之手。“抱歉,閻院長,我不知道還有這麽一幅畫的存在,我這就迴家去找,找到後立刻給你送來。”話音落,顧啟明轉身就走。“等等……”就在顧啟明轉身之際,閻清翹起二郎腳喚住他,“顧先生,你是不是有個女兒叫顧安然?”顧啟明點了點頭,眸中閃過一絲不解,閻清問安然是不是他女兒做什麽?“我記得她長得挺漂亮的,還是個雛嗎?”閻清摸著下巴,想起他第一次見顧安然的場景,唇角揚起了一抹淡淡的邪笑。顧安然去醫院做高考體檢,他去那家醫院看朋友,她把他當做體檢醫生,然後他就……“醫生,做心髒聽診用的是心髒聽診器,你把耳朵貼在這裏做什麽?”“小妹妹,我的耳朵比聽診器聽的更清楚哦,別動,你的心跳的很快呢,讓我聽聽你是不是病了。”“砰——”她打了他一拳,“你丫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哼!”顧安然是第一個敢打他的女人,現在迴想起來,還真是很有意思呢。顧啟明麵色驚愕地看著閻清,他的意思是……想要安然嗎?可是安然現在已經是唐澈的女人了,不受他控製,就算閻清想要,他也沒辦法……從顧啟明的表情,閻清已經判斷出顧安然的清白之身已經被人占有了,隻是這個幸運的男人是誰呢?他突然有點好奇。“顧先生怎麽會是這樣的表情,難道她已經被別人占有了嗎?”本來不知道該如何迴答閻清的顧啟明,聽他這麽一問,便立即說,“她最近和唐氏集團的總裁走的比較近。”“哦?”閻清眉頭微微一皺,臉色漸漸沉了下去,“既然你女兒和唐澈關係不錯,唐澈為什麽又容不下你兒子?”閻清今早剛從國外迴來,一迴來劉助理就告訴他,唐澈昨晚通知全國醫院不許接收顧澤義這個病人,否則就是與唐家為敵。連小診所都收到了警告通知書,顧啟明走投無路找上他的助理劉賀,求他幫忙。閻清看不慣唐澈很久了,更不會把唐澈的威脅放在眼裏,恰好顧啟明手裏有他想要的東西,他便答應了顧啟明替顧澤義治病。可他卻不知唐澈對顧澤義趕盡殺絕的原因,如今一聽顧澤義的顧安然和唐澈關係親密,突然間便好奇的想要知道了。直覺告訴他,唐澈對顧澤義趕盡殺絕的原因是一個很有價值的信息。顧啟明抿著唇,從之前閻清站在窗前看唐澈車子的眼神,顧啟明隱約覺得他對待唐澈的態度很微妙,似乎含著敵意。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或許他把顧澤義受傷的原因以及顧家現在的困境告訴閻清,說不定閻清還會看在他和他同是唐澈敵人的份上,出手幫他。畢竟,這個閻清不管在道上還是商界都是一個很有實力的人,並不亞於唐澈。唯一一個不如唐澈的地方就是家世,如果閻清是唐氏的血脈,唐家的下一代家主未必一定是唐澈。“閻院長,都說家醜不可外揚,但你不顧得罪唐氏集團總裁的風險讓我兒子在你這醫院裏治病養傷,就是我顧啟明的恩人,既然是恩人就不是外人,我將我家裏那點醜事告訴你也無妨。”“不過,這說來話可就長了,不知道閻院長願不願意聽。”閻清點了下頭,伸手示意他接著往下說。顧啟明見閻清對他接下來所說的話感興趣,越發覺得他之前的猜測是對的,這男人不僅對唐澈有敵意,還想要得到安然,否則就不會想知道唐澈為什麽一邊和安然關係親密,一邊又對安然的弟弟趕盡殺絕了。“是這樣的,前些日子安然那丫頭被唐氏集團的總裁給看上了,唐總裁為了得到她,在商界上處處打壓我的公司,還放出話去不許任何人和我公司合作,我實在走投無路了,就把安然送給了他,安然因為這事一直對我懷恨在心……”閻清輕嗤了一聲,打斷顧啟明,目光鄙夷的瞥了他一眼,“我要是她,我也恨你。”顧啟明麵色尷尬地一僵,接著又繼續道,“犬子澤義和安然不是我同一個老婆生的,安然很介意我除了她的母親還有別的女人,昨天在在家裏和澤義發生了衝突受了點輕傷,然後唐氏集團的總裁一怒之下就把澤義打得半死……”嗬,原來是這樣。“這麽說來,那個姓唐很在乎你這個女兒呢。”這可真是一個令人興奮的好消息,唐澈這幾年之所以無堅不摧,就是沒有弱點。如今他有了在乎的女人,可就不一樣了。“這個我也不敢肯定,如果他真的很在乎安然,就不會像犯人一樣把她囚禁起來,若說他不在乎,昨晚就不會因為安然受傷而對我顧家趕盡殺絕,還把他身邊最得力的心腹賀川派去給安然當護衛。”嗬,看來唐澈還不是一般的在乎顧安然呢。別人不知道,他可清楚的很,賀川是唐家的三大金牌護衛之一,不是萬分緊要的人,唐澈不會派遣賀川去護衛。“好了,你現在可以迴家去取那幅山水畫了。”閻清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頓時又將重點放在了他想要的東西上。據說那幅畫是那個人畫的,上麵隱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誰先知道那個秘密,就能……嗬嗬,知道那個秘密之後能夠獲得的好處誘惑真的很大。這就是他不惜冒著和唐澈正麵交鋒的風險,答應讓顧澤義到他的私人醫院來治病的真正原因。“好,閻院長,你稍等片刻,我這就去。”顧啟明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離開了。“小劉,來我辦公室。”顧啟明一離開,閻清就打電話叫他的助理劉賀前來。幾分鍾後,劉賀象征性的敲了兩下門就直接開門走到閻清的辦公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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