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寒:“……少看點動漫。”呂臨:“這是我們公-安的詞。”“保家衛國,人人有責!”裴恆義正言辭。呂臨猜到楚亦寒和他一樣也沒希望,放心離開:“那我就不打擾你熱愛祖國了。”路上隻剩下另外兩人,楚亦寒一時間比剛剛更加緊張。他抿唇,穩住情緒,強作鎮定:“裴恆,給你個機會,重新選一遍。”裴恆慷慨激昂:“誰都不能減少我對祖國的熱愛。”楚亦寒蹙眉。裴恆有點慫,小聲道:“愛情這種事不能勉強的,強扭的瓜不甜……”“解渴就夠了。”楚亦寒一字一頓道。裴恆抱緊了自己的購物袋打死不從:“法製社會,你不要亂來。”楚亦寒睨了他一眼,沒有出聲。原文中楚亦寒差點就對呂臨玩囚-禁y,裴恆生怕這劇情落在自己身上,語重心長地告訴楚亦寒:“我覺得你應該是氣糊塗了,才會看上我。你難道不覺得呂臨比我優秀多了嗎?”楚亦寒:“不覺得。”完了,原文攻受都瞎了。裴恆在心中哀嚎,死活沒琢磨明白自己怎麽就能入他們的眼。他隻能把上次對呂臨說的話,再跟楚亦寒說一遍:“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真命天子是別人?”“你想說是誰?”裴恆不敢說是呂臨,生怕楚亦寒懷疑他是敷衍,思索道:“我之前做了個夢,你是個神偷,裏麵有個夙敵捕頭……”裴恆換了個視角,把和呂臨說過的夢同樣告訴楚亦寒,提點他,“你有沒有想過,隻要放下成見,坦誠相待,或許你就能找到真正愛你的人。”楚亦寒眉頭緊蹙,沉默許久,在裴恆期待的眼神中,厭惡地問:“你不會想說我和呂臨是一對吧?”裴恆一驚,他暗示得這麽明顯嗎?楚亦寒看見他這表情更氣,“你要是腦子沒壞,就知道這不可能。他恨不得把我抓起來,我對他也沒半點好感。你到底是從哪兒產生了這樣的錯覺?”裴恆一言難盡。這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實在不美妙。“我覺得這是創世神托夢。”裴恆一本正經地扯謊。楚亦寒嗤之以鼻:“如果真的有神的話,我第一個殺了。”裴恆一震:“不用這麽中二……咱們這世界沒有弑神的劇情……”楚亦寒冷哼。他父母一生行善,楚家更是有名的積善之家,最後卻落得個差點被穆立新滅門的下場。神不配支配他的生活,更沒資格為他定下戀人。“裴恆,我隻信我自己。”楚亦寒認真地告訴他。裴恆頭都疼了,絞盡腦汁想了半天,忐忑道:“你可能忘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楚亦寒麵色疑惑。裴恆把自己的臉從購物袋後露出來,小心翼翼道,“我……和穆立新很像……尤其是這張臉……”楚亦寒一怔。和裴恆在一起的時光太過輕鬆與愜意,讓他一度忘了這一茬。楚亦寒一眼不眨地盯著裴恆的臉,想找到更多不同的地方。可遺憾的是,越是往穆立新那裏想,這張臉就越是像他。腦海深處淡去的記憶一次次湧起,穆立新麵目可憎的模樣又一次清晰,楚亦寒麵色發冷,眼底湧起的怒火像是隨時都會將人撕碎的猛獸。裴恆怯生生後退一步,小聲道:“不過我真的不是他。”清脆的聲音讓楚亦寒重迴理智,他抿唇不語,內心極為掙紮。裴恆躊躇片刻,對他說:“你要是能克服,我們還是繼續這樣做朋友吧。要是不能……那就算了吧……陌生人也很好……”他心底流淌出淡淡的難過,但沒有表露出來,衝楚亦寒笑了下,轉身快步朝宿舍走去:“你冷靜下來好好想想吧,我先迴去了,再見。”楚亦寒望著他小跑離開的背影,下意識追了兩步,又停了下來。為什麽裴恆偏偏要和穆立新長得那麽像呢?楚亦寒第一次為這件事感到痛苦。……裴恆心事重重地迴到宿舍,宋天問跑過來請教他跳水心得,見他心不在焉的,感覺奇怪:“裴哥,你怎麽啦?說話都在抖。”裴恆連做兩個深唿吸,讓自己冷靜下來,愧疚萬分地說:“我感覺自己現在是個罪人。”宋天問不解:“你做什麽啦?白天你那是正當防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