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獵很快就全交代了,和楚亦寒他們猜測的差不多,無非是受牛一鳴指使前去報複。他原本以為裴恆受傷後住院,比在訓練館更好下手,誰知去的不巧,被當場活捉。裴恆在醫院住了三天,一出院就去給呂臨送錦旗。錦旗上寫著“熱心為民、敬業正直”,落款是“一名被幫助的群眾”。裴恆悄悄告訴呂臨:“我這個特地沒讓他們寫日期和姓名,你們下次如果有需要,還能再用。”呂臨笑了:“那先謝謝你了。”“這麽快能破案,我還得謝謝你。”裴恆舉著錦旗和呂臨拍了張照,怕打擾他工作,很快離開。呂臨目送他遠去,讓拍照的同事把剛剛照片發他一份。同事玩笑:“頭兒,收了那麽多錦旗,這可是你第一次另外要照片。”呂臨笑笑,沒有多說什麽。自從世界城市遊泳大賽結束後,呂臨就感覺到裴恆一直都躲著他。呂臨很識趣地沒去打擾他,但害怕兩人就這麽疏遠了。這可能是他們唯一的一張照片,他想留個念想。裴恆在警局附近的站台邊等公交車,一輛保時捷緩緩停在他麵前。車窗落下,露出楚亦寒英俊的臉:“真巧啊。”裴恆:“……”他怎麽覺得楚亦寒是故意來堵他的?裴恆不敢把心裏話說出來,附和道:“真巧,你怎麽在這裏?”“路過。你要迴訓練館嗎?”楚亦寒說得相當瀟灑。裴恆點點頭,楚亦寒示意他上車,“我送你。”“不麻煩啦,我坐公交就好了。”楚亦寒悠悠道:“你要是在這兒等,公交車或許就不來了。”裴恆想起原文楚亦寒為了能讓呂臨搭自己的車,特地派人去讓公交車改道的事,乖乖上車。楚亦寒一腳油門直接開上高架,冷著臉問:“為什麽躲著我?”裴恆裝傻:“沒有呀。我們不是前幾天還在醫院見麵了嗎?”“我是說你領獎後到住院前這段時間。”裴恆堅決不承認:“領獎後的第二天,我們還一起吃飯了呢。”“我是說那天之後。”楚亦寒隱隱壓著怒火。裴恆理直氣壯:“我訓練任務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是全村的希望。”楚亦寒一開始也是這麽告訴自己的,直到他得知跳水隊前段時間因為換設備,根本沒法訓練。所以裴恆的訓練任務在哪裏?裴恆不慌不忙:“換個設備很快的,這幾天新的設備又到了,訓練立馬就開始了。你不要想那麽多,我躲你幹什麽?”這點楚亦寒也想不通,因此即使後來察覺到了,他也不願往這方麵想。“我信你。”楚亦寒難得好說話。裴恆心中舒了口氣,看著窗外熟悉的景色,眼皮猛跳:“你要帶我去哪裏?這不是去訓練館的路吧?”“你現在又不能跳水,去訓練館幹什麽?”楚亦寒反問。“我住那裏。”“住我那裏一樣,不收你錢。”楚亦寒提速,仿佛慢一些裴恆就會跳車跑了似的。裴恆摸不準他的心思:“住你那裏多不好意思,我……”楚亦寒打斷他:“牛一鳴的人還盯著你呢,你傷沒好,難不成是想去等死?”裴恆記得文中有段牛一鳴等人瘋狂反撲的情節,算算時間好像就是現在。他在外麵就是個活靶子,還不如在楚亦寒堡壘似的別墅裏養傷。“你打算動手了嗎?”裴恆問。楚亦寒微微頷首,他原本還想再等等,但現在等個屁,能收拾一個是一個。等剩下那些人知道怕了,不敢出來作妖了,也就不用他收拾了。裴恆愉快地再次住進楚亦寒的大別墅,還是上次的房間,連被褥都是同一套。這裏可比他宿舍的房間舒服,裴恆愜意地躺進去,吳伯還給他泡了杯錫蘭紅茶。裴恆怪不好意思的:“又要麻煩你們了。”“您是少爺的客人,照顧您是應該的。先不打擾了,有需要隨時喊我。”吳伯笑眯眯地離開。今天楚亦寒自從帶了裴恆迴來,上揚的嘴角就沒放下來過。前些年楚亦寒被穆立新折磨得太狠,吳伯都記不清多久沒看到過他這麽輕鬆的笑容了,由衷地感到欣慰。就算裴恆和穆立新長得像又怎麽樣?他們終究不是同一個人。甚至因為兩人氣質完全不同,熟悉了之後,即使對著同一張臉,也很難讓人將裴恆和穆立新聯係起來。