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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打過我電話?”顧安然假裝不知道他打過電話來,站起身去包裏拿出手機。解鎖後,未接電話提示足有幾百通,全是唐澈打的。顧安然雋秀的眉不可思議的微蹙了一下。難怪他會這麽生氣,幾百通未接來電。特麽的,這禽獸下午該不會什麽事都沒做,一個勁兒猛轟她電話了吧?“手機是靜音模式,我我沒聽見……”四周蔓延著足以將人駭死的怒氣。顧安然怯怯的轉過身去,頭皮發麻的衝著唐澈扯出一個比哭還難堪的笑弧。“澈哥哥,你別生氣嘛,我真的是因為手機是靜音模式,沒有聽見你打來的電話,如果我聽見了你的專屬來電鈴音,肯定會接你電話的。”顧安然盡全力安撫他的怒意。“以後不許開靜音模式。”唐澈衝她吼,但身上的怒氣比剛才明顯退卻了不少。“好,不開。”顧安然柔順的迴答,緊接著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話說澈哥哥,你有事找我,打不通我電話,可以打電話給賀川,叫他來通知我呀,幹嘛一個勁的打我電話?”跟打了雞血似的,接連轟炸幾百通,這不智商短路麽。“我這叫用情專一。”唐澈投給她一記‘你懂個屁’的眼神,伸手拿起她的設計稿細看起來。“……”顧安然無語,越發覺得唐澈腦子有問題。“你這畫的是什麽?”唐澈擰著眉頭指著她才完成一半的設計稿問她。“西裝啊。”雖然設計還沒有完成,但從輪廓上還是能夠一眼看出這是件西裝外套,他居然問她是畫的什麽?我勒個去,禽獸君不僅腦子壞了,連眼睛都不好使了。“哦,果然是西裝。”唐澈挑挑眉,忽然眯起了眼睛,眼神陰測測的睨著她,“你設計這件西裝的時候,腦子裏想的是誰?”“呃……”顧安然楞了一下,她沒想到唐澈會突然這麽問。他該不會看出來這件西裝她是為宮皓設計的吧?念及此,顧安然不由得全身狠狠地哆嗦,隨即她又恢複理智的把這種想法給否定了。如果禽獸君真看出來她這件西裝是為宮皓設計的,她身上的衣服早就被他撕碎了。“我我……我可以不迴答這個問題嗎?”顧安然急中生智,佯裝害羞的垂下頭。唐澈卻當她在故意掩飾,眸中眼神越發冰寒。“不可以!”霸道無比!“其……其實這件西裝是專門為你設計的……”說完,顧安然佯裝害羞的沒臉見人,抬手捂著臉就往畫室外跑。一跑出畫室,她就被自己剛才的虛假樣惡心的直犯嘔。為了不惹這個禽獸生氣,她簡直是在用生命在假裝心裏漸漸有了他。“是為我設計的?”臥室內,唐澈垂眸狐疑的盯著那張半成品設計圖。足足盯了十分鍾,他依然懷疑顧安然剛才是在說謊。這畫風無論怎麽看都不是他的style,反而越看越覺得和宮皓那個小賤人的氣質很搭。“小丫頭片子,敢糊弄我!”唐澈一怒之下,將顧安然的設計稿撕得粉碎。然後撒謊騙人的小丫頭片子就被禽獸君壓在身下狠狠寵愛了一翻。結束之後他撩了撩被汗水打濕貼在她臉頰上的發絲,“你那張半成品設計稿被我撕了。”“……”顧安然終於明白了,唐澈衝進臥室就將她撲倒蹂躪,原因竟然是——他已經看出那件西裝她是為宮皓設計的了。她咬著唇,麻木的望著天花板。這個死禽獸,他已經限製了她的人生自由,現在連她心裏愛誰的自由都要限製了麽?愛?想起這個字眼,她的心又遏製不住的抽搐了一下。她現在……還愛著宮皓嗎?不,不愛了,不能再愛了。她和宮皓已經徹底結束,沒有未來了。她替宮皓設計西裝,那是因為她和宮皓熱戀的時候,曾經答應過他要幫他設計一套西裝,用來以後結婚穿。結婚……宮皓和韓恩熙的婚期應該已經定下來了吧。“死女人,你在想什麽?”唐澈惱怒的聲音傳來,瞬間將顧安然傷感的思緒打斷。“沒什麽。”顧安然嘴角苦澀的微勾了一下,“我在想,設計稿撕了就撕了吧,反正隻是一份半成品,而且我沒有足夠的信心將它完美的完成。”以前她在設計服裝的時候,隻要一想起和宮皓之間的甜蜜時光,靈感就會源源不斷的注入她的腦海,手中的畫筆猶如神來之筆,幾乎每一份作品都是一氣嗬成。而現在,她隻要一想起宮皓,就心痛,就靜不下心,就不知道從何下筆。有時候她甚至會覺得自己已經變成一個廢人了,昔日的引以為傲的設計才華不複存在了。“重新設計,設計一套符合我氣質的西裝來,不然我就不準你參加那什麽服裝新秀設計大賽。”唐澈強勢霸道的威脅。“……”顧安然無語的直接閉上眼睛,不想再搭理他。符合他氣質的?什麽氣質?禽獸氣質?“死女人,你把眼睛閉上做什麽?我剛才說的話,你聽到沒有?”唐澈不滿她沉默不表態的表現,伸手在她胳膊上擰了一下。“啊,好痛!”顧安然痛苦的大叫,猛地睜開眼睛瞪著他,“你下手輕點行不,你要弄死我啊?”“給我設計衣服!”他無視她的痛苦,繼續命令。“知道了,知道了!”顧安然不耐煩的應聲,這個霸道總裁偏執狂真是太煩人了。“你這是什麽態度?”唐澈不滿地吼她。“……”顧安然再次閉上眼睛,不理他。“死女人,把眼睛給睜開!”唐澈很不喜歡這種被顧安然當成空氣的感覺。顧安然依舊不理他。唐澈怒極反笑。“嗬,原來,你那裏又癢了。”一把扯掉她身上的薄被單,翻身覆上。“啊——滾開……唔……”熱情持續了一夜,快要天亮的時候,顧安然實在經不起他的折騰。直接昏睡了過去,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痛……”顧安然醒來的第一意識就是痛,仿佛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被猛獸撕咬過。疼的鑽心刺骨,全身直抖。緩緩睜開眼睛,手腕上紅的觸目驚心的勒痕映入眼簾,清雅秀麗的眉峰驀然緊蹙。該死的人渣,昨晚為了刺激,竟然玩起了捆綁遊戲。腦海裏不斷閃過她被捆綁成各種羞恥姿勢,貝齒緊咬著唇瓣,頃刻間滲出血跡。奢華明亮的水晶燈下,她如刀俎上的魚肉任他宰割。“小東西,這就是你三番兩次惹怒我的代價。”他威猛的蹂躪著她,讓她除了喘息連一個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直至失去意識。“唐澈,我恨你——”怒吼震天而起。“砰”的一聲巨響緊隨其後,顧安然不知道從床頭櫃上撈到件什麽東西,砸了。貌似是件易碎物品,砰的一聲巨響過後,她聽到了玻璃碎裂成渣的響聲。“小姐,你這麽是怎麽了?發這麽大的火?”門嘎吱一聲開了,穿著傭人服飾的福嬸從門外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瓶藥膏。“福嬸,你怎麽會在這裏?”突然見到福嬸出現,顧安然頓時又驚又喜。“是唐澈少爺派人從老爺那裏把我要過來的,說是免得你擔心老爺虐待我,日夜寢食難安。”福嬸迴答。顧安然微愣,沒想到唐澈竟然還會如此為她著想,心底不由得對唐澈滋生出了一絲好感。可一想到他昨晚那麽變態的對她,好感又瞬間蕩然無存了。福嬸彎身從地上撿起一塊手表,“唉喲,都碎了,小姐,你怎麽能砸唐澈少爺的東西呢?這表看起來蠻貴重的,到時候唐澈少爺生氣了,指不定要怎麽懲罰你呢。”福嬸站起身,憂心忡忡的走向顧安然。“隨便他,他愛怎麽懲罰就怎麽懲罰!”她昨晚都被他懲罰的隻剩下半條命,心裏痛恨的隻想殺他。砸他一塊表,算便宜他了。她在床沿坐下,看到顧安然裸露在空氣裏的肌膚上布滿驚心怵目的吻痕咬痕和勒痕,雙手就忍不住地發顫。“小姐,唐澈少爺為什麽要這樣對你?你小時候不是經常說他對你非常好麽?”顧安然小的時候,唐澈確實很寵她,幾乎就是那種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境界,顧安然也因此經常在她母親和福嬸跟前對唐澈讚不絕口。“他現在已經變了。”顧安然目光閃了閃,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每當她被唐澈折磨的下不了床的時候,她就萬分想念以前的澈哥哥。可惜,時間不能倒流,昔日的美好已經不複存在。現在的唐澈就是一個霸道偏執狂。他的性格已經徹底扭曲變形,再也不是以前的澈哥哥了。“小姐,快躺下,我給你擦藥。”福嬸暗歎了口氣,將藥膏瓶蓋擰開,清幽的藥香味鑽入顧安然的鼻間。“這是什麽藥?味道挺好聞的。”顧安然忍不住好奇的問。“活血化瘀祛疤的,是唐澈少爺臨去上班前叫賀先生給我的,賀川先生說這藥是用冰山雪蓮製的,珍貴著呢。唐澈少爺連這麽珍貴的藥都給你用了,看樣子,他還是很在乎你的。”福嬸將藥抹在她的肌膚上,涼幽幽的,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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