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非言大手一揮:“無妨,休息隻是小事,還是玩樂比較重要。”主事:“……”謝非言:“這樣吧,不如你將銀錢給我,我自個兒去找樂子,倒也不用耽擱你們交接的事宜。”主事還能怎麽說,不隻得從了他。主事一邊心頭滴血,一邊掏了錢交給這位主家的少爺,任由他去找樂子了,自己則在原地思考謝三爺把這位謝大少拉來晉州城,到底是為了讓謝大少勸文少爺迷途知返,還是讓謝大少帶文少爺泥足深陷。這兩人若真湊一塊兒,那不是爛得惺惺相惜嗎??主事歎了口氣,自去忙了。謝非言卻將這些銀票疊了疊了,塞進了炮灰係統自帶的那個儲物格子裏。而至於儲物格最初的那本《十方流火幻本》?早扔了。……這迴,謝非言來到晉州城,雖然是自投羅網,但卻沒有坐以待斃的意思。他趁著天色將暗,將晉州城內各種三教九流的地方逛了一遍,倒還真發現幾個有意思的地方。謝非言不動聲色,暗自記下,眼看天色已近淩晨,再溜達就過於顯眼了,於是他隨意找了間古代女公關會所,看了場古色古香的演出,喝了杯醉意微醺的小酒,便丟下錠銀子,向這女公關會所的媽媽要了間高床軟枕的好屋子,就準備好好睡一覺,好應付明日謝府的惡戰。媽媽雖然心裏嘀咕還真有人來青樓純喝酒睡覺的,但銀子多了又不咬人,便眉開眼笑地應下了。謝非言被這媽媽引到三樓,推開最好的那間客房的門,熄了燈,倒頭就睡。但他才眯了一小會兒,神智在半夢半醒間遊離時,就聽到樓下的鶯聲燕語變成了噪雜的噪音,時不時夾雜著一聲驚叫。謝非言立即清醒了過來,在黑暗中睜開眼。而幾乎也在這一刻,一個帶著血氣的黑影落在了他的床上,冰冷的刀鋒貼在了他的脖子上。“不許動!不準叫!”謝非言神色一冷。下一刻,混亂的腳步聲在門外走廊響起,每扇門前都停了人,重重的拍門聲此起彼伏。“朝廷辦事,捉拿要犯!”有人大聲嗬斥,中氣十足。“都給我開門!!”第9章 傻麅子陌生的氣息襲來。在理智反應過來前,一種私人空間被侵犯的厭惡感就已經湧上心頭,讓謝非言難以忍受,下意識踢出一腳,把這黑影踹下了床。噗通!重物落下床的聲音,完美融入了震天響的拍門聲。這黑影萬沒想到自己這就被踢了下床,但他也是反應極快,幾乎在落地的瞬間就以手按地,一躍而起,試圖再次製住謝非言。——但他卻再次迎來當胸一腳,甚至像是青蛙一樣直接被踩在了地上,莫名的力量流遍全身經脈,令他動彈不得。刺客心中驚疑不定:這是何門何派的招式?!為什麽他隻是被踩住就動彈不得?謝非言吐了濁氣:“你們這些做刺客的,就這麽喜歡半夜爬上別人的床嗎?”謝非言話語依然輕佻得就像是說笑,但他的臉上第一次失去了笑意和耐心,“我這個人啊,臭毛病多得很,最大的毛病就是不喜歡有人跟我貼太近。結果你倒好,爬上我的床還用刀來威脅我,怎麽?就你會用刀嗎?!”謝非言把玩著從刺客手上搶過來的短刀,驀然甩手,短刀就咄地釘在刺客耳畔,鋒利的刀刃映出了刺客緊縮的瞳孔,一縷鮮血與遮麵的黑布一同從刺客的臉上滑落。深夜的月光從窗欞漏下,冷冷摔落在這刺客的臉上。謝非言低頭審視刺客的這張臉,隻見對方雖然還是少年,但青澀的麵容已經初現未來的俊朗模樣。他眉毛濃密,斜飛入鬢,像是生而叛逆;雙目有神,湛然生輝,但卻桀驁難馴;而最引人注目的,則是他深邃憂鬱、帶著顯著異鄉色彩的麵容。——沒想到區區一個刺客,竟有這樣姿色!真是讓人,讓人……謝顏狗沉吟片刻:“行吧我原諒你了。”刺客:“……”???外頭,這間大型古代女公關會所的老板終於趕了上樓,強顏歡笑,向這些官兵大爺們軟聲勸說,畢竟這一層樓上的都是貴客,指不定還在床上坐著俯臥撐仰臥起坐等夜間運動,如果真讓這些官兵闖進了門,那這會所的生意還做不做了?但官兵奉旨前來,哪能不搜?於是外頭就這樣拉扯起來。謝非言收迴腳,披衣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杯茶。茶已涼了,又冷又澀。謝非言隻喝了一口就放迴桌上,望向了那刺客:“行了,你已經能動了,那就起來把事情說清楚吧。不過你隻有五句話的時間,如果五句話內你沒辦法打動我,我就把你丟給那些官兵。”刺客這才發現自己果然能動了。他翻身坐起,第一句話就是:“你這是使的何門何派的功夫?!”謝非言動作一頓:什麽門派不門派的,小朋友,這叫修真!雖然他連築基都沒有,充其量隻能算是修真練習生,但就算是練習生,也跟你們這些武俠頻道的播音主持有壁,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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