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寒心虛地反問:“難道是我?”裴恆以為是自己幹的,慫不啦嘰地小聲說:“我不是故意的嘛……”見他沒注意到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楚亦寒放了心,“大方”道:“不用你賠。”裴恆鬆了口氣,注意到楚亦寒眼下一片烏青,關切地問:“你昨晚沒睡好嗎?”楚亦寒昨晚基本上一夜未睡,但他不能承認:“沒有。我去喊人來收拾。”裴恆揉了揉著眼睛準備起床,忽然發現才早上五點多。這麽早,楚亦寒怎麽會在他房間裏?難道是他打碎台燈的動靜太大,把楚亦寒吵醒了?裴恆越想越覺得可能,暗自感歎還好寒崽心善,不要他賠錢,還沒生氣。和吳伯一起將地上的碎玻璃渣收拾掉,裴恆下樓去吃早飯時,發現楚亦寒已經出門。“才六點多,他這麽早就去上班了嗎?”裴恆問。吳伯心裏也納悶,覺得楚亦寒早上走的時候,好像特別怕裴恆追下來。……楚亦寒在路上約了範明宇,兩人在酒店見麵。“楚總興致這麽好,特地請我吃早飯?”範明宇昨晚也沒睡好,興奮又惱恨地想了一百種方法折磨穆立新。“昨晚時間倉促,今天我再跟你強調一遍,裴恆不是穆立新。”楚亦寒鄭重道。範明宇嗤了一聲:“我記得你對穆立新恨之入骨,怎麽跟他結了幾年婚,就對他死心塌地了?”如今提起這個名字,楚亦寒還是說不出的厭惡:“範明宇,我今天客客氣氣跟你說話,你別不識抬舉。你想怎麽收拾穆立新都成,但不能動裴恆。”範明宇嗤笑:“你騙誰呢?那個裴恆跟穆立新一模一樣,他們怎麽可能不是同一個人!”“我也懷疑過,但的確不是。除非你有證據能證明他們是同一個人,否則他就隻是裴恆。你要是動他,別怪我不客氣。”楚亦寒斬釘截鐵道。範明宇被他的氣勢一震,收斂了些,思索道:“證據呢?”楚亦寒耐著性子把裴恆和穆立新的不同之處說了,並著重說了狂犬疫苗的事。範明宇遲疑:“這或許是他欲情故縱呢?故意留下狂犬病毒這麽個漏洞,好讓你反向思維,擺脫對他的懷疑。”這點楚亦寒也懷疑過,但畢竟和裴恆相處了那麽久,楚亦寒還是更願意相信這兩人沒有關係。可範明宇恨透了穆立新,又與裴恆沒有接觸,認定他就是穆立新:“至於一模一樣的臉,說不定就是想玩燈下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除非你能把穆立新的屍體拖到我麵前,否則我不信。”從前的穆立新不可一世,範明宇拿他沒有辦法。可穆立新不知死活去招惹楚亦寒,硬生生把楚亦寒從翩翩公子逼成了和他一樣的瘋子,如今遭到反噬,範明宇隻想拍手叫好。他一直都摩拳擦掌等著落井下石,如今見到裴恆,認定他就是失蹤已久的穆立新,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楚亦寒與範明宇之間沒有信任可言,楚亦寒不能告訴他穆立新跳江之事,範明宇也無法相信楚亦寒的話。楚亦寒懷疑過裴恆,尤其是穆立新跳江時在離婚協議上簽的名字就是“裴恆”兩個字。可協議書上的筆跡太過淩亂,就是專家都無法證明這和裴恆的簽名是否出自同一個人之手,隻能暫且壓下不提。裴恆和穆立新之間肯定有種聯係,但楚亦寒猜不透,甚至隱隱有些不願承認這道聯係。“我也在找穆立新,如果找到,會通知你。但裴恆絕不是他。”範明宇冷笑:“你們是夫夫,有共同利益,我為什麽要相信你?”楚亦寒語氣微沉:“現在穆立新失蹤,你還能照常過你的安穩自己。但如果你敢把手伸向裴恆,穆立新對你們做的事,我也能。”範明宇知道他不是說笑,皺眉沉思許久,勉強道:“那你最好快點找到他,我還想鞭屍呢!”“會通知你的。”楚亦寒起身走人。範明宇望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惱恨地摔了手中的茶杯。他絕對不可能放過穆立新!哪怕他現在改名叫裴恆!……範明宇想報複裴恆,但裴恆整天躲在楚亦寒的別墅裏,他一直都找不到機會,隻能隱忍不發。裴恆身體底子不錯,比醫生預料得更早恢複。孟江就怕他休息廢了,隔三差五就打電話來詢問傷情,叮囑他早點迴去訓練。要不是忌憚楚亦寒,他恨不得搬過來天天盯著裴恆。裴恆在城市賽上一戰成名,接下來的比賽極多,孟江把能報名的都給他報了,裴恆自己也想早點去訓練。因此傷口剛愈合,他便跟楚亦寒辭行。楚亦寒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你確定傷口好了?我看怎麽像還沒好?”“沒問題的,我今天都在你的泳池裏跳過好多迴了。”裴恆剛從泳池裏出來,渾身濕漉漉的,像是剛澆好水的小樹,迸發出勃勃生機。望著他璀璨的雙眸,楚亦寒想挽留的話停在嘴邊,淡淡道:“想走就走唄,我又沒攔著你去為國爭光。”裴恆嘿嘿一笑:“你收留我這麽久,管吃管住,還不收我錢,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才好。今天正好有部新電影點映,導演居然是我粉絲,送了我兩張點映票,去不去看?”裴恆一開始還以為是騙子,抱著閑著也是閑著的心情,添加了信中的留了聯係方式。沒想到一開視頻,居然真的是大導演羅金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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