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反派魔尊 作者:幕琅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可那些人又是出於什麽目的?神女教能用什麽來打動這樣實力的人。”“而這就是我們要探明的東西了。”二人在通過氣,統一了步調後,便開始分頭調查。隨著他們調查的逐漸深入,他們當真揪到了一百年前的線索,抓住了一個神女教教主的親信。二人知曉此刻定然已經引起了神女教教主的注意,也知曉二人的時間定然不多了,便輪番上場,軟硬兼施,終於從這親信口中得出了更深的線索——一百多年前,曾有一位德高望重的仙長來到神女教,與神女教當時的教主交流數天,後來還對當時的準教主之一溯雪,也就是現任的神女教教主表達了善意。從這之後,溯雪的身邊似乎就有了一支隱形的力量為她所用。“你可知那仙長是誰?!”夢觀瀾急急追問。親信告饒道:“小人之聽說那位道長姓鄔,而且這還是另一位道長追到這裏,二人大打出手時叫出的罵名。他們一人叫對方鄔老賊,一人叫對方叛徒,還在大漠深處打過一場,至於其它的事,小人便真的不知道了!”到了這時,事件越發清晰起來。在宋執安看來,大漠本就易變,如今百年過去了,哪裏還能尋出什麽蹤跡,再加上神女教教主親信的失蹤定然會叫這位教主心生警惕,若二人此刻再繼續深入,無異於羊入虎口,於是便苦口婆心想要將夢觀瀾勸迴,隻待日後尋覓更好的時機。可夢觀瀾認為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若不趁著此刻乘熱打鐵,而是迴頭籌謀,隻待到自己準備好再來,到了那時,對方何嚐不也準備好了?因此她不顧勸阻,一意孤行,定要進沙漠深處尋找二人交手的痕跡,從而推斷出那位“仙長”的身份。宋執安拗不過她,隻得跟著她深入大漠,最後也真的找到了一些奇特的氣息,以及一個海市蜃樓般的虛影。夢觀瀾一見這海市蜃樓便不由得白了臉,身形僵立原地,久久迴不過神來。可誰知此刻,那神女教之人剛好追到此地,出手擊傷了魂不附體的夢觀瀾。宋執安見對方人多勢眾,隻能一邊向自己親愛的師父求救,一邊拉著夢觀瀾戰略性撤退。夢觀瀾受到這一擊後,終於迴神,但她不知想到了什麽,整個人都灰敗了下去,心如死灰,甚至還叫宋執安莫要多管閑事,就此將她丟下自己一人跑了就好。宋執安簡直要被這人氣死,喝道:“當時要報仇的人是你,如今要放棄的人也是你,你就不能多堅持一下嗎?!”夢觀瀾自嘲道:“如今這般,哪裏還有堅持的必要?”宋執安怒極,道:“誰說沒有堅持的必要?我就是要你活著,你便是想要死,也得問問我答不答應!”夢觀瀾也生氣了,道:“你我二人本就沒什麽關係,我是生是死跟你有什麽關係?你又何必來管我的事?”宋執安喝道:“誰說我們沒有關係?!你喜歡我,我喜歡你,這就是關係!我若活著,便也要你活著,你若死了,我也不獨活,這就是關係!”夢觀瀾心頭大震,眼眶一紅,哽咽道:“你就這麽喜歡我嗎?”宋執安道:“自然如此!我們說好了要當一輩子的好友,當然要當一輩子,少一天都不行!”夢觀瀾:“……”夢觀瀾氣急攻心。恰逢身後惡風傳來,宋執安一個咯噔,心道不妙,但就在他想要以肉/身對抗這道攻擊時,夢觀瀾卻拽下了他脖子上的玉玦,扔向那惡風!玉玦隨之破碎,狂暴的火焰湧出,燒盡了敵人,也叫二人險險逃得一命。“欸?原來這玉玦還能——”“跑!”二人繼續踏上了逃亡之路。身後的追擊者源源不絕,二人短短半天內數次險死還生,但無論夢觀瀾如何喝罵宋執安這傻子,他卻都不肯將她丟下。最後,在又一次被逼入絕境後,夢觀瀾拖著重傷之軀為宋執安擋下一擊,甚至神魂都險些因此碎裂。宋執安心中大悸,仿佛痛在己心,險些要落下淚來。而也正是在這個時候,一道酷寒的劍意橫跨萬裏,冰雪般的長劍瞬息而至,落在宋執安身前,將他麵前的這片大漠與敵人盡數冰封!緊接著,一道青衣人影從空中徐徐落下,踏在劍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眾人,眉目間仿佛凝著霜雪。“何事擾我?”宋執安都快哭了:“師父!你快救救她……”這一刻,沈辭鏡終於看到了夢觀瀾,也終於認出了她身側的斬火刀。沈辭鏡驟然晃神,看著這萬裏雪原,和天空的蒼白冷月,竟有瞬間失去了言語。一切像是重迴初始。而那些事,原來已經過去了那麽多年。第113章 有無意義沈辭鏡將這兩個年輕人提到了歸元宗。當宋執安那傻小子在洗劍峰山外的藥室忙前忙後時, 沈辭鏡便坐在洗劍峰山上的草廬內,拿出塵封了百年的漱雪劍來。在修行之路上,沈辭鏡的進度太快了。常人十年才能走過的路, 他三天便及,而一些修士終其一生都邁不過去的門檻,他卻輕易跨越。他走得太快了, 可能是因為他太想要趕上某個人的步伐,所以這一路上,許多東西都在被他不斷丟下——那八靈壺,沈辭鏡隻帶過數月,待到裏頭的無相酒被意外倒空後, 他就再沒動過這個酒葫蘆了;劍盒中的漱雪劍,沈辭鏡隻佩了十餘年, 當他明白“漱雪流雲”的意思後, 他就將這劍束之高閣;曾經書桌上數不清的書籍,除了不可損毀的之外,他統統丟盡了火爐;甚至是曾經記下他心情的那本冊子,都在沈辭鏡自認與謝非言再無可能後,便付之一炬。從這些事來看, 沈辭鏡實在是個腳步很快,也放下得非常果決的人。他對自己足夠狠心, 哪怕有些不舍得的東西, 他在衡量得失後, 也能逼迫自己放下。——可唯獨在對上某個人時, 他總是拿不起, 放不下, 舍不得, 捉不住。他徘徊不定,患得患失,愛恨交織,情難自已,而這一切的一切,統統是那個狡猾而狂妄的惡人帶給他的。沈辭鏡將手輕輕按在漱雪劍上,思緒迴到了多年前的那個雪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